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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唯獨你是我放在心上,展露所有溫柔的人

  她邊從浴室往外走,邊喊了聲“江御”。

  并沒人回應。

  床上,有一張紙條放在被子上。

  走近了之后,許瑟才發現被子上根本不是什么紙條,而是一張信紙。

  顏色與被子的顏色有些像。

  她走過去,拿起,看著上面的一行字,忽的心尖一軟。

  上面寫著——

  我拿凌厲的棱角對著外人,唯獨你是我放在心上,展露所有溫柔的人。

  許瑟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又下意識摸了下左耳耳垂的耳釘。

  她好像忽然就明白了。

  明白為什么江御的耳釘是設計成彎月狀,而她名字字母的縮寫,放在月彎彎對著的位置。

  他拿凌厲的棱角對著外人,唯獨把她放在心上,只對她展露他的溫柔。

  門口傳來響動,許瑟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江御。

  看到她手上拿著的信紙后,江御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慢吞吞地挪進來。

  許瑟沒有說話,直到他走到她跟前停下。

  “江御。”

  “許瑟。”

  兩人異口同聲。

  對視一眼,而后江御飛快地低下頭,許瑟也很快移開視線。

  幾秒后,兩人又同時轉過頭,視線相撞后,相視一笑。

  她晃了晃手上的紙:“所以不好意思當面說,彎彎繞繞地寫在紙上給我看?”

  江御“嗯”了聲,抿了抿唇,沒有說別的。

  許瑟踮腳,在他臉上捏了一下:“江御,你怎么比我還別扭?”

  明明平時情話張口就來的,可是怎么到了這種關頭,一句話都不敢當面說。

  還要特意把她支開,趁著她洗澡的時候偷偷寫在信紙上給她看。

  真的是別扭得和她有得一比了。

  江御聽她這么說,表情一垮,伸手去拿她手上的那張信紙。

  許瑟眼疾手快地把手往后一藏,她一挑眉:“這是我的了。”

  江御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也不勉強,手腕一轉,摸了摸她的后腦勺:“睡不睡覺?”

  許瑟笑吟吟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在他快惱羞成怒之前,憋著笑意點了點頭:“睡,這就睡。”

  關了燈躺上床之后,許瑟還有些睡不著,不安分地在江御懷里翻了好幾個身。

  終于,被她吵得也睡不著的江御,一把按住她的腰,他低啞著聲音,像是忍耐著什么,威脅道:“許瑟,你睡不睡?”

  許瑟不動了,轉過來面對著他。夜色里,她仰著頭,半晌后忽然拽了拽江御的衣角,小聲說:“我有些緊張。”

  “嗯?”江御下巴抵在她頭頂,聲音沉沉的,“緊張什么?”

  許瑟撇撇嘴,不肯說,只道:“就是緊張。”

  她糾結地擰著江御的衣角,就差把糾結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江御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下巴在許瑟頭頂蹭了蹭:“緊張婚禮?”

  “瞎說。”許瑟反應很大地往后一退,大聲反駁:“我才不緊張婚禮呢,婚禮有什么好緊張的,證都領了,孩子都懷了,還緊張什么婚禮啊,你瑟爺字典里有緊張這個詞嗎?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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