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許瑟的目光,都很統一——不屑。
許瑟擦了擦指尖,問道:“我表沒表達過意見?”
“沒——”一人接話,對上許瑟的眼神之后,卻猛然想起來。
許瑟一開始貌似就說過,這個時候去川市開分公司并不妥當,可以把目標放在洛鎮,在那邊開度假村。
可是當時他們只顧著爭吵,爭贏對方,也沒把許瑟的意見放在心上,只當她是小孩子不懂事異想天開。
結果許瑟也不攔他們,就看戲一般任由他們吵。
她就坐在主位上,看跳梁小丑一樣。
意識到一點之后,幾人一囧,面上更掛不住了。
下意識地甩鍋,“你既然都已經有了想法,還任由我們爭論?為什么不攔一下?”
許瑟皺眉,看傻子一般:“為什么要攔著?”
她往椅子里一靠,翹著二郎腿:“你們不是交流得挺開心的嗎?”
許瑟這人比較叛逆,她知道這些股東看不上她,每次開會的時候也總是說自己的,不怎么管她的意見。
哪怕最后的策劃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也總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許瑟這人信奉一個道理,別人陰陽怪氣她,她就陰陽怪氣回去。
所以這次她偏不攔著,就好好看戲。
反正他們也不待見她,她說什么都是錯的,不如看個開心。
她這么隨意的態度,讓幾人更不滿了,眉心緊鎖,一副“果然如此”“孺子不可教”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義,讓他們總是有些看不起許瑟。
哪怕許瑟在位幾年,公司的業績確實有所上升,他們也仍舊覺得不滿。
但是沒有辦法,許光只有許瑟這么一個女兒。
許氏注定是許瑟的,他們就算是再不滿,也改變不了這一點,只能在這些小事上發泄一下,給許瑟添添堵。
許瑟以前都不在意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的,突然就生氣了。
許瑟自己也說不太清,總之最近的脾氣似乎越來越暴躁了,甚至都有些壓不住。
她低著頭,皺了皺眉,不耐地問道:“你們還吵不吵?”
幾個股東有些懷疑許瑟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不吵我就收拾瓜子回家睡覺去了。”
許瑟確實有這個想法,畢竟今天已經二十七了。
江御生日。
她急著回家。
會議室里安靜下來,許瑟起身:“沒意見的話我就安排下去,讓他們做策劃了。”
“等等——”
走出幾步的許瑟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說話那人。
那人一愣,組織好的語言忽然就忘光了。
許瑟掃視了一圈,對上各種各樣的眼神。
懵逼的有,不忿的有,恨鐵不成鋼的也有。
她不在意地抬手撥了撥耳邊的碎發:“看樣子都沒意見,那么恭喜我們會議圓滿結束,散會。”
說完,許瑟推開會議室的門出去,合上門的瞬間,還能聽到里頭傳來的嘆息聲。
“造孽啊,造孽啊,許氏落在她手里,遲早要完。”
你才遲早要完。
許瑟嗤了聲,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