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孟真真徹底炸了:“白棠你別攔著我,我今天不殺了他——”
“真真。”
聲音很微弱,孟真真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停下來,轉過頭去看病床上的許瑟。
許瑟仍舊閉著眼睛,慘白的唇瓣又動了兩下:“真真,你跟白棠先出去。”
“許瑟瑟。”孟真真委屈地喊她,扁著嘴,像是下一刻就能直接哭出來一樣。
“乖。”
“好吧。”孟真真警告地瞪了陸亭一眼,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被白棠給拖出去了。
病房門打開又被關上,陸亭干巴巴地喊了聲她的名字。
許瑟左手手指蜷了蜷:“亭哥,我手疼。”
“我去給你喊醫生。”陸亭連忙起身往外走。
剛走出兩步就又被許瑟給喊住了:“不喊醫生。”
陸亭走回來蹲在她床邊:“不喊醫生手會疼。”
“不喊。”
她這樣子像極了無理取鬧的小孩兒。
陸亭隱約想起之前,許瑟感冒的時候也是這樣,一生病就跟個小孩兒一樣,任性又無理取鬧。
陸亭不自覺放緩了聲音:“那怎么辦?手疼怎么辦?”
“吹吹。”許瑟費力地抬了抬手。
陸亭愣了一下,握著她的手腕,輕輕吹了兩下:“還疼不疼。”
“疼,你還是去喊醫生吧。”
陸亭:“......”
陸亭按了床頭的呼叫鈴,沒多久就有護士過來了。
他剛剛是急著了,都忘記還有呼叫鈴這個東西。
護士拿了消腫的噴霧,又噴了一遍,輕輕按了兩下她的手背。
“沒事,過會兒就能消腫了。”
許瑟被按得疼得一哆嗦,等護士走了,委屈巴巴地跟陸亭告狀:“亭哥,她按我。”
陸亭哭笑不得:“嗯,過分。”
許瑟吸了吸鼻子:“她肯定是嫉妒我的美貌。”
陸亭被她逗笑了:“對,她嫉妒你,你快睡會兒。”
許瑟勾了勾他撐在床邊手,勾住他的小手指,才閉著眼睡去。
陸亭手下意識地往外抽了一下,感覺到她勾著他小手指的手緊了一下,便不動了。
他伸腿把椅子勾過來,在病床邊坐下。
孟真真和白棠在外面待了一會兒,見里面還沒有動靜,不放心地進來看,結果就看見了這一幕。
孟真真一愣,趕緊把門關上:“我什么都沒看到。”
然后又不放心地推開門警告:“你別趁人之危啊。”
陸亭:“......”
陸亭到后半夜,等著許瑟吊完水,喊了護士來拔完針之后才趴在病床邊睡去。
網吧里,陸行舟陪著江御打到凌晨兩點就有些熬不下去了。
“御哥,我抽根煙。”陸行舟打著哈欠起身,拿上煙轉身要走的時候又問:“你別打游戲了,對身體不好,跟我出去抽煙去。”
“不抽。”
陸行舟也不勸他了:“你早點睡。”
江御敷衍地“嗯”了聲,陸行舟嘆了口氣,伸著懶腰往外走。
程清已經上樓睡覺去了,晚上值夜班的是一個新招來的小伙子。
今天才來上班的,據程清說是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學生。
陸行舟走過去,將煙往那邊一遞:“哥們,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