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輾轉后,劉毅龍看向江北然的眼神變了,變的…不再那么怒火滔天,甚至于努力擠出了那么一點溫和,仿佛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善意。
看著劉毅龍那可以把狗嚇哭的奇怪表情,江北然又從針包中抽出一根靈環針回答傳音回道“想必前輩自己應該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您年輕時吃過的烈性靈丹太多,這些靈丹固然可以幫你快速提升,但也嚴重破壞了你的身體。”
說著江北然將手中靈環針刺入了劉毅龍脖頸處繼續道“不僅如此,您練的功法也過于剛猛,雖然我不清楚具體是什么功法,但應該是只重對戰,卻完全忽視了內養,不過在如此情況下,您還是突破到了玄尊,足可見您修煉天賦之高,晚輩佩服。”
江北然這佩服兩字讓劉毅龍忍不住又攥緊了拳頭,但很快還是松了開來,因為他已經有了強烈的預感。
他馬上就要有求于人了。
“對,你說的沒錯,老子年輕時的確干了不少蠢事,才把身體折騰成這樣,我也找過不少高品藥師幫我診斷過,但他們都跟我說什么枯本竭源,金石不醫。”
“確實,他們說的沒錯。”江北然點點頭,“支流沒了可以再引,但源頭毀了就什么都沒了。”
聽到江北然這回答,劉毅龍心頭剛升起的一點希望就又破滅了。
因為江北然是第一個他不主動透露,就看到他本源受損的藥師,甚至連脈都沒把過。
所以劉毅龍一度以為江北然會有什么辦法,但從結果看來,他也和那些與庸醫一樣。
就在劉毅龍再次陷入絕望時,江北然再次傳音道。
“然堰有千種,天堰者形神俱妙,與道合真,聚澤成型,散則成氣,天損雖不可復,卻可還丹之術百數,另做其源。”
劉毅龍懵了半晌,問道“不知此言何意?”
“簡單來說就是源頭雖然無法重修,但卻可以換一個新的源頭,只是新的源頭肯定沒有你原本的這么好用,而且…”
“請先生救我!”
還沒等江北然說完,劉毅龍就無比激動的喊道,而且這次他連傳音都沒傳,是直接吼出來的,可見他內心之激動。
四十年了!
這四十年間他四處尋醫求藥,可不管多高品的藥師,在為他診斷過后都表示自己才疏學淺,然后告辭離去。
這么多年來,劉毅龍也從懷揣希望道不挺失望,到最后的逐漸陷入絕望。
他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玄尊,可一生爭強好勝的他又怎么可能滿足于此,他原本的夢想是超越所有人,入玄帝之境,結果現在…皆成了泡影。
如今聽到江北然竟然說他還有救,所以不管行不行,劉毅龍都像是那抓到了那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般,死不松手了!
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先生救我”,把全場的吃瓜群眾都有點整懵了。
明明這劉毅龍剛才還要出手教訓這江北然,而且態度上也是恨不得把那江北然踩進土里,然后狠狠嘲笑一番。
怎么這會兒就“先生救我”了,這才過去多久啊。
一時間,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來,小聲猜測著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劉正劍該不會是真有什么大病吧?”
“不像啊…沒聽說過這事,而且你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樣子,像是有大病的嗎。”
“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方面?”
“哪個方面?”
“就…那個方面啊。”
“哦你是說,那個方面?”
“對啊,就是那個方面。”
“那倒是的確有些可能,這些大家族的最注意的就是傳宗接代,那方面有問題的話,的確是大問題。”
一時間,底下眾說紛紜。
只是這一刻劉毅龍沒心思去關注他們,他只是死死地盯住江北然,想要從他這求一個回答。
“前輩莫要著急,堰本天成,想要重塑絕非易事,我…”
“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愿意!只求先生救我!”
看著劉毅龍那急不可耐的樣子,江北然突然出手將那根插在他脖頸間的靈環針給拔了出來。
霎時間,劉毅龍腹部由玉針擺出來的陣法突然轉動起來,同時綠色的藴氣也變的更為濃重。
另外劉毅龍這次的反應也特別大,他的肌肉從微微顫抖變成了劇烈顫抖,就如同癲癇了一般。
可就在他打算運功壓制一下時,就聽江北然說道。
“前輩切莫運功,撐過去就好了。”
劉毅龍聽完直接點頭,放棄了運功的想法。
又是片刻過去,劉毅龍的身體震顫越發厲害,青筋也是根根暴起,看上去十分駭人。
江北然見差不多了,便將圍在玉針外的天魄針一根根拔出,而每拔出一根,劉毅龍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沖刷了一遍,只是已經不知道這股沖刷他身體的力量究竟從何而來。
待到最后一根天魄針被拔出,劉毅龍只感覺到有東西直沖他的喉頭,直接就張開嘴吐了起來。
只是他出來的既不是腹中之物,也不是血,而是一團又一團的氣,紫檀色的氣。
而且這氣既不是玄氣也不是靈氣,只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污穢有多么強烈。
就這樣吐了良久,劉毅龍才停了下來,感覺身體虛弱無比,但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等到劉毅龍長吐一口氣,將最后那些濁氣吐出,江北然又以極快的手法將十三根玉針拔了出來。
“前輩,現在你可以試試重新運功了。”
劉毅龍聽完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就運起了心法。
‘這!?’
劉毅龍猛地瞪大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了江北然。
明明功法還是一樣的功法,但感覺卻已經完全不同了,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回到了少年時期一樣,那種感覺很微妙,雖然修為沒有任何提升,但卻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和剛才不一樣了。
將玉針收回針包,江北然開口說道“前輩現在還覺得我胡說八道呢?”
劉毅龍聽完直接朝著江北然拱手行禮道“是我劉某人有眼不識泰山,大師真神人也!”
行完禮,他又從乾坤戒中拿出一桿槍遞向江北然道“此搶名為槍,是一件玄級法寶,權當賠禮,還請大師原諒我剛才的莽撞。”
一時間,整個大廳安靜無比,都震驚于劉毅龍堂堂一位玄尊,竟然會如此謙卑的向那年輕人賠禮,實在不可思議。
這驚訝的人中甚至包括了施巍奕。
雖然他很清楚江北然的能力,但還是沒想到他能夠這么短的時間內直接折服了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大塊頭。
要知道這劉毅龍是出了名的誰也不服,但今天竟然會服的這么徹底。
要說在場人中誰沒驚訝的話,那施鳳蘭肯定算一個,在她眼里,小北然本就是無所不能的,這點小事情,灑灑水啦。
看著劉毅龍遞來的槍,江北然伸出手推了一把道“晚輩只是為前輩祛了些小病而已,可不敢手下如此貴重之物。”
但劉毅龍卻是絲毫不退,繼續道“請先生務必收下,不然就是不肯原諒我劉某人。”
劉毅龍話音剛落,江北然就看到系統選項跳了出來。
選項一“既如此,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完成獎勵后土奇訣(地級中品)
選項二“說了不要就是不要,這槍前輩您還是自己留著玩吧。”完成獎勵隨機基礎屬性點1
‘臥槽…’
看著選項二,江北然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果然是要將高調進行到底嗎?
這人設到底是要干啥啊?
心里疑惑片刻后,江北然一臉不屑的說道“說了不要就是不要,這槍前輩您還是自己留著玩吧。”
選項任務已完成,獎勵精神1
江北然此舉再次震驚全場。
按理說劉毅龍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是個正常人,不對,就算不是正常人也該收下了,何況那可是件玄級法寶,怎么想都是血賺的啊。
‘這年輕人也太不按章法做事了。’
這是大多數人此刻的感慨。
被強勢拒絕的劉毅龍也是愣住,但心中卻是莫名的毫無怒意。
此刻江北然在他心中的形象無比高大,如此年紀,就有著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這樣的人可能毫無背景嗎!?當然不可能。
也不知道是施家的哪個祖墳冒了青煙,竟然能招來如此客卿。
思緒輾轉后,劉毅龍看向江北然的眼神變了,變的…不再那么怒火滔天,甚至于努力擠出了那么一點溫和,仿佛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善意。
看著劉毅龍那可以把狗嚇哭的奇怪表情,江北然又從針包中抽出一根靈環針回答傳音回道“想必前輩自己應該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您年輕時吃過的烈性靈丹太多,這些靈丹固然可以幫你快速提升,但也嚴重破壞了你的身體。”
說著江北然將手中靈環針刺入了劉毅龍脖頸處繼續道“不僅如此,您練的功法也過于剛猛,雖然我不清楚具體是什么功法,但應該是只重對戰,卻完全忽視了內養,不過在如此情況下,您還是突破到了玄尊,足可見您修煉天賦之高,晚輩佩服。”
江北然這佩服兩字讓劉毅龍忍不住又攥緊了拳頭,但很快還是松了開來,因為他已經有了強烈的預感。
他馬上就要有求于人了。
“對,你說的沒錯,老子年輕時的確干了不少蠢事,才把身體折騰成這樣,我也找過不少高品藥師幫我診斷過,但他們都跟我說什么枯本竭源,金石不醫。”
“確實,他們說的沒錯。”江北然點點頭,“支流沒了可以再引,但源頭毀了就什么都沒了。”
聽到江北然這回答,劉毅龍心頭剛升起的一點希望就又破滅了。
因為江北然是第一個他不主動透露,就看到他本源受損的藥師,甚至連脈都沒把過。
所以劉毅龍一度以為江北然會有什么辦法,但從結果看來,他也和那些與庸醫一樣。
就在劉毅龍再次陷入絕望時,江北然再次傳音道。
“然堰有千種,天堰者形神俱妙,與道合真,聚澤成型,散則成氣,天損雖不可復,卻可還丹之術百數,另做其源。”
劉毅龍懵了半晌,問道“不知此言何意?”
“簡單來說就是源頭雖然無法重修,但卻可以換一個新的源頭,只是新的源頭肯定沒有你原本的這么好用,而且…”
“請先生救我!”
還沒等江北然說完,劉毅龍就無比激動的喊道,而且這次他連傳音都沒傳,是直接吼出來的,可見他內心之激動。
四十年了!
這四十年間他四處尋醫求藥,可不管多高品的藥師,在為他診斷過后都表示自己才疏學淺,然后告辭離去。
這么多年來,劉毅龍也從懷揣希望道不挺失望,到最后的逐漸陷入絕望。
他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玄尊,可一生爭強好勝的他又怎么可能滿足于此,他原本的夢想是超越所有人,入玄帝之境,結果現在…皆成了泡影。
如今聽到江北然竟然說他還有救,所以不管行不行,劉毅龍都像是那抓到了那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般,死不松手了!
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先生救我”,把全場的吃瓜群眾都有點整懵了。
明明這劉毅龍剛才還要出手教訓這江北然,而且態度上也是恨不得把那江北然踩進土里,然后狠狠嘲笑一番。
怎么這會兒就“先生救我”了,這才過去多久啊。
一時間,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來,小聲猜測著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劉正劍該不會是真有什么大病吧?”
“不像啊…沒聽說過這事,而且你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樣子,像是有大病的嗎。”
“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方面?”
“哪個方面?”
“就…那個方面啊。”
“哦你是說,那個方面?”
“對啊,就是那個方面。”
“那倒是的確有些可能,這些大家族的最注意的就是傳宗接代,那方面有問題的話,的確是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