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的玄皇共計九人,其中瀾州五人,峰州四人。玄王三十二人,其中瀾州十四人,峰州十八人,玄靈的具體統計還沒出現,但目前估計不會少于百人。”
聽著洪雅璇報出來的一個個數字,在場的幾位大佬都是眉頭緊鎖。
要知道玄皇可都是能成為一方宗主的強者,一下子犧牲了九人,這對于晟國來說絕對是巨大的損失。
玄王和玄靈也是各大宗門與魔教中的中流砥柱,如今一下犧牲掉上百人,也著實令人心痛。
更讓在座幾位大佬難受的是這瘴氣完全是無妄之災,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是誰,來自哪里,就像是一場連修煉者都擋不住的天災一般席卷了整個晟國。
另外更讓四個巨頭頭疼的是那些異族究竟會不會卷土重來,從殷江紅的描述來看,那些入侵者的首領實力非常強悍,如果不是有那位蒙面高人相助,他們全軍覆沒在瘴氣里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那所謂的蒙面高人究竟是什么立場,人家這次是幫著晟國,萬一下次就是他領頭來進攻晟國呢?到時候他們還能不能頂住?
沉默了好一會兒,殷江紅先開口道:“總之梁國的事情先緩緩吧,這段時間我們還是要以修生養息為主。”
“既然此事已了,那本座就回去繼續閉關了,后會有期。”
關十安說完朝著眾人拱拱手,便直接離席而去。
對于關十安這樣的突然告辭,其他幾人所有些詫異,都也都表示了理解,畢竟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光是修生養息肯定不足,只有變的更強才能守住晟國。
“雅璇,你也先退下吧。”
“是。”洪雅璇恭敬的朝著關十安行了一禮,強忍住再看一眼江北然的沖動離開了大帳。
這時季青臨也站起身道:“既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辦法,就先這么著吧,我就欣賞關宗主,打鐵還需自身硬,與其祈禱那些異族人別再來,還不如讓自己變的更強。”
“區區玄皇,口氣倒是不小。”殷江紅笑道。
“不瞞師父說,徒兒最喜歡那些覺得我只是區區玄皇的對手了,尤其是過招后他們那震驚的眼神,總是讓我欲罷不能呢。”
“咳。”萬安青輕咳一聲,“兩位,既然決定了要修生養息,那我們兩州之間還應該通力合作才是。”
將目光從季青臨身上收回,殷江紅又看向江北然道:“皇上,如今可以說得上是晟國生死存亡的時刻了,你不說兩句?”
“有幾位前輩在此主持大局,朕還是…”
“少說廢話,你有什么想法就說出來。”
“是啊。”季青臨也點了點頭:“我也是很期待皇上您的高見呢,你不會真打算當個吉祥物吧?”
“既然兩位前輩這么問了,那朕就談些淺見。”略做思考,江北然才繼續說道:“朕認為瘴氣也好,異族人也好,他們都不可能憑空出現,若是幾位前輩愿意,可以組織些強者在瘴氣出現過的范圍內好好搜尋一番,看看有沒有某種入口。”
“你覺得…會是什么樣的入口?”
“極有可能是某種陣法。”
“說得有理。”殷江紅朝著江北然微笑著點點頭。
‘艸!我是不是掉坑里了?’
既然提到了陣法,江北然覺得殷江紅肯定是不會漏掉自己的,最多也就是幫著低調一點,但打工是肯定是要打工了。
不過江北然也就稍微吐槽一下,如今的局勢的確就如殷江紅所說,若是不謹慎處理,晟國很可能要面臨滅頂之災,自己想要繼續安心發育的話,還是得讓晟國挺過去。
‘出點力…就出點力吧。’
“還有呢?”殷江紅繼續問道。
“以朕的看法,雖然修生養息對于如今的晟國很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備戰,所有州郡都必須進入戰時狀態,做好更充分的準備,如此一來,下次瘴氣再臨時也不至于和這次一樣慌張。”
“依你之見,我們該做些什么準備?”這時季青臨插嘴問道。
“研制針對這次瘴氣的解毒丹,布置可以抵御瘴氣的大陣,進行抵抗瘴氣的修煉等等。”
“是哦。”季青臨點點頭,“你這腦子的確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只想著提高自己的實力,卻沒想到去削減別人的力量,妙哉,妙哉!”
‘你們是賽亞人嗎…’
忍不住在心里吐了個槽,不過江北然覺得這種一根筋也算是修煉者的通病了,好像只有靠修為,靠硬實力贏了對方才是贏,若是用些其他手段來輔助就是卑鄙小人一樣。
“你繼續說。”見到江北然愣住,季青臨連忙催促道。
“朕…暫時也只能想到這些,但僅是這些,恐怕就夠各位前輩忙一陣了。”
“有事忙總比沒事忙強,好,那這回就聽你安排。”季青臨說完看向萬安青道:“萬老爺子也意見吧?”
萬安青點點頭:“善,皇上所說皆是良言,可行之。”
“好,那事不宜遲,趁著瘴氣還有殘留,我們先去組織人手搜索一下吧。”殷江紅說完站起身對江北然道:“邰英縱那邊,就由你去說吧。”
“好。”江北然點點頭。
‘看來殷老頭也很明白掩月宗的真正當家是誰嘛。’
“既如此,就先散了吧。”殷江紅說著帶頭走出了大帳。
萬安青緊隨其后也走了出去,剩下的季青臨在出去前先是拍了拍江北然的肩膀道:“我對跟你聯手越來越有興趣了,好好考慮一下,我隨時等你消息。”
說完便離開了大帳。
‘唉,這晟國真是越來越不太平嘍’
伸了個懶腰,江北然緩緩走出了帳篷,四下環顧了一陣,想著該去哪找邰左相。
只是邰左相還沒找著,江北然就發現一雙眼睛時不時的瞄一眼自己。
‘這傻妞剛才不是表現的挺好,怎么一出來就又現原型了。’
在偷瞄江北然的自然是洪雅璇,自集源鎮涼亭一別,她已經有大半年沒再見過那位高人了,也想過自己有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那位高人,但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此遇到如此相像之人。
剛才出帳篷時她稍微打聽了一下,才終于從一位前輩口中得知了那個年輕人是晟國的新皇帝。
但她作為洪家這樣大家族的女兒,對于修煉者不能當皇帝這點還是非常明白的。
所以大帳里那皇上究竟是不是高人就讓她有些疑惑了。
思來想去,她決定先跟在皇上身后觀察觀察,若他真是高人,一定會想辦法躲開或者警告自己,若他不是的話,這個皇上和那高人長的這么像,說不定就是兄弟之類的,那就更改認識認識了。
想著橫豎都不虧,洪雅璇就偷偷躲在一根柱子后一直等著,直到江北然從大帳中走出來。
‘真的好像啊…’
雖然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之久,但洪雅璇對于救了她全家人性命的高人還是記憶猶新,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認錯。
見到皇上環顧了一下四周就朝著南邊走去,洪雅璇便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江北然倒是不介意多了這么一條小尾巴,反正系統沒跳提示,她愛跟著就跟著好了。
比起各宗各教人員剛剛回來時,此刻的營地要安靜了許多,還有許多地方響起了一片哭聲,應該是得知了自家宗門有人戰死的消息。
想到這,江北然便沒有先去找邰英縱,而是先找到了自家宗門的臨時據點。
來到營帳的一角,江北然遠遠就看到了正眉頭緊鎖的陸龍,心想著看來自家宗門看來也有傷亡。
注意到看向自己的目光,陸龍緩緩抬起頭,看到了不遠處身穿帝袍的江北然。
“呼…”吐出一口氣,陸龍朝著江北然招了招手。
緩步走到陸龍面前,江北然拱手道:“拜見宗主。”
“何時來的?”
因為來時熟人太多,所以陸龍一直在打招呼,倒是沒注意到自家這位記名弟子也來了這。
“聯軍進入瘴氣前就來了,只是一直在殷教主那聽命,故而沒來向宗主請安,還請宗主原諒則個。”
“這種情況下還請什么安。”陸龍說完用手拍了拍江北然道:“沒事吧?”
“沒事。”江北然點頭道。
“唉。”陸龍突然嘆了口氣,“沒事就休息去吧,本座還有事要想。”
見宗主沒有要跟自己說宗里傷亡情況的意愿,江北然也就不自討沒趣,拱拱手轉身離開了。
然而他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北然!?”
江北然聽完立即回頭拱手道:“拜見堂主。”
沒錯,喊住江北然的正是藍心堂堂主張鶴卿,只是現在的他看上去滿臉焦急,似乎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難事。
“你怎么在這?”張鶴卿疑惑道。
“受殷教主傳喚而來。”
“殷江紅?你什么時候跟那魔頭關系這么好了?”
“當上皇帝之后。”
“倒也是,既然他們會推你上去,那自然是信任你的。”張鶴卿說著突然搖頭道:“先不說這些了,你這有沒有什么上好的解毒丹?”
和江北然相處了這么多年,張鶴卿一直很清楚他雖然修為不高,但腦子靈活的很,經常能幫他弄來意想不到的東西,所以才有此一問。
“堂主中瘴毒了?”
“不是我,是于護法中毒了,而且遠不止是瘴毒這么簡單,這會兒諸白扇正在給她治療呢。”
聽到這,江北然終于明白張鶴卿一張臉為啥會緊張到這地步了,原來是女神倒下了。
不過想到于曼文身中劇毒,江北然也是有些擔心,畢竟相處了這么久,若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江北然還是會有些傷心的。
從乾坤戒中摸出翠綠色的瓷瓶,江北然將它遞給張鶴卿道:“這瓶護心丸是殷教主送我的,雖然不能解毒,但能暫保于護法無礙,堂主您先送去吧。”
“我就知道你有本事!”張鶴卿錘了一下江北然的胸口接過瓶子。“這份人情算我欠你的。”
張鶴卿說完便朝著一處營帳跑去。
見到張鶴卿跑遠,江北然不禁思考起該下一步該怎么辦。
解毒丹他自然有許多,只是現在還不知道于曼文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亂吃解毒藥只會讓她的身體情況變的更糟。
不過只要服下護心丸,她的性命暫時不會有大礙。
‘希望諸白扇能治好她吧。’
見宗主沒有要跟自己說宗里傷亡情況的意愿,江北然也就不自討沒趣,拱拱手轉身離開了。
然而他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北然!?”
江北然聽完立即回頭拱手道:“拜見堂主。”
沒錯,喊住江北然的正是藍心堂堂主張鶴卿,只是現在的他看上去滿臉焦急,似乎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難事。
“你怎么在這?”張鶴卿疑惑道。
“受殷教主傳喚而來。”
“殷江紅?你什么時候跟那魔頭關系這么好了?”
“當上皇帝之后。”
“倒也是,既然他們會推你上去,那自然是信任你的。”張鶴卿說著突然搖頭道:“先不說這些了,你這有沒有什么上好的解毒丹?”
和江北然相處了這么多年,張鶴卿一直很清楚他雖然修為不高,但腦子靈活的很,經常能幫他弄來意想不到的東西,所以才有此一問。
“堂主中瘴毒了?”
“不是我,是于護法中毒了,而且遠不止是瘴毒這么簡單,這會兒諸白扇正在給她治療呢。”
聽到這,江北然終于明白張鶴卿一張臉為啥會緊張到這地步了,原來是女神倒下了。
不過想到于曼文身中劇毒,江北然也是有些擔心,畢竟相處了這么久,若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江北然還是會有些傷心的。
從乾坤戒中摸出翠綠色的瓷瓶,江北然將它遞給張鶴卿道:“這瓶護心丸是殷教主送我的,雖然不能解毒,但能暫保于護法無礙,堂主您先送去吧。”
“我就知道你有本事!”張鶴卿錘了一下江北然的胸口接過瓶子。“這份人情算我欠你的。”
張鶴卿說完便朝著一處營帳跑去。
見到張鶴卿跑遠,江北然不禁思考起該下一步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