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讀んyb→du→co
這些人居然對她那么熱情那么友好,她差點都懷疑自己記憶出了錯,好像先前在背地里對她指指點點的不是他們。
這一個月村里發生了什么?居然能夠讓大家改變對她的態度。
等老爹和小黑回來,她再問問看吧。
晚飯時分,林有才和小黑回來了,二人顯然是在路上打聽到了她歸來的消息,一進屋,林有才便好奇的問林美依:
“閨女,你是不是有朋友在縣衙當差啊?我和小黑在城門外打聽你的消息,不知怎么的,突然來了三個官差,說是你的朋友,還告訴我們你已經回家去了。”
林美依詫異,“那三人長什么樣子?”
難道是石磊他們?
林有才描述了一番三人的樣貌,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留著絡腮胡,還有兩個身材瘦小些,但眼睛咕嚕嚕的轉,瞧著非常機靈。
這描述,可不就是送她回家的石磊三人!
“爹,應該是我認識的人。”林美依點頭回道。
林有才放心了,“是朋友就好,我看著那三人不像是什么善茬,起初還以為他們逗著我和小黑耍呢。”
林美依好笑搖頭,沒有再說這事,晚飯已經準備好,招呼老爹上桌,先吃了再說。
飯后,林美依將小黑叫到自己屋里,詢問:“我不在的這一個月,家里發生了什么?”
小黑似乎早就料到林美依會找自己詢問,他努力組織好語言,磕磕絆絆的將這一個月來靠山村內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五月底,災民涌入靠山村,接連半月每天都有一場惡斗,而林有才身強力壯,帶著村民組織了幾次防御戰斗。
他認真負責,分配事物也公平,村內青壯年對他十分信服,連帶著村里人對整個林家都有了極大改觀,開始同他們林家有往來了。
如此一來,村民們為何一反常態對林美依表現出熱情,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林美依著實沒料到,世事變化無常,誰能想到這一次災難改變了他們這一家子外來戶在村中的地位。
不過這是好事,這說明她們一家已經漸漸融入靠山村。
“對了。”林美依突然想起一事,擔憂問道:“家里人沒有受傷吧?”
小黑猛搖頭,“沒有。”
不但沒有,他們還發現了雨衣的秘密。
“主,雨衣,奶奶收走了。”小黑稟告道。
緊接著,見林美依目露疑惑,比手畫腳的將災民涌入村莊那日,他們發現雨衣奇妙之處的事情說了出來。
別人小黑不知道,反正自從發現雨衣的事情,再聯想到自己親眼見過林美依在雨中疾馳一事,他就認定了,眼前這位,將是他奉上忠誠的主。
林美依聽完小黑的話,嘴角微彎,笑了起來,“你還想要回雨衣?”
小黑也很誠實,點了點頭,他想要,非常想要!
林美依笑著擺手,“行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去找奶奶說明情況。”
小黑一聽,眼里頓時迸射出希望的輝光,激動點頭,“謝謝!”
“好了,你回去吧。”她要休息了。
小黑興奮離去。
一夜好眠,林美依清早就起來了,先看了看屋檐下那幾株功能果樹,已經結出鴿子蛋這么大的果子,每株十顆,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一共五十個。
看這情況,估計七月中旬便可收獲,因為大雨的耽擱,她晚澆了最后一瓶營養液,所以收獲時間比一開始預計的還晚了半月。
檢查完果樹,林美依側耳聽見隔壁屋里有動靜,這才走過來,敲響了奶奶的房門。
“進來吧。”張氏在屋內應道。
林美依笑著推門而入,老人家正在洗漱,頭一次將真容完全展現在她面前。
滿頭銀絲披散在身后,濃密柔順,一點都沒有頭禿!
面色多了幾分血色,皮膚終于不是嚇人的慘白色,臉上的皺紋看起來都多了點慈祥的感覺。
老人家動作雖有些遲緩,但井井有條,不緊不慢的把每一個步驟做好,動作優雅,乍一看,竟覺得老人家與這個粗鄙的小山村格格不入。
好像,她就不該是這里的人。
林美依微微偏頭,坐在炕上看著奶奶的一舉一動,壓在心底的好奇再次涌上心頭,但不敢問。
一問,她就算是承認了自己的外來身份,等于是自爆底牌。
所以,還是忍著吧,她不信這老太太比她還能忍,她定會有詢問她的那一天。
如果沒有......絕無此種可能!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溫和的詢問聲響起,林美依一抬頭,就對上了奶奶蒼老的面容,心下驚了一跳,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尷尬解釋:
“沒有,就是發呆。”
一把木梳遞到面前,老人家吩咐,“給我梳頭。”
“好的。”林美依接過木梳,跪坐在炕上,乖乖給老人家梳頭。
剛剛她沒注意看,現在才發現手里這把梳子正是她之前親手做的那一把,許是經常使用,木梳比一開始的圓滑好用。
自己送出去的禮物沒有被雪藏起來,而是天天被使用,林美依覺得很開心。
“奶奶,小黑告訴我,您把雨衣都收起來了?”林美依笑著試探問。
張氏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問,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嗯。”
林美依繼續問:“大家發現我雨衣的妙處了?”
“嗯。”
“除了家里人,外人不知道吧?”
“嗯。”
“奶奶,您是不是覺得太扎眼了?”
這次,終于不再是一個嗯,老人家幽幽道:“無從解釋。”
言下之意,這雨衣的功能沒有一個可以令人信服的常規解釋,屬于不可解釋的范疇,知道的人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林美依手上動作頓了頓,繼續試探,“那奶奶你覺得怎么樣比較好?畢竟......我做出的不能解釋的事情可太多了。”
家里人一點沒懷疑她,全靠老太太在后面收拾爛攤子呢。
手里的梳子突然被奪了過去,老人家自己三兩下挽好發髻,起身走到床邊把梳子放下,又披上披風,戴好帽兜,這才轉過身,抬手指著柜子道:
“想拿回去就拿走吧,解釋不通,就說是家族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