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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發現

  頂層權貴的消息,說嚴密也不嚴密,薛如晚上便知道了大光明寺發生的事,并且在同時,收到了來自青柳巷的召見。

  丫頭高興瘋了,連連說道:“主子果然忘不了姑娘。姑娘,今晚穿什么?上回做的留仙裙嗎?”

  說到留仙裙就想起徐吟,要不是她到明月繡坊做衣裳,自己也不會跟個喪家之犬一樣,幾天內換了三個地方。薛如有些膈應,說道:“不用,就穿尋常一些的。”

  好歹跟了這么久,主子的性子她還是清楚的。上回露了餡,她現在一定要低調,萬不能擺出一副要勾引他的樣子,不然定會引火燒身,白挨一頓罵。

  丫頭應了聲,仍然細細替她打扮,面上瞧著尋常,內里卻十分講究。

  準備妥當,薛如坐上青帷小車,趁著夜色到了青柳巷。

  這回守門的婆子沒有為難她,主動搬開門檻,讓她的車進去。

  薛如吐出一口氣,隱約有沒出事的感覺,只希望這次能好好完成主子的交待,重新回到他的視野。

  在屋子里待了一會兒,外頭響起聲音,薛如急忙扶了扶頭上的珠釵,又略微扯松了衣領,使得鎖骨半露,便到門口迎接。

  “主子萬安。”在男人踏進屋的時候,她找準角度,楚楚地拜下身去。

  “嗯。”一雙皂靴越過她,逕自進去了。

  這無視的態度…薛如咬了咬牙,仍舊擺出溫柔順從的樣子,上前給男人遞帕子,端茶水。

  待他舒暢地吐出一口氣,薛如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不知主子召見屬下,有什么吩咐?”

  男人靠在椅子上,說道:“你準備一下,回頭去一個地方。”

  薛如愣了愣。連搬三個地方,也就這半個月的事,以主子謹慎的性子,應當叫她再避一陣子風頭才是,怎的現在就叫她去新地方了?這任務這么緊急嗎?

  但她知道,主子從來說一不二,萬不能當面頂嘴,就柔順地應了,半跪在他面前,接著細問:“屬下需要做什么?”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燈光下但見她眼圈、腮邊微紅,仿佛哭過一般梨花帶雨,露出玩味的笑容,不答反問:“這妝是新想出來的?”

  這妝面薛如花了許多心思,妝粉與口脂都極淡薄,乍看毫無妝扮的痕跡,實則處處都是心機。一般男人瞧不出來,真以為她是清水出芙蓉,越發愛不釋手。

  現下被男人戳破,她有一兩分羞窘,卻只有低頭應了:“是,主子看著可好?”

  男人眼前不由閃過今日在大光明寺看到的身影。因為女眷眾多,他離得甚遠,可只那一眼,便瞧出對方是真的素面朝天。剛剛落過水,雖然換了衣裳,也重新挽了頭發,但并沒有時間打扮,純然的天生麗質…

  他收回心神,說道:“終究還是落了痕跡。”

  薛如愣了一下,心里隱約不服氣,辯道:“主子,倘若當真脂粉不施,膚色多少有些不均,光暗之下便難以凸顯五官,什么樣的美人都要失去光彩。”

  男人仍舊搖了搖頭,顯然并不認可,他也不給薛如再辯駁的機會,說道:“你換個地方,過幾日,我讓人引目標前去,讓他記住你,知道嗎?”

  薛如松了口氣,所以還是讓她干老本行?這不難。

  “是。”

  交待完正事,薛如伸手牽住男人的袖子,眉眼一點點露出媚意來,聲音也變得嬌嬌的:“主子…”

  自從上回任務失敗,她回京后裝了大半年的鵪鶉,已經許久沒有重操舊業了,這會兒挨著男人的身,覺得半邊身子都酥了。以往常的經驗,這會兒已經說完了正事,主子又不生氣,完全可以…

  她拽著男人的袖子,手指慢慢往上攀去。在挨到男人手背的一瞬間,忽然就被抽走了。

  薛如愕然:“主子?”

  男人已經站起身來,說道:“好好做事,等這次任務結束再說。”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主子走好。”隨后外頭傳來丫鬟們的聲音,確認男人已經離開,薛如不由恨恨地咬住了牙,就勢坐到地上。

  主子這是有了哪個狐貍精,竟對她完全失了興趣。

  看來這回的任務得多費些心思了,自己最后一個男人總不能是方翼那個死鬼吧?那也太憋屈了。

  薛如撫平呼吸,整理了一番妝容,最后裊裊婷婷地走出去。面對丫鬟婆子的時候,她神態平靜,又帶著自信,仿佛主子已經完全原諒她了:“備車回程。”

  燈光下,徐吟舉著蠟燭,一點點照著輿圖。

  小滿想過來給她換手,卻被拒絕:“忙你的去,我自己來。”

  “小姐…”

  徐吟的手指在某一處點了點,笑著說:“有些事,就得自己來才有趣。”

京城的布防,比她記憶中要脆弱一些,所以說,幽帝還是挺有本事的,繼位后皇權得到了提升。只是他在乎的終究是自己,奪權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盡管京城布防  強大了,天下卻因為他的貪婪荒淫更加民不聊生,終至大廈傾塌。

  外頭傳來丫鬟的稟報:“小姐,文長史求見。”

  徐吟有點意外,將燭臺放回桌上,吩咐:“請他進來。”

  “是。”

  不多時,文毅踏進房門:“三小姐。”

  徐吟點點頭:“有急事?”

  文毅點了點頭:“青柳巷進人了。”

  徐吟哦了一聲,問道:“知道是誰了?”

  “這倒沒有,”文毅有一點羞愧,“他們太警覺,我們的人不敢靠近,只遠遠瞧見了一輛馬車,車上并沒有徽記。”

  徐吟一點也不意外,說道:“這么久都沒被人發現,豈是我們盯幾天就能知道的。”

  文毅應了聲,將手伸進袖子,取出帕子:“不過,我們在馬車經過之后,找到了一件遺落的物件。”

  徐吟抬眼看過去,但見帕子包著一枚玉扣。玉色清透,上面也不見多余的紋路,瞧著并無特征。

  但她只瞧了一眼,就凝住了目光。

  文毅覺出不對,忙問:“三小姐,您認得?”

  徐吟緩緩吐出一口氣,覺得一點也不意外,輕聲說:“端王府。”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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