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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火炮

  (這一章寫的不好,沒好好查資料,關于火炮的,有常識錯誤請大家見諒。)

  剛六月,天就熱的邪乎。

  若是往年太平日子,這時候的田間地頭應該都是綠的冒油的莊稼。可如今這世道,地都荒了,野草半人多高。

  老百姓沒飯吃才造反,造反帶來的破壞讓更多人沒辦法種地,于是造反的人越來越多,世界陷入死循環。

  相比于鄉野的破敗荒涼,定遠城中有著別樣的喧嘩。此時的定遠就是個兵營,占領定遠后朱五的隊伍迅速膨脹。

  一月之間,左軍的戰兵擴充到了四個營兩千人,加上原來朱五的親衛還有后勤輔兵,兵力達到三千五百人。

  這些兵雖是流民和百姓出身,卻實打實的經受一個月的新兵訓練,不是給把破刀充人頭的樣子貨。

  訓練由朱五的親兵隊完成。招來的新兵統一訓練,過了一個月的新兵期在分發給各隊。

  這一個月內訓練的內容就是軍姿隊列和儀表軍容,人其實和狗有種共性,訓過打過才能聽話。

  不過來自后世的訓練大綱,顯然超出了這個時代普通人的承受力,餓紅眼的流民子弟還好,一天兩頓干飯的份上,咬牙忍著。

  許多混進隊伍的二流子,受不了嚴苛的訓練就當了逃兵。可是往哪逃,讓藍玉抓回來就變成營門口一排人頭。

  占定遠后沒幾天,郭大帥的封賞就下來了。朱五從左軍指揮使的頭銜上多了一個名字,定遠鎮撫。

  收下的兄弟們也都水漲船高,各個成了千戶百戶。反正官名不要錢,郭大帥隨便封。就是藍玉這小子,都混成了百戶。

  這小子年紀不大,軍事天賦卻極高,天生就是當兵的料子,又回來事,和朱五的老兄弟都關系處的極好,在軍里如魚得水。

  但是這小子不知道隨誰的性子,心腸手段非常狠辣,新兵們偷偷叫他藍閻王。

  不怕郭興,李賽這樣的老人兒,就怕他。不過這樣也好,凡是唱紅臉的事,都讓他去辦。

  軍營里熱鬧,城內的工匠坊更加熱鬧。李善長按照朱五的吩咐,集合了全城的工匠,不過是幾十人,單獨畫出一片區域來居住,由席應真老道帶著一隊兵看著。當然人家干活得給錢,不能白使喚人家。

  自從有了工匠坊,里面天天乒乒乓乓跟打雷似的,有一天半夜還著火了,爆炸聲全城都能聽見。

  打那之后,這片區域別說人,鬼影都看不著,老百姓沒事絕不往這邊來。

  城外一處荒地,幾十個鐵匠戰戰兢兢的,面前的人可是現在定遠的主人,鎮撫朱五。

  朱五沒注意工匠們,他是在打量眼前這倆玩意兒,歷時一個月耗費銀錢上千兩,按照他意愿造出來的兩個玩意兒。

  他一直相信,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才處理。他雖然當過兵,可是除了會點軍事技能在,數理化一竅不通。

  軍隊教你怎么打槍擦槍,可不會告訴你怎么生產,什么原理。

  再說火器這個東西元朝的人一點不陌生,尤其火炮。此時的炮稱之為砲,大元的邊軍中大量裝備,已經具有現代火炮的雛形。

  這玩意其實一百多年前就有了,當年蒙古人滅了大金兵臨中原之后,除了獲得,大金大遼北宋三代財富,也獲得了大量的科技和工匠,

  當年他們西征的時候,就帶著火炮了,不然那些蠻子的城池哪有那么容易攻破。

  當然,這些是李善長說的,朱五那點歷史水平絕對不知道。

  他只知道,告訴工匠們自己想要什么東西。并且在紙上畫出圖形,連帶闡述了原理,然后就當撒手掌柜的。

  聽說成品出來了,帶上李善長和親兵,讓席應真選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檢驗。

  成品他今天也是頭一回見,不過一見著,覺得有點寒顫。一根金屬管子,一個加長大鐵桶。

  金屬管子泛著青色,看起來有些影視劇中古代火炮的樣子,一米五所有長短,炮口二十公分。

  “這是青銅的?”朱五邊摸邊問。

  工匠那邊畏畏縮縮,好一會年紀最大的老頭站出來,“回將軍話,是青銅的。”

  朱五又在炮膛里摸摸,光滑細膩,比官軍的盞口銃強不少。

  “里面怎么沒膛線?”朱五雖然不懂如何制造,但是看過南北戰爭時期火炮的紀錄片,知道火炮的飛躍就是膛線,

  工匠頭趕緊解釋,“小的們也按照您說的法子試過,可是炸膛了!”說完,小心的看了朱五一眼,生怕這年輕的將軍抽刀砍了他們。

  飯要一口口吃,朱五也不會怪人家,科學技術不可能一步登天,只有人才的積累和不斷的是要投入才能有結果。

  看完了這個,有看看黑黝黝的大號加長鐵皮桶,賣相差多了,中間一道道箍。

  “鐵的?”朱五問道,“為啥不能做成青銅炮那樣?”

  “小的們實在沒那個能耐!”工匠頭子哭喪著臉,說話都帶著顫音,“生鐵鑄不成那么大的筒子。”

  眼前這工匠五十來歲,滿臉滄桑,他們是這世上最低級的鐵匠,平時打造農具還行,打造火炮確實難為他們了。

  聽說這天下最好的工匠都在大都,或者更大的城市中。定遠這個縣城,實在是找不到什么人才。

  不過聊勝于無,萬事開頭難,能堅持下去總會有結果。

  朱五溫言說道,“你們費心了!”

  工匠們沒想到這個少年將軍不但不怪罪,反而說了句好話,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不敢,不敢!”

  “跟我說話不用這么小心,我又不吃人!”朱五笑笑,“裝彈,咱們試一炮。”

  他說完,幾個見識過火器的親兵,在工匠的指導下裝填,然后一群人躲得遠遠的。

  一聲爆響,青銅炮身猛烈的跳動,冒出濃濃的煙霧。

  “天!”

  一直對朱五在這些工匠身上花錢的李善長,在炮響的那一刻腳底打滑,直接一個趔趄摔倒。

  愣愣的看著前方,胡子一顫一顫的,受了莫大驚嚇一般,半晌喃喃說道,“咋這么大動靜?”

  朱五沒功夫看他笑話,快步走過去。兩百米外本來臨時用石頭堆起來座小山,如今直接被打穿了。

  “這挺好阿!”

  本來已經做好了不中用的思想準備,沒想到居然有驚喜,城頭上有幾門這樣的炮,誰來都不怕阿。

  旁邊人也湊過來,暗自驚訝。這要是打在人群里,能把人打成渣兒。尤其李善長,眼睛都直了。

  “再試試!”朱五興奮的說道。

  隨后又接連試了幾炮,直到炮筒子似乎快炸了,才停下來。

  看來還是低估了古人的能力,雖說達不到想象中的要求,可也是這個時代難得的武器。

  “賞!”朱五雙眼放光,“席道長,你管著工匠坊呢,得好好賞這些師傅!”

  “是老道配的火藥好!”席應真得意道,“這玩意還是官軍盞口銃的底子,沒老道的火藥,它還是破銅爛鐵!”

  朱五大笑,“知道您老有功!再試試這個這家伙!”

  隨后又給鐵炮裝藥,大伙再次退開。

  炸膛了!

  朱五剛才還眉飛色舞呢,這會臉黑了。果然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一群工匠趕緊請罪,跪了一地。

  “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缺什么少什么直接找席道長要。”朱五笑道,“都起來吧,我不會手藝,也知道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說著,又對席應真問道,“青銅炮一月能做多少?”

  席應真伸出兩根手指,“不能再多了,沒人阿!就這么些匠人。”

  還是缺人,缺工匠。朱五嘆口氣,“那就先按照青銅做,能做多少做多少。”

  席應真沒說話,眼神看向李善長。后者初來乍到就是朱五的大管家了,錢在人家手里。

  “將軍,在下有一言。”李善長說道,“此等利器雖平生未見,但在下看來攻城掠地,有此物事半功倍。要錢要物在下絕無多言,但是…”

  說著,看了那些工匠們一眼,“但是此物不可泄露出去,如今我定遠軍羽翼未豐…”

  “明白!”朱五笑道,“今日起,工匠坊再派一隊兵把守,除了我以外,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保密措施要做好,朱五比誰都明白。

  突然,席應真在旁陰陽怪氣的說道,“不只保密,這東西只能咱們自己用,以后誰也不能借!”

  朱五有點尷尬,笑道,“這是自然,另外那個炮車是不是也得抓緊做出來,這大家伙人也扛不動。弄個車架上,牲口拉著走,多方便。”

  席應真說道,“將軍放心,既然把工匠坊交給老道,定不能讓你失望。”

  此時,身后忽然想起馬蹄聲。

  回頭是郭興騎馬敢來,“五哥,濠州來人了,大帥的親兵!”

  “花大哥!”

  朱五騎馬回城,進了軍營就里見郭子興的心腹親衛,花云帶著幾個軍士正在房里等他。

  “朱公子!”花云笑道,“有日子沒見了!”

  “叫我小五就是!”

  這兩人是老相識了,客棧時候就認識了,關系比旁人親后許多。

  “大帥讓俺來叫你回濠州!”花云大笑。

  “啥事?”朱五笑問,“還讓花大哥你親自來!”

  “咱們打個勝仗,穎州的劉大帥派人來送禮了,還有你干娘也要進城了!”花云笑道。

  “誰干娘?”朱五一時沒明白。

  “你干爹的夫人,你干娘!”花云大笑,“趕緊讓人整治酒飯,俺趕了一路,肚子早就空了!”

  朱五這才明白過來,是嘍,有便宜干爹,就有便宜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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