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群中,皇帝們哈哈大笑。
到底是相信古代的那些史官,還是相信陳通那個時代的現代學者呢?
那根本就不用過腦子,此刻連小蠢萌都知道,誰更可信一點。
自掛東南枝(最純昏君):
“古代的那些史官,他本身屁股就是歪的,就是是站在了貴族這一邊,”
“因為他們本身就是貴族。”
“而現代的歷史學者呢?”
“他們大概率還是要站在百姓這一邊。”
“因為歷史知識沒有辦法被他們壟斷,他們要是連基礎的史料都敢作假,那名聲就臭大街了。”
“所以這種史學界共識的東西,那基本上就沒有任何爭議,必定比古代的史官更靠譜。”
“我們當然會采信現代學者的說法。”
李世民感覺無比的舒坦,只要坐實了劉秀沒有給百姓一畝地,那劉秀就是一個暴君!
這跟宋太祖趙匡一樣,那是屬于制度上的暴君。
別的皇帝再無恥,再殘暴,那也要給百姓分配土地,讓百姓有活下去的基礎和對未來的期望。
但像這種制度暴君,那就完全扼殺了百姓所有的可能。
千古李二(明主罪君):
“繼續吹呀?”
“怪不得你們談劉秀的度田令總是語焉不詳,原來就是給劉秀隱藏這么一個大黑幕。”
“這就跟趙匡的歷史一樣。”
“從來不去講趙匡土地兼并情況有多嚴重,”
“卻總是去吹趙匡待民如子,轉移人們的注意力。”
“光用嘴吹有什么用?”
“連土地都沒分配,百姓們怎么可能會有好日子過?”
“所以說,劉秀在愛民如子這個維度上,那絕對是史上最差,”
“那跟宋太祖趙匡,驢車漂移趙光義是一個級別的,”
“那就是可勁地剝削百姓。”
劉秀感覺到遍體生寒,你這黑的也太狠了吧。
就因為這一件事情,你就要把我說成是暴君嗎?
可是他此刻卻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度田令到底有沒有實施成功,他比誰都清楚。
他根本就沒有反駁的角度。
而此刻的宋徽宗氣得臉色發紅,他絕對不允許別人污蔑儒家皇帝。
儒家皇帝那是滿嘴仁義道德,難道還比不過法家皇帝那些劊子手嗎?
法家皇帝是出了名的愛殺人,眼睛都瞎了嗎?
最美瘦金體:
“你們別被陳通帶節奏。”
“他之前不是說:不要聽別人怎么去評論皇帝,你一定要看皇帝的具體制度嗎?”
“怎么現在你們一聽現代學者認為劉秀的度田令失敗了,”
“你們連史書都不看,就一致認為陳通的觀點是對的呢?”
“萬一現代的學者都錯了呢?”
呂后一拍額頭,你覺得這種事情可能嗎?
現代的學者竟然都能錯了?
這種待遇那是無限接近于零啊。
要知道,現代學者經常爭得面紅耳赤,很少能在一個觀點上形成共識。
只要形成共識,基本就是真相了。
但呂后也知道,像宋徽宗這種杠精,你不懟死他的話,他是永遠不會服輸的。
而且呂后也想知道,現代學者為什么認定度田令失敗呢?
第一太后(炎黃第一后):
“陳通,你必須教教他們做人。”
“不要讓這些劉秀的無腦粉,整天去吹什么度田令。”
“一個失敗的制度,一個沒有執行的制度,有什么好吹的?”
陳通點點頭,這個當然要說清楚。
陳通:
“其實度田令沒有成功實行,你可以從很多方面得到這個結論。
第1個方面,那就是皇權和臣權。
劉秀就是靠貴族起家的,他自己本身就沒有屬于真正的嫡系,
而且當時西漢皇室的力量也被大幅度地削弱。
更是在開國大戰中,西漢皇室內斗嚴重,把自己的力量全給打沒了。
這樣一個依靠世家大族才能夠登上皇位的劉秀,他有什么力量去反抗世家大族呢?
人家不執行你的度田令,你又能怎么辦?”
在群里一直沒有說話的北周武帝宇文邕也開口了。
他也實在看不下去這些人去無腦吹捧劉秀。
最狠狼爸:
“在我的心中,只有絕對的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
就跟那些要滅佛的皇帝一樣,你只有壓過了佛家,你才能實行這項制度。
別說大到家國了,就是小到家庭,你兒子的成就如果比你高,你還想讓你兒子聽你的話?
你覺得現實不?
更別說像隋文帝這種怕老婆的軟蛋,就是因為他老婆比他牛逼,
他不敢去惹自己的老婆獨孤迦羅,
所以兩夫妻吵架以后,離家出走的竟然是堂堂的一國皇帝。
這丟人不?
這還有一點男人的尊嚴不?
是我的話,一頭撞死得了。
父子夫妻都是如此,人家跟你沒有血緣關系,沒有傳承關系的世家大族,
誰會把你一個沒有皇權的皇帝放在眼里呢?”
隋文帝臉黑的不行,他就知道只要自己的死對頭進群,那一定會有事沒事地懟自己。
但這道理卻是沒有錯的。
小到家庭,大到家國,永遠都有一個顛簸不破的真理,那就是實力決定話語權。
寵妻狂魔(千古一帝):
“這下你還怎么去吹劉秀呢?”
“你不要告訴我,那些世家大宗都有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偉大情操?”
呂后,武則天眼中滿是嘲諷,要是改革能這么順利的話。
改革還會有流血犧牲嗎?
改革還會那么難嗎?
如果既得利益階層愿意放棄利益,那還會存在階層矛盾嗎?
劉秀被人問得啞口無言,傻子都知道,唯有利益是顛簸不破的真理。
貴族趴在百姓身上吸血吃肉,他們怎么可能放棄自己的利益,去反哺百姓呢!
那他們還怎么去剝削人呢?
還怎么去享受榮華富貴呢?
宋徽宗看到自己的偶像被這些人集體圍攻,心里真為偶像叫屈。
你們的評判標準就是錯的呀!
為什么要用利益去看待世界呢?
咱們應該講人品,講道德!
這才是儒家看待世界的標準,你們標準用的不對,當然得出的答案就不一樣了。
但他也知道對一群法家皇帝講儒家的標準,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他要用史書好好打打這些人的臉。
最美瘦金體:
“你說的這個就只是理論和假設,
你不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
真實的情況也許更加出乎你的意料。
你難道不清楚劉秀真正地貫徹了度田令嗎?
劉秀可是在建武15年,開始大面積地實行度田令。
在剛剛實行度田令的時候,就連劉秀的兒子劉莊,也就是之后的漢明帝,
他都給劉秀說這件事情不能干,說你問的時候只能問潁川,弘農地區,
千萬別問其他地方,尤其是河南和南陽。
但劉秀就是不信這個邪,劉秀當然不會這么軟弱。
直接就強硬地推行了度田令,
不僅如此,那些膽敢阻撓度田令的官吏們,被劉秀一口氣殺了幾十個。
我就問,這樣的力度,還不足以推行度田令嗎?”
有這回事?
劉邦摸了摸下巴,感覺自己這個孫子還有的救。
起碼這次還正面剛了一下。
這讓他又對秀燃起了一點點的希望,起碼聽起來就不像宋太祖那么慫,
連反抗都不敢。
殺白蛇的不都是許仙(詭道圣君):
“雖然我也比較相信陳通的說法,但是劉秀反抗了呀。”
“而且還一口氣殺了這么多人。”
“會不會結果是比較好的呢?”
雖然劉邦也不太相信,但關鍵他是漢朝的開國之主,他真不想自己的后代這么的拉胯,
該有的希望還是得有的。
就在劉邦滿心期待的時候,陳通直接給他潑了一盆涼水。
陳通:
“其實這就是那些史官和劉秀的粉絲去吹劉秀的角度。
他們的意思是,劉秀在執行度田令的過程中殺人了,
所以推斷出,劉秀的度田令就成功了,這就是扯淡。
他們根本不會給你講,劉秀殺人以后地方大族的反應。
人家直接造反了!
而且還不是一個地方造反,是各個地區連續造反。
當時的規模有多大呢?
大到已經威脅到了劉秀的漢王朝統治。
當時的劉秀可以說面臨了艱難的抉擇,一邊是百姓的利益,一邊是他的皇位。
你說劉秀該怎么選?
你不要以為所有人都跟楊廣一樣,就算死也要咬對方一口肉。
歷史上只有一個楊廣!
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
但他還是愿意為了改革,為了創新,為了炎黃制度的前進而義無反顧。”
楊廣哈哈大笑,他就喜歡陳通這么說自己,
我雖然亡國了,但我起碼做了一個皇帝最應該做的事情,那就是推動炎黃歷史的前進。
我雖然對不起當時的百姓,但我卻對得起炎黃古史。
我可不會跟那些貴族門閥同流合污。
基建狂魔(千古狠君):
“要是劉秀真的抗爭到底,那他的結果一定比楊廣更慘!”
“楊廣當時多強呢?”
“有著隋文帝的底蘊,手里還握著弘農楊氏,趙郡李氏,獨孤閥,還有蕭梁皇族。”
“并且楊廣還有著讓所有皇帝都眼紅的財富。”
“可即使這樣,那都被人家門閥一波推平了。”
“劉秀啥都沒有,連他的嫡系力量西漢宗室都已經衰弱不堪。”
“他有什么能力在正面剛的情況下,還能不被世家大族給碾碎呢?”
此刻就連不懂治國的岳飛也覺得吹劉秀的宋徽宗真是沒腦子。
怒發沖冠:
“這派系之爭,利益之爭,其實在各朝各代都有。”
“尤其是宋朝的時候,岳飛所在的就是主戰派,但卻被投降派給壓制的死死的。”
“這還是在很多人都愿意主戰的情況下,劉秀根本就不可能翻盤呀!”
“你們為什么不說最后各地區造反了呢?”
“而造反的結果是什么?”
“是劉秀派兵鎮壓了他們,還是人家鎮壓了劉秀呢?”
朱棣嗤笑一聲,這還用想嗎?
誅你十族(盛世雄主):
“肯定是劉秀被人家地方大族給鎮壓了!”
“如果劉秀鎮壓了地方大族,那在歷史上一定會出現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可是歷史上少有的功績。”
“誰真正地鎮壓了當時的所有權貴呢?”
“那在歷史上也唯有秦皇漢武,以及武則天,朱元璋,隋文帝,”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了。”
“就是劉邦也沒有本事全面鎮壓他那個時代的豪門大族。”
“他只有實力干掉幾個異姓王而已。”
呂后笑了,她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靠女人起家,能有什么本事?
第一太后(炎黃第一后):
“這就是你吹的劉秀的度田令?
現在看來,那是完全失敗的!
這有什么好吹的?
就吹他比趙大慫強了那么一點,趙大慫是直接躺平。
劉秀也就是比宋太祖多了一個反抗的情節,最后還不是一樣選擇了躺平?
你真以為是個皇帝都能為了百姓,而寧愿拿整個家族去冒險吧?
有誰會愿意用自己的皇位去賭呢?
其實很多人喜歡楊廣,就是因為楊廣做事的風格,
能夠像楊廣這么干的,歷史上還真沒幾個人。
誰愿意舍棄榮華富貴,舍棄錦繡河山,舍棄家族傳承,
非要去實現心中的理想和目標呢?”
楊廣這么牛嗎?
北周皇帝宇文邕摸了摸下巴,他決定再去揍兒子一頓,你看看人家的兒子,再看看你。
我是越比較越想捶你啊!
同樣是把江山給亡國了,但人家楊廣亡得是轟轟烈烈,
只要是個炎黃人,誰不認識楊廣呢?
再說你這個周宣帝,有幾個人認識你?
甚至連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這也太給咱們宇文家丟臉了。
咱們死也要死得驚天動地,這才不枉人間走一走。
片刻之后,北周皇宮里又發出了一陣陣凄厲的慘叫。
年輕的周宣帝直接被他老爹打斷了一條腿。
周宣帝此刻眼中滿是憤怒,他暗暗發誓,你打我一次,我就去捶你老婆一次!
反正我永遠不虧。
咱們等著瞧。
而此刻,劉秀的臉上爬滿了青筋,他又想到了自己被世家大族逼迫的場景。
誰能想到,開國皇帝下達一個度田令,竟然會遭到全國世家大族的反抗。
當時的造反和叛亂如雨后春筍,他派兵都派不過來。
現在陳通又一次撕開了他身上的傷疤,這讓他無比的難受,
最難受的是,陳通不但要去揭他的短,還要去毀掉他的名聲。
這簡直就是殺人誅心啊。
可劉秀卻沒有辦法去反駁陳通,因為歷史上肯定不會記載度田令之后的情況,
這還有什么好記載的?
世家大族也不想把他不為人知的陰暗一面暴露在后人的眼中,
這肯定會有損他們的形象。
逼迫皇帝簽下城下之盟,這好說不好聽啊。
宋徽宗也為劉秀感到難受,他心里其實已經模模糊糊地覺得陳通說的可能有道理,
畢竟他也不是純種的傻子,尤其是有著濃厚的藝術細胞,聯想還是極其豐富的。
但他卻不能坐看劉秀跌落神壇,這樣,儒家皇帝的名聲豈不是臭完了?
他們吹一個儒家皇帝,就被陳通懟一個,這還得了?
他們儒家皇帝還怎么混?
還怎么獲得千秋贊譽?
最美瘦金體:
“情況其實是這樣的。
劉秀的度田令沒有陳通說的那么可怕,什么全面失敗了,其實只是部分失敗。
有一些地方的確是反抗了,叛亂了,
劉秀為了安撫他們,所以并沒有在這些地方推行度田令。
但另一些地方,度田令還是可以推行下去的。
漢明帝不是也說了嘛,潁川,弘農,可問。
意思是這兩個地方就可以推行度田令了。
而全國像潁川這種地方,那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度田令真正推行的情況就是,在一部分地區失敗了,在另一部分地區成功了。
我覺得非要算個比率的話,劉秀至少在50以上的領土上推行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