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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三章 宅子

  中國的傳統武術,講究的醫武同修,但是他們的醫和普通的醫不一樣,他們主要是了解身體的構造以及練習者的身體素質,中國武術走到現在,因為西醫的傳入,他們也開始中西結合,讓練拳變的很明確,讓練習者少走很多彎路。

  從中國傳統武術形成門派以來,每一個門派或者說是大師都有自己的保命秘方,這個秘方結合著他們練拳的特點,讓受傷的身體更容易恢復,特別是擊打造成的內腑傷勢。

  “啊!”

  馮鍔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他只看到了昏黃的燈光,在昏迷中,大腦里面一直有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幻境,而現在,他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痛,渾身上下那里都痛,就連呼吸都會讓他感覺肺部撕扯的疼痛。

  “營長,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王寧聽到了動靜,轉過頭問著馮鍔。

  “痛!”

  馮鍔只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他感覺自己的肺在反抗他的意志。

  “大夫、大夫!”

  “營長醒了!”

  “大夫、大夫…”

  “來人啊!”

  師部醫院中,幾個傷兵的呼喊聲很快就讓值班醫生趕了過來。

  “感覺怎么樣?”

  年輕的護士問著馮鍔。

  “痛!”

  “你手臂的骨折已經給你固定好了,這里面的傷勢要靜養,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恢復;馮營長,你繼續休息吧!”

  “護士,每個時辰給他量體溫,如果再發燒,馬上來報告;磺胺還需要再申請!”

  醫生搖著頭,馮鍔手臂的傷勢現在是最簡單的,可是他不停的反復發燒,那就只能繼續使用磺胺。

  “營長,你終于醒了,你都睡了兩天了!”

  “營長,謝謝你!”

  “營長,想喝水嗎?”

  等醫生和護士離開,傷兵一個接一個的表達著自己的關心以及感激,他們都明白,馮鍔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為了他們。

  “呼…”

  可是馮鍔并沒有辦法多說什么,很快又睡了過去。

  直到五天后,馮鍔的傷勢總算穩定了,征得梅春華的同意之后,馮鍔離開了醫院,回到了止云的那個院子,每天以中藥和藥膳相伴,受創的身體在慢慢的恢復中。

  中國政府陪都,重慶,重慶從成為抗戰陪都的一刻起,不僅迎來全中國最重要的政治、軍事、經濟和文化教育資源,同時也承受著人口暴增、一房難求的壓迫。

  重慶是一座山城,城鎮范圍本來就不像南京武漢那么大,加上大量政府機關、學校、文化單位的遷入,小小的重慶頓時顯得擁擠。

  重慶的周邊森林密布,春冬時節,濃霧深鎖,夏秋兩季,晴空萬里;這個時候,馮福順就在濃霧中穿梭,抵達重慶已經一個多月了,馮福順就沒怎么休息過,匆匆的接受了生意、安頓了家眷和跟隨自己的人,馮鍔福順就住在了市區中的宅子里面,以前這里的房子并不貴,靠著長江的重慶因為水路交通之便,馮家在這里購置了很多房產,當然,大部分房產其實當時是用來當倉庫用的,僅有的幾個宅子現在成了這里的香餑餑。

  “老爺,就是這了!”

  家里帶來的兩個勞工指著前面,他們是本地人,靠著馮家的糧店生活,對重慶熟的不能再熟。

  “呼!你們找個地方喝茶。”

  馮福順給了一張法幣,讓他們兩個自己找地方喝茶,今天晚上他不知道能不能成,也不知道包里的這些東西別人能不能看上。

  “父親,希望張參謀長還記得你的情義。”

  馮福順看著眼前的宅子,心里祈禱著,他的拜帖已經遞過來三天了,終于等到了拜訪時間。

  “馮老爺,張部長還沒回來,你是換時間再來還是在這里等?”

  客廳,一個中年女人接待了馮福順,在客廳里已經坐著三個人,他們面前都有一杯茶,可是沒人喝茶,而是靜靜的坐著。

  “他們也是等張部長的。”

  中年女人笑著解釋道,她希望馮福順現在能夠離開,要不然老爺今天晚上又會忙到很晚。

  “我在這等張部長。”

  馮福順的回答讓這個女人非常失望,馮福順的選擇跟那些人一樣。

  “請喝茶,張部長回來之后會通知你們。”

  中年女人給馮福順倒了一杯水之后,就退了出去。

  中年女人口中聲稱的張部長,名叫張定璠,現任國民政府軍政部常務次長,這個職位上一個人是陳誠,是軍政部實際上的二號人物,他上面的政務次長大多為掛名,常務次長負責處理軍政部的日常工作,重要事情才向部長何應欽報告。

  為什么馮福順會在心中稱呼他為張參謀長呢?這還要從北伐時期說起,那個時候張定璠任東路前敵總指揮部參謀長,在這個時期,馮福順的父親跟這個人有非常深厚的友誼。

  馮福順坐在客廳里面,隨著夜幕的降臨,重慶市的大街小巷之中漸漸被燈火點亮,張定璠仍然沒有回來,回許是因為戰事的原因,還在處理緊急事項,自從淞滬會戰以來,軍政部就成了最繁忙的部門。

  “馮老爺,部長回來了,請跟我來。”

  馮福順正在焦躁中的時候,中年女人出現了,讓馮福順跟自己來。

  “張部長。”

  馮福順進了書房之后,書桌之后坐著一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帶著眼鏡,看神情非常疲憊。

  “馮大哥,你什么時候來的重慶?馮老爺子可還好?”

  張定璠指了指書桌對面的木椅子,示意馮福順坐下。

  “部長,父親已經在兩個月前去世了,這是父親給你的信。”

  馮福順半坐在椅子上,他并沒有因為張定璠口中的一聲大哥而松懈,他知道,這聲大哥敬的是自己的父親,他們已經有近十年沒有見過,自己雖然每年過節都會給他送禮物,只是人家還記得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哎!國事艱難啊!”

  張定璠拆開了信,他非常確認這是馮老爺子的親筆,只是在信中什么也沒說,只是懷念這往事,畢竟老爺子臨終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封信會用來干嘛!

  “老爺子去世了,馮家現在怎么樣?你還有三個弟弟吧!”

  張定璠皺著眉頭問道。

  “大部分家產由二弟繼承,我接手云貴川和湖南的生意。”

  馮福順述說著。

  “馮大哥,軍務繁忙,有什么我能幫的,你直接說吧!有空的時候,我定會到府上拜會,對了,你現在住哪里?”

  張定璠挺了挺腰,忙了一天,身體已經開始抗議了。

  “目前住在白沙街,我也剛來這里一個多月;父親在這里留下了幾套房產,這…”

  馮福順邊說邊遞出一個信封,里面是國府路的一個三進宅子,就在國民政府辦公大樓的旁邊,現在應該是重慶市最昂貴的地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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