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林現在都幾百萬身家了,吃泡面是不可能的。
外賣點了幾個小菜,李紅用電磁爐弄了麻油火鍋,一瓶二鍋頭,三人喝得渾身舒坦。
對于搞音樂的,喝點小酒,不可能不唱的。
好在亮哥住的不遠,就隔壁地下室的。很快就拿來了把木吉他。
“申林,我不是和你吹,歌你隨便點,老哥給你唱。”
亮哥抱著吉他,瞇著眼睛點了一根煙,等著申林點歌。
張叔望著申林,沒來由的笑了。
申林心想,咱倆都不是一個頻道的,我喜歡聽的歌,你恐怕聽都沒聽過,還怎么唱?
見申林不說話,亮哥酒氣消了一半,要說歌好聽,那還得看申林的。
而且人家都是原創的歌,比自己高的可不是一個檔次。
別人不知道,自己可是清楚得很,從我們不一樣到當你老了,那歌一首比一首狠,火的都沒邊了。
特別是曲筱筱在春晚演唱了當你老了以后,現在它已經是付費收聽的歷史新高了,秒殺其她小天后,直逼兩位天后的地位了。
“趕緊給哥來首新的,自從聽了你兩首歌以后,聽其它的歌,都跟喝白開水似的,沒味。”
亮哥攏了一下長發,坐直了身子。
李紅是見識過申林唱我們不一樣的,唱得真是好,何況她現在也知道當你老了,也是申林寫的,那可是給曲筱筱寫的歌啊,不要太厲害。
所以她很期待申林接下來會唱什么歌。
二鍋頭的酒力有點上來了,申林腦海中的歌太多了,學校教書的十年,他幾乎把所有流行經典都唱了好幾輪,想忘記都難,這反而成為現在自己的強項了。
看來自己曾經經常對學生說的那句話還真是對的,技多不壓身,你看看,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申林敲了敲木吉他,想起以前的自己只能在學校那座樊籠,現在終于跳出來了,不由想起一首歌來,于是琴弦輕撩。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間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 曾經讓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無蹤影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 曾讓你遍體鱗傷。
李紅看著申林被地下室淡黃的光籠罩著的俊朗臉龐,聽著那關于夢想與憂傷的歌,一時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而亮哥被驚著了,這這,這簡直太牛叉了吧?
太帥了!
太牛!
亮子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沒文化的俗人了,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如此驚世駭俗,走心的歌,自己愣是找不到啥形容詞來了,你說氣不氣人。
張郎雄捏著透明的一兩八的酒杯,一口干了清冽的二鍋頭,覺得胸中年少時就有的夢想,現在又被申林的歌聲給實實在在的點燃了。
許巍曾經的你,早在申林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就火爆了,這幾年又因為沈騰的夏洛特煩惱,又火爆的一塌糊涂,早就成為文藝青年KTV走心代表作了。
到了這個空間,再唱這首歌,申林內心也是各種滋味。
吉他聲一消失,亮子重重一巴掌拍著申林的肩膀上。
“申林,你跟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吃了大毛的狗食開竅的,要是的話,大毛,”說到這,亮子轉身看著趴在窩里的大毛又道,“你可別跟我搶,那都是我的。”
亮子已經盯上了堆在墻角的那摞狗糧了。
申林笑著說:“要不讓大毛也彈一個?”
李紅嘟著嘴說:“要不先讓亮哥吃點試試?”
張叔笑著對亮子擺擺手說:“要是真的那樣,你覺得申林的才華還值錢嘛?”
亮子苦著臉說:“我嫉妒啊,嫉妒得要死。怎么你寫歌,就像張嘴就來似的?以前你可沒這毛病啊?”
申林笑著沒說話,心想還不就是張嘴就來的事嘛!在那個世界會唱這歌的多了,但在這里,又有幾人聽到這么好的歌?
張叔勸著亮子道:“這就叫厚積薄發吧。”
亮子想想也是,端起酒杯道:“只能說,咱申林不是一般人,不過這歌,哥哥服了,太喜歡了。”
“喜歡就拿去唱。”申林酒量還行,一口悶了杯二鍋頭。
亮子裂開嘴,那種高興,比酒精都直接。
要知道,曲筱筱可都出重金邀申林寫歌的,但都被他給拒絕了,雖然他們兩人沒見過面,但可都是亮子轉達的,他是最清楚申林歌曲的價格的。
而現在申林直接給了自己一首歌,還是上上的杰作,能不激動嘛!
“哥干了,你隨意!”亮子忽然站起來,一杯酒,一干而盡。
“但我還有個小要求,我電影的配樂,得你幫著來。”
申林說完,亮子桌子一拍道:“這話說的,你不讓我來,我也來,張叔的電影,我有多大力氣出多大力氣,亮子我絕不含糊。”
雖然是帶著酒意說話,但張叔心中也是暖暖的。
雖然燕都的天,還是如同冬天一樣冷,但春天,還是到了。
申林雖然能把握住電影所有的情節,每個地方需要用什么樣的類型的音樂渲染,他都心中有數,但他到底不是專業的,不可能完全復原過來,這就需要亮哥,也許還需要更加專業的人參與。
但現在經費有限,也就五百多萬,場地器材加上演職人員的費用,幾乎就不剩下啥了。
要知道這部劇的演員可不少。
這都是申林要解決的事情。
而且這部電影,要拍就要拍好,一定要讓張叔一舉成名,再也不能讓好人受以前的那種委屈了。
“張叔,待會我把劇本給你,你邊讀劇本邊修養身體,過些日子去學習烹飪,但只是去學習些皮毛,用在表演上就好,完全不需要多么精通,我可以給你找替身的。”
張叔點著頭道:“申導你放心,我也算是做了大半輩子飯的人,學這些沒問題,累不著,明天我就可以去了。”
“張叔,不著急,還是先看劇本,關鍵我還是想要你身上以前的那股精氣神,所以身體一定要養好。”
張叔望著申林,不自主的重重點頭。他比誰都清楚,經過上次的事情,心中那股自信,就像氣球一樣泄了,要想找回來,還是有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