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有問題、舊靈出現
廣袤黑暗的空間中，由無數光刃組成的九重山峰，便是玄黃山之靈的本體。
按照常識，法寶在沒有主人的情況下，就沒辦法移動，如同死物。
玄黃山之靈，就是陷入了這樣的困境。
但是，它的本體玄黃山，屹立在混沌海無數紀元，被譽為三大絕地之一，
也是混沌海諸多勢力惦記了無數紀元的至寶，
所以，玄黃山之靈有自己的傲氣，并不甘于成為某個強者的至寶。
而剛才它說的那些話，也是九真一假，
它的確是那一戰之后，玄黃山新誕生的至寶之靈，
那些殘存的記憶告訴它，如果至寶突破了某種界限，就能如修煉者一般，飛天遁地，
可以到這天地間的任何一處，不再受限于至寶只能被修煉者驅使的天地規則，
只是它努力了無數紀元，都沒有找到任何突破界限的方法。
因為至寶不同于修煉者，是后天之物，沒辦法主動修煉。
前不久，玄黃山之靈感應到了殘缺的至寶部件，
它意識到，這或許是它突破至寶界限的機會！
雖然很渺茫，但值得一搏！
然后才有了后續一系列的事情，
它耗費自己的本源，打通了一條通道，將自己的氣息傳遞過去。
幸運的是，那殘缺部件的主人，竟然循著至寶間的感應，真的找到了這里！
億萬分之一的機會，被它撞上了！
按照它原來的計劃，是找機會把殘缺部件的主人，引誘到這個空間內。
然后借助那些光刃，來擊殺對方，然后吞噬掉殘缺的至寶部件。
讓玄黃山之靈意外的是，殘缺部件的主人、也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族，竟然敢在玄黃山附近瞬移，
這下連機會都不用找了，它直接通過把這個人族引到了這里。
更讓它沒想到的是，這個人族竟然擁有七階以上的至寶，借此抗住了光刃沖擊，來到了它面前！
在這一點上，玄黃山之靈也沒有撒謊，
它的確無法控制那些光刃和意志沖擊，自然就沒辦法對這個人族做出什么威脅。
所以，它只能改變計劃，循循善誘，先把殘缺的至寶部件弄到手再說。
經過剛才的一番對話交鋒之后，玄黃山之靈相信自己應該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在它看來，這個人族憑借那件塔樓形狀的至寶，在玄黃山的空間內存活下來，肯定不是一般的修煉者，
這種修煉者擁有成為傳奇的潛質，謹慎和遲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玄黃山之靈有信心，在巨大的誘惑面前，這個人族絕對會同意它的要求！
到時，它的局就成了！
所以，它并不著急，也沒有催促，就靜靜的等著江詞答復。
江詞也不著急，他有九成九的把握，這個玄黃山之靈在騙他。
剩下還有一分的不確定，他想了想，就和通天樓的器靈霓裳，溝通了一下。
霓裳很快凝聚身形，穿著彩色羽衣，出現在江詞面前。
她皺眉看著那座光刃組成的九重山峰，把對方探進來的無形波動阻攔在外。
“江詞，別相信它。”
“我明白，它剛才說的那些認主條件，我感覺有問題，但找不到問題在哪里。”江詞道。
“這個至寶之靈，已經達到九階極限，它可能想要通過融合其他的至寶部件，來突破那層界限。”霓裳神色嚴肅道。
“九階極限？界限？”江詞心中一驚。
“不錯。”霓裳點點頭，“至寶其實有九階，只是七階以上的至寶，非常罕見，
所以，很多修煉者就誤認為，至寶最高只有六階，
而至寶達到九階極限之后，如果能突破品階界限，就不再受規則限制，
可以和正常的修煉者一樣，飛天入地，到任何一個地方！”
江詞頓時恍然，終于知道玄黃山之靈的目的所在。
“霓裳，通天樓是什么品階？”他很好奇。
“我？”霓裳笑了笑，“九十九重封印，你才煉化了70重，所以我現在的威力，相當于七階至寶，”
雖然沒有明說，但其中的意思，江詞是聽明白了。
通天樓也是九階至寶，還沒有突破那層界限，否則就不會被困在地球了。
難怪強的變態啊！
在不是攻擊至寶的情況下，僅僅煉化了70重封印，再加上至寶本身的堅固程度，就能讓他輕易捅死飛羽道君。
霓裳又看了眼那座九重山峰，然后道：“九階至寶的認主難度很高，
它說的身體強度要求，倒是沒有問題，
至少需要五階至寶級別的身體，才能承受住至寶之靈的龐大能量。”
“那我當初煉化通天樓的時候，好像沒什么難度吧？”江詞疑惑。
“沒難度？”霓裳瞪了一下眼睛，“那是我被封印了，九十九重封印！
要是沒有封印，就你當初元神期的修為，直接化成飛灰了！”
江詞笑而不語。
霓裳繼續道：“在元神強度方面，這個玄黃山之靈說的條件有問題。”
“一般情況下，想要煉化一件九階至寶，
合道，要有真君級別的元神強度，
劫仙，要有道君級別的元神強度，
真君，要有天尊級別的元神強度，
道君，要有至尊級別的元神強度。”
這個條件，把江詞驚住了。
太苛刻了！
尤其是最后的那一項，道君要有至尊級別的元神強度？
之前，江詞在神秘監控空間內觀看了明天尊的那一戰，又通過青霜的留言，最終確認了至尊這一境界的存在。
天尊的修為，按照本源劃分為三步，一步天尊、二步天尊、三步天尊，
像他的師尊九霄道君，因為創出了開辟宇宙的秘法，已經摸到了本源之路，所以被稱為半步天尊。
而天尊的本源之路走到盡頭，就可以通過永恒路，達到永恒至尊的境界，
所開辟的宇宙，就能躍升為圣地宇宙，從此不懼量劫危機，萬劫不滅！
只不過，自從浮雕圖案所記錄的那一戰之后，永恒路就不再降臨了，
雖然不知道混沌海現有的兩大圣地宇宙，是怎么來的，
但這可以說明一點，想要達到永恒至尊境界，比修成天尊，還要難千萬倍！
一個量劫時代，都很難出現一個至尊。
整個混沌海，現在就兩個至尊而已，這還是不知道多少機緣攢下來的。
“認主難度這么大，如果達不到要求怎么辦？”江詞問霓裳。
“當然是失敗，形神俱滅！”霓裳回答。
江詞冷笑，這個玄黃山之靈，果然沒安好心！
“你現在如果把殘缺的至寶部件給它了，那它就有一定幾率突破那層界限，
雖然這個幾率很小很小，但萬一它成功了，
到時沒了規則限制，它完全可以驅使這件九階至寶，輕易將你鎮殺，
就算是我，也沒辦法保住你的性命，因為我現在并不是完全狀態。”霓裳又道。
“放心，我還沒那么傻。”江詞點點頭。
“那好好努力吧，九階至寶可不多見，碰到一個就不要放過，
你現在還是真君，有機會把元神強度磨練到天尊級別。”霓裳笑道。
“嗯！”江詞也笑起來。
這可是大機緣！
他也將目光轉向那座光刃組成的九重山峰，
“自作聰明，卻不知道，你自己早就露出了破綻。”
“你既然設了局，時間長了肯定沉不住氣，那我就在這里等著，
只要不出通天樓，你就拿我沒辦法！”
“剛好可以借助這里的意志沖擊，錘煉一下元神強度。”江詞心中想著。
就算不是為了煉化玄黃山，他也要提升元神強度，
元神強度一直是他的缺陷，有些拖后腿的感覺。
他現在正常戰力，都已經媲美宇級道君了，
但元神強度還停留在宙級道君層次，如果能更進一步，那他的實力，也會有相應的提升。
“慢慢等！”
“而且我的洞天世界還在擴張，一旦擴張完成，在世界之力的幫助下，我的元神強度，肯定還會提升！”
“到時，看看能不能達到天尊級別！”
“滾滾滾！趕緊滾！”
“它會殺了你的！”
那瘋狂的意志沖擊，還在不斷的咆哮著。
江詞控制著灰塵一般大小的通天樓，逐漸逼近九重山峰，讓那種瘋狂的意志，不斷沖擊他的元神。
一次次的挑戰極限，緩緩的前進。
這種高強度的意志沖擊，是難得的磨練元神的環境。
時間流逝，轉眼十年過去，
十年，江詞前進了4公里，來到了距離九重山峰10公里的區域。
“滾滾滾，再不滾，它就會殺了你！”
“我…”
“你…”
“你…”
在那意志沖擊的瘋狂聲音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極細微的波動，在江詞腦海中響起。
“嗯？”江詞睜開眼睛，驚疑萬分，
因為那聲音波動太細微了，就像是錯覺，讓他也不敢確定，那波動是否存在？
他仔細的感應和辨認，終于確認，那瘋狂的意志中，還夾雜著其他的聲音！
“我…我…你…”
很微弱的波動，似乎連傳遞訊息都很困難。
這道聲音的意志很脆弱，就像是嬰兒一般，輕易就能擊潰。
給江詞的感覺，那瘋狂意志如同一層外殼，在保護這道脆弱的意志。
終于，在半個月后，它才勉強傳遞出一道信息，
“不要…相信…它，”
“我…才是…玄黃山…之靈…”
江詞立刻被驚住了，這脆弱的意志，才是玄黃山至寶之靈？
那之前聲音蒼老的玄黃山之靈，是假的？
他很想和脆弱的意志交流，但是，它仿佛初生，太弱了，訊息傳遞能力很差。
“等！”江詞保持耐心，他能感應到，這脆弱的意志在變強。
就這樣，一年后，脆弱的意志終于能正常交流了。
“你說你才是玄黃山之靈？”江詞問。
“是的，確切的說，我是玄黃山舊靈，”脆弱的意志回答，
“當年那一戰，玄黃山九重山峰，被打碎了，
我也被打散了，記憶更是完全破碎，
過了漫長的歲月，我才重新凝聚了一些本源意志和記憶，
卻發現，玄黃山的主峰已經誕生了新的至寶之靈，
而且它已經吞噬掉了大量的至寶本源，也就是那些光刃，
我們爭奪了一次，我慘敗，差點再次潰散，
幸好至寶本源中，還殘存些許那一戰的瘋狂意志，我借此來抵抗它的吞噬，
但那次的爭奪，也讓我損失慘重，不得不陷入沉睡，
直到你帶著另外的六重山峰，擾亂了玄黃山本源空間的秩序，
我受到了刺激，開始蘇醒，前不久，才將意志重新凝聚。”
江詞聽著它的講述，依舊帶著警惕，“之前那些瘋狂意志說要殺了我？”
“那是我沉睡時，瘋狂意志的本能行為，
因為一旦你靠近了新的玄黃山之靈，我擔心它會融入另外六重山峰，然后至寶本源大增，
到那時，我可能就要被它徹底吞噬了，”玄黃山舊靈回答，
它又道：“你應該記得，你剛剛和新的玄黃山之靈交流時，我借著那些瘋狂意志提醒過你，說它會殺了你。”
江詞點點頭，確有此事，“你現在和我交流，有何目的？想要做什么？”
“我想認你為主，成為那六重山峰的至寶之靈，這樣我就有身體了，”玄黃山舊靈道，
“那六重山峰本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它怕江詞不同意，又連忙說了一句。
“我的好處呢？”江詞很冷靜。
“至寶有靈，分散的至寶本源就會凝聚，威力會更大，
而且我如果有了身體，就可以去爭奪外面的至寶本源，來壯大自己，
六重山峰的威力，也會相應得到大幅度提升！”玄黃山舊靈的話語越來越流暢。
江詞心中一動，和霓裳又溝通了一番，說明了情況。
“有器靈的至寶，威力確實會更大，而且它這種狀態，只要進了通天樓，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霓裳自信道。
江詞點點頭，這樣就放心了。
接下來，他和玄黃山舊靈再次交流，然后放開通天樓的阻隔，
一道道無形的波動，開始融入通天樓的空間內。
很快，這些波動便凝聚成一座極為虛幻的九重山峰，
和外面那座光刃組成的九重山峰很相似，但存在著一種更為古老的意蘊，
只是看上去很虛弱，隨時都可能消失，感覺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
江詞朝它輕輕點頭，然后一抹流光從他體內飛出，迅速變大，正是至寶六重山。
“多謝主人！”玄黃山舊靈聲音中帶著激動。
虛幻的九重山峰和六重山融為一體，頓時光芒大盛！
原本是五階至寶的六重山，竟然也有凝聚出光刃的趨勢，這是至寶本源即將凝聚的征兆。
至寶的氣息波動，在迅速提升！
很快，便達到了六階至寶！
“六重山本來就有至寶本源，但一直是零散的狀態，
這玄黃山舊靈也帶著一些至寶本源，它融入進來之后，不僅凝聚了這些零散的本源，
也讓這件至寶的本源總量提升了，威力也因此大增！”
江詞作為六重山的主人，清晰的感應到六重山的變化，和玄黃山舊靈也產生了聯系。
“這樣一來，又可以使用六重山化甲的能力了！
對時間、空間的掌控程度，也大大增加，一旦和我的山海時空相融，威力更強！”江詞很滿意這次的提升。
“主人，這六重山的損傷，還沒有完全恢復。”玄黃山舊靈忽然道。
“損傷？”
“嗯，那一戰造成的損傷，因為缺少本源，到現在還沒有恢復。”
“那吞噬了外面的至寶本源，就行了？”
“是的。”
江詞和玄黃山舊靈交流著。
就在這時，那蒼老聲音的玄黃山之靈像是發現什么，它怒吼：“人族，你敢耍我！”
因為它發現，被瘋狂意志保護的舊靈，消失了！
同時，那人族的六重山峰威力突然增強了！
很明顯，舊靈成了六重山峰的至寶之靈！
“哈哈，我耍你？”江詞大笑，“你設局坑我，想要害我性命，還敢說我耍你？”
“人族，我好心要認你為主，何時要害你性命！你這是在侮辱我，侮辱一件九階至寶！”玄黃山之靈大怒。
“哦？”江詞冷笑，“九階至寶的認主條件，對元神強度的要求，可不是你說的那樣！
我如今是真君，需要天尊級別的元神強度才行，
你不是害我，是什么？”
玄黃山之靈沉默了，忽然又瘋狂咆哮：“不可能，你怎么發現的！怎么發現的！”
“我這塔樓就是九階至寶，你認為呢？”江詞笑容不變。
“怪不得，怪不得你能在這空間內存活下來！”玄黃山之靈語氣中充滿了不甘心。
“別掙扎了，老老實實的認我為主，”江詞道，“你終究需要一個主人的，否則就會永遠困在這里。”
“就你？”玄黃山之靈嗤笑一聲，“你差遠了！想要成為我的主人，必須是這片混沌海最頂尖的存在，
你當我的主人，怕是無盡歲月都發揮不出我全部的威力，
那是我的恥辱，更是我前主人的恥辱！”
“我給你機會了。”江詞搖搖頭，
然后對玄黃山舊靈下令，“吸吧！”
“是，主人！”玄黃山舊靈驚喜不已。
轟隆隆！
灰塵大小的通天樓底部，忽然開了一個口子，
六重山從這個洞口延伸出去，然后迅速變大，
很快，就變得比恒星還大，瞬間高度就超過了億萬公里。
而通天樓，就剛好坐在變大的六重山最高處。
“哈哈，吸！吸！我吸吸吸！”玄黃山舊靈興奮的大叫著。
這廣袤黑暗的空間中，像是又多了一個源頭，
無窮無盡的光刃，立刻感受到了六重山的吸引，瘋狂的涌過來。
那座光刃組成的九重山峰，也出現了微微的顫抖，同樣被距離很近的六重山吸引了。
如同一座巍峨的摩天大廈，即將倒塌了一樣，
不斷逸散出來的光刃，就像是被一陣風吹過，偏離了方向，也向著那億萬公里高的六重山飛去。
無數的光刃，猶如飛蛾撲火般的飛去，導致整個九重山峰都在震顫。
“不！”玄黃山之靈大驚，帶著恐慌。
之前，舊靈沒有載體，自然爭不過它，現在有了載體，就不怕它了！
因為舊靈和它，本就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只是一個掌控的至寶本源少，一個掌控的至寶本源多而已。
就像是同樣品質的發動機，一個油少，一個油多。
現在，舊靈馬力全開，吞噬光刃的速度，并不比它慢！
“不！”玄黃山之靈急了，“停下，給我停下！”
“為什么停下？”玄黃山舊靈笑道。
“這至寶本源是我的，是玄黃山的！”
“六重山和玄黃山本就是一體，至寶是你的，也是我的，
而且這六重山峰也受損了，我需要至寶本源恢復，
放心，我不會全要的，我只要將那一戰的損傷完全恢復。”玄黃山舊靈一邊笑著，一邊在瘋狂的吞噬那些光刃。
就像是餓了無數紀元的餓狼，突然看到了一堆鮮肉一樣，瘋狂的撕咬。
另一邊，玄黃山之靈在竭力控制，控制自己身上的光刃不被吸走。
一個拼命吞噬，
一個拼命控制，
可是，那光刃形態的至寶本源實在太多了，玄黃山之靈也無法控制所有。
嗡嗡嗡…
無窮無盡的光刃瘋狂涌向億萬公里高的六重山，當碰觸時，就仿佛水碰到了干涸的河床，完全被吸收了。
黑色的六重山表面，開始有黃色的光澤流轉，氣息也在隱隱發生變化，
而且，這些只是外表的變化，內部的變化更加劇烈。
江詞作為六重山的主人，在這一刻，他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原本很普通的六重山，內部好像能分解成無數的細小部件組成，
而無數的細小部件表面，有很多傷痕，銹跡斑斑，
因為缺少至寶本源，在這無盡的歲月中，受到了嚴重的腐蝕。
不過，當那些至寶本源涌入進來之后，那些細小部件開始重新煥發生機活力，
傷痕和銹跡迅速消失，慢慢變得嶄新起來。
在這個變化過程中，六重山的整體氣息，更是在迅速提升！
至寶的威力，在逐步增強！
無窮無盡的光刃，如如風暴一般，匯聚而至，
在江詞的控制下，六重山的體積，也在不停的擴大著。
高度從億萬公里，到數十億公里、數百億公里…一光年，兩光年…
至寶本源越多，六重山的極限高度就越高，
體積變大，接觸面就大，同一時間能吞噬到的光刃，也就越多。
這是一個越變越強的過程！
“不！給我停下！這是我的，停下，給我停下！”玄黃山之靈憤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