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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嫁接一國之運

  ..,提前登錄諸天游戲!

  亦在這晚。

  在刺客們籌備送死計劃之前。

  皇宮內。

  張封也帶著大理寺卿,來到了御書房的長廊外。

  今日的事情,就是要取三皇子的國運,以及晉國龍脈。

  這事,已經在幾日前告訴了圣上,今日就是再來告知一聲,自己就要行動。

  同時,等來到御書房外的屏風前。

  大理寺卿在外面等著。

  張封繞過屏風,走進書房。

  如今,孫公公正在床榻前候命。

  圣上坐在床榻上,一手放下奏折,一邊向著走來的張封問道,

  “師弟,香案的事情如何?是今日就要動手?”

  “回師兄,一切順利。”張封坐在圣上對面,“事不宜遲,今日就準備來取三皇子的國運。”

  “嗯。”圣上點頭。

  孫公公也趕忙上前兩小步,給王爺倒了一杯茶。

  張封端起,小品一口,滿齒留香,好似呼出一口氣,都變成了一股靈風。

  “此茶名為‘月蕭’。”圣上笑著望向正在品茶的張封,“師弟若是喜歡此茶,為兄讓孫公公給師弟府上送去一些。”

  “不喜歡。”張封搖搖頭,“香味太重,靈氣太低。我還是喜歡師兄上次送的‘夜衍’。”

  “夜衍?”圣上看著張封,沒說話。

  張封也望著圣上,想了想,慢慢開口道:“師兄,是不是此物太珍貴了?”

  “何來珍貴?”圣上直接打斷張封言語,但隨后他思索半晌,才擺手向著孫公公道:“去..去把珍寶閣內的夜衍全部取來,讓閣主送于王爺府上!”

  “是!”孫公公領命,不敢多言,就捧手邁著碎步走了。

  明眼人都看出來,圣上肉疼了。

  張封看到圣上這么肉疼,也是沒想到圣上真的給了?

  因為夜衍此茶,不只是圣上覺得珍貴,就連在規則判定中,也是九階、綠色。

  且茶樹稀少,只產于北境極寒之地的一座萬丈高峰峰頂。

  再采摘,用秘法烘炒之后,每年只有一斤。

  平常圣上都不舍得喝,都是每年取出一兩,用于國禮回于他國。

  只有前幾天破例一次,讓師弟嘗了嘗,誰知道就被師弟惦記上了。

  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張封當日喝完,就感覺這茶泡上一杯,像是吃了一塊完美靈石。

  如果自己沒記錯,上次隨圣上去往珍寶閣,記得那里還有五斤,能夠三月修煉之用。

  如若孫公公全部取來,起碼又讓自己的實力再加快提升。

  張封思索著,現在心思全都在茶葉上面。

  同時,圣上看到自己師弟陷入思索,好似還要盤算著‘要東西’的架勢,卻一時間從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自然而言的打了一個哈欠,換為了一副審改奏折,操勞國事過度語氣道:“為兄今日有些累了,師弟還有何事?”

  ‘渡劫修士會累?’張封看了他一眼。

  圣上眼神沒有對視,而是疲憊的拿起了一個奏折,半躺在靠塌上。

  這副樣子,像是隨時把奏折一扔,就能陷入睡眠。

  張封看到圣上送客的樣子,左右一想,想明白之后,也不等師兄直言趕人,就起身方正道:“師兄國事繁忙,師弟就不打擾了。”

  話落,張封轉身就走。

  但還沒走幾步,圣上卻又一邊望著奏折,一邊言告道:“師弟,晉國國運的事情,最好是你知我知。若是師弟告訴朝內其余人,難免會被眾臣誤解。”

  “師弟知曉。”張封擺擺手,繼續走。

  “為兄已吩咐了大理寺卿,亦讓何道長戒備。”圣上放下奏折,“今日讓他們退寺五里。”

  “多謝師兄..”

  話語從屏風后面傳來。

  張封已經走出了御書房,帶著房外自覺封閉神識,沒有偷聽的大理寺卿,向著大理寺方向行去。

  來到最頂端的六層。

  這里是一個個寬敞的牢房,但在牢房里面,卻又封著一個‘透明’的靈氣屏障。

  那里就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只要關進去,六識就會被法力屏蔽。

  但外面的人還能看到犯人。

  同樣,少主就在最里面的靈氣牢房。

  張封在大理寺卿的引路中走過去,看到少主正在牢房中的屏障里面。

  并且少主雖然只是金丹的實力,但也受到了非常高等級的關押待遇。

  如今,兩根細長的鎖鏈,正從他的肩胛骨穿過,綁在了身后的墻壁上,時刻保持一個靜坐的姿勢。

  不僅于此,牢外旁邊還有兩位渡劫修士時刻看著,就是為了防止他自盡。

  可此刻,當這兩位修士見到王爺來至,又見到大理寺卿對他們點頭。

  他們見禮一聲,來到了大理寺卿身旁。

  “王爺。”寺卿再一行禮,“那下官就先告辭了。”

  “多謝伺大人。”張封點頭。

  寺卿受寵若驚,再一行禮,打開最里面的靈氣屏障以后,就帶著那兩位看守修士一同出去了。

  等他們離開。

  張封望著還在昏迷的少主,手掌一動,一抹勁風撥動他身上的鎖鏈,‘嘩嘩’作響。

  少主傷口扯動,刺入骨髓的痛感,讓他霎時間醒過來了,但神情卻有些恍惚。

  看似這幾天沒少受折磨。

  也是,在這樣的封閉六識中,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感受不到任何動靜。

  突然又重見光明,難免有激動與失神。

  張封則是去旁邊找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牢門前,準備和三皇子好好聊聊,審問一下他是否還有同黨。

  雖然午道長該說的都說了,但萬一要是再抓到幾人,這又是白來的香火之力。

  可與此同時,當少主慢慢回神,看到站在椅子旁的張封后,卻露出慘笑,目光望向頭頂灰白的墻壁,顯露出一副不懼生死的平靜。

  也是在關押之后,他知道大齊不會放過他,心態慢慢轉變,從恐懼、希望、絕望,空洞,到現在一心求死的平靜。

  不難看出,少主身為亡朝三皇子,又密謀隱忍了這么多年,還是有一些臨死前的一國皇子風度。

  哪怕只是做樣子,也很少有人做得出來。

  張封看到少主這般樣子,倒是也沒有第一時間坐在椅子上,而是上前幾步,站在牢門前詢問道:“三皇子近來可好?”

  “勞煩王爺費心..”少主嗓音干澀,目光依舊望著墻頂,“大齊‘天’字牢房..關押外朝皇室的牢獄..

  這里封閉六識,無人打擾,每日清凈的很,可比我整日在帝都內躲藏的舒心多了啊..”

  他說到這里,才稍微偏頭,望向牢房外的張封,“只是王爺這么嬌貴,在經得午道長刺殺之后..可曾睡得安穩?

  需知,此事也只是起始,今后將會有更多的忠義,取你項上人頭..

  王爺嬌貴之軀,可要小心了..”

  “也勞煩三皇子掛念本王安危。”張封聽到少主出口犀利,話語中多是譏諷,倒也沒什么動氣。

  相反,張封朝著門外望了望,又指了指腳底下的五層牢房,才道:“三皇子知道你腳下住的是誰嗎?”

  少主不答,又把目光望向了墻頂。

  張封見到少主這副樣子,是點了點頭道:“三皇子如此平靜,想必也不會在乎你手下那位午道長與黑袍修士的性命。”

  ‘他..’少主聽到張封說起黑袍修士,心思倒是波動了起來。

  張封說著,卻不待少主有任何話語,就再言道:“那位黑袍修士,已經招認刺殺本王罪名,于昨日午時斬首。”

  ‘他死了..’少主聽到對自己最忠誠的臣子死去,也是徹底不似之前的那般平靜,反而是有些失神的難過與憎恨。

  因為他被這個牢內的時候,還想過要與臣子共存亡,最后體現一下他朝的風度氣魄,想要喚醒更多的亡國之人,一共對抗大齊。

  但現在,最后的臣子已亡,真的只剩他一個君了。

  這種蕭瑟與悔恨,讓他心里彌滿開了一陣孤寂感。

  更有無窮的恨意,讓他怒視著張封。

  張封看到少主瞪著自己,倒是好奇與贊嘆道:“三皇子不愧是三皇子。單看這般,好似只有三皇子殺本王是對的。本王殺三皇子的人,卻犯了天下大義。”

  “天下之人皆知,大齊朝內皆是狼子野心!”少主恨意不減消散,反而越聚越濃,“我殺你,是順應大道!讓大齊為三國死去的眾生謝罪,也為余下的六國百姓造福!免了今后的兵起禍亂!”

  “好一個仁德君主。”張封看到他顛倒黑白,也是知曉了這個世界內的文士禮數,或許都是這般樣子。

  總是給自己貼一個正義的標簽,然后干著殺人的行當。

  要知道自己和他們無冤無仇,就算是家師滅他們滿門,那也是上升到兩國的事情。

  沒辦法,誰讓他是皇室。

  只是殺自己,這就是私事與公事并齊了。

  任誰都明白他們抱著什么樣的目的與心思。

  不外乎是想讓大齊動亂,產生災禍,最后受傷的不還是百姓。

  用的著這么冠冕堂皇,還什么為民除害。

  尤其是殺就殺吧,這計劃失敗,臨死之前,還給臉上貼金,想要用言語壞自己道心道行,這個就心思更加歹毒。

  若是換成其他人。

  說不得還被三皇子說的產生偏見,誤以為自己就是壞人。

  張封思索著,望著一副正義神色的少主,是搖了搖頭,“三皇子的攻心之策,的確是厲害。也難怪會用出換魂傀儡的計策,逃過晉國滅門大劫。”

  張封走到椅子邊上,“可惜,你家人就沒有這樣的心計,被我大齊抓捕歸帝都,相繼在鬧市斬首。”

  “王爺,你只有這些本事?”少主放聲嘲笑,“想拿言語激怒我?”

  “三皇子誤會了,我只是在訴說一個事實。”張封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對了,距離三皇子被抓,已有五日時間。天牢又封閉神識,想必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

  本王今日前來,除了想要告訴三皇子,黑袍修士被正法以外,也想告訴三皇子,這位黑袍修士,真乃‘晉國忠士’。

  在臨死之前,他曾求饒本王與丞相,告知了晉國祖廟龍脈的藏處。

  本王也給了他一個痛快,讓莫道長一刀殺了他。

  但龍脈總歸是晉國龍脈,常人不可取。

  于此,前幾日我帶丞相去往了午道長的牢房,取了午道長的香案。

  午道長在臨死之前,為求神魂不被折磨,也借用天道誓言,以黑袍修士的元神為介,許了我一絲晉國氣運。

  為此嫁接事情,讓三皇子久等了幾日。

  如今,本王就想挖了三皇子的香案,借用一下三皇子的龍氣真身,取得晉國龍運。”

  “想壞我王朝龍脈國運?”少主瞪大了血紅的眼睛,“你可曾想過我晉國散布天下的千萬修士,會不會放過你?”

  “盡管來就是。”張封坐在椅子上,“你們王朝唯一一位飛升修士,午道長都死了,還差其余一些雜魚?”

  張封神色嚴肅,靠在椅子上,“且不是壞三皇子的國運。而是把三皇子的國運香案盡毀,再把你朝國運龍氣,轉嫁于本王身上。”

  “你這是盜國!”少主忽然怒喝,“你身為大齊修士,拿我朝龍氣加身!難不成..你是想謀反?”

  話落,聲音陣陣。

  少主強忍著傷勢疼痛,加重了語氣,仿佛想讓寺內的大理寺眾人聽到一樣,聽到身為大齊國王爺的張封,竟然想要加持晉國龍氣!

  這樣的話要是傳出去,真的是冒天下大不為。

  傳到有心人心里,說不定有人還會傳‘張封勾結晉國,要謀反!’

  少主如今做的就是這樣的事,也是圣上所擔心的事。

  但張封聽到少主這么大聲,卻是好奇了,“謀誰的反?是大齊?”

  張封說著,站起身子走到牢前,“你可以喊再大聲一些,讓整個皇宮內的人都知曉。

  但本王想告訴你,如今大理寺方圓五里,盡皆無人。”

  張封說到這里,看到少主胸口起伏不定,看似怒不可遏,也不免安慰道:“三皇子也莫動氣。就算是你此番言論傳遍皇宮,也對本王并無絲毫影響。

  此事,本王早就告知了圣上。

  三皇子告不了本王暗藏禍心的罪名。

  與之相反,三皇子在多年前伸展抽魂秘術,如今實力只有金丹。

  以金丹重傷之軀,氣息薄弱,三皇子這番義正言辭,能否傳出大理寺,尚且未知。

  但若是再動氣,怕是三皇子此刻就要怒極攻心,死在這里。”

  “你..!咳..”少主一口氣悶上來,頓時猛咳牽動傷勢,嘴角滲血,高喝怒罵道:“張封!枉你為天下名仕,大將軍之徒!竟沒想到你如此卑鄙,心腸猶如黑墨蛇蝎!”

  “三皇子過獎。”張封點頭,又在下一息之后,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從他丹田內挖出了一顆金丹元嬰雛形,“本王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centerclasscl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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