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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多事之秋

  太子話落,是決定了這個事情,準備在壽宴之前完成叔父的考驗。

  最少,得抓幾名邪教修士。

  謀士自然是不敢多說,并深刻的意識到了自身謀略與見識太短,沒有體會到王爺的‘深層’意思。

  這個,還需要多多鍛煉。

  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下了。

  謀士立馬出宮,準備開始搜查城內邪教,并敲定清哥四人的官職安排,加封‘官印’。

  變相來說,就是賜予龍氣,讓修士氣運加身。

  但這個官印的加持,也是最低的。

  如果形象數據一點,把加成數字化。

  圣上欽點,再加上王爺首肯,百官首肯,天下眾望所歸,是100。

  例子:張封。

  那么這個官印加持,只有最低的1。

  哪怕是渡劫修士入朝,飛升修士入朝,也只有1。

  這也是圣上與所有王朝中的帝王、百官定下的統一標準。

  不然隨便哪位修士,只要修煉到高境界,不管正邪,都能受到龍運加持,那這個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一開始只有1的加成數值,給修士們一點甜頭。

  最后他們嘗到氣運的加成甜頭以后,肯定再接再厲,繼續為朝廷為天下百姓造福。

  也是如此,一開始的賀散人,與現在的清哥等玩家,才想接觸王爺,然后在起點上擁有高國運,高加成。

  不然要是慢慢升的話,又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

  因為投靠朝廷的修士不少,高手也不少,比他們來的早的人,更是不少。

  圣上要分,肯定是撿著朝中‘老人’分,高手分。

  高手中,也有老人。

  這得國運,總分個先來后到吧?

  尤其是大齊國力強盛,不缺高手效力,更是明確了這一點。

  朝廷的便宜,不是誰實力高,就能占得。

  一切都是看功績,看入朝時間,看是否真心效力朝廷。

  這是一個死標準。

  但玩家們與賀散人不死心眼,于是就想‘跳一跳關’,接觸王爺,試著從王爺這里借國運。

  于是。

  也在謀士出宮,來到吏部,把官印加封下來,贈予清哥四人的時候。

  清哥等人傳音一番,難壓心里的激動。

  皆因官印到了,那就證明他們離太子近了一步,離王爺近了一步。

  說不得等幾天后的壽宴,他們還能借助太子這股東風,去目睹王爺的一番風采!

  這也算是個‘眼緣’,多少會為今后的接觸,埋下深層次的伏筆。

  四人這般商量著,等領完最后的官服,就從吏部出來了。

  按照時間、工作。

  他們明天來正式報道。

  工作,就是住在城北的區域,掌管四條街道的紀檢問題。

  如果吏部下來命令,讓逮捕哪位官員,他們就去逮捕,類似于糾察。

  包括吏部會給他們這樣的權限,也是看在他們的實力上給的。

  再加上像是他們這樣才入朝廷的‘新人’,沒有任何關系,沒有任何人脈,也沒有任何人情,還是游方修士。

  真要抓哪位貪官,他們很大幾率上不會徇私枉法,而是公事公辦。

  這就是各部的‘武官’,專門用來抓內部的人士,以及護衛內部的安全問題。

  安全問題,就如兵部尚書出行,他身邊的四位渡劫修士。

  這些一點都不隱秘的事情,清哥四人在吏部的時候,文員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了。

  各部武官就是這樣,做最得罪人的活,做最危險的事情。

  可也是變相的對他們信任。

  起碼吏部是這樣,太子向來剛愎自用,用人不疑。

  所以一年之內,他才會遭到十七次暗殺。

  其中十五次,都是來自于內部武官。

  境界從金丹到洞虛不等。

  但太子依舊活蹦亂跳。

  因為宮內的一位飛升修士,時刻都是在暗中跟著太子。

  這事,張封知道。

  只因太子與眾皇子來王爺府做客的時候。

  這位飛升修士就在門口站著,不敢在王爺府內暗中隱藏。

  這是對王爺的不敬,孫公公與兵部尚書等人,不會放過他,圣上也不會放過他。

  而關于朝廷國運的官職分配,也大致如此。

  條理清晰,可謂是能者多勞,但也分主次先后,以及忠誠。

  特別是現在清哥等人,當獲得這百分之一的國運加成,并發現這國運真能疊加所有功法的修煉,與相對等的實力加成后,也是真如朝廷所想的那樣。

  對更高的國運為之向往。

  以至于一天時間過去,他們都在吏部為他們準備的臨時府邸里,一邊修煉,一邊整理著文員給予他們的工作檔案。

  一心一意,已經開始向著為朝廷效力。

  哪怕是王爺不召見他們,他們也準備試著拿取更高的國運,還有參加圣上的宴席。

  同樣不止是他們。

  就連投靠禮部侍郎的莫家兄弟三人,也在這一段時間里用心教導少爺。

  在這一段的用心中。

  于第二日清晨。

  禮部侍郎在上早朝之前,專門把三人喊道了正廳。

  等他們過來。

  禮部侍郎一邊整理著上朝的官服,一邊直接開口道:“再有三日,圣上壽宴。”

  侍郎說著,向著皇宮方向一拱手,才道:“此事乃大齊國事,慶事!由我禮部掌舵。而三位先生身為我府客卿,修為高超,可愿隨我一同入宮,監管護衛安全一事?”

  ‘混進來了..’莫家大哥聽到這個邀請,那是一百二十分的激動。

  一時間他向著二位弟弟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一起下拜。

  “多謝大人賞識!我兄弟三人定然不負大人所托!”

  “請起請起..”侍郎起身笑著把三人扶起來,隨后就在下人的陪同下,去往外面的馬車,準備上朝。

  順便,他還需要擬個折子,把這件事情和尚書匯報一下。

  帶人入宮,是大事。

  需要尚書批準。

  也隨著時間過去。

  在當日下午,不管禮部侍郎安排的事情如何。

  但在位于城東的王氏米行又一處分店。

  之前的那位管事,又是急匆匆的過來,跑到后院,向著院中正在盤點分店賬簿的王掌柜道:“掌柜,邀請的事情,是今日?”

  “你準備好就成。”王掌柜放下賬本,“等到夜里,就勞煩管事跑一趟,去請一下這六位小兄弟吧。”

  “掌柜放心!”管事很江湖的拍著胸口保證,“小人定當客客氣氣的把人請來!”

  “嗯。”王掌柜笑著點頭,“說到底,咱們王氏米行是帝都的第一米行,也是帝都附近有名的大戶。請客一禮,要多多費心。”

  王掌柜說著,拿出一張紙,一邊筆墨書寫,一邊道:“我和戶部的李侍郎,向來有些交情。

  這次邀請一事,你請上李侍郎一同前去。以免那六位小兄弟誤以為我王某人要暗地里加害他們。”

  “掌柜考慮周到!”管事應聲,接過書信,立馬去辦了。

  王掌柜見到管事離開,也悠閑著收起賬本,準備去下一家盤查。

  同樣,離圣上的壽宴越來越近,也是多事之秋。

  好似所有人都想把事情在這幾日完成一樣。

  就在下午四點。

  身為禮部管事的四皇子,也登門去往了王爺府。

  同一時刻。

  身在正廳修煉的張封聽聞,第一時間想的是四皇子來訪,那八成是邪教與玩家的消息。

  想到這里。

  張封端坐首位,端起茶杯,拿出長輩與王爺氣勢,等著他進來。

  只是四皇子等過來,是大大方方的鄭重一禮,隨后就起身言道:“叔父,侄兒來問您借錢來了。”

  “借錢?”張封心里一奇,用瓶蓋播著茶水上的茶葉,“是禮部沒錢了?還是國庫沒錢了?讓你過來問我借?”

  “是這樣的叔父。”四皇子聽到質問,也朗聲道,

  “侄兒在前前后后十年時間,已經挪用國庫七百三十萬兩金,用作刷印書稿,與補貼書院學生的家用,十年來參加科舉的考生家用,至今未還國庫。

  一年前科舉,又借用禮部二十萬兩金,布置考場,花銷人力。

  至今,侄兒也沒有歸還。

  本來禮部需要建造的閣樓,也因為這事停下來了。

  為此,父皇訓斥了侄兒一頓,說‘禮部是侄兒的’,于此,不讓戶部與工部管禮部閣樓一事,讓侄兒先還國庫的錢,讓侄兒管著。

  而如今,侄兒想要五十萬兩白銀,用作附近各城,修建書院所用。

  想來父皇不會再次動用國庫,戶部尚書也對侄兒關門不見,一直躲著。

  于此,侄兒斗膽,想借叔父五十萬兩白銀,為天下讀書人造福。”

  四皇子話落,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像是借錢不還,天經地義!

  張封也望著他,也對,他之前借的是禮部,是國庫,借錢又是為天下事,這不還錢很對,沒毛病。

  但看這孩子,怕圣上不同意,和他吵,讓他先還錢。

  所以干脆直接來自己府邸,問自己借錢來了?

  再看他話語中的意思,好像也不想還了?

  張封琢磨了一下,望向旁邊不吭不響的沉默老管家,“府上還有多少銀兩?”

  “回王爺..”老管家躬身,又瞧了瞧站得筆直的四皇子,想了想,也一禮,“回四殿下。”

  禮過,他說道:“府上可周轉的銀兩,還有三萬五千六百三十二兩二十六錢..”

  “才三萬兩..還差四十七萬..”張封打斷,琢磨一下,吩咐道:“你親自去戶部,以本王的名義,向國庫支六十萬兩。”

  “是!”管家沒問,直接走了。

  四皇子大恩拜謝。

  張封擺擺手,讓他趕緊滾蛋。

  同時,自己也知道,自己這位師兄為什么煩四皇子了。

  瞧瞧,這借錢還能借的這么理所應當,好像不借的話,就是不為大齊,不為百姓,不為讀書人。

  這大道理甩過來,誰能招架?

  天天整的就像是圣上‘不懂事’一樣,圣上能不惱火,能不和他吵嗎?

  張封對此,感覺這侄子有意思,渾然沒有被借錢的煩惱。

  反正借來借去,都來國庫的錢,最后又散于天下。

  這次,又是借自己的手,自己還能落個名望。

  想到這里,張封思索片刻,忽然笑了,知道這不出意外的話,是自己這位師兄故意送的聲望。

  想讓自己在‘誦詞’之后,再多一些聲名,鞏固在文學界的地位。

  要知道隨著這一首絕詞傳出去,自己在不少書生才子眼中,也是有‘真才實學’,而不是一味受到大將軍聲望的余萌。

  張封覺得圣上應該是這樣的想法。

  但就在張封思索的時候。

  不多時,又有一位來客拜訪。

  是飛升修士,賀散人。

  張封聽到,也擺手召見。

  之前自己也讓他幫忙查探邪教消息,想必身為飛升修士的他,應該不會讓自己失望吧?

  但等賀散人進來,行禮之后,他卻有些干笑道:“王爺,小道查出帝都內確實有邪教,但是具體之人,小道卻是查不出..這帝都禁神識,小道難辦啊..”

  “本王讓你查,你就查出了這個?”張封聽到這句話,倒是真不知道說什么了。

  感情這位賀散人過來,就是想說帝都內真有邪教?

  這不用說,自己都知道。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帝都內臥虎藏龍,肯定也有邪教中人。

  不然太子為何頻頻遭到暗殺?諸位皇子與大臣們,為何又要出門時常帶著護衛?

  不就是防著隱藏在帝都內的邪教中人?

  賀散人的這句話,還真是廢話。

  但賀散人還真是個聰明人,當見到王爺看似要發火的時候,卻趕忙拱手一禮,大呼一聲道:“請王爺息怒!”

  說著,賀散人又道:“小道雖然不知邪教中人藏在何處,但等圣上壽宴時,定然會有所行動!所以,小道敢請王爺帶小道入宮,參圣上國宴..”

  ‘原來是讓我帶他進皇宮..’張封望著小心翼翼的賀散人,一下子明白了。

  事情的根源,是賀散人這段時間查探無結果。

  理應,自己交代他了,他沒有做到一絲成績,是無緣進宮賜官。

  但賀散人又一心想著大官,想著國運,想著更高的境界。

  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希望自己帶他進入皇宮,參加圣上的壽辰,看看能不能在百官與圣上面前立個功勞。

  當然,賀散人身為自己的‘客卿’,是有資格進入正殿。

  不像是眾皇子與眾大臣的門客謀士一樣,只能在偏殿吃宴席。

  至此,露臉的機會也大大增加。

  雖然說他是飛升修士,朝廷多有關注,就算是不露臉,圣上與百官也多有聽聞,還有監視。

  但面對面的立功,助孫公公他們,一同擒拿邪教修士,這又是一提。

  “賀散人,”張封想明白以后,望向他道:“入宮一事乃小事,你身為飛升修士,想在正殿為圣上慶祝,也并無不可。”

  張封說到這里,語氣偏重,“這都是一句話的事情,本王還是有些權力。至此,今后再有什么事,但說無妨,不用與本王繞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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