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柜話落,去往了后院。
張封跟過去,看到吳掌柜走著走著,身子也不再裝作佝僂。
“十幾年前來到咱們良城..”
吳掌柜見到張封望來,倒是有些感嘆,“承蒙鄭會長可憐,收留過我一段,又給我支了如今的鋪子..”
他說著,沒有進院內的小屋,而是在墻邊彎腰,掏出了一塊墻上的磚頭后,又從墻里面拿出了一個盒子,
“這十幾年來,商會里出了不少練家子,可惜沒一個真把式。”
他把盒子打開,幾張泛黃的獸皮分別拿出來,展開 “今天,倒是見到了。只是可惜,要是我在年輕二十來歲,定要和小哥搭把手..”
吳掌柜說到這里,一時陷入回憶,估計是在感嘆歲月不饒人。
張封沒有管他,而是把目光向這幾張獸皮上望去,看到這幾張藥方上面皆是泛起淺淺亮光。
‘物品:跌打藥酒配方’
類型:輔助物品品質:一階、紫色藥膳配方一階、藍色丹參藥浴一階、藍色強身丹配方 ‘品質:一階、青色’
四張藥方子分別擺在桌子上,全是稀有物品。
其中的‘強身丹方’,張封更是聽過這個名字。
清晰記得這種‘一階青色級別的藥方’是在游戲前期炒到天價的東西!
但不算強身方,單算其余三件的物件,在游戲前期也只有一些大勢力與強者才能擁有,都是千金難求。
一時間張封看到這些物件的第一反應,是感嘆鄭會長的這條線,果然有好物件!
只是其后,望向藥方上的各種名貴藥材、如熊掌,鹿茸,人參,冬蟲夏草等,共計將近一百多種藥材時。
張封的第二反應,卻是這些方子上所需的藥材真多,真貴!
這一版子買下來,完全是刷刷刷的往火爐子里填錢,燒錢。
吳掌柜沒有騙自己。
僅以此花錢的方法來看,確實是上上乘。
張封思索著,伸手接過,想了想,卻又抱拳道:“老先生的那手拖槍回馬,能教嗎?”
張封說著,覺得有時候這練武,就像是自己玩一款競技游戲,其游戲操作已經達到了巔峰,無法在短時間內再次突破。
但見到新的套路,就好似無意間在網上看到了大神視頻。
忽然有感,哦,原來還有這樣的操作?
功法打法同理,都是一種武術大家總結出的巔峰技巧,讓人耳目一新。
能學自然是好。
吳掌柜看了看張封,直接擺出了之前的拖槍架子,沒有一點藏私。
也是藥方都給了,還差這一手兩手的功夫。
張封見到他點頭,先是抱拳,才上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后背胯側,感受了一下這發力的源頭。
閉目思索幾息。
張封后退幾步,同樣擺出了拖槍的架子。
只是在幾秒后,張封又把架子一撤,雙腿稍微弓步,左右胳膊提起,擺成八極兩儀樁。
“十字勁?是..八極架子?”
吳掌柜看了幾眼,忽然明白了張封看似是想學他的拖槍,實則是想借用‘武術交流’的意思,借機擺出武行內不外傳的兩儀樁,繼而來還他的藥方人情。
可不管如何。
機會在前,吳掌柜直接撤了架子,圍繞張封轉了幾圈,和之前張封一樣,抱拳還禮,上手搭了幾下,試試勁。
至于這個樁子是怎么來的,以及張封是不是武行內的人。
吳掌柜覺得自己就是一藥店大夫,學就行了,不打聽。
但他之前見到張封藥方都沒有,心下多少知道這架子的來路八成不正,或許就是這位張小哥打死武行內的人后搶來的。
不然出身八極武行的人,怎么連個抓藥方子都沒有?
看透不說透。
說透了惹殺禍上身。
吳掌柜心里透亮,只學,只看,末了還又問了一句,“張小哥可有藥方上的藥材?”
張封不動聲色的回以抱拳,“勞煩吳掌柜幫忙挑選..”
將近下午一點左右的時候從藥鋪離開。
張封懷揣著藥方,空手向著布店行去。
至于藥材。
吳掌柜說過,過幾日就把藥材全部送到,并且這一次免費。
他做了十幾年的藥材生意,不差這些。
但在張封回往布店的時候。
在另一邊。
城東‘連雁樓’的后院內。
如今院內站了二十多名大漢。
他們正一邊閑聊著,一邊不時望向屋內。
這些人,都是連雁幫的人。
連雁幫是良城內的一個幫派,規模不大不小,但也沒幾人敢惹。
因為這些人手里都有人命,是城內眾人口中所稱的兇徒。
而在屋內。
正首位置坐著一位中年,是劉爺,正是連雁幫的幫主。
屋內還有一名幫眾,正向著劉爺開口稟報,
“劉爺,我打聽清楚了..梁邡大哥是被李掌柜家的伙計殺的..”
“梁邡被李掌柜的人殺了..”劉爺正搓著珠子的手掌一頓,碰撞間發出‘嗤嗤’聲響,
“你確定?”
“千真萬確!”幫眾捧手,“聽城內有幾人說,這人叫張封,是半月前外出回來的人。他現在就認識李掌柜,在他們家店做活。”
“商會的人..”劉爺把珠子放進盒內,
“并且能殺梁邡,也確實有本事..
但他是商會的又如何?說到底,梁邡曾經是咱們幫的人,不能不說這個事。起碼得讓他長長記性,讓他知道咱們幫會的人,哪怕是離開的人,也不是他會點武藝就能惹的!”
“可是他能殺了梁邡..”這人接話,“咱們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劉爺反問一句,“咱們幫二十七位兄弟,說句不好聽的,梁邡就算是在世,他能一人對咱們二十七人?說玩笑呢!
或者,就算是這張封再厲害,那咱們能把梁邡這事當玩笑一聽,又當屁放了?
我看不成,要是不管這事,會寒了幫會里兄弟們的心!
再等這事傳出去,咱們屁都不敢放一個,那咱們幫派還有臉嗎?怎么在這良城里立足?”
劉爺站起身子,把這事定下以后,走出房門,直接望向屋外等候的二十余位幫眾,
“媽拉個巴子!不管如何,這事我必須要替我兄弟找回場子!”
“我等聽劉爺吩咐!”眾人聽到劉爺發話,齊齊抱拳,激動的望著劉爺。
混幫會的,就是喜歡為他們出頭的大哥。
不然出事了沒人管,這還混什么幫會。
劉爺看到手下激動難以,是慢慢手掌下壓,又望向旁邊一名激動的手下,
“但梁邡曾經既然退出咱們幫會,那咱們也不過界。
你過去告訴李掌柜。要么他讓張封自斷雙手,跪在咱們酒樓門口五日,為我兄弟送頭七!再拿一百大洋賠禮,算這五日的酒樓營錢。
要么今天下午來咱們酒樓里,走上一遭,把事情給順順清!”
“是!”這人領命,出門向著布店方向跑去。
劉爺又望向剩下的眾人,“酒樓里今個清場。要是這人敢來,給他備好上路酒,為咱們梁邡兄弟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