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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幻陣

  當初見你與那群女子,在鏡湖之上芙蓉戲水之時,就已經猜到,你不懷好意。

  現在看來,還真是為了對付我啊。

  想不到原來幻術中的女子,全是來自真人。那豈不是說,只要這少女將此術施展于任何人,那些女子就會再暴露一次嗎?

  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說服那些人,為你陪練此術的。你是得了好處,但那些女子吃虧了呀,還是不可估量的大虧。

  最重要的是,當時那么多人,都是為了術法獻身,唯獨有偶,居然在水里裹得嚴嚴實實,真是特立獨行,令人惱火。

  承河心中不忿,覺得少女的做法很是過分,憑啥就你一個人搞特殊,因為你身材最好嗎?

  等等,這是要將我困住?

  你不行的,我已經部分免疫了。畢竟之前看過,再加上前世的記憶,這種小打小鬧的場面可困不住我。

  下一刻,承河猛地一掙,面前的幻影就飛速渙散,然而只是持續了一瞬,那些的裊娜身影就再次出現。

  婷婷舞女,妖嬈多姿。

  承河愕然發現,自己居然還在原地。

  “這是怎么回事?”

  承河不解,再次嘗試之后,發現還是和上次一樣,根本無法破幻此地。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承河心中一愣,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頭腦中的記憶突然變得模糊了起來。

  內心之中,似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勸他留下。某一刻,他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在鏡湖之中。

  危難之際,少年猛地一咬舌尖,一股痛楚傳來,混沌的意識瞬間晴明。

  看著一具具花白,只把她們當作了紅粉骷髏。承河心中滿心詫異,半晌之后,突然想起了一種說法。

  難道,這不是幻術,而是幻陣?

  如今之際,也只能將它看成陣法了,既然是陣法,那就有陣眼。

  同時,也只有打破陣眼,方能破幻。

  可是,陣眼又在哪里?

  承河的腦子里,毫無頭緒,一陣抓耳撓腮之后,他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于是強行震下心來,彎起食指刮了刮自己的下唇,直到某一刻,雙目忽地一亮。

  我想起來了,當時,她們在練習此術的時候,那少女似乎就站在這個位置。

  想來,這就是陣眼吧。

  承河有些不確定地道,隨即彎弓搭箭,沖著哪個方位一箭射了過去。

  外界,陽良弼面色冷笑,隨即將體內的靈力瘋狂運轉,再一次送了出去。

  那即將把承河籠罩的巨掌,忽地一震,所攜帶的威壓陡然一增,明顯又多了幾分威力。

  他看著一動不動的承河,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就在這時,承河悄然亢眉,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就直接身形一轉。

  早就被拉到圓滿的弓箭,頓時就射了出去。

  一劍破空,那箭矢卻只在空中停留了很短的時間,就已經命中目標。

  只聽到噗呲一聲,那一箭就已經射穿了陽良弼的胸口,狠狠地沒入地面。

  老者面色一白,老臉之上滿是死灰。

  這一箭,直接穿過了他的艮宮,書宗的修為雖然還在,但日夜苦修的玄靈之道,卻是徹徹底底的廢了。

  “沒了,什么都沒了。”

  老者悵然若失,捂著自己的胸口喃喃地道。

  承河點了點頭,冰冷地道,“你說的對,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承河再次搭箭,雖然皎月靈息已經消失,但靈力修為卻依舊還在。

  只一瞬,靈弓飛劍再次出現。

  雖沒有合成,但一境的威力,依舊可以毫無難度的,將老者擊殺。

  陽良弼突然慌了起來,他看著一臉冷意的承河,哆哆嗦嗦地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圣言書宗的長老,你殺了我,宗門不會放過你的。”

  老者亂吠,承河卻不為所動,手中的弓越拉越滿,下一刻就會離弦而去。

  陽良弼全身抖若篩糠,只覺得全身冰涼,如墜冰窟。

  “說,是誰派你來的?”

  承河冷冷地道,他自覺與這陽良弼并無仇怨,他不該是自行前來才對,肯定有人在暗中指使。

  老者的眼神中,閃出希望的光芒,色厲內荏地道。

  “我可以說,但是你必須饒我一命。”

  聞言,承河一陣冷笑,冷冷地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快說!”

  “我數三聲,三聲之后,你若還是不說,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承河面無表情,開始數數。

  “一!”

  一旁的思傾城很是糾結,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面對此等情形,自己又能怎么辦呢?

  出言相勸,她怕承河會連她一起收拾。

  收手阻攔,她又沒有信心能夠戰勝承河。

  雖然她與他都是三鏡,可就在剛才,她連最強手段都已經用了出去,后者卻只是愣了一瞬,剎那之間就恢復了正常。

  這種結果令少女十分忌憚,除非有萬全的把握,否則,她絕不敢貿然出手。

  事實上,她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偷偷逃跑了?

  雖然現在的少年,沒有對她剛才的出手,表以顏色,可誰知道他在殺了這老者之后,會不會開始算賬?

  “二!”

  承河的態度讓陽良弼心如死灰。他看著面前的少年,突然一陣愕然。

  怎么會變成了這樣?情況是在什么時候,才開始轉變的?

  老者恍然。

  記得剛開始的時候,還是自己在追殺于他,那種戲耍之感,就像是雄鷹啄雞一般的從容與輕松。

  怎么短短一個時辰,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情形?

  想我英明一世,居然在向一個毛頭小子,搖尾乞憐?

  是的,是那祖神之靈讓他原地復活的原因。

  都是那該死的東西,若不是它,老夫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陽良弼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該要自作主張,來刺殺承河。

  他覺得可笑,難不成老夫殺了這人之后,她就會以身相許,與自己結成道侶不成?

  不,她不會的,而我又是為了什么?

  不行,我不能就這么死了!

  “三!”

  承河手指一動,就要松開。陽良弼面色猙獰,惡狠狠地道。

  “是妙言,是上官妙言,是她許了我好處,讓我來對付你的。”

  面對生死,陽良弼毫無節操的,把上官妙言賣了。

  不,不是賣了,而是誣陷。

  畢竟妙言長老,只是讓他在新生大選上稍作安排,令承河在所有人的面前出丑而已,根本就沒有讓他來刺殺承河。

  今夜的舉動,只是他在掛不住面子的情況下,一時腦熱的個人行為。

  “不可能!”

  思傾城驚訝的道,她與妙言有過一面之緣,雖接觸不深,但卻根本沒有覺察到,那人對游巖族,抱有絲毫的惡意。

  陽良弼目呲欲裂,慌亂地道,“就是她派我來的,還有在之前的新生大選上,那名突然發瘋的老者,也是也是她安排的,本來是想對付你的。”

  此刻的陽良弼,已經徹底豁了出去,既然已經潑了一次臟水,那就索性多潑幾次吧。

  “承族長,你我無冤無仇,今夜舉動也是受她人蒙蔽,還請放在看在多年比鄰而居的情面上,高抬貴手,饒我一命吧!”

  老者慘然,承河卻是一臉狐疑。

  上官妙言,幾天前見到的那個長老?

  就是成熟誘人,還沖自己拋了一個媚眼的那個,她為何要與我為敵?

  該不會是這人在臨死之際,為求活命,而胡亂攀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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