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承河忽地笑了起來。
如此看來,自己和前幾個進來的人,還是有所不同的。
“多謝老爺爺相贈,這功法我卻之不恭了。”
語罷,承河身形一閃,直接離開了鐵片。
老者坐在原地,一臉急迫,看著承河離開的方向,唇焦口燥。
“不行,你不能這樣。這不合規矩,你還沒和我下棋。”
“回來啊,還沒下棋呢。”
房間里,承河將那鐵片放到一邊,把那竹筒里的紙片取了出來。
他倒不怕那老者追出來打他。
因為,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在剛剛的石亭里,只有竹筒是真實之物,其它的都是虛幻,注定出不來。
比如那洛海流螢圖里,除了流螢之外,那些魚竿魚簍都是拿不出來的。即使拿出來了,也會瞬間消失。
因此,搶東西這件事,承河做的毫不臉紅,反而有幾分淡淡的自得。畢竟那老者,不是真正的人。
此刻,他將那卷曲的白紙緩緩展開,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心中竊喜。
當那白紙完全展開之時,瞬間面色一黑。
只見那白紙的尾端,勾勒著三個極度刺眼的大字。
練血術。
他么的,還以為是什么絕世功法,居然又重了。
承河隨手一拋,將那白紙扔到了床尾,心中不停腹誹。
想來又是那幕后黑手,在臨死之前布的居吧。居然連皇宮里的禁軍都不放過,也真真是夠了。
緊接著,他從床頭處拿出了一本書,也是承父的眾多收藏之一,是一部四品的功法。
對于窮困潦倒的游巖族來說,四品功法已經非常高了。
雖然廢掉了練血術,卻并不代表,承河要徹底放棄玄靈一道。
畢竟真意之道修煉到了,他如今這個地步,已經很難再次精進。
三品真意與四品真意只見,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即使領悟了很多個三品真意,也很難領悟四品真意。
更況且,目前的承河,也只領悟了一個三品真意,而想要觸摸到四品真意,至少要兩個三品真意,作為四品真意的支撐才行。
最重要的是,至今為止,游巖族發現的最強真靈,也就只有五品,六品及六品以上的,一個沒有。
這就是說,游巖族的真意之道,是一條殘缺的道,也是一條沒有未來的道。
承河想要問鼎巔峰,就必須要修行其它道法,而夏族的玄靈之道,恰好是最好的選擇。
只可惜,這本功法的名字起的不太好。
小涅槃術。
大成之后,可以長命百歲,斷肢重生。
承河看著第一頁的功法簡介,突然有一種,全世界都在與我作對的感覺。
他看了看手里的典籍,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白紙,頓時說不出的郁悶。
“等等,這紙上寫的,怎么和我記憶里的不一樣?”
承河再次看了那些小字一眼,突然發現了幾絲不對,拿起細看之后,忽地恍然大悟。
“這他么的居然是,該系列的最高功法!”
不是會被吸血,而是可以去吸別人血的那種。
不會吧,發達了呀。
雖然來昉長的功法被自己給廢了,但是一群教眾的功法還在啊,若是把那些人的功法全都吸了。
哈哈。
我是一個好教主,不能屠殺教眾。
承河將兩本功法拿了起來,左看看,又看看,就定先等等再說,若是可以得到更好,再修煉也不遲。
就在這時,系統的提示音,突然響了起來。
萬能拆合MOD安裝完成,自動啟動中…
檢測到可合成物品,是否合成?
承河忽地一愣,看了看手中的兩本功法,有些不確定的道。
“是合成這兩堆紙,還是這兩個功法。”
語罷,承河一臉期待,該MOD卻是半晌沒有回音,直到承河有些不耐煩時,才化作一個面板,蹦了出來。
只見那淺藍色的面板上,出現了三個方塊,一上兩下,全都裝了東西。
下面的兩個方框里,分別是一張白紙和一本典籍。而上面的方框里卻是一堆浮空的文字。
每一個字都格外的小,即使動用了超視瞄準MOD,也只能看清里面最大的幾個。
未命名功法一,四品五星,練至大成,可通過吸食他人血液,快速反哺自身,達到快速愈合受損軀體的目的。
“居然可以合成功法?”
承河很是意外,對這將要合成的東西,卻不滿意。
“你倒是把這兩個功法的特點,全都結合了。只不過,我非但不要,反而還避之不及啊。”
承河看了看面前的面板,伸出食指想要點一下,那右上角的紅叉。
下一刻,又停了下來,喃喃自語。
“試一試也好。”
語罷,他手指一縮,就點了一下“合成”按鈕。
剎那之間,承河的腦中多了一股信息,略微一看,發現確實是一個新的功法。
“送給昉長,卻是不錯。”
承河低聲自語,又看向手中的典籍,發現兩者并無任何的缺損,有些擔憂的心,也就徹底放下。
他還以為,合成了新的功法之后,兩個原料會消失呢。
“如此正好,雖然這門功法我不想用,但我可以去修練,別的功法啊。”
承河雙目發亮,想起白族的寶庫里,還有不少低級功法,找幾個合適的合成一下,并不是什么難事。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呢。
一想到這里,他登時就坐不住了,覺得連夜趕路也不是不可以。于是當場下床穿衣,翻窗而去。
剛剛復活的他,本就不困,又被這萬能拆合MOD一吊,就再也無法入睡。
既然無法入睡,那就干點實事吧,畢竟時間緊張,明天還要去觸發奇遇呢。
漆黑的山路上,承河獨自前行。
半晌之后,就來到了南林小洼。
此地雖然在南北方向上,與北峰對稱,可偏偏不是山峰,而是一片低矮的洼地。
南林小洼里,樹木茂盛,穿過一片竹林之后,承河敲響了白族寶庫的大門。
咚咚咚。
幾息之后,一個面色黝黑,卻滿頭白發的老者挑燈而出。
他彎著腰背,用燈籠照了照承河的面孔,隨即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
“娃子,你怎么來了?”
承河不用燈籠,也能看清那人的相貌,自然早就認出了那人,當即抱手行禮。
這老者是五長老,雖然位子最低,輩分卻是最大,比大長老還高上一輩。即使是承父來了,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五爺爺。
承河自然不敢怠慢,行禮之后,又很禮貌的道了一句。
“深夜打擾,還望五長老莫怪。”
“不怪,不怪。”
五長老默默地道,順便打開了大門,給承河讓路。
等承河進來之后,又把燈籠給他,指了指桌上的紙薄,慢吞吞道。
“燈自己點,東西自己拿,完事之后自己記錄一下。老夫年紀大了,要先去補個覺。”
聞言,承河嘴角微翹。
沒人看著正好,如果看書的時候,一直有人跟著自己,那感覺才不好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