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長真厲害!”
“不愧是我游巖白族第一天才!”
“就連故去的先祖,也在冥冥之中眷顧他呢…”
聽著耳畔的贊譽之詞,承河的心情格外平靜。
微風過繼,消散了一切憂愁。
若只是單純的穿越該有多好啊,可惜,偏偏得了個不著調的系統。
系統,你變個異吧,這樣下去不行啊…
陳不冗昨天的心情很糟糕,那是他第一次開賭局。
本以為能改變自己逢賭必輸的運勢,可惜這一次又要賠了!
其實本來不必陪的,祖神之靈有多難得到他是知道的,畢竟不是游巖族只有的東西。
但凡有埋葬先人傳統的種族,都有關于祖神賜福的記載。
比如說自己家。
家祖在祖墳邊上守了十年,現在依舊是兩手空空,連祖先的魂魄都沒見著。
所以說,不論“能”的一注賠率多高,陳不冗都不在意,能引人下注才是重中之重。
令他追悔莫及的是,“不能”那一注的賠率,定的有些高了。
一賠一。
本來,看著只押“能”,不押“不能”的土人,陳不冗都打算在平康坊定上一桌酒局了。
在他眼里,只要是押在“能”上的石繭,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偏偏就要收攤的時候,那土人來了個大長老,而且是抱著一大堆石繭來的。
看那數量,幾乎和賭桌上的一樣。
陳不冗很后悔,他后悔當時的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竅,開始拼命的慫恿那人來一票。
然后…
然后,那人就把那一大堆石繭,押在了“不能”上!
不能啊!
不是說這群土人鐵板一塊嗎?
這暗中詛咒未來的族長是個什么習俗?和丐幫的口水禮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當時的陳不冗,只覺得到嘴的肥肉被人剜去了一塊,還是好大的一塊,頓時臉都綠了。
然后,他就呆呆地看著對面的老賊頭,突然嚎啕大哭,拂淚而去…
咋滴了?
我調戲他了?
你哭個啥啊,該哭的是我好不好!
人煙散盡,陳不冗開始盤算自己的收益,他想知道自己的收益,能不能抵掉租帳篷的石繭。
然后,他就悲催的發現,那老賊頭的石繭,居然比所有人的都多!
這是要虧本的節奏啊!
押“能的”攏共只有五百一,而那老滑頭一個人就押了五百三十二,還外加一小撮金粉!
一通忙活,居然還賠了二十多繭。
二十二繭!夠在卞京城上等酒樓里吃一頓好的了!
陳不冗的很痛,覺得自己有必要戒賭了。
陳玄之走在前面,在思考自己能在大弟子的位子上坐多久。
陳不冗一臉憂郁地跟在后面,抱著沉甸甸的包袱,只覺得生無可戀,連巫山的山色都是灰的。
包袱里有一千多個石繭,可惜不屬于自己。
圣言書宗的宗址,雖然在巫山的犀角峰上,但山峰陡峭,除去各種修煉場所,用來住人的房子卻不多。
于是,宗門在巫山租了兩片屋子,分作男女宿舍。
男舍就在巫山坳,所以二人啟程不久就來到了駐武臺,恰好將八足金蟾呱呱亂叫,詛神之靈飛躍虛空的那一幕,盡收眼底。
陳不冗無聲落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蒼天吶,殺了我吧!
陳玄之卻是幾步向前,同時輕咳幾聲。
“圣言書宗大弟子陳玄之,見過游巖白族新任族長!”
眾人的喧鬧為之一滯,看清來人之后,分分讓路。
只片刻,陳玄之和承河之間就再無一人。
陳玄之很滿意,他覺得這是游巖族對于自己的尊重,于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然后,他就發現有人在擠自己,身后好像有很多人的樣子。
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表弟已經被人給圍了起來。
原來不是在給我讓路啊。
“不冗他,什么時候和游巖族這么好了?”
“陳玄之?”
承河看向大長老,一臉疑惑。
“圣言書宗的大弟子又換人了?”
承河有些想笑,犀角鋒上宗門,有個奇怪的規矩,長老們會在眾弟子中選一個成為大弟子。
然后,其余弟子可以隨意向他挑戰,若是一個月后,他依舊一場未輸,那么他就能夠坐穩大弟子的身份,在不久的將來晉升為長老。
如果輸了的話,贏的人就是大弟子。
所以,在承河的印象里,圣言書宗的大弟子基本是一月一換,少數情況下,一月多換。
“剛剛被他們長老選中的,老朽也是今天才收到的消息。”
大長老抹了把淚,淡淡的道。
“你不在宗門等著別人的挑戰,來這里做甚?”
承河對著陳玄之喊到,心想,該不會是來賴賬的吧!
“來恭賀新任族長!順便為舍弟昨日的魯莽道歉。”
陳玄之走了過來,事實上那個地方他也待不下去了,因為搶錢的人太多,太擠。
“無論輸贏,他都不應該輕易置喙貴族族長接任的大事。”
承河自然不信,整個圣言書宗誰都能來恭賀自己,唯獨這大弟子不能,因為他沒那時間。
大弟子剛剛上任的幾天,一般沒人急著出手,那會顯得太功利。
而且能成為大弟子的,大多實力不凡,沒人愿意做第一個出頭鳥,為別人試探實力。
所以新的大弟子,在最開始時,往往有幾天清閑。
但若是真的將清閑用在游玩上,那可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了。
“族長談不上,還有兩次試煉沒開始呢,陳兄若是有事,還是直接開口吧。”
承河不愿攀談,索性直問話題。
打什么馬虎眼,老子急著去死啊!
“既然如此,我就直說吧,我想請你去做我的守擂人。”
陳玄之拱了拱手,一臉誠懇。
“守擂人?”
承河有些意外,“就是替你對付那些挑戰者的守擂人?”
陳玄之點頭,承河卻是有些了然。
守擂人,每個大弟子都能私自聘請一些守擂人,替大弟子接戰,數量不限。
但是只能接一半,另一半的挑戰者,還是要大弟子親自去揍。
即使如此,守擂人依舊很重要。
可以說守擂人的實力的高低,極大程度的影響了,大弟子的去留。
而邀請守擂人,也是新任的大弟子,在前幾日的閑暇里,必須要做的幾個準備之一。
如此說來,陳玄之來找承河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我并非宗門人,能做你的守擂人嗎?”
承河雖然不解,但心中卻覺得此事可行。
萬一那些人能把自己打死,那就更好了,最好打死一次后,再來一個,再打死一次…
哈哈哈哈。
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