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沐風的腦子一片空白。
來到這個世界五年,他不是沒幻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如何度過。腦中時而盤旋的,乃是大小姐嫵媚無雙的臉龐和引人犯罪的材。
也許是在一個午后的錦簇繁花中,也許是在一個雨天的昏黃房間里,他會和大小姐融為一體,真正擁有彼此。
可打死卓沐風都沒想到,會發生今這樣的事。
嘶啦聲中,他的衣服不斷被撕裂,卓沐風想要反抗,但功力被封的他,如何是恢復功力的綠蘿的對手?
除了閉眼承受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桃花林外,風行霸擦了把汗,這次差點就玩崩了,幸虧他見機行事得快。雨師師從后方走來,紅著臉低聲問道:“況如何?”
風行霸遂將況描述了一遍,雨師師頓時傻眼了,吶吶道:“你是說,不是掌門主動,而是圣女…”
風行霸:“風某也是沒辦法啊。”
雨師師想象著冷若冰霜的圣女強迫卓沐風的畫面,一張臉要多精彩有多精彩。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荒唐事,居然發生在青煞流掌門和圣女之間,關鍵還是他們造的孽!
風行霸也尷尬,嘆息道:“事急從權,罷了,掌門事后要怪罪,風某任憑他處置就是。”搖搖頭,走到一邊休息去了。
雨師師沒辦法,只能遙遙感應桃花林內的動靜,也算是為忘我的二人護法,只是神越來越羞臊,臉都紅透了。
折騰了足足一個半時辰,桃花林內終于風平浪靜。
卓沐風躺在地上,一臉呆滯地仰望著天空,過了好半天,瞳孔才漸漸有了焦距。剛想起,發現渾酸痛,上還趴著一具沉睡的軀,嘆口氣,索又不動了。
幸虧他服食了魔龍內丹,體質遠勝常人,否則剛才還真撐不下來。都說越冷的女人,融化之后越,這話還真是不假。
剛才的激戰,可算讓卓沐風充分領略了綠蘿的美妙。
憑心而論,這女人確擁有一張媲美巫媛媛和蘇芷蘭的冷艷臉龐,大概是常年練武和跳舞的緣故,雪白如綢緞的材,極富彈和韌。尤其一雙長腿當真是勾魂攝魄,令人百玩不厭。
卓沐風不能否認,起初是對方主動,后來究竟是誰主動就分不清了。總之雙方都很盡興,直至榨干了上的每一絲力氣才肯停下來。
香甜的氣息撲打在脖頸間,懷中的女人換了個姿勢,繼續摟著卓沐風沉睡。卓沐風又嘆了口氣。
發生這種事,讓他開始思考和綠蘿的關系。雙方原本勢如水火,現在這樣,今后該如何相處?
當它沒發生過,繼續爭鋒相對?卓沐風自認不是拔鳥無的人,但雙方的立場,又注定了很難和諧共處,必有一方先低頭。以綠蘿冷硬的個,能指望她低頭嗎?
難,難,難!
更重要的是,今他和青煞流圣女發生這種事,后還怎么脫?消息泄露,江湖正道還會相信他嗎?
在地上躺到天色都快黑了,懷里的佳人終于慢慢睜眼醒來。
綠蘿臉上還帶著殘留的紅暈,眸光溫柔,正如海棠睡,歷經精心澆灌之后容光煥發,她已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舒服地趴了片刻,體上的痛楚,終于讓記憶一股腦回籠。
之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綠蘿嘴角的笑意僵住,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眼眸瞬間浸滿了淚水,最后變成滔天的殺機。
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并指如刀,狠狠戳向卓沐風咽喉,快到虛空來不及留下殘影。
但氣勁剛剛迸發,就被率先察覺的卓沐風提前點住了她的道,整個人的動作為之定格。
這么長的時間,足夠卓沐風利用道心種魔的波動感應,輔以九真經的解秘法,恢復自功力了。
“你想殺我?”卓沐風淡淡問道。
綠蘿邊哭邊恨聲道:“不殺你,難洗清我今所受之辱!”能令這個高冷的女人流淚,卓沐風不知道該不該榮幸。
他嗤笑道:“恥辱?大姐,到底是誰受了恥辱?我一個大男人,被你霸王硬上弓,喊冤的應該是我吧?”
縱然綠蘿心如死灰,但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面色羞紅,想到確是自己主動,她恨不得立刻鉆到地縫里去,嘴上卻不認輸:“你就不會反抗嗎?”
卓沐風:“我被風行霸那個混蛋封了武功,怎么反抗?何況沒有我,你早就死了。現在你不僅撿回一條命,還奪走了老子的童子,不感謝就算了,還想恩將仇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聽到這話,綠蘿差點當場昏過去,明明她失去了最寶貴的貞節,結果到了這家伙的嘴里,好像他才是吃虧的一方似的,怒氣沖沖道:“你還要不要臉,就你這種好色之徒,還有童子?”
卓沐風一手掌下去,啪的一聲,白蕩)漾,見綠蘿羞憤死,這才得意道:“你最好不要質疑老子的話。”
他生怕風雨二人會過來,體也恢復差不多了,連忙起,將綠蘿推到一邊,見渾都是咬痕,還朝綠蘿指了指,意思是這就是你干的好事。
綠蘿羞得想死過去,若非行動受制,定會閉上眼睛。但此刻只能看著將她占有的雄健軀體站了起來,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覷見某一塊染紅的地方,更是芳心大慟,淚水潸然直下。
衣服都被撕成了一塊塊破布,卓沐風只好將就一下,以它們裹體,又替綠蘿穿好,還不忘將自己上的破布扯下來,遮擋綠蘿的手臂小腿等。
這個窩心的動作,只換來綠蘿的冷視,顯然依舊對某人仇視甚深。
等這邊結束之后,風雨二人也終于‘姍姍來遲’。一見面,風行霸立刻低頭道:“掌門,風某之前擅自做主,罪該萬死,要殺要剮,還請你盡管責罰!”
卓沐風冷冷地盯著對方:“你以為我不敢殺你?”他心中的恨意可不是假的,要不是這混蛋,豈會有剛才的事?
風行霸的頭更低了,不吭一聲,貌似是引頸受戮的樣子。
一邊的雨師師居然不著急,只因看著卓沐風衣不蔽體又狂怒的樣子,就想起他之前被強迫的畫面,莫名有種喜感,想笑又不敢笑。
瞅著這二人,卓沐風其實還真不敢動手。這廝不敢拿命去賭風行霸對自己的忠心,萬一人家反抗怎么辦?
所以今的事,注定只能高高抬起,輕輕放下,就算想報仇,也得等到以后才行。
但面子卻不能丟,卓沐風哼了一聲,一臉大度地揮揮手道:“念在你本心不壞,又是為了青煞流的份上,這次的事暫且先記下,下不為例。”
風行霸也是識趣,連忙道:“多謝掌門寬厚大量,風某一定謹記在心,絕不再犯。”
見掌門沒有深究,雨師師也松了口氣,這時終于注意到了地上的綠蘿,連忙上前令其恢復自由。
綠蘿卻毫無所覺,只是癡癡呆呆地看著前方,生無可戀的樣子。
雨師師嘆了口氣,碰到這種事,不管是不是女方主動,最后吃虧的肯定是女方,想到綠蘿平常對自己的尊重,便將其帶到一邊,耐心開導去了。
夜已深,四人索在桃花林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繼續趕路。
雨師師的勸導似乎沒什么效果,反正綠蘿看見卓沐風,還是一臉的仇恨刻骨。趕路途中,她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卓沐風,恨不得將他拆掉似的。
對此,卓沐風也毫無辦法。他也想通了,有些事本來就是巧合,雙方誰也不是自愿的,沒必要強求,還是順其自然更好。
經過集市,雨師師各替二人買了新衣換上,總算化解了卓沐風的尷尬。之后的旅途平靜無波,大約五天之后,四人終于抵達了青煞流的總部附近。
不過在此之前,風行霸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易容面具,把卓沐風震驚了一下。
直至接過后一看,才發現這張易容面具遠不如胡萊所做的精巧,屬于戴在臉上能遮擋真容,但別人一眼就知道是假面的類型。
卓沐風一下子明白了風行霸的用意,對方必是害怕他的真實份泄露,后會造成麻煩,不暗贊此人的細心。
戴上假面,四人來到了一片綿延無際的山川,在荒郊野嶺中絲毫不引人注目。
但在雨師師不斷打出陣訣之后,虛空浮現出一道道透明漣漪,漣漪相互縱橫交錯,形成了一個個方格,最終所有的方格融成一體,出現了一條陣法通道。
“掌門,請!”風雨二人恭敬讓行。
卓沐風從這種陣法中,看到了天府陣法和萬化墓陣法的影子,心中不由吃驚,腳步如常地邁出。
走出陣法通道,眼前的世界倏然一變,只見一棟棟閣樓出現在視線中,順地勢或高或低,連廊縵回,長寬各有數百米。最外圍還有六丈高的圍墻統一防護,圍墻外,每隔數米便有武者站立,氣氛肅然。
四人出現在東南位置,立刻引起了該方向武者的注意,見到風雨二人和綠蘿,全都遙遙行禮。
卓沐風隨三人進入圍墻,終于走入了令江湖聞風喪膽的青煞流。
剛轉過照壁,已有一群人守候在此,紛紛上前招呼。為首的老者直接就問道:“老風,你傳密信把大伙召集在此,究竟有何要事?”
其他人也都滿是不解。風行霸小事糊涂,但大事上卻不含糊,很少見他如此著急和慎重。需知因為風行霸的一個命令,他們都引起了掌門一系的注意。
但這正是風行霸的用意,他要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介紹卓沐風,讓掌門一系的人沒辦法做手腳,哈哈大笑,一指卓沐風:“諸位,我們等待的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