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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感氣入定欲蛻皮

  這日,趙元漸依舊在樹枝間玩'蕩秋千'的游戲,這游戲乃是他自創的,具體就是以尾巴卷住樹枝,前身盡力向前伸展,搭到另外一根樹枝上后,用頭頸的力量卷住樹枝,穩定身形,而后再用空出來的尾巴去勾搭別的樹枝,并且還要在這過程中將動靜降到最低。

  他發現在他嘗試過的許多鍛煉身體的方法中當數此法最妙。

  此法不僅鍛煉了力量、打熬了氣血,而且還可以增強對自身的得控制,尤其利于隱蔽。

  為此,為了鞭策自己,他還給定了一個"枯葉不落,雀鳥不驚"的小目標。意思是說,枯敗的葉子不會因為他的緣故而落下,也不會驚動樹上的鳥雀。

  "冷季要到了!我也要開始做準備了,好度過人生第一個冬天。"趙元漸百無聊懶的將身體掛在一根樹枝上,靜靜的看著松鼠一家忙碌的收集松果,心中想到,"算你們倒霉!"

  趙元漸順著密密麻麻四處延伸的樹枝來到一只松鼠頭頂,看準位置,放松肌肉掉了下來,準準的落在松鼠頭頂,還不等它反應過來,就被趙元漸圈住,發動絞殺。

  "吱吱嘰嘰"松鼠嘴里發出尖叫,似是求救又似是發出預警,連連甩動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尾巴抽打趙元漸的身體,可是這顯然是徒勞的,很快松鼠就不動了。

  嘴角鼻子還有耳孔都往外冒血,尤其是一雙充滿血絲的雙眼往外凸著,很是瘆人!

  趙元漸其實也不想這樣的,可蛇類的攻擊手段來來去去不就那幾板斧嗎?

  除了毒液、絞殺和用尾巴鞭打還有什么。毒液好是好,可趙元漸發現,每次被毒死的動物,它們的內臟都化成一團泛著惡臭的黑水,雖然不會毒著自己,但那味道實在是不好,而且心里也膈應蛇。

  正因為如此,一般來說只要不是太難以解決的對手,趙元漸都不會去毒他。不過,這種情況在他能感受到"氣"的時候就會有所改善了吧。

  趙元漸當著松鼠家人的面,慢條斯理的將松鼠吞下,然后拖著鼓脹的肚子離開,留下一陣陣無助的哀鳴。

  趙元漸也想過,為何他現在會如此的狠心、絕情?

  是因為他活的久了,死了得多了,看淡了?

  還是這一世他身為蛇身,雖有記憶影響他,但為蛇的本能沒有改變?

  亦或是,他根本就是一個太上忘情之人,只是以前在人類社會受到道德與法律的約束才沒表現出來?

  說實話,趙元漸自己也沒個定數。是其中一個?還是幾個都有?或者干脆還有別的緣故?

  唯有冥冥之中的預感告訴他,這個問題很重要,因為它回答了'我'這個問題!

  趙元漸抬頭仰望高懸夜空的圓月,心緒如飛。

  接下來的半個月,趙元漸一直在循環做著捕食、進食、消化這三件事。

  他要為接下來的冬季存儲下足夠的脂肪,供給所需。不單是它,所有的動物都在為過冬做準備。

  食草動物大規模向更溫暖的南方遷徙,一些不用冬眠的食肉動物也隨著獵物而動。

  這可苦了趙元漸了,他如今可以說是緊鄰黑水河,河北的動物過不了水,河南的又都往南跑,一時間想找匹矮腳馬都成奢望!

  這無疑給趙元漸的捕食造成很大困難。

  當森林吹過第一縷來自北方的寒風,趙元漸正在溫暖的洞穴中小憩呢!

  這個洞穴還是殺死一條金環蛇鳩占鵲巢得來的呢。要說怎么不回趙元漸二世開辟的洞府呢?(以后為了方便表述,地球上成為趙元漸一世,人身趙元漸稱為二世)還不是當初為了安全著想,只留下一個手指粗的洞口,現在趙元漸長了個子,已經鉆不進去了!

  說來可喜,就在前幾天,趙元漸憑借深厚的神魂之力,第一次感受到了體內氣血,雖然很模糊,但的的確確是感受到了。

  趙元漸全神貫注的體會著胃中食物被消化的而產生的氣血,這氣血仿佛一道暖流,于全身徜徉,它所經過的每一處血肉,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每一片鱗片都在微微開合,好似有了生命一般,而在這個過程中,氣血暖流也隨之減少。

  漸漸的,趙元漸漸入佳境,完完全全沉浸在其中,心靈、肉身都空靈一片,只留下無可描述的舒適感,只讓人飄飄欲仙!

  自破殼以來,趙元漸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當中,無論肉身還是精神都是這樣,所謂盈不可久、勢不可盡,這樣下去是要出問題的。

  所幸進入這樣一種奇妙的狀態,歪打正著,解決了這一隱患。

  這種狀態對修士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佛家稱'空靈',道家謂'入定'!

  腹中的食物消化完了,暖流沒有來源也就自然消失了。

  趙元漸重新回復清醒,睜開眼眸,一道明亮的精光一閃而逝,轉動之間有掩蓋不住的喜悅。

  "一條和我體形相當的金環蛇居然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等于一刻鐘等于十五分鐘)不到就被消化一空,果然奇妙!"趙元漸暗贊!

  而這個時候,趙元漸也是察覺道一絲不對勁個,身體不太舒服,那感覺就像穿了一件極不合身的衣服一樣!

  "衣服?極不合身的衣服!"趙元漸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閃過一絲驚恐,

  "蛻皮!我要蛻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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