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
諾維爾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究極生物。
進化這種事情，究極這種事情，人類骨子里都會幻想一下的。
尤其是藝術作品里，總是能看到藝術家們頗具情懷的幻想：未來的人類、未來的新物種會怎樣。
比如，曾經有一種說法，人類未來光是動腦子，不用四肢，所以四肢會越來越退化。是一個大頭猴子的形象。也有一種說法認為，自然界里，智力最接近于人類的就是章魚，如果地球沒有誕生人類的話，搞不好就是章魚最后進化出手腳走上陸地。也有人曾經構思過遠古時代人類搞不好曾經有過三只眼，因為人類顱骨上似乎有過一個原本用來長眼睛的結構什么的。就好像他們通過人類尾椎骨判斷出人類曾經有過尾巴一樣…
在這些進化之中，又誕生了一種特別的究極情懷，就是要進化到獨一無二，且天下無敵的狀態。不管是究極生物，還是宇宙大王三次變身，總之特別喜歡強調自己已經是完美狀態——然后被主角吊打。
真的是很微妙。
就是，當有一方宣稱自己無敵的時候，一般來說，作者總會找個借口干掉他們，區別就是這個借口大家的接受度怎樣。最差的，當然就是，忽然把自己的盾牌組裝變成能屠殺神明的巨大炮筒，這真的是有夠扯淡的。其次，就是忽然回想起了什么過去的慘烈經歷，然后心生憤怒，最后激發了斗志，全力以赴，就贏了。稍微好一點的，就是去什么地方鍛煉一下，然后獲得了足以對抗這個無敵生物的力量。
這些下場里，諾維爾個人最喜歡的，果然還是：這個無敵生物就是無敵的，人類是打不倒他的，所以——被地球放逐到了宇宙空間，最后放棄了思考。
哇，這個被火山噴射給推到外宇宙的想法，你說說除了被噴飛的究極生物本人之外，誰還能想得出？
現在，諾維爾實打實的體會了一把，究極生物的感覺。
宇宙空間很冷，反正比地球冷多了。諾維爾為數不多的慶幸就是，自己的外面的這層肉，根本就不是生物，所以就算是超低溫也不會喪失行動力，只不過結冰這點很麻煩，不過只要保證自己不再出汗，沒有可以結冰的東西到是也無所謂了。
空氣？他又不需要這玩意。
然后…現在諾維爾很痛苦的一點就是，自己為什么不需要空氣…
我們都知道，人呢，是有一種叫做代謝的特性的，這個特性簡單說就是，把吸收的東西，有用的留下了，沒用的排出去。
比如，人類的呼吸，簡單說就是吸入氧氣，排出二氧化碳和其他代謝廢氣。通過什么渠道呢？當然就有上下兩個渠道了。
現在諾維爾在宇宙空間里飄著，現在就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移動軌跡。
就好像，你在一個真空環境下，不管怎么擺弄身體，都不會有游泳的感覺，不會出現推動東西把自己往前挪的事情。
因此，就好像高達系列很常見的結局一樣：飄在宇宙里等待被人救援。
你看，還挺相似呢，人就是呆在高達里等救援，諾維爾本質骷髏，現在是呆在這個肉體里等待救援。
嗯嗯。確實很像呢。
不過，問題又來了…
到底誰會來救自己啊！！！
他現在還不知道沃戴姆隊長已經香消玉殞…啊不對，已經壯烈犧牲了。也不知道迦勒底現在正陷入了特別特別麻煩的境地，更不知道異星神的侵略工程，已經到了最后一步…
現在的他，已經放棄了努力，就這么飄著。
真的是，忽然理解了為什么卡茲大人最后放棄思考，有些時候，真的會覺得，思考本身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你動彈不得的時候。
據說，植物人…就是這樣。
對于他們來說，活著就是很痛苦的事情。他們看得見，聽得到，有感覺，但…表達不出來，他們只能躺在那里，一切心理活動都無法影響外界的判斷，這樣的人生，如果持續個十年二十年，真的會逼死人的。
“啊…什么都做不到，啊啊啊，放棄吧。干脆還是放棄好了。”
于是，就這樣，諾維爾放棄了思考，合上了雙眼。
只不過…
（為什么宇宙里會持續不斷的，聽到這個嗡嗡嗡的聲音呢…這到底是個啥音效啊？？？這么緊張的時候，你好歹給我點zawazawa啊！）
看樣子，諾維爾這邊是指望不上了，迦勒底呢？
哦，迦勒底的奮戰到是很值得期待。
奧菲利亞魔力全開，即便只是遠遠的看著，也能清晰的看出她身上的魔術回路，那耀眼的光輝仿佛電路圖一樣排列在她的皮膚上。
隨著里面魔力涌動，不遠處的燃燒的赤色騎士，齊格飛正用一種俾睨天下的傲氣眼神俯瞰全場。
如果有魔神柱試圖靠近大本營，就看齊格飛大劍一揮，一刀火柱就甩了過去！緊接著，就看火光沖天，明明號稱是魔神柱，擁有遠超常人的戰斗力，結果居然硬生生被一刀火光給秒了！
在火焰之中，就看那柱子迅速衰落凋零，化為了灰燼…
這火！不對勁！
可惜，魔神柱的知識儲備讓他們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他們大概就能會猜測到了，這火焰之中蘊含的災厄之力，滅世之力…
這是，曾經一度毀滅了世界，才會擁有的破滅肅殺的味道。
是的…
奧菲利亞非常清楚，非常了解，這火焰，到底是什么來頭…
那是曾經一度焚毀了世界的邪炎。北歐魔神，蘇魯特的邪炎。
之前那些灰塵，就是蘇魯特的…遺骸。
把它們融入從者的靈基，就會引發這樣的效果。
就結果來說，就是誕生了一個超強的怪物從者。
但是實際上，若非齊格飛這樣擁有超水平耐久的從者，光是接觸這些灰燼就會被燃燒殆盡，更別說頂著烈火焚身來戰斗了。
忍耐著劇痛，北歐的大騎士仗劍而立，將周圍襲來的魔神柱一一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