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時間,還算充裕,我們來做個游戲。”
小丑并沒有準備在這兩分鐘的等待時間當中休息,稍稍后退幾步,露出了身后的景象,演播室內,一群被帶著小丑頭套或面具綁匪用槍口指著的電視臺員工,好幾個當紅主持人一眼就被許多認了出來。
“現在,我們要玩一個游戲,首先,需要三位志愿者。”
隨著小丑的目光緩緩掃過,被綁架的所有人都瑟縮著低下頭或者移開視線,甚至完全躲在其他人身后,沒有人回應。
“沒人?”
小丑等了幾秒,咂了咂嘴,聲音聽不出喜怒的道:
“這可不太有趣啊,那我來挑人好了···你、你還有你。”
說著不知是隨意還是早有預謀的點了三個人,那三個人想要躲進人群中,卻被擠了出來,很快三個帶著小丑面具的綁匪將三人拖到了小丑面前。
三人分別是西裝革履一頭金色短發,看起來儀表堂堂的中年主持人,大腹便便卻又穿著得體,應該是個高層,最后一個則是穿著OL裝身材妖嬈的美麗小姐,或許是秘書。
小丑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三顆子彈放進了一把空蕩蕩的左輪,將輪子轉了一圈,不等速度減慢被看清子彈位置的時候,啪的一聲將輪子放回了槍里。
“這是一把左輪,里面有三發子彈,你們每人有一次機會對著你們的同事開槍,而你們的每一個同事都有一張撲克牌。
如果有人中槍,那么那個人身上撲克牌的數字,其他擁有同樣數字的人一樣會死。”
說著將左輪手槍放在了左手邊第一個人手里。
“開始吧。”
第一個人是電視臺某個金牌節目的男主持人,三四十歲的年紀,就事業而言,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沉甸甸、觸感冰冷堅硬的左輪落到手里的時候,身體不由得一抖,抓著槍,半響卻沒有動作,整個人都好像傻了一樣。
小丑皺了皺眉,對主持人的反應不是很滿意,平靜卻充滿冷酷意味的提醒道:
“時間有限,快做決定,二十秒后沒有開槍,那么死的就是你。”
說著真的開始從二十倒數起來,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主持人。
就剩下最后五個數的時候,主持人似乎下定了決心,用正確的姿勢握穩了槍,猛然舉起槍,槍口卻不是對準同事,而是對準了小丑。
被脅迫的眾人看的一怔,小丑的人則十分緊張,不下于十支槍口對準了主持人。
“你這個怪胎,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就殺掉你!”
“Well···這可不符合游戲規則。”
小丑舔了舔嘴唇,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劈手奪下了主持人手中的左輪,隨后將槍口對準了奇跡的下頜,令所有人目瞪口呆,他卻笑著道:
“Boy,你知道什么如何做一個優秀的喜劇演員嗎?”
槍聲響起,所有人都跟著嚇了一跳。
安然無恙的小丑卻面不改色,被劃開的嘴角弧度更加詭異了一些,自問自答了之前的問題。
“是時機!”
“那么什么又是勇氣?”
小丑又一次將槍口對準了自己,隨后扣動扳機,清脆的撞擊聲后,小丑安然無恙,笑容更加瘆人。
“在壓力面前保持優雅。”
“游戲是誰做主?”
小丑又一次將槍口對準了自己,所有人看的心驚膽戰,但又不知為何,莫名的對小丑感到了敬佩,產生了一種希望下一槍繼續打空的想法。
扳機打空的金屬撞擊聲響起,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看小丑的目光猶如神明。
“我。”
小丑淡淡的說著將槍口對準了主持人,扣動扳機。
槍聲響起,主持人后腦飆血,腦門一個血洞的倒了下去。
小丑將手槍交到了疑似高層的胖子手里,語氣遺憾輕聲道:
“很遺憾,只剩下兩發子彈,看來有人必死無疑了。”
胖子有些手抖。
小丑看到了,很好心的道:
“拿穩,不小心走火的話,會有人很疼的。”
小丑的話仿佛有一種魔力,令胖子的動作情不自禁就變得沉穩,腰挺直了,手也不抖了,而且將槍口穩穩地對準了被綁架的同事。
人質群頓時發出了一陣陣騷動,哭喊、懇求、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躲避,卻被一幫小丑劫匪用槍口堵著限定在演播室的舞臺上。
沒有人敢于反抗。
胖子閉著眼睛開了一槍,打中了一個女人的腿,女人尖叫痛呼著跪倒在地,哭喊著被小丑的手下抓了出來,從身上拿出了一張撲克牌。
“Well,讓我們看看有哪些幸運兒···”
小丑沒有第一時間公布答案,而是將牌放在了一張小桌子上,然后一點點的揭開,像個熟練的賭徒,很有賭神的風范。
小丑在攝像頭下掀起一角,就在所有人都被小丑的一點一點抽牌的舉動牽動心神的時候,小丑卻忽然將整張拍舉起來,大笑道:
“當當!斯瑞!”
演播室內大多數人松了一口氣,只有三個人在破口大罵,看向胖子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恨。
他們怨恨胖子為什么開槍,怨恨女人為什么被打中,甚至怨恨死去的主持人為什么要冒險一搏。
唯獨沒有人怨恨小丑···
“嘻哈,預備···”
小丑無視了眾生百態,始終是那副樣子,厚厚的妝容下掩蓋了他所有的表情,像真正的小丑出演喜劇一樣,嘻嘻哈哈著。
“哦,兩人分鐘了···”
小丑看了看時間,忽然這樣說,讓攝像師將鏡頭對準自己,
“哈嘍,蝙蝠俠和局長在收看哥譚市小丑特別頻道嗎?還是說,你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警察局,已經集結了警察局內所有可以出動戰斗的警員的隊長進入局長辦公室,焦急的看著面沉如水卻不動如山的白露。
“···待命!”
白露冷冷的下令,他到現在也不明白小丑到底做什么,他也不去想小丑要做什么了,但小丑希望他做什么,他就越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