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戲劇演員:眾生
蝙蝠俠被關進警察局的監獄，這本該是哥譚市頭一號的大新聞，雖然在消息傳出去之前，蝙蝠俠就成功越獄了。
不過沒有人在意蝙蝠俠，現在哥譚市，乃至美利堅的頭條都是哥譚警察局的局長。
為了保護市長，就炸死了三位數的人質和綁匪···雖然并沒有知道白露根本不在意市長，如果必要，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市長犧牲。
市長渾然不知自己一直在冥界的邊緣徘徊，甚至當時白露賭錯的話，他就真的被炸上天了。
因此他對白露為了自己所做的選擇表示十分感謝，這份救命恩情簡直無以為報···但是作為皿煮選出來的市長，他需要對皿眾負責，而且美利堅人權至上，他會讓白露走的安樂一些。
皿眾一片叫好，表示市長既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人，更是一位維護皿眾權力的好市長，下一屆市長也是他了，當個參議院、競選總統什么的，也不是不能考慮。
布魯斯·韋恩隨手將報紙丟在一旁，他一點都不意外市長的屁話，這就是政客，談感情傷利益。
恩情無以為報？那人死了就不用還了。
只用了兩天時間，白露這個警察局局長就到了美利堅的媒體的風口浪尖上，而且愈演愈烈，甚至有向全世界擴散的趨勢。
在美利堅，沒有人在意白露救了市長，沒有人在意匪徒死的更多，沒有人在意那個拿著起爆器的認知會做出什么選擇，更沒有人在意一切的主導者是小丑。
準確的說，他們都忽略了，被‘人權’二字完全吸引了注意力。
不是沒有人提出小丑和綁匪的問題。
綁匪怎么了？小丑怎么了？他們不是人嗎！？哥譚沒有死刑！無惡不作的壞蛋也要有人權的！
“阿爾弗雷德，有什么收獲嗎？”
布魯斯·韋恩問自己的老管家，一次死幾百個人的確是大事件，但也不至于發酵的這么快，明顯有人推波助瀾。
如果是媒體搞事情博眼球不足為奇，但是這次媒體太過積極了，簡直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樣。
人們以為他們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卻不知道他們看到的只是別人想讓他們看到的。
“很抱歉，少爺。”
阿爾弗雷德搖了搖頭，他通過以往的人脈有一套非常靈通的情報網，但是這次的對手非比尋常。
“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問題，報社老板、編輯、記者都有，但線索到他們這里就斷了，我追查不到和他們接觸的人。
或許可以從資金來源查出點什么，但需要時間，而白露局長并沒有那么多時間。”
阿爾弗雷德說著指了指電視，電視中正在播放著新聞，新聞中主持人說著白宮對哥譚市警察局的處理方案，哥譚市警察局局長撤職，并以故意謀殺等十余項重大罪名起訴。
“不用管他。”
布魯斯·韋恩并不認為白露會乖乖聽從白宮那扯淡的判決，而且他調查那些媒體也不是因為白露，而是他認為那些媒體的反應不對勁兒而已。
警察局里的警員很少，氣氛很是低迷，還有不安，以及難以察覺的異樣，總而言之，非常古怪。
“Sir，離開吧，聯邦總局的人快到了，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
戈登進入白露的辦公室，關上門的第一句話就是勸白露離開，兩天沒有見面，戈登憔悴了許多。
一方面是思慮過多，另一方面是此時的哥譚市前所未有的混亂。
每天都有人在大街上游行，有人趁機打砸搶劫，甚至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為了穩定哥譚的治安，警察局的警員們可謂是拼盡全力，而且由于白露的關系，這時候哥譚市的民眾對警員也很不友好。
總而言之，兩天時間，哥譚市警員們的遭遇不足外人道。
好在警察有執法過程中認為目標有威脅就可以開槍射殺的權利，以及白露這個冷血局長的先例，倒是某種程度上，讓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
最奇妙的是，白露就在警察局從未離開一步，所有的游行卻避開了警察局，甚至避開了警察局所在的街道，反而每天沒日沒夜的在市政大樓外靜坐示威。
哥譚市這兩天沒有亂的一塌糊涂，戈登居中指揮領導的作用，功不可沒。
白露抱著貓，輕笑道：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見我了。”
戈登看著白露一如既往的輕松，想象自己這兩天的忙碌和壓力，很是無奈。
“Sir，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第二次···”
白露沒有接戈登的話，自顧自的道：
“你還叫我Sir？我可是被聯邦總局解職了呢。”
戈登短暫的沉默之后，認真的道：
“我不認為你做錯了。”
“幾百條人命？”
“你別無選擇。”
戈登在很多年前從大都市調來紐約的時候，充滿了干勁和激情，直到他被磨平了棱角，但他并沒有隨波逐流。
戈登冷靜的思考過，換個位置，他恐怕會和白露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是冷血，而是別無選擇！
白露又問：
“為什么不能是市長呢？”
“如果炸死市長能解決小丑，我想你不介意的。”
戈登感覺對自己的長官還是比較理解，隨后道：
“事實上在追悼會上，市長身邊的人更多，而且炸彈也不是埋在地下，而是被一群瘋子做手術縫在了自己身體里。
如果你選擇市長，傷亡會更大。”
事實上這件事并不是沒有人知道，甚至向媒體披露，但媒體從來都沒有登陸公布。
戈登也是在這時候明白，有人在搞白露。
“這種理由，沒有人會在意，我也不需要安慰。”
白露淡淡的說著站起身，轉身走到落地窗前，哥譚警察局的位置和高度還是不錯的，而局長辦公室是局里最好的位置，做不到俯瞰哥譚，卻也將附近幾條街區的景象盡收眼底。
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就在隔壁街區的市政大樓外靜坐示威和游行喊著口號、舉著各種標語的群眾。
在他們身后，在他們周圍，是一片狼藉，混亂逐漸升級的哥譚市，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把火在逐漸加溫。
每個人都以為他們的選擇是自己的意志，不論貓頭鷹法庭還是普通人。
“呵呵，真是優秀的演出，小丑。”
戈登疑惑的注視著白露的背影，莫名的感覺非常陌生，就好像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