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毛賊已然被收拾妥當,周淺本來打算是五花大綁的,可是看著此時流著口水癡癡傻傻的兩人,僅剩的一點點良知沒有讓他這么做。
雨水開始變小,雷雨之中,梧雨用一種威脅似得眼神盯著周淺,“今天的事兒,不準說出去,小屁孩兒!知道嗎?”
可惜,周淺看看梧雨身上的泥土,不為所動。
姑娘,你的行為已經出賣了你是個逗比的本質,已經將你御姐氣場徹底摧毀。
作為一個男人,會害怕一個逗比女孩?
怎么可能!
“中二姐,你放心好了!咱們誰跟誰?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去揭自己的短嗎?”
“這還差不…你剛剛叫我什么?”
終于反應過來,梧雨眼睛一瞪,恐嚇似得繼續瞪著周淺。
“中二姐啊,怎么了?”
這回,聽清楚了!
死死地盯著周淺,此時的梧雨幾乎是用一種咬牙切齒的聲音開口道:“你,再~說~一遍!”
“好的,中二姐。”
“…”
果然,人設崩了,是無法挽回的錯誤。
哧溜~
吸了一下鼻涕,呆毛一跳,一種濃濃的中二氣息越發強盛。
周淺有點搞不懂,這么大的雨,那兩個呆毛竟然還能翹起來,難道,又是什么被動技能嗎?
迄今為止,周淺感覺自己已經了解到了梧雨三個被動技能了。
第一個是一推必倒,日番慣用手法。第二個是百分百打不死人,那個從墻上扣下來的毛賊沒死就是鐵證!那可是青石打造的墻壁啊!第三個應該就是這個呆毛永恒,不受外力影響,永遠保持特定的姿勢。
周淺的不慫,讓梧雨有種頹廢,呆毛一跳一跳,瞬間無精打采的聳著腦袋,正打算繼續威脅一下來的,卻發現周淺朝著后院走了去。
于是只能如同一只敗犬一樣頹廢的跟了上去。
雷霆閃過,后院里周淺已經對梧雨有了一點點絕望,話說自己才九歲,未來可是需要有人照顧的,指望一個總感覺不靠譜的中二患者照顧自己,這和讓二哈看家似乎沒什么區別。
所以…
轟隆隆~
“出來吧!皮卡丘!”
最后一枚種子入土,雷霆之中,一聲熱血澎湃的大叫,種子悄然發芽。
“看什么看,沒見過召喚幫手嗎?”
“見過,”看著雨水中的嫩芽,再看看周淺,梧雨板著手指頭弱弱的吐槽道:“只是頭一回看見這么羞恥的召喚方式。”
沒問題,這是被一個帶走中二氣息的妹子鄙視了!
蹲在那里看著不斷生長的嫩芽,周淺選擇了無視。
畢竟頭一次真正的、直接的、全程注視的種人,激動一點又有什么?
“少見多怪。”
嘟囔一聲,雨水中兩個人靜靜地開始看著那株嫩芽用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生長、在生長。
這個過程延誤了一刻鐘左右,最終這株特殊的植物變成了兩片巨大葉子拖著一個大蛋的模樣。
不動聲色瞟了一眼梧雨,這貨也是這么長出來的嗎?
卵生?
長姿勢了!
“小屁孩兒!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無禮!”
“有嗎?”
別說,眼睛還真毒!
周淺心里邊嘀咕,表面波瀾不驚。
輕微的響動傳來,巨蛋終于裂開了一道口子,之后用一種極快的速度開始枯萎。
伴隨著植物的枯萎,一個人影從中走了出來。
一身儒家纏絲錦服,手持折扇,身高一米八左右,給人一種穩重而有禮的感覺。
似乎因為突然的復活有些懵懂,不過那人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雙手抱拳,朝著周淺深深地行了一禮。
“華山岳中山,謝過恩公!”
“中山不才,從此往后,愿為恩公鞍前馬后,赴湯蹈火!”
“不用這么客氣,不用這么客氣,”周淺連忙將其扶了起來,還不忘瞟了一眼梧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見周淺偷看自己,梧雨撇著腦袋不想搭理。
“岳先生能來助我,已經是周淺三生有幸,豈可如此大禮。”
“此為中山所愿,恩公莫要推辭。”
就禮貌來說,岳中山真的甩了梧雨八條街。
察覺到自己以后的地位受到了巨大的威脅,梧雨終于不再一邊看著,硬著頭皮開口道:“那啥,我叫梧雨,以后便是同僚了,你可以叫我太陽女神。”
“你不是光明女神嗎?”
“我有說過嗎?奧,好像說過,可是我還兼任月亮太陽星辰神位,不行?”
說著,呆毛一跳,轉身朝前院走去,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不過一邊走,身體卻用一種特殊的頻率震動著,原本濕透的衣裳瞬間在雨水中變干。
身后,是來自于岳中山的由衷羨慕。
看著這一幕,周淺也不知道是腦殘了還是怎么了,大腦都沒有想到,嘴巴就突然來了一句:“大叔,你說你是華山派的?姓岳?”
“不瞞恩公,正是如此。”
“那你豈不是太監了?”
“…”
岳中山愣了一下,臉色有點發紫。
雖然不知道周淺是怎么知道的,可是還是磨磨蹭蹭的解釋了一句,“重活一世,造化陰陽,在下已經完璧之身。”
還真是?
老岳!你果然是那個老岳嗎?諸天萬界到處都存在的老岳,對嗎?
深深吸了口氣,周淺朝著前院同樣走去。
自己這個外掛,絕對有問題!
絕對有問題!
連續兩個人,一個有點二,一個老陰比,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總感覺有點兒虛。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雨水剛剛停下,周家大門便被人敲響,此時依舊深夜。
隨著周淺打開大門,發現來人正是北長青。
“長青叔?你怎么來了?”
“聽到你這邊有動靜,過來看看,”大門口,北長青一邊往進走一邊開口。
正巧,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收拾東西廂房打算安頓下來的梧雨和岳中山,于是驚訝道:“小淺,這兩位是?”
“他們?”指著梧雨:“這是中二姐梧雨,那個是華山派老岳,都是我父親走時候安排來照顧我的人,今晚剛到,勞煩長青叔掛念了。”
“什么掛不掛念的,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別說這些糊話”責備似得訓了一句周淺,北長青一臉突然又是一臉崇拜:“不愧是家主啊!竟有如此遠見!”
他是周長天昔日從大水中救了的,現在雖然是周家佃戶,并且自己也有幾十畝良田,可是對于周長天卻有種迷之信服。
眼神掃過院子,兩個被梧雨打成傻子的村民也終于被看到。
“這兩個混賬是?”
“他們?偷東西時候從梯子上摔下來,估摸著應該是傻了,正好,長青叔幫我帶走吧?”
“啊,好!”
從梯子上摔下來摔傻了?
瞄了一眼墻上那個大坑,北長青對周淺的話一百萬個認同!
這不是慫!
這是實事求是!
事實就是這兩個蠢賊就是自己摔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