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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7 章/ 郁悶的第一場小組賽

  其實,戴納也委屈,不過是想測試一下,誰料到一個、兩個都這么不堪一擊。

  心中尋思,這英國以外的國家或許沒領教過攝魂怪這類負面情緒聚合體的厲害,沒有練習過應對的方法。打進決賽的選手水平不至于這么差,如此表現,完全是被克制了。

  接下來的比賽還是不要召喚守護神了,不然就達不到通過比賽,磨練自己實戰能力的目的了。

  中午回賓館的時候,棕色眼睛的選手拉長了臉。在上午的淘汰賽中,他大意之下,被淘汰了。同行五人,就只有他被淘汰了,臉上掛不住,不過也是他咎由自取。

  魯本落井下石,狠狠譏諷了幾句,出了兩天前,教練阿爾托姆被他頂撞的惡氣。

  中午午餐時,戴納和佩內洛聊著天,那名女記者又過來采訪了。

  她面帶笑容,說道:“戴納,恭喜你打進小組循環賽。不過我很好奇,你召喚出的是守護神嗎?為什么會讓對手驚恐地暈過去。

  “而且,我問過治療師了,他說因為太過驚恐,兩名選手對經歷過的事都選擇遺忘,掩埋在記憶深處,所以他們醒來后,根本不記得發生什么了。”

  哦,這倒是挺意外的,還自帶“一忘皆空”功能。不過,他可沒想露底。

  所以胡吹亂侃道:“如你所見,我召喚出的就是一個守護神。至于暈倒的兩位選手,也許他們是受到守護神正義的感召,想起過去所做的錯事,所以又驚又怕,暈過去了。”

  女記者停下了記錄的羽毛筆,這話說出去誰信啊。受守護神的感召,簡直是聞所未聞!這小鬼頭太滑頭了,明顯不想透底。不過,誰有絕招也都是藏著掖著的,也難怪。

  她無奈地說道:“那你總能告訴我,你的守護神是白馬還是黑馬吧,選手們的說法不一。”

  戴納心中一動,反問道:“哪些選手看到的是白馬?哪些看到的是黑馬?”

  女記者撇撇嘴,說道:“就剛才,那名被淘汰的選手還跟其他選手們爭,賭咒發誓說是黑馬。”

  說到這兒,她遲疑一下說道:“我看到的也是白馬,不過確實也聽到不少人說是黑馬,所以來跟你求證一下。”

  那名選手對自己有惡意啊。把這點兒藏在心里,他微笑著說道:“說白馬也對,說黑馬也對。英國麻瓜界有一句名言:一千個人心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要解釋清楚這句話,還必須提到一則凄美的愛情故事。”

  佩內洛已了然,在女記者不斷催促中,他繪聲繪色地講完了這個故事。聽完后,女記者哭得稀里嘩啦,對此耳熟能詳的佩內洛也紅了眼眶。

  等女記者想起自己的正事,還想采訪的時候,到了選手們去比賽場地的時間了。只能悻悻作罷。

  下午的分組抽簽中,戴納一組,羅伯特二組,魯本和綠發女選手同在三組。

  一會兒,戴納要對戰的是一名來自非洲的選手。

  教授在旁告誡道:“你別被他西裝革履的外表騙了,他擅長的一定是非洲的詭異巫術。他前面兩個對手輸得不明不白的,你要小心。”

  他點頭,之前他看過這名選手的一場比賽。無視對手的火焰防護,遠距離不知用什么手段將對手擊倒。戴納到現在也沒想出所以然來。

  還沒行禮,這名選手就用生硬的英文說:“讓我們堂堂正正打一場吧,不要用那些奇怪的手段。”

  戴納明白,這是不想讓自己召喚守護神,他本來也是這么打算的,所以點頭答應了。

  行過禮后,兩人你來我往,斗個不亦樂乎。非洲選手是防得密不透風,戴納則趁機不斷磨練自己的進攻技巧。

  打著打著,他的精神發現很多肉眼看不見的小蟲,密密麻麻地朝自己這邊飛過來。他瞬間明白,之前那名選手為什么會倒下了。因為這些不懼火的毒蟲。

  表面上讓自己堂堂正正,暗地里卻行陰狠毒招。不過,考慮到這種毒蟲培育出來不容易,他還是提醒了一句:“把你的毒蟲收回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見對方置若罔聞,他也收了婦人之仁。魔杖揮出,抽吸液體的魔法沖飛過來的蟲群使出。不畏火,一樣有辦法收拾你。

  在精神感知中,這些蟲子體內沒了液體,紛紛死去落地。他順手將收集到的液體朝對手甩去。落在對方的防御罩上,滋滋作響,毒性不小。

  不過,靠這點毒液,是不用指望能攻破防御罩了。防御罩內,非洲選手趁他對付毒蟲無暇進攻,扭動著身體,口中頌念著奇怪的音節,手指翻飛,做出種種手勢。

  戴納想也沒想,空氣錘加特殊的發力技巧,隔著防御罩,給了他一下。不用攻破防御罩,也能收拾你。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發出詛咒。

  受到錘擊,儀式被打斷,非洲選手受到反噬,口中噴出一口血,暈倒在地上。

  這幾個回合,兔起鶻落,戴納應對有方,干凈利落地擊敗對手,總算收獲了開賽以來第一次,來自觀眾的掌聲。

  正自得意,裁判席那邊水晶球發出黃光,意味著,如果戴納不能治療這名選手到治療師可以治愈的水平,這場比賽就會判他輸。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明明是詛咒反噬所致,自己還要幫著治療。心里別提多郁悶了。

  被工作人員請到那塊草地上,下沉到了醫療室,一名德國治療師過來,用德語向他簡單介紹下一下情況。

  他心中一定,如果是德國治療師,被馬爾福或是戈德斯坦收買的可能性小了很多,他們的手應該沒這么長。

  用德語謝過這名治療師,他開始用精神探查這名選手的身體。這一探查,把他惡心壞了,差點兒當場吐出來。德國治療師憐憫地看著他。

  這人的身體簡直就是一個蟲巢,體表覆蓋著不少蟲卵就罷了,皮膚下也有,密密麻麻地,他果斷停止了探查,在往里查,他肯定更惡心,別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他不敢隨意給他施展治愈魔法,要是激發了里面的某個蟲卵,沒準會傷得更重。

  想了想,他跟醫生再次確認:“現在的情況是,他身體的傷你完全能治,只是精神上的傷比較重,你無法著手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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