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工作人員拿著擔架上來,抬著科珀斯下臺去了醫療帳篷。所有人都在等醫療帳篷傳出的訊號。
卡特不甘冷場,迅速說道:“我知道你們對剛才發生的翻轉性一幕都很驚訝,也各有猜測,不如請裁判給我們帶來最權威的解釋。”
全場觀眾屏息凝聽。
那位裁判起身說道:“剛才韋爾選手在臺上兜圈的同時,無聲無杖施放了很多延時魔咒,所以我們才能看到那么絢麗的場景。”
觀眾席中傳來抽氣聲,驚訝萬分。
裁判接著說道:“大家不要被這位選手的無聲無杖魔法奪走全部主意力,他的厲害不僅如此。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科珀斯選手的蹤跡,但他沒有急于發難,而是算到足以攻破對手的防御后才動手。
“而且不知大家注意到沒有,他打破防御的所有攻擊都集中在防御比較薄弱的腳部,連續準確擊打同一位置,以點破面,頗具巧思。也顯示出這位選手在快速施法方面有極高造詣。
“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對手。后生可畏!”
這時,醫療帳篷上空一個白色光彈升起,裁判組宣布:“第一組第二場比賽,戴納韋爾勝!”
戴納在觀眾如雷般的掌聲和喝彩聲中,走下比試臺。這種萬眾矚目,為自己加油喝彩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弗立維教授笑呵呵地夸道:“不錯,上來就把第三給干掉了,下面再接再厲。”
他靦腆地笑了笑,正想說話,忽然精神敏銳地感到了一道陰冷的氣息,他順著傳來的方向望去,恰好對上巴列維的陰寒目光。
他心里給自己提了個醒,看到自己的實力,還敢囂張,必有所恃。臉上卻掛上王之蔑視,把巴列維氣得五官錯位,差點兒整容成功。
比賽進行得很快,雖然以半小時為限,但大多在一刻鐘內就結束了,還沒碰到打滿時間的。
戴納在干凈利落地再勝一場后,迎來了第三個對手,也是最強勁的對手,排名第一的羅伯特普朗格。
這位穿著帶兜帽的長袍,從頭到腳都包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長什么樣,連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觀眾朋友們,現在對戰的雙方,一方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敵的常勝將軍,一方是剛剛戰勝了排名第三的選手,連裁判都贊不絕口的后起新銳,究竟誰輸誰贏,讓我們拭目以待!”
盡管解說員為自己說了不少好話,他聽到觀眾席傳來的都是對手名字的呼喊。
雙方行禮后,比賽開始了。
一道幻象飛速鋪滿了整個舞臺,他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酒吧的內部。這道魔法太厲害了,大范圍的精神掃描根本辨不出這是幻象,就跟真的一樣。
沒有多想,他迅速給自己上了兩道防御,不多不少,正好不影響自己的移動速度。
這才有功夫仔細打量酒吧內。因為是幻象,所有人都在刻板地重復自己的動作,他明白,他的對手也在其中。
就是不清楚,是那個不斷重復把錢往胸口塞的妙齡酒吧女招待,還是在吧臺前不斷重復舉杯動作的昂藏大漢,還是酒吧里的其他什么人。
他現在才明白過來,對手之前為什么會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就是不讓人知道他長什么樣,方便隱藏在這么多幻象中,誰也發現不了。
這個對手很有耐心,他像一個老練的獵人,等著獵物露出致命的破綻。
處在這樣一個危機四伏,不知危險從何而來,又清楚危險隨時都會降臨的地方,神經不由自主地緊繃。
盈不可久,人不可能一直處于警惕的狀態,身困神疲之際,致命的打擊就會到來。
戴納不甘心。眼睛和大范圍掃描都分辨不出,難道非要用精神一個個仔細探查?
觸摸就可以,是幻象,又不是實體。不過跟用精神仔細探查一樣,在觸摸分辨的過程中,會不會給對方可乘之機?一定還有方法。
隨便發一個魔咒也可以,打中幻象和打中實體也不同,不過看看酒吧中的人數,他就搖頭否決了。一定還有更好的辦法。
那就試試群攻魔法吧。
“聲波沖擊!”
聲波朝前方飛出,他看到在毫無變化的幻象人群中,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身體抖動了一下,神色巨變,知道再也瞞不住,開始朝這邊發射魔咒。
兩人開始對攻,施法速度上戴納快了一線,但無法積累成決定性的勝果。魔力上,他遠超對方,但囿于精神上的傷,他也無法調動全部魔力,又差不多是半斤八兩。
自己占優的是無聲無杖施法,他就發揮這個優勢,明里一個“除你武器!”,暗里卻是無聲無杖施放“昏昏倒地!”,如此,一明一暗交替幾回,打得對方無法招架,開口認輸。
“等等,你等我把袍子穿好后,再打暈我。”伴隨這話過來的,還有魔杖。
“行吧。”他接過魔杖,笑著說道:“你這多麻煩啊,不能用其他方式偽裝嗎?”
“這種偽裝最徹底。”他簡單解釋了一下,話沒說完,那長袍已經穿戴好了。
戴納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速度這么快,算不上麻煩。一發“昏昏倒地”送上,等了一陣兒,幻象解除,顯露出臺上一躺一立兩個人。
先是嘈雜的小聲議論,接著聲音越來越大,蓋過了解說員卡特的聲音,最后匯聚成一個呼喊聲:“戴納韋爾!戴納韋爾!”
站在臺上,他無比滿足。從比賽前無人加油,到比賽后的一致喝彩,他憑著他的實力做到了!醫療帳篷上發射出白色信號,裁判組趁勢宣布了戴納的勝利。
他興奮地朝觀眾致意,朝臺下的弗立維教授和佩內洛揮手,最后在比試臺的上方發射了一個環形光幕,由心形圖案間隔開的一溜“Thank
You”在上面滾動循環。
這種互動讓觀眾更是激動,紛紛從座位上站起,手在嘴邊組成喇叭狀,高喊戴納的名字。這是他的高光時刻,是他兩輩子都沒得到過的榮耀,這一刻,他陶醉了!
比賽仍要繼續,他也走下了比試臺,弗立維教授高興地像個孩子,樂個不停。說道:“托你的福,我可以以領隊的身份,帶你們去德國參加決賽了!”
三戰全勝,還戰勝了排名第一的選手,他已基本鎖定了參賽資格,德國,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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