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雖不解戴納的意思,不過沒有反對,吩咐米娜準備茶點,他和戴納兩人聊起來。
“怎么最近幾次魔咒俱樂部的聚會都沒見到你?”安東尼問道。
他微笑著回答:“我跟教授申請,退出了魔咒俱樂部。他對我另有安排。”
“太遺憾了,這是魔咒俱樂部的損失。”嘴上這么說,安東尼的神色中絲毫不見遺憾的影子。
他也不在意,不過是句場面話。出于禮貌,也問了安東尼近況:“你還在家接受教育?”
安東尼答道:“對。不過下個學年會呆在霍格沃茨讀五年級,家族的教育今年就會結束,五年級正好準備O.W.L.考試。”
“那今年學校三強爭霸賽比賽的時候,你會去看嗎?”
他找著話題,和安東尼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時不時讓米娜拿個杯子,遞個水果,看住它,不讓它有機會回到觀禮儀式搗亂。
一直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戴納才起身告辭:“謝謝你的招待,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告辭了,三強爭霸賽比賽時,學校見。”
安東尼回道:“歡迎你常來。米娜,領韋爾先生去找他的家養小精靈。”
沒有人答應。這一錯眼的功夫,米娜就不知跑哪兒去了。
安東尼有些難堪,說道:“我帶你去吧。”然后解釋道:“米娜是我父親一年前帶回來的,還沒有完全教育好,讓你見笑了。”
兩人說著話,一進后花園,就聽到米娜尖利的嗓音:“把你手里的東西拿出來,瑪里所有的一切都屬于主人。”
“這是韋爾先生送給媽媽的,媽媽又給了麥尼,是屬于麥尼的。”
戴納快走了兩步,看到對峙的兩位家養小精靈。他問道:“怎么了,麥尼?”
麥尼尖叫著:“這個壞精靈,要搶麥尼媽媽的魔畫。”說完攤開了手掌,手心躺著一幅被縮小的魔畫,正是自己以前幫瑪里畫的。
他沒理會在尖聲叫嚷的米娜,直接盯著安東尼說:“這是我為瑪里畫的一幅魔畫,想來你們家不會有誰特意為家養小精靈畫魔畫吧?你對這副畫的歸屬有什么疑問嗎?”
安東尼的臉騰得紅了,維持不住風度,氣急敗壞地斥責米娜:“閉嘴!滾回去好好懲罰自己,今天一天不準吃飯!”
然后轉過臉對他說:“戴納,實在抱歉,等父親回來后,會給它更嚴厲的處罰。你們自便吧,我就不多留你們了。”說完,匆匆離去了。
他聳聳肩,拉著麥尼離開了。
一出門,麥尼就抱著他的腿痛哭起來,就像受了委屈,見到可以倚靠信賴的人,忍不住就將自己的委屈傾訴出來:“媽媽走了,世上只剩麥尼一個人了,它還要搶媽媽留給我的遺物!”
他蹲下身,拍拍麥尼的背,說道:“不哭了,都過去了,別掙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幻影顯形間,兩人來到了海邊,找了一片干凈的沙灘坐下。
麥尼還在默默流淚。他守在一旁,輕拍著麥尼的背。想起了蛇怪,心下也黯然。他和麥尼,同是天涯淪落人。
恍惚間,他的情緒和麥尼的情緒產生了共鳴,在共鳴中,無需語言,就能了解彼此的心意,在他不斷的鼓勵下,麥尼也掙脫出悲痛又慌張的情緒,只余下淡淡的哀傷。
共鳴結束后,他懵了。這是什么魔法?!不,不對,沒有魔力的調動,沒有魔力規律的參與,到底是什么?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還在抓狂,一旁,麥尼在回憶著什么,神色不斷變幻,最后終于下定了決心。
它從脖子上取下鏈子,把魔畫掛了上去,又從上面取下來一個掛件,捏在手心里,然后重又把鏈子掛回脖子。
見戴納沒注意自己,麥尼手指一撮,打了個響指,毫無防備的他就暈了過去。麥尼將他往偏僻處拖,然后又一個響指,周圍出現了幻象,將兩人隱藏。
它咬破中指,用手指流出的血在空中畫出了一個符號,喃喃自語:“先生,麥尼不是壞精靈,你不要怪我,我是為你好。”
等戴納醒來的時候,看到麥尼安然無恙,松了口氣,看了下四周問道:“這是在哪?偷襲者呢?”
麥尼愧疚地說道:“剛才是麥尼出手讓先生暈倒的,現在還在海邊。”
他壓下了最先涌上心頭的憤怒,神色復雜地看向麥尼,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麥尼著急辯解道:“麥尼不是有意傷害先生的,麥尼是想把家養小精靈守護的金杯交給先生,才不得不這么做的。”
“金杯?”他視線朝麥尼手上看去,它雙手捧著的金杯怎么越看越眼熟,最后想到一件物品,差點兒驚呼出來,不應該啊!
他攔住麥尼,沒有讓它開口,低聲說道:“這里不安全,我們回霍格沃茨再說。現在你把幻象魔法撤了,我把魔法痕跡消除掉。”
通過能量循環將施放魔法的痕跡消除后,戴納帶著麥尼幻影顯形回了霍格沃茨的秘密基地,一切安全后,才壓抑著興奮問麥尼:“這是赫奇帕奇留下來的金杯?”
“是的,先生,這是偉大的赫爾加赫奇帕奇交給家養小精靈保管的金杯。”
看起來跟公共休息室壁爐上方那幅畫中,赫爾加赫奇帕奇手中的金杯幾乎一樣。只是書中不是說,金杯被伏地魔得到,做成魂器,現在應該躺在古靈閣的地下銀庫中嗎?
那這個金杯是怎么回事?是假的?那就有一種可能:被掉包了。
“金杯是直接從赫奇帕奇手中拿到的嗎?你們保管的過程中,有沒有曾經遺失,流落在外過一段時間?”他試探著問道。
麥尼生氣了:“先生,你不能懷疑我們對偉大的赫奇帕奇女士的忠誠。金杯自祖先從偉大的女士手中親手接過后,一代代守護下來,從未有過遺失。”
好吧,看起來麥尼說的是真的。那伏地魔做成魂器的金杯是贗品?可能嗎?
一時也理不清。興奮過后,他準備跟麥尼算算前賬。拉下臉說道:“你說弄暈我,是想把金杯交給我。解釋一下吧。”
麥尼委屈地說:“能不能把金杯交給先生,還要看金杯認不認可先生。如果金杯不認可先生,我就不能把金杯交給先生,還要消除先生的相關記憶。
“我想,跟消除記憶比,暈倒對先生的傷害要小一些,所以…”
他理解了麥尼的行為,它還真是全心全意為自己考慮了。對自己來說,暈倒確實比消除記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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