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下了火車,來到夜騏拉的車旁,戴納看到轅桿間空空如也,舒了口氣。
拉開車門,戴納聞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稻草味,四人坐了進去。關上門,車就開始向前移動。
幾人一時無話。
戴納看了眼旁邊的車輛,就聽到嘉文說:“你在找夜騏嗎?可是,沒有見證過死亡的人是無法看到它的。”
戴納問:“你怎么確認是夜騏,而不是別的隱形生物。”
嘉文拿出魔杖,撫摸著:“我魔杖的內芯是夜騏的尾羽,就是它提示我的。”
“夜騏?長什么樣。”納威問道。
戴納剛要回答,就聽小約瑟夫在描述:“像馬,皮包骨頭,腦袋像火龍的頭,眼睛只有眼白,沒有瞳孔,還有一雙巨大的蝙蝠翅膀…”
戴納、嘉文和納威都有些尷尬,明顯小約瑟夫見證過死亡。
“抱歉——我是說——我不知道你曾經…”納威有些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說道,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對提出剛才的問題十分后悔。
“沒事,不過是見過死人罷了。”小約瑟夫答道,接著轉向另一個話題:“戴納,我們是今晚,還是明晚去你說的那個奇特的房間。”
“明天下午下課后吧,今晚去也只能走馬觀花一下,沒法好好體會它的奇特。”
“還真會吊人胃口。”嘉文有些許不滿,不過還是同意明天去。
“我保證,你們會大吃一驚的。”戴納信誓旦旦。
下了馬車,四人都回到自己學院的長桌,靜等著分院儀式的開始。
想到去年的自己如履薄冰戴上分院帽的事,總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
去年因為冥想的緣故,錯過了分院帽唱歌。今天可以好好聽了,畢竟花一整年才想出來的歌。
正想著,就有人懟了下自己的胳膊,是賈斯廷。
他朝扎卡賴斯努了努嘴:“喏,他在跟人打賭,你這學年會不會免修變形術課。”
戴納一聽就來了興趣:“他是賭我免修,還是不免修?”
賈斯廷說道:“免修。他說教授們都對你偏心,照這樣下去,估計還能免修幾門。”
戴納眼珠一轉,翻開心中小本本看看,嗯,是時候惡心惡心他了。
“你去跟他打賭,就賭我不免修,賺了錢五五分。”
“真的?”賈斯廷壓低了聲音,張望了下四周:“你真不免修?”
“嗯,不免修。”
賈斯廷聽到肯定的答復,立即起身,摩拳擦掌地去了。
臨走前,戴納還是囑咐了一句:“別賭大了,都是同學,以后不好相見。”
戴納被賈斯廷鄙視地看了眼,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悻悻:
“等著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哎喲,不錯呦,還知道找兩個同盟軍。”戴納看到賈斯廷避開級長的目光,偷偷拉著厄尼和沃爾夫剛坐到了扎卡賴斯身旁的座位上寒暄起來。
“嗯,不急不躁,有大將之風,類我。”戴納一時老懷欣慰。
戴納就像看戲一樣看著賈斯廷最后與扎卡賴斯訂立了賭約,偷偷又坐回自己身邊。
“成了,可以贏十二加隆,正好每人三枚。”
闊以闊以,小同志還是比較有分寸的。
賈斯廷知道戴納去了華夏,就讓戴納說說自己的見聞。為免一遍遍地跟室友重復說,戴納就跟賈斯廷約好晚上在寢室夜談。
這么一說完,戴納發現自己竟然又一次錯過了分院儀式。
周圍的人已經大口吃雞腿,大碗喝南瓜汁了。戴納也毫不示弱,切了一大塊烤羊腿的肉到自己盤里,吃起來。
正有滋有味吃著,忽然厄尼那張臉突然出現在眼前:“事情不對啊,先是斯內普離開,再是麥格教授,接著鄧布利多校長也剛剛離開了 “一定發生大事啦!”
戴納慢條斯理地說:“跟你說個八卦,再來的火車上,納威看見空中有輛汽車…”
“哈,我知道了!”厄尼的胖手重重拍了下桌子,太過用力,導致桌上的杯子盤子也晃悠了一下,發出聽令哐啷一陣響動。
戴納就看見厄尼從懷里掏出一份預言家晚報,興奮地說:“會飛的汽車,跟著霍格沃茨的火車,一定是有學生開著會飛的汽車來霍格沃茨的。誰?
“嗯,吃飯的時候有誰不在——我知道了,哈利和羅恩。
“這就說通了!”說完又匆匆跑到別處八卦去了。
戴納目瞪口呆,原來厄尼是憑實力八卦啊,不服不行!
臨近晚宴結束,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餐廳。
“真酷。”學生們都開始憧憬有一天也能開著汽車,飛到霍格沃茨來。沒有人擔心這樣是否安全,也沒人在意這是否違反了保密法。
等到戴納爬上床的時候,室友們已經暢談到第一百零八種不乘火車來霍格沃茨的方式。
戴納在這種絮談中,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切收拾停當,早早吃過早餐的戴納來到打人柳處,想著能幫斯普勞特教授打打下手,她今早應該會來醫治打人柳。
只是這會兒,她還沒來。戴納就等在一邊,無聊中,習慣性地用精神探測了下打人柳。順著戴納的精神傳過來的,是打人柳委屈的情緒。
戴納從沒有在植物的身上感受到如此清晰,濃烈的情緒,不由一怔。
打人柳成精了?!
戴納試著走近些,打人柳沒有抽過來,還是輕輕隨風擺動著枝條。戴納干脆又向前一步…直到走到打人柳跟前,打人柳也沒有抽過來。
戴納琢磨了下其中的原因,最值得懷疑的是特魯之戒,果然是自然系,所以植物和動物都覺得自己沒威脅,反而很親切?
想到自然系,戴納就對打人柳施了“甘霖”魔咒,一絲絲霧氣纏繞住打人柳的枝條,然后化成水滴墜落下來。
之后再感受打人柳的狀態,明顯好轉。它也在努力進行自我療愈。
反正閑著也沒事,根據自己獲得的生物信息,給打人柳施放了好幾個魔咒:
用魔咒給有些板結的土地松了土,又用魔咒殺了寄生在樹干上的蟲子,還用魔咒除了周圍的草,最后用魔咒去除了書上枯黃的老葉。
等全忙完,再感受一下打人柳的狀態,戴納收到一種開心的情緒。
“做得很好!”身邊有人說話,戴納轉頭一看,斯普勞特教授正慈愛地看著自己。
戴納不好意思笑笑:“教授,早安。我能幫上什么忙嗎?”
斯普勞特教授將手中的繃帶分了一些給戴納,教戴納如何包扎打人柳受傷的枝條。
這時,洛哈特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出來,出現在兩人面前。
“早上好,洛哈特教授。”戴納依禮主動打了招呼。
洛哈特露出迷人的微笑,牙齒白得發出光暈:“早上好,帥氣的小家伙,還有波莫納。看到如此珍貴的植物受到如此傷害,真令人心痛。”
真表情帝的演技杠杠的。
很快,他又重回標準的微笑帥氣臉:“別擔心,波莫納,我一定會幫你醫治好它。雖然我經常面對的是危險的神奇動物,但我對植物的了解一點兒也不少。
“如果你讀過我的書,就知道我在跟食尸鬼、母夜叉、巨怪、狼人…四處旅行的過程中見過不少植物…波莫納,這樣包扎不錯…嗯,親愛的,你可以試試我說的方法,我敢說,效果會更好…”
戴納偷瞄到斯普勞特教授臉上的怒氣不斷聚集,也是,這是專業度受到了不應有的置疑。
在事態進一步惡化前,戴納提醒洛哈特:“教授,你早上有課嗎,我估計你的學生一定在翹首以盼,希望聽你講述精彩的經歷。”
洛哈特這才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