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主。”
“副教主。”
碧游宮侍從們見副教主忽至,連忙問候,詹余此時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不斷點頭回應著宮中侍從的問候,并吩咐道:
“我去西山靜修些許時日,若師尊從三教大會返回,記得去西山喚我,你們該干什么,還干什么,”
“是!”
侍從聽命散去。
來到西山,詹余在一幽靜之所,尋了一亭子坐下,來到金鰲島自然是無比安全,也該檢查一下獵殺大羅的繳獲了。
“這金陽羽扇乃是本命法寶,與烈火老祖性命連,雖難以煉化,但其本命火羽及大日金焰,倒是可以熔入紫薇天火之中,增強無垢琉璃燈的威力。”
“鈞天神火劍用了不少鈞天神鐵,輔以火煉之法煉制,可以熔入周天星斗劍陣之中,增強一下紫薇劍星的威力,紫薇劍乃是周天星斗劍陣的主劍,對劍陣的增幅最大。”
“玄鐵盾也熔煉有鈞天神鐵,雖不及鈞天神火劍一半的量,但也足以彰顯天界的富裕,似乎每一位妖族大羅金仙都標配鈞天神鐵煉制的攻防法寶,此物倒是適合呼雷防身。”
“十二桿都天烈火旗算是一件不錯的陣道法寶,雖與周天星斗劍陣相差甚遠,但若是用來賜予朱厭,倒是一件不錯的護身之寶。”
“此戰,最珍貴的莫過于大羅金仙的尸首了,以此妖尸之精血,三分入紫薇劍、三分入北斗劍、其余四分散入那二十四具放著金仙尸的太乙棺中,如此再祭煉千年,則周天星斗劍陣成矣。”
詹余清點著戰利品,眼中的興奮之色漸濃,洪荒之樂莫過于此。
紫薇星上,北斗星主皆已齊聚在紫薇陣旗之前,看著紫薇陣旗上烈火老祖的氣息漸漸消散,紫薇陣旗成為了無主之物,他們知道烈火老祖這次算是有去無回了!
“這烈火老祖忒無能,如此承平之時,還能死在下界。”瑤光妖神不屑道。
開陽妖神也符合道:“一介幸進之輩,實力不足還敢違反妖帝令下界,還不是仗著與皇族親近,這次算是…”
“好了,這烈火老祖終究是我妖族一員,又是妖皇親命的紫薇星主,我等還是按規矩上報天界吧。”
天樞妖神一聽不對,連忙制止了幾位兄弟的嘲諷,影響團結的話可是不能亂說。
“兄長說的對,烈火老祖無論怎么說也是我妖族大羅,此事需上稟天界,看天界如何定論。”
天權妖神非常贊同大兄的話,紫薇星主下界被殺,這可是大事,他又接著說道:“咱們與其在這里議論,不如關注一下以后紫薇星主花落何處?”
“還是四弟聰慧。”
天樞妖神投去贊賞的目光,擺擺手道:“大家回去之后,各司其職,切莫像烈火老祖一般大意,我親自去天界一趟,將此事上稟。”
“謹遵兄長之命。”
一眾北斗妖神領命而去。
話說,天樞妖神馬不停蹄趕往天界,將烈火老祖遇害一事稟報給了總攬妖族內政的白澤妖帥,之后便開始遍訪群友,為爭奪紫薇星主之位努力。
白澤妖帥獲知烈火老祖死于下界的消息后,也是感到無可奈何。
將這位火鴉一族的老祖任命為執掌紫薇星的妖神,便是為了讓其借助紫薇星濃郁的星辰之力好生修練,以后在戰場立些軍功,也省得妖族中有妖議論妖皇任妖為親。
沒想到這位還是個不安分的主,私自下界也就算了,還死在了外面,這不是讓妖皇陛下為難嗎?
若為你出頭,便違背妖帝禁令的初衷,可若置之不理,我妖族威名必然有損。
“算了,我還是將此事稟報給妖皇吧。”白澤妖帥揉了揉皺著的眉頭,拿起羽扇便向妖皇宮而去。
妖皇宮內。
“呯!”
隨著一聲玉盞破碎的聲音傳來,妖皇帝俊怒喝道:“這烈火是怎么回事,死在了下界!”
也是金烏一族妖丁稀薄,這才對有些相像的火鴉一族有了些許青睞,一時興起給了一個紫薇星主的職位,這事本就有用妖唯親之嫌,如今更印證了當初的任命是個錯誤。
一通發泄之后,帝俊神情又恢復了平靜:“這烈火是原何下界?”
錯誤已經犯下,后悔也無用,帝俊現在考慮的是如何應對。
見妖皇陛下垂問,白澤立即回復道:“天樞妖神已詢問了紫薇星上的其他妖將,烈火老祖是因東海之上有修士引動周天星辰之力,故而派了火鴉一族的一位后輩下界查看,不想那修士竟直接殺了妖族天兵,這才引得烈火老祖親自下界。”
帝俊沉思片刻,忽然像白澤問道:“白澤,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理?”
白澤搖了搖羽扇,小心揣摩著妖帝的心思,稍傾道:“烈火老祖因公下界并無不妥,但妖族大羅金仙被下界修士所殺,天宮不可不過問。”
“好一個因公下界,白澤妖帥不愧是我妖族智者。”
帝俊神色一松,接著又問道:“一事不勞二主,妖帥不妨再說說我族大羅被殺之事當如何過問?”
說起此時,白澤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烈火老祖命喪于東海,當今的龍族定不敢觸我妖族之威,此時怕是與截教修士有關。”
“截教可是圣人大教,通天教主更是手握誅仙劍陣啊。”
帝俊心中想著,伸手將河圖洛書在面前一展,圖中黑白子勾勒出神秘的紋路,他手指一點從這神秘的紋路中撈起了一小截時光碎片。
一段鏡像在帝俊與白澤面前徐徐展開…
“原來是斗姆宮余孽作祟!”
帝俊神色凌冽,目光如刀盯著鏡像中身著截教道袍的道人。
“這余孽我在第一次人闡截三教大會上見過,是截教副教主詹道人。”白澤面露苦笑道。
帝俊神色一頓,雖然早已心有所料,可此事竟涉及到截教副教主,就有些麻煩了。
不過想想也是,如今還沒有聽說哪位三教弟子突破到了大羅金仙,能以下克上殺死大羅的又豈會是普通弟子?
“看來此事只能勞煩媧皇一趟了!”
帝俊背負雙手,權衡著其中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