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昭明笑道:“道友何必自謙?你所講的那些內容,也給了我不少感觸,可是讓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想不到以我這點淺薄道行,還能幫助到道兄。”陳倩倩感慨道:“道友不如在洞玄宗多待上幾日,我們也好正經的論道。”
黃昭明搖頭,婉拒道:“多謝道友好意,我也想和道友繼續交流一番,但遠在數萬里之前的一眾族人,我放心不下,卻是不便多留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好再挽留道兄了。”陳倩倩也知道,黃昭明根本不可能留下的,但開口詢問也是作為主人的一眾禮儀。
和陳倩倩告別后,黃昭明便帶著一眾族人,離開了洞玄山,然后將靈船祭起,帶著眾人朝著遠處疾馳飛去。
“老師,這位前輩應該是用了化名吧?”等黃昭明離開后,白玉書有些好奇的問道。
陳倩倩聞言點點頭,說道:“是的,這位道兄行走在外時,可是非常的小心謹慎,哪怕他已經是元嬰修士了,但還是這般小心。”
“老師是想要告訴我,讓我也小心謹慎一些嗎?”白玉書直言道。
陳倩倩聞言,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你小子心高氣傲,但玄靈界之大,比你強的同輩修士不知凡幾。”
“更別說你現在不過是一個筑基后期的小修士罷了,連金丹都不是,在外界歷練的話,要還是這個脾氣,若是得罪了高階修士,你怎么辦?”
白玉書的資質很好,單冰靈根,純度高達八成,還是少陰靈體,除了在突破時還有瓶頸之外,其他方面不都遜色天靈根的修士!
再加上之前陳倩倩,因為白玉書的資質極好,覺得他能夠庇護宗門,所以對他有些溺愛。
再后來就是白玉書自行決定,走上了太陰無情之道,而從此之后,白玉書和陳倩倩的關系就變得淡漠起來了。
“也許是我將你保護的太好了。”陳倩倩看著白玉書,又嘆了口氣,說道:“等宗門走上正軌后,你便出去歷練吧,不到金丹不要回來。”
白玉書聽到這番話后,不由得一愣,然后立馬就變得激動起來,說道:“多謝老師。”
盡管白玉書走上了太陰無情之道,但不過是剛剛起步罷了,所以對于一些他在意的事情的反應,還是比較明顯的。
要知道,自從陳倩倩收白玉書為徒后,就沒有讓他真真正正的獨立出去歷練過一次。
理由也很好理解,陳倩倩擔心白玉書在外面遇到什么不測,將這個可能會振興宗門的好苗子,被人給提前扼殺了。
所以白玉書心中一直想著,能夠有一天他可以獨立外出歷練,沒有其他任何人同行的歷練!
“去吧,找楚姬讓他安排人,將洞玄宗好好清理一遍,然后就安心發展宗門吧。”陳倩倩吩咐道。
白玉書壓下心中的激動,點點頭,謝道:“多謝老師,我去做事了。”
“唉!”陳倩倩看著白玉書離開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低聲自語道:“卻是我前些年,過于保護他了,如今放他出去,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陳倩倩為了白玉書日后所考慮時,黃昭明等人已經離開了洞玄山好一段距離了。
“老祖,等進入神農谷地界后,便將我給放下去吧。”黃玄安開口說道。
黃昭明點點頭,楚國兩大宗門分割,而神農谷的修士環境,要比百毒谷好得多。
“這些天你們在修煉上面,有什么問題,盡管來提問吧。”黃昭明開口說道。
左右在靈船上面也是閑著,再加上黃玄安準備離開了,便給眾人答疑解惑一番吧。
眾人聽到這話后,面上都是一喜,他們好歹和黃昭明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知道黃昭明雖然冷淡,但是對于他們的確很照顧了。
尤其是像這種提問,只要他們去詢問了,黃昭明都會給出回答。
而黃玄安距離黃昭明最近,第一個開口提問的,自然是他了。
“老祖,筑基期應該如何修煉?”黃玄安連忙開口問道。
黃昭明聽到這個問題后,眉頭微微一挑,這個問題要說簡單,只需要用一句鞏固基礎,盡可能精純靈力,就可以回答黃玄安了。
要說復雜,那黃昭明就需要從筑基期的重要性、又該如何堪破瓶頸等等方面說起了。
對此,黃昭明倒是不嫌麻煩,便慢慢的和黃玄安講了起來,而在靈船上的其他族人,也紛紛湊了上來。
哪怕是那些練氣修士,他們也不愿意錯過這種機會。
光是黃玄安這一個問題,黃昭明就花了兩個時辰來解釋,可以說是將筑基期要注意的地方,全部說清楚了。
解答完這個問題后,一時間根本沒有人再站出來,因為那些筑基修士在細細參悟思索,而那些練氣族人自然是不會去打擾他們。
又過了幾個時辰,所有的筑基族人才清醒過來,而他們清醒過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多謝黃昭明。
“黃玄昊見過玄慎老祖,我現在勉強算是一個二階中品制符師,但在制符時失敗次數太多了,想要問問老祖,有沒有什么經驗傳授?”
黃玄昊的年紀要比黃玄安打上十幾歲,但看修為也不過是剛突破到筑基中期不久,這個資質不說多好,但也絕對不差。
“想要任何一門修真技藝,最好的辦法就是熟能生巧,一法通百法明,你專心繪制一種符箓,等繪制的成功率變高之后,再去學習繪制其他的符箓。”黃昭明說道。
“當然除了這個最笨最實用的辦法之外,還可以借助外力輔助,比如一只好的符筆,不過自身本領才是最重要的。”
時間在眾人的提問和黃昭明的解答,慢慢的流逝著,而這一天,靈船終于離開了百毒谷,回到了神農谷的地盤。
“這里便是神農谷的地盤了,我將你送到某個坊市附近之后,便離開。”黃昭明對著黃玄安說道。
黃玄安聞言,沉默的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去,要多少年之后,才能返回廣陵山了,甚至有可能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