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地球天神
嘉莉的話讓托尼想起了伊森，那個成就了他的人。
他對自己的幫助很大，可以說托尼能夠成為鋼鐵俠，其中最關鍵的人就是伊森。
是他讓托尼從一個無恥混蛋變成了一個有人情味的混蛋。
哪怕現在托尼回想起來當初的光景，他也覺得那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經歷，伊森也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哪怕是小辣椒也無法比擬。
他看著嘉莉的臉，眼睛里逐漸出現了羅伊斯的重影。
他們兩個人很像，固執、強勢，控制欲極強。更加相似的是他們的性格，看似非常在乎，卻又極少插手，很能克制自己。
“羅伊斯，你說，我是不是也應該成為彼得的伊森？”
托尼恍惚間和那個羅伊斯的重影對起話來，讓嘉莉和佩珀都是一愣。
“托尼？羅伊斯不在啊。”
佩珀關切地來到托尼身邊，輕輕推動他的肩膀，嘗試將他喚醒。
托尼果然醒了，他茫然地看著佩珀，問：“怎么了？”
佩珀更加困惑了，捏住托尼的臉說：“你剛剛怎么在和羅伊斯說話？”
托尼眨眨眼，搖頭說：“我沒有。”
佩珀還要再問，托尼卻和嘉莉搭起話來：“好吧，我可以答應你所有的要求。我...這樣吧，你讓彼得直接過來，讓他和我一起設計他的戰衣，這想法怎么樣？”
嘉莉臉上明顯出現喜悅，想也沒想直接幫彼得答應下來，甜甜一笑說：“好啊，我這就跟彼得說一下。”
托尼見她喜形于色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喃喃道：“還是差了羅伊斯幾分功力啊。”
佩珀也湊在托尼耳邊說：“是啊，這要是羅伊斯，他都不用上門你就得乖乖過去賠罪了，哈哈。”
托尼煞有介事地點頭說：“羅伊斯那個人太陰了，摸不清他的態度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發生，還是嘉莉好哄一些。”
嘉莉自然將兩人的竊竊私語聽在耳里，聽到托尼這樣評價自己不禁朝他翻了個白眼。
佩珀見她一直沒打電話，也沒發短信，反而糾結地咬著下唇，便問：“你是怎么了？不告訴他了嗎？”
嘉莉臉上的糾結未散，皺著眉頭說：“我剛剛才發現我還沒有回復他之前的消息呢，這...”
佩珀一聽吃吃笑了起來，惹得托尼好奇得不行，問：“怎么了？剛才什么短信？”
“哈哈，彼得邀請嘉莉去他家吃飯，嘉莉正糾結要不要去呢。”
“哈哈哈，還有這種事？”托尼想給彼得點個贊，嘉莉這種背景的姑娘肯定要握在手里才踏實嘛。
“這小子行啊，還真把嘉莉迷住了。”
托尼的稱贊得到了嘉莉和佩珀兩人齊刷刷的白眼，佩珀怕嘉莉生氣，伸手捅了托尼的肋叉骨一下，說：“你可少說點話吧。”
嘉莉的小情緒上來了，直接略過彼得之前的消息，回復道：“我幫你約好了，你可以直接來斯塔克工業和托尼一起研制你的戰衣，其他條件他都會滿足你的。先這樣，我去忙了。”
發完消息之后嘉莉從椅子上跳下來，嬌蠻地看了托尼一眼，說：“去非洲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和彼得一塊去。”
“墨菲斯托，你到底從劍里面得到了什么指引？為什么要讓我們去希臘？你知道那里是羅伊斯的地盤吧。就算你現在是他的人，但你真的能確定守護在那里的阿波羅會歡迎我們？”
戴蒙一臉為難。
說起來他對羅伊斯并不陌生，相反還當過隊友，一起對抗過撒旦，也就是他的父親。
可粗略了解下來，他覺得羅伊斯那個人脾氣實在不好，而且不容易接近。
看他當時對待古一那個態度，那是對待隊友的態度嗎？
太可怕了。
就算打死戴蒙他都不愿意跟羅伊斯再有關聯，連見面都不想。
“你照做就是，天津翁星曾經被宙斯擊敗過，所以他肯定會對奧林匹斯進行復仇。我們別的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在最終決戰的地方出現并協助羅伊斯擊敗他就可以了。”
墨菲斯托急切的聲音從杰克手中的劍里傳遞出來，讓眾人愈發猶豫。
古一則是疑惑地瞇起了眼睛，問：“你怎么知道最終決戰的地方在奧林匹斯？”
墨菲斯托知道古一是在打探情報，也不瞞著，直言道：“羅伊斯告訴我的，我們按照他說的做就好了。”
“羅伊斯？他在劍里面？”
安撫了古一的情緒，戴蒙和杰克又開始不滿了。
特別是杰克，他氣得都要跳起來了。
之前讓他和自己一起，他不來，現在又偷偷來，還不告訴自己。
這算什么事嘛！這叫什么朋友嘛！
看著暴跳如雷的杰克，戴蒙也是懵了，問：“你認識他？”
“當然！”杰克咬牙切齒：“他化成灰我都認識他！”
杰克言語間的恨意讓古一都忍不住側目，不過眼中盡是戲謔與暗爽。她也不出聲幫羅伊斯說話，直接建議道：“既然他有了計劃，那我們就照做吧。他不告訴我們應該有他的理由，可能是擔心我們破壞他的計劃吧。”
“我們為什么要破壞他...”杰克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了，他看著自己隊伍里面的人，除了自己和古一，剩下的全部都是惡魔。
這陣營不造成反作用才古了個怪吧！
杰克決定忍了，心道：算了，我暫且原諒你一次。
戴蒙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奇怪，正要發問，杰克率先說：“那我們便動身吧，去希臘，去神王圣殿。說起來我還從來沒去過那里呢，你們去過嗎？”
古一搖搖頭，戴蒙也搖頭，路西法和墨菲斯塔更是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
杰克見狀笑了，說：“那正好，過去參觀參觀，我聽說那些信徒把圣殿修得賊好看，這次也算長見識了。”
眾人也沒有多少意見，畢竟他們不是拿主意的人，他們頂多算打手。
古一正準備開啟傳送門帶領眾人過去，她忽然感覺到時間線仿佛被一種粘稠的液體填充，變得晦澀，不再流動。
“古一，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對于面前之人的到來，古一并未感到驚訝。她笑著說：“羅伊斯，你至于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嗎？天津翁星應該不是你的對手才對吧。”
羅伊斯嘿嘿一笑，說：“搞得神秘一點，才更加不容易暴露，不是么？”
古一笑笑不說話，靜靜看著他等待他言明來意。
羅伊斯和古一打了很多次交道了，雙方還是有一些默契的，也不再繞彎子，說：“那我就直說了。天津翁星的事情事關重大，他確實不強，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但我需要他變強，變得強大到能夠毀滅宇宙的級別。”
古一看著羅伊斯平靜的臉色，眼中的懷疑之色愈發加深，她試探地問道：“羅伊斯，你...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毀滅宇宙？”
“當然不是。”羅伊斯搖頭，眼睛里滿是殘酷，說：“我要給安杰莉卡創造一個宇宙出來。”
古一大驚，一手放在背后連續推演未來的世界會是何種情況。
可她預見的場面卻沒有一個世界毀滅的可能性，這讓她更加摸不著頭腦了。她正要推演安杰莉卡的命運，卻被羅伊斯用因果律阻擋了。
“古一，別那么做，你會死的。”
羅伊斯臉上寫滿認真，看樣子沒說謊話。
古一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干癢，她被羅伊斯的瘋狂嚇到了。
“你知道你這樣做...算了，你肯定知道。但安杰莉卡知道嗎？她知道你要做什么嗎？”
羅伊斯搖頭承認道：“不知道，但我會在結束之后將一切恢復原狀，這樣她想責備我我也有得解釋了，對不對？”
古一自知說不過羅伊斯，但也不想助紂為虐。
誰成想羅伊斯早有預料，威脅道：“你可以不幫我，我也不強求。但我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你能答應我嗎？”
羅伊斯沒有說一個威脅的字眼，但古一卻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非得這樣嗎？你知道還有很多辦法的，就算你迫切地想讓安杰莉卡達到不朽，也不至于用這么多生命做養料吧。”
古一心底對萬物的憐憫讓她十分為難，她也不想羅伊斯做出這么偏執的舉動，因為他的計劃一旦有所偏差，那將釀成一場巨大的災難。
到那個時候，她即便是想阻止也有心無力了。
羅伊斯一聽就知道古一想岔了，解釋道：“天津翁星所謂的虛無概念并不是要殺死什么東西，而是改變宇宙的規則。”
古一聽完后愣了一下，問：“什么意思？”
“與其說天津翁星是個毀滅者，不如說他是個新生者。他吞噬神明獲取力量，用來支撐他使用那柄劍。而當他掌控了格拉斯科特之劍以后，便可以從他身體內部演化一個完全虛無的宇宙。
這個虛無的宇宙膨脹到一定程度，便會從他身體里破體而出，擠壓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宇宙的空間與時間概念，將其抹平，是萬物都達到一種詭異的靜止狀態，這才是他所謂的虛無。
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大開殺戒，抹平宇宙中所有生命來達到虛無。那叫空曠，那不叫虛無，完全是兩個概念。
我要做的，就是在他體內形成虛無宇宙的時候，將它取出，然后讓安杰莉卡作為母體，讓她孕育這個宇宙。這樣達成不朽，比我走的路輕松太多了，也是我最希望的，你能明白嗎？”
羅伊斯的解釋終于讓古一明白了這件事情的走向。
但她還是有些不理解羅伊斯的做法：“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要吞噬許多神明才能達到你需要的程度吧。你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吃掉嗎？”
羅伊斯沉默不語，心里卻不屑一顧：反正最后都會被安杰莉卡復活，也不會有人記得這件事，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事實上他已經很難再產生愧疚的情緒了。
真正到達不朽以后，他確實變得冷漠太多。
曾經被他視為同類的人類，現在他只覺得那些人吵鬧。
而對于罪惡，他也沒有以前那般義憤填膺了，甚至只覺得正常。
他明白他的思想出了問題，可這種轉變似乎是無法逆轉的。就算他看再多的慘絕人寰的刑事案件，他也很難產生共情能力，就像是前世大肆攻擊受害者的鍵盤俠一樣，沒了人情味。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卻無力去改變，好像這就是力量帶來的代價一樣。
古一看著羅伊斯平靜無波的眼睛，也有那么一點憐惜。
她嘆息一聲，點頭答應道：“好，我答應你不會將這些事說出去，也同意幫你的忙。但我想懇求你一點，保護好地球，好嗎？”
羅伊斯這次真誠地笑了起來，伸出手指在空中一捏、一揪，一個沒有形狀的虛體突然憑空出現。
“你問問它我是怎么對待它的不就好了？”
地球意志認得古一，現在有了靈體，對古一依舊沒有陌生，親昵地貼了過去。
古一一臉驚奇，似乎是想不到羅伊斯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是不是要先恭喜你？恭喜你成為一位全新的天神。”
從行星里誕生的靈體便是天神，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會越來越強大，直到成長到一個頂峰，成為星爵老爸伊果那樣的強大存在。
與地球意志玩鬧一會，古一眼神充滿感激地看著羅伊斯說：“謝謝，我會幫你的，一定。”
黑心和羅比經歷了三天的趕路，終于抵達了堪薩斯州。
黑心下了車，只覺得自己的雙腿酸軟，腰膝骨痛，恨不得找來浩克給自己來一次五連摔，給自己正正骨。
“所以說我們為什么要開車來？做你們那個能在天上飛的小東西不是很快嗎？”
黑心問得羅比一頭黑線，他開了一路車，停都沒停過。
說起來他才是最累的那個。
現在他都沒抱怨，黑心這個坐車的反而抱怨起來了？果然是黑心，心是黑的！
“你問我？”
黑心看著羅比咬牙切齒的樣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嗨，你當時也沒提醒，我以為你就這一種交通手段呢，都怪你。”
羅比：我...吃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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