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翁星似乎找到了方法,他繼續猛烈地轟擊著維度之間的旋流,攪亂其內部有序的規律,使其變為混沌狀態。
在打出了不知道多少拳之后,天津翁星終于將旋流空間打穿了一個洞來。他的一只手臂感受到了一陣強大的吸力,直接被吸入旋流內部。
天津翁星還沒反應過來,正準備抽身離開,可一股強大的、足以粉碎他身體的力量突然從旋流內部摧毀了他的手臂。
巨大的痛苦讓天津翁星發出狂暴的吼叫,想脫身卻感覺那股吸力正在逐步增強,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吞進去一樣。
他連忙動用所有的力量,甚至動用了他從鮮少動用的虛無之力對抗那股吸力。
能量灌入旋流的第一時間便引發了劇烈的爆炸,而隨著天津翁星灌輸的能量抓緊增多,爆炸也愈發強烈。
黑心從宮殿中追出來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天津翁星的身體在空中被炸成了碎片,逐漸散落下來。
而他隱隱約約在天空中那個大洞里看到了羅伊斯的臉。
他之前在杰克的幻覺中看到過羅伊斯,所以還算有印象。
但那張臉若隱若現,似乎只出現了一瞬間便消失了。
黑心愣了一下,看到天津翁星墜落的身體后也沒再多想,連忙沖上天空接住他。
天津翁星的胸口處出現一個巨大的洞,臉也被炸掉了半邊,兇惡的瞳孔中滿是惶恐。
他確實足夠強大,已經差不多能吊打天父了,但面對宇宙終極力量的時候還是無力得像一個孩子。
這次遭遇差點將他的自信打碎,幸好這時黑心安慰他說:“大人,據說那是無限大神創造出來的東西,在您沒有得到格拉斯科特之劍前還是不要去招惹她了吧。”
無限的名聲很大,天津翁星自然聽說過。
之前他自信心爆棚,甚至都沒考慮過那是無限的手筆,目中無人的他可不在乎他觸碰的是什么東西。
現在他算是明白那些人不是他現在這個等級可以觸碰的了。
起碼要收獲了混沌的力量才足以撼動那些人。
天津翁星掙扎著站起,一把推開黑心,看著天空中那個大洞,怨恨地說:“會的,總有一天我會去找到你的,等著吧,不會很遠了。”
黑心在一旁保持沉默,雖然他打心底里不相信天津翁星有那個能力,但心里怎么想和嘴上怎么說還是有區別的。
天津翁星看了足足有一分鐘,才轉頭看向黑心,問道:“你知道噩夢那個小東西在哪嗎?我找了他好久了。”
黑心愣住。噩夢和他曾經還有過合作關系,一起對抗過墨菲斯托。但計劃失敗了,他被墨菲斯托丟在了地球,噩夢也不知所蹤。
聽說他的夢之維度可以從第七層地獄的洞口進入,但沒人試過。
天津翁星見黑心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就來氣,用他僅剩的那只手臂捏住黑心說:“再不說你就去死吧。”
黑心忙道:“我知道,但現在地獄的結構改變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啊。”
天津翁星默不動聲地思考了一會,將黑心松開說:“你只需要告訴我位置就可以了。”
哦?是天津翁星有什么辦法記住原來的坐標還是...?
黑心沒時間思考太多,直接將他知道的信息報告給了天津翁星。
“第七層?那是那群淤泥怪物曾經待的地方吧?”
黑心見天津翁星有些緬懷,不禁偷笑,心道:說的你不是那群淤泥怪物的同伙似的。
天津翁星得到情報后便邁步走了,同時囑咐黑心道:“你先去地球,幫我看著那把劍,不要讓別人碰到它。等我得到噩夢的能力,等我反攻地球,我要將那群螞蟻一般的東西全部碾死!”
黑心低眉順眼的應是,心底卻在思考天津翁星的弱點。
他到底會怎么尋找原本的位置呢?這里到底還是不是地獄?
黑心帶著滿肚子的疑惑重新踏上了返回地球的道路。
地獄風暴對空間的掌握是他拍馬不及的,但他在地球的信徒可比其他惡魔多太多了。就連惡魔中名聲最大的撒旦都沒有他的信仰者多。
“重返地球么?父親,我來找你了哦...”
黑心陰仄仄地笑著,嘗試著與他曾經的信徒產生溝通。
加州,洛杉磯。
這里可以說是全美最繁華的地方,但同樣也是最混亂的地區。
盡管這幾年由于槍支管控已經好太多了,但原來的幫派依舊存在,影響著人們的安危。
如果說以前他們混幫派是為了混口飯吃,那現在他們純粹就是喜歡欺負人。
其中最惡劣的是一個名叫五街幫的混混群體,這些人整天搗鼓大.麻在各地交給孩子售賣,專挑一些長得好看又喜歡追求刺激還不愿意工作的辣妹去做這種事。
同時,他們還喜歡欺負一些殘疾人,或者天生有某些缺陷的人。
他們都是心理扭曲的變態,喜歡捉弄別人來取樂,有些時候還會拍成視頻來販賣給同樣心理變態但不敢動手的同類,以獲取金錢。
經常被他們欺負的一個人名叫加布·雷耶斯,是一個雙腿殘疾的孩子。
他的哥哥名叫羅比·雷耶斯,是一名賽車手,也是一名惡靈騎士。
雖然比起強尼·布雷澤他還差得遠,但也不是普通人能比擬的存在了。
但由于神盾局最近在推行復仇者法案,羅比這個經常行俠仗義的惡靈騎士最近也不怎么敢出門了。
這就讓本地幫派五街幫愈發囂張了。
他們的老大當年和羅比的舅舅有梁子,報復的時候認錯了人,槍擊了羅比并害得加布殘疾。
羅比因為惡靈的關系并未直接死亡,但他也沒有將加布救下來。
五街幫的老大被繩之以法,但羅比內心的憤怒卻從未消失。
當然,五街幫也對他們兄弟倆恨之入骨,經常在羅比不在的時候欺負加布,嘲笑他,對他噴可樂,推著他的輪椅到處跑等等。
盡管在神盾局的影響下,法律越來越嚴苛,敢傷害他人的人越來越少,但他們的做法正好卡在一個灰色地帶。
即便是羅比報警,也只能拘留他們幾天,根本無法做到根除這種情況。
羅比這幾天接了一個大活,是一輛跑車的發動機出了問題,要大修。
加班了整整三天,好不容易才將那輛寶貝救活,拿到錢的羅比就想著要帶上弟弟去洛杉磯市區好好搓一頓。
可駕車來到弟弟的學校門口卻看到了讓他怒火爆棚的事情。
那群雜種又纏上加布了。
那里有五個人,一個個都是混混打扮。他們正在把加布包里的東西系數抖落出來,還拿出加布的畫嘲笑他。
看得出來加布想逃,但他的輪椅被那群混蛋鎖在了告示牌上,只能承受著他們的羞辱,不讓自己哭出來。
羅比氣得不行,直接將車開到了人行道上,嚇得那幾個小混混落荒而逃,同樣的也嚇到了幾個路人。
羅比最終還是放棄了撞死他們的念頭,將車子停在加布前方。
他下車后立刻受到了那些人的嘲笑譏諷。
“喲,這不是羅比嗎?怎么,你車修好了?你老板知道你換了個發動機在你車上嗎?哈哈哈。”
“瞎說什么大實話,那是人家羅比自己造的!”
“呸!這邊卸個零件,那邊偷個配件也叫自己造?”
“怎么了?組裝就不算造了嗎?你知不知道人家羅比叫什么名字?人家叫羅比·福特!傻了吧!”
“福特表示很淦,哈哈哈。雖然福特也是垃圾,但怎么也比羅比搞出來的這堆破爛好多了吧。”
刺耳的辱罵聲讓羅比有些上頭,加布擔憂地拉住了他。
加布害怕羅比和這些人發生沖突,一方面因為現在的法律有些嚴苛,另一方面是擔心羅比會吃虧,畢竟人家有五個人。
羅比看到弟弟的臉色不對,也強壓下火氣,專心開鎖。
可鎖芯卻被人捅了,他弄了幾次也弄不開,只能怒氣沖沖地起身瞪著那些人。
那幾人還在嘲諷羅比,見他臉色便知道他發現鎖芯的事了,哈哈大笑著說:“喲,生氣了?生氣了你來打我嘛!來嘛來嘛,我就站在這不動,哈哈。”
“就是,羅比,你沒有蛋嗎?他都這么嘲諷你了你還不動手?難不成你做了蛋蛋移植手術,把那東西移植到你腦子里了?”
“不敢動手那你就過來,我賠給你錢,你應該很缺錢吧。”
那個破壞了鎖芯的人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朝羅比揮動著,一副居高臨下的可惡架勢。
羅比氣瘋了,他再也忍不了了。他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它朝那人丟去。
搬磚在空中劃過一條美麗的弧線,正中那人的面部,砸得他噴出一大口血,然后仰頭往后倒去。
他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連忙低頭查看同伴的情況。
羅比也有些慌了,他擔心自己是不是失手殺了人,如果真的殺了人,那可就完了。
有些時候你越擔心什么就會發生什么,這種古怪的情況甚至很常見。
就在羅比擔心得沖過去檢查時,那人的小伙伴卻手忙腳亂地落荒而逃,這讓羅比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不會吧,不會吧,我不會特么這么慘吧!
羅比差點崩潰,腳步也亂了,差點在路中央摔倒。
他跌跌撞撞地來到這人面前,發現這人已經人事不省,身下也滿是血液,血液的痕跡還在逐漸擴大。
羅比伸手放在這人鼻子下方,確認他已經沒了呼吸。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又將手指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發現脈搏也已經消失。
羅比的呼吸漸漸變得紊亂,大腦充血,有點上不來氣,無法思考。
他不是沒殺過人,事實上在他當惡靈騎士的時候殺死了許多逃過法律制裁的惡人。
但他從未用真實的身份在大庭廣眾下殺人,他知道這會毀了他并毀了他弟弟。
上帝啊...瞧瞧我做了什么...
正當羅比瀕臨崩潰的時候,已經被他證實死亡了的人卻漸漸活了過來。
羅比察覺到動靜,茫然地回頭看去,發現這人脖頸處被鮮血染紅的一個紋身正在亮著光澤。
他體內的惡靈讓他明白那是惡魔的記號,可他卻沒有任何攻擊的意圖,甚至有些感激這個惡魔來拯救了自己。
“嘿,哥們,你怎么樣?”
羅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嘗試讓他清醒過來。
那人的眼睛都沒往他的手上看,只是盯著羅比說:“謝謝你了,不過能再幫我一個小忙嗎?”
這人正是黑心,他附體在了這具身體上。
但他的力量卻在召喚途中消耗殆盡,在這里無法補充,他得回答他的教徒所在的地方,接受他們的獻祭供奉才可以恢復全盛時期的狀態。
羅比根本懶得思考這個惡魔的目的了,他巴都巴不得讓這人忘記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便連忙答應道:“沒問題,你說吧,有什么需要我幫你的,盡管說。”
“我要去一個地方,你能帶我去嗎?”
羅比猶豫一下,在脫罪與照顧弟弟中間搖擺幾次,還是決定先脫罪重要,便問:“什么地方?”
“我要去堪薩斯大學所在的勞倫斯郡,可以嗎?”
羅比雖然不知道那是個什么地方,但還是滿口答應下來,說:“可以可以,沒問題,但你能不能先去警局幫我作證我沒有傷害你?”
黑心有些茫然,連忙查看這人的記憶,結果卻發現了讓他驚喜的事情。
原來這人也是自己的信徒?
得知事情的經過以后,黑心臉上出現冷笑。
他看著羅比說:“你的意思是,我必須幫你完成這件事你才肯幫我?”
羅比暗呼不妙,但已經來不及了,他想辯解兩句,卻被黑心無情打斷。
“你似乎沒有搞清楚局勢啊,現在我才是身份最高的那個吧,嘿嘿。”
羅比回頭看了加布一眼,發現他正看著自己,臉色慘白,看樣子也被嚇壞了。
沒辦法了,自己釀下的哭過只能自己吞了。
羅比低下頭顱,說:“算我求你,我非常需要你幫我這一次。如果你能幫我,我愿意用我的所有來幫助你。”
“你有...”
黑心正要奚落幾句,羅比卻在一瞬間變身。
惡靈騎士這東西黑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雖然羅比不是那位,但他依然擁有那種力量。
羅比的變身沒有持續太久,畢竟這里的人雖然少,但也不好暴露太長時間。
“現在,足夠了吧?”
“當然。”黑心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重,說:“當然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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