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真視之水它...刺撓啊
從天后圣殿出來的雅典娜心情很不好。
她本來是想請求安杰莉卡同意讓海格力斯離開奧林匹斯，去外面歷練的。
她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所以想把海格力斯這個火種保留下來。
巔峰時期的倪克斯有多強大呢？
要不是宙斯耍詐將倪克斯靈魂深處的黑夜粉碎，并將隨便散落在宇宙各處，那么倪克斯可以輕易摧毀整個奧林匹斯。諸神在她手上根本走不下一個回合，宙斯也不例外。
她并不像是蘇爾特爾那種擁有宿命力量的怪物，她是妥妥的超過天父的存在。
如果讓她得到所有黑夜碎片，那夠到單體宇宙級別也不是問題。
起碼打個餓著肚子的吞星是有戲的。
雅典娜對羅伊斯的戰斗力并沒有一個籠統的了解，但她確實沒有在預言中看到羅伊斯拯救奧林匹斯，她甚至都沒有看到羅伊斯的身影。
但她看到了奧林匹斯雄獅海格力斯的身影，這個與隔壁索爾不相上下的人才是奧林匹斯的救星。
“姐姐，你大晚上的帶我來找天后干什么？不過我竟然見到了神王，還和他說話了，看起來他似乎比父親要好說話一些啊。”
海格力斯有些感慨，他仍舊記得他那個父親之前是多么殘暴。
他到現在都想不通為什么宙斯會變成那樣，鬧得他都不敢回來。
雅典娜看著海格力斯，仿佛看著當初還很弱小的羅伊斯。
她嘆息一聲，將手搭在海格力斯的肩膀上，問：“你想出去走走嗎？外面還很大，還有很多你沒探索過的地方。”
海格力斯轉頭看向山腳下的居民區，那里似乎正在開著集會，熱鬧不已，載歌載舞的，山上都聽得見。
“還是不了吧，我忽然覺得這里也挺好的。沒了那么多神，這里也開始熱鬧起來了，有家的感覺了。”
雅典娜聞言也將目光投向山下的村莊，那里是阿爾忒彌斯和凱瑟琳即將舉行婚禮的地方。
看著那些歡樂的子民，雅典娜也感嘆道：“是啊，確實比以前熱鬧得多。”
越看著那些美好的景象，她就越難過。
為什么美好總是要成為祭品呢？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可以保留住它們嗎？
想到這里，雅典娜心底出現了一個疑問。
為什么那么大的事卻不見羅伊斯的蹤影呢？天后也墜入了一個類似深淵一樣的空洞之中，他們又發生了什么呢？
雅典娜越想越覺得奇怪。
“不對，我得搞清楚這一點。”
雅典娜起身重新返回天后圣殿，海格力斯不明所以，在后面問：“雅典娜？你干什么去？神王要和天后生小寶寶的啊，你不怕打擾他們嗎？”
雅典娜回頭，眼里散發出睿智的光芒。
她對海格力斯說：“海格力斯，我需要你離開奧林匹斯，去一趟虛無之地。赫爾墨斯曾經在那里感受到了不朽神力的出現，你去調查清楚，可以嗎？”
海格力斯對此倒是沒有意見，點頭說：“那好，可你...真的不等到明天嗎？奧林匹斯可好久沒有新神出現了。”
雅典娜臉一黑，說：“你快去吧，別回來得太晚。”
“哦，好。”
海格力斯變身丈二和尚，撓著頭走了。
他還是搞不懂雅典娜為什么要去打擾神王他們的好事。
雅典娜心有疑惑，自然顧不了那么多。
她迫切地想找到答案，不惜任何代價，哪怕是攪和了羅伊斯和安杰莉卡的好事也一樣。
可當她踏進圣殿的那一刻，她后悔了。
這兩個人這么不知廉恥嗎？就算是宙斯也得找個水塘吧！
你倆就直接在辦公桌上忙活起來了。
羅伊斯和安杰莉卡正忘我地享受歡愉，全然不知他們已經被雅典娜看光了。
安杰莉卡倒是還好一點，她經常和雅典娜還有利蘭德拉一起去圣山上的一處溫泉泡澡。
但羅伊斯在雅典娜這里還是童子身啊。
“啊！”
安杰莉卡從浪潮中清醒后抱住羅伊斯親吻一口，唇分之時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雅典娜，發出一聲驚呼。
羅伊斯也嚇到了，連忙回頭看去，發現是雅典娜之后連忙扯過之前安杰莉卡身上的長袍遮住二人，驚慌地質問道：“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雅典娜無語了，沖天翻了個白眼后說：“你說話為什么聽起來像是你在偷情一樣？正常點行不行？”
雅典娜剛說完，安杰莉卡就用殺人般的目光看著她說：“有什么事？你最好有什么事，不然我很難想象我會對你做什么。”
安杰莉卡的語氣那叫一個森寒，讓雅典娜胳膊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她猶豫一下，見安杰莉卡的臉色愈發難看，便問羅伊斯道：“神王，我看到了一場即將降臨在奧林匹斯的災難。”
神王這個稱呼讓羅伊斯和安杰莉卡嚴肅起來。
雅典娜平時是很抗拒這個稱呼的，但今天卻這么順暢地叫了出來，那她一定有事要說。
“什么災難？”
羅伊斯瞇著眼睛問道，他并未去查看因果律，因為每次查看他都想去改變某些東西。
而且言出法隨的感覺真的一點也不好。
剛開始的時候他差點迷失，放棄自我。
雅典娜將她看到的預言告訴了羅伊斯，并質問：“為什么你不在當場？為什么天后會去向那個地方？”
羅伊斯還沒回答，安杰莉卡卻一怔。
她看向羅伊斯，目光中帶著詢問。
她回憶起了羅伊斯之前跟她說的縮小差距的事情，難道就是雅典娜所說的深淵？
羅伊斯黑著臉點了點頭，他看向雅典娜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怨恨。
因果這種東西和玄學沒什么差別，都是說出來就不靈了的東西。
現在被雅典娜暴露出來，他完美的布局又要改變了。
雅典娜不明情況，便絲毫不懼羅伊斯的目光，直視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你回去吧，我不想和你解釋什么。但你可以得到我的保證，奧林匹斯是不會覆滅的。即便是要覆滅，那也不會是一個無名小卒來覆滅。我和安杰莉卡要休息了，以后再說。”
雅典娜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但也看出了羅伊斯在氣頭上，便轉身離開。
但羅伊斯余怒未消，抬手召來一陣狂風，將雅典娜整個人吹飛出去。
安杰莉卡見狀也沒敢多說雅典娜的事，抱住羅伊斯問：“為什么縮小差距我就要去那種奇怪的地方？在奧林匹斯或者地球不可以嗎？”
既然因果已經被雅典娜這個掃把星破壞了，羅伊斯便沒有繼續保守秘密的想法了。
他抱著安杰莉卡回到寢宮，兩人一起躺在床上，說：“你知道力量的最終歸宿是在哪里嗎？”
他揮手掀開圣殿的房頂，將漫天的群星展示給安杰莉卡。
安杰莉卡似是有所領悟，說：“是群星？是要扎根，對嗎？我有過這種感覺，我發現奧林匹斯并不能承載我的太多力量，就像你之前給我的風暴管束者我就無法使用太久。和這個有關嗎？”
羅伊斯點點頭說：“是的，所有的能量必須有所依靠。奧丁依靠的是屹立不倒的阿斯加德，宙斯依靠的是矗立在宇宙的奧林匹斯。他們力量非常類似，但都無法突破限制。”
“什么限制？”
安杰莉卡好奇地問。
羅伊斯說：“這片宇宙的限制。阿斯加德再堅固，奧林匹斯再強盛，都不過是滿天星河中的一抔黃土罷了。距離萬世不朽離得還遠，依靠它們汲取力量的人自然也不得長久。當無限第一次為我開啟那扇門的時候，我就發現如果沒有足以對抗這個宇宙的力量的話，那任何形式的強大都是虛無的。”
“你的意思是，你能對抗這個宇宙？”
羅伊斯搖搖頭，說：“還差得遠，但我已經具有雛形了。或許在幾萬億年以后，我也可以身化宇宙，但現在還不行。”
“所以雅典娜所說的深淵...其實就是宇宙雛形？”
安杰莉卡有些迷糊，又有些了然。
“額...也算是吧。我本來準備利用天津翁星的力量在你體內種植一個宇宙種子，再利用他湮滅分身的身份將他化為養料，為你的宇宙種子注入宇宙源能，催化它的成長。這樣你的力量就可以飛速增長，和我一起達到不朽。”
羅伊斯想起自己的計劃就覺得可惜。
要不是雅典娜這個烏鴉嘴，這個計劃絕對可以成功。
可現在...淦！
安杰莉卡卻絲毫不覺得遺憾，這對她來說是個意外的驚喜。
她嬌笑著抱住羅伊斯，掰動他的腦袋讓他看著自己，說：“在你想下一個計劃之前先給我一個孩子唄？”
羅伊斯也輕松一笑，說：“剛才聽了幾首月之暗面來著？”
“一首都沒結束呢！”
“都怪雅典娜。”
真視之水的位置極難尋找。
但是在古一這種水準的人手里就沒那么多難度了。
她帶著墨菲斯托等人來到了這里。
不過看著面前的真視之水，墨菲斯托他們又慫了。
那東西可以說是惡魔的天敵。
觸碰到真視之水的東西會看到自己內心最骯臟的角落以及最想看到的事情，也能激發內在的潛能，暫時提升力量。
可惡魔內心的東西實在可怕，墨菲斯托估計自己如果看一眼自己內心的幽暗之后可能會被自己給嚇死。
“我們要的東西就在這里嗎？古一法師。”
墨菲斯托后面的墨菲斯塔倒是個膽子大的，莽夫一樣就要闖進去。
路西法連忙攔住，瘋狂給她使眼色。
墨菲斯塔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還是停住了腳步，靜靜觀察局勢。
墨菲斯托吸了一口氣，微笑著看向了古一。
這種重要的任務當然要交給正面人物了，他們這些惡魔怎么上得了臺面？
“至尊法師，格拉斯科特之劍這種天津翁星都想要的東西您應該不會想讓它落在我們手里吧。說起來還是您帶著我們來的，您也別說我們不仗義，這樣吧，我們把這個機會讓給您，您來取劍。況且這種東西放在您手里我們也放心，您說是不是？”
墨菲斯托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
而這一手也確實是陽謀。
古一自然知道這些惡魔不敢下水，他們只是想讓自己當工具人。
雖然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當工具人也無所謂。
但現在問題來了，她也不敢下水啊！
在她和多瑪姆有了聯系以后，她的心也臟的不行了，此時下水就是秒死，連見斯特蘭奇最后一面的機會都沒了。
但古一此時自然不能暴露自己，她臉上依舊是普度眾生的微笑，一甩折扇，說：“墨菲斯托也會禮讓？要知道我還沒有完全信任你呢，你就放心把破局關鍵丟給我？”
墨菲斯托嘿嘿一笑，說：“至尊法師言重了，既然是隊友，那我自然是信任你的。你信不信任我不關鍵，我信任你就足夠了。您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天津翁星入侵地球吧？”
眾人又看向了古一。
古一卻還是搖頭，說：“你我都知道這水潭的威力。你不想讓我看到你的秘密，我也自然不想讓你看到我的秘密。雖然我不是第一次和惡魔打交道了，但對你，我從不抱有任何希望。所以你的那套還是省省吧，別浪費在我身上了。”
墨菲斯托語塞。
古一拒絕的理由卻是天衣無縫。
他確實也想借機看看古一最想知道的東西是什么。
古一這種知識量的存在想知道的東西肯定事關重大，如果被他得知，那他手中的籌碼便會再多一個。
可現在古一拒絕得這么堅決，他也有些沒辦法了。
這時人群后面的杰克突然身體一震，然后從人群中走出，說：“你們這么猶猶豫豫的，那就讓我來吧。”
“嗯？”
這下眾人都滿意了，除了墨菲斯塔這個不明情況的人有些不滿，地獄風暴這個杰克的朋友有點猶豫以外。
“好！就喜歡你們人類的豪爽，杰克，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墨菲斯托嘴上這樣說著，目光卻放在了杰克的胸針上。
是羅伊斯做的嗎？
他到底想做什么？
古一也瞇著眼睛審視著杰克。
不過畢竟只是人類，她不覺得人類會比惡魔更邪惡。
而且人類比起惡魔要好對付太多了，她一巴掌可以拍死一億。
“那就勞煩你了，請吧。”
杰克見過古一，但對她的印象不太好，再加上她剛才的扭扭捏捏，杰克就更不想和她交流了。
他嗤笑一聲，什么也沒說，連衣服都沒脫，直接一頭扎了進去。
給其他人都看呆了。
孩子，真視之水它...刺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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