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奧林匹斯
這個擁抱確實把雅典娜暖到了。
她臉上因為壓力而出現的陰云正在逐漸消散。
雅典娜享受了一會來自羅伊斯的溫暖便松開了他，說：“是關于海格力斯的，羅伊斯，我是海格力斯的姐姐，我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越來越虛弱。他應該是奧林匹斯的獅子，而不是奧林匹斯的貓咪。我...羅伊斯，你能恢復他的神位嗎？我保證他能夠勝任這個位置的，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
“恢復神位？你來就是因為這個？”
羅伊斯并不覺得這件事能把雅典娜困擾成這樣，但如果她實在不想說羅伊斯也不想逼她。
雅典娜猶豫一下，搖頭說：“就這個。”
羅伊斯不滿地皺了下眉頭，點頭說：“我可以恢復海格力斯的神位，這只是小事。”
說著，羅伊斯在虛空中寫下一道敕令，將它具現，遞給雅典娜說：“拿著這個去我的神廟，它會讓你的想法成真的。”
雅典娜接過。
她看著羅伊斯平靜的眼睛，心里有些話想說，不過總是被她看到的幻象影響，欲言又止。
羅伊斯越看越覺得她有話說，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好奇，隨意問道：“奧林匹斯最近怎么樣？沒什么不開眼的人來挑釁吧？”
雅典娜思考一下，說：“招惹奧林匹斯的人倒是沒有，但其他神域就不好說了。現在除了奧林匹斯和阿斯加德兩個地方沒有遭受侵害，其他神域或多或少都遭到了災難的降臨。梵天他們那邊比較慘，梵天失蹤，象頭神腱尼薩和破壞神濕婆確認死亡，時母迦梨性情大變，整個恒河神域陷入了混亂。你知道這些事件背后的原因嗎？”
羅伊斯對梵天的事情有所耳聞，他記得梵天好像還向他求救過。
不過當時他正在忙，所以就沒管，沒想到失蹤了？看來應該是被天津翁星吞噬改造了吧。
“原因？原因太多了，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天津翁星的事波及極大，奧林匹斯估計是地球之后第一個受沖擊的地方。羅伊斯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安杰莉卡，讓她把居民轉移。
可又擔心自己的作為會改變歷史，導致更大的災難。
再加上最近他冥冥中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所以就一直將這件事拖著了。
兩人各懷心事，對話便很難繼續下去了。
雅典娜得到了她想要的，便要告辭。
羅伊斯自然不會不允，幫她打開傳送門，將她送回了奧林匹斯。
“喲，神王大人還有時間來看我啊？我不是早上才來的么？想我了啊？”
安杰莉卡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果然是羅伊斯來了。
幾個寧芙上前見禮，羅伊斯也微笑著回應她們。
然后走到安杰莉卡身邊，隨手拿起桌上的信紙，大致地看了一圈以后問：“求援的神域很多嗎？”
安杰莉卡捂住額頭，苦惱地說：“是啊，鬼知道最近發生了什么，哪里都有人失蹤或者死亡，九界議會還在催促我們奧林匹斯和隔壁阿斯加德能調查一下。不過阿斯加德那邊現在是洛基執政，估計也拿不出什么主意。你有什么看法？”
羅伊斯聳聳肩，說：“隨便你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邊的幾個寧芙聽得心動，安杰莉卡卻嗤笑著說：“你這逃避責任的話真是越說越熟練了哈？和雅典娜談過了吧。”
“談過了，給了她一個擁抱，給了她一份敕令。我感覺她有事情瞞著我，可她不想說。”
正說著，一位寧芙抱來一張椅子讓羅伊斯坐下，待他坐下以后，又有兩名寧芙端著水和點心過來。
“神王請用。”
“嗯，謝謝。”
安杰莉卡看著羅伊斯將一塊點心塞進嘴里，笑著問：“就只有一個擁抱嗎？就沒做其他溫暖雅典娜的事情？不像你啊。”
“你那腦子里能不能想一些正常的東西？我倆就是朋友，還能怎么溫暖她。不過說起來嘉莉這小妮子早上拿著我做的包子去喂她的小男友了，氣死我了。”
羅伊斯正說著，兩個輕快的腳步自外面傳來，是阿爾忒彌斯和凱瑟琳這對鴛鴦，不對，鴛鴛？鴦鴦？
“神王大人？您不在地球宅著了？”
阿爾忒彌斯臉上有著明顯的驚訝，羅伊斯現身奧林匹斯確實是一件不容易遇見的事情。
凱瑟琳和羅伊斯沒見過幾次，有些拘束且害怕地躲到了阿爾忒彌斯身后。
羅伊斯呵呵笑著，說：“什么時候結婚來著？我一直挺安杰莉卡說你們要舉行婚禮了，但一直沒見動靜，發生什么事了嗎？”
阿爾忒彌斯聞言一臉困惑，歪頭問：“我和凱瑟琳的婚禮不都是上個月的事情了嗎？”
羅伊斯瞬間傻掉，手里的點心都沒了味道。
他不敢相信，便看向了安杰莉卡。
安杰莉卡俏臉緊繃，點頭說：“是的，一個月前阿爾忒彌斯就結婚了，不過沒有請你。”
“不是，我雖然不怎么回來，但好歹我也是奧林匹斯的神王吧。別的不提，你倆甚至沒有因為結婚禮物而邀請我嗎？”
羅伊斯難受住了，非常難受。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直和你調情的姑娘忽然告訴你她要去約會了一樣掃興。
安杰莉卡與阿爾忒彌斯對視一眼，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連帶著凱瑟琳也咯咯地笑了起來。
羅伊斯明白這兩個人是在惡作劇，頓時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思，丟下一句：“我去一趟冥府，你們自己笑去吧。”
說著，羅伊斯那張有些幽怨的臉以及身體從眾人眼前化開，從空氣中消失不見。
安杰莉卡和阿爾忒彌斯還在笑，凱瑟琳則是有些擔心地問：“天后大人，神王他不會生氣了吧？”
“哈哈，沒事，他沒那么小心眼。”
冥府，珀耳塞福涅和蘇麗莎快步從地牢里走了出來。
兩人的腳步非常急促，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珀耳塞福涅一臉驚慌，她差點被腳下生出來的藤蔓絆倒。
“沒必要緊張，女王大人。他或許只是來看看，不一定知道了你還在折磨海拉的事情。”
蘇麗莎可不想珀耳塞福涅直接把秘密暴露在羅伊斯面前，便出聲安慰道。
珀耳塞福涅臉上的驚慌完全沒有消散的跡象，說：“怎么可能！他肯定知道了！不然不會來這個地方的。看看這里的一切，有任何地方會吸引他的目光嗎？他肯定是來找我算賬的，他會怎么對待我？會奪走這一切嗎？會不會殺了我？亦或是把我流放到雷霆崖受苦？就像宙斯對待普洱米修斯那樣...”
珀耳塞福涅看起來快要崩潰了一樣，讓蘇麗莎也開始擔心如果羅伊斯是來興師問罪的，自己會不會落得比現在還慘的下場。
這種事絕對不可以發生！
蘇麗莎深吸一口氣，繼續安慰珀耳塞福涅道：“女王，這樣想。如果神王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呢？他或許完全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只是來看看冥府的情況。而你這幅樣子將你做的事完全暴露出去了，到時候會不會更糟？”
珀耳塞福涅覺得蘇麗莎說得好像有那么點道理，于是她漸漸鎮定下來。
不過大腦清醒以后，珀耳塞福涅立刻意識到了蘇麗莎話里的問題所在。
她搖搖頭說：“不對，無論他是來做什么的，我都必須將這件事告訴他，并且是在他詢問之前告訴他。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更加輕易地原諒我。”
“女王...”
蘇麗莎覺得珀耳塞福涅是個弱智，這種事怎么能主動說出去？萬一戳到了羅伊斯的什么點，那不是自討苦吃？
珀耳塞福涅卻直接打斷蘇麗莎說：“不必了，蘇麗莎，我已經決定了。”
兩人的交談結束，很快便從海爾冥府的地牢來到了表層——海拉的宮殿。
宮殿里，羅伊斯正在和哈迪斯閑聊。
“聽說是你把波塞冬找回來的？他掉到哪里去了？”
哈迪斯正要回答，珀耳塞福涅從門外進來了。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華貴長袍，見到羅伊斯后滿面嚴肅，說：“神王大人。”
說著，她在羅伊斯驚疑的眼神中在羅伊斯面前跪下。
“神王大人，我犯了一個大錯。”
羅伊斯不太理解，對哈迪斯說：“給我和她留點空間吧，謝謝。”
“好的，神王大人。”
哈迪斯和珀耳塞福涅之間根本沒什么愛情，僅有的那些因為時間帶來的感情也在珀耳塞福涅掌握權力以后死亡了。
此時二人頂多算是上過床的朋友。
他知道珀耳塞福涅對海拉做的事，路過她時面無表情，只是偷偷地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發生什么事了，說說吧。”
哈迪斯走后，羅伊斯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討厭這樣，但有些時候必須擺出嚴肅臉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珀耳塞福涅沒有猶豫，將她對海拉做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神王大人，懲罰我吧，我破壞了奧林匹斯與阿斯加德的關系。”珀耳塞福涅一臉心痛地跪在地上，像是在懺悔一樣。
羅伊斯被珀耳塞福涅變態的愛好驚呆了，腦子里除了困惑找不到其他任何的想法。
他用了好長時間才接受了這個信息，瞇著眼睛問：“你的意思是，你折磨海拉已經好幾年了？為什么？你是...純粹地享受這件事嗎？”
羅伊斯真的很難想象折磨人有什么可令自己愉悅的地方。
珀耳塞福涅見羅伊斯果然沒有太過生氣，心里一陣輕松，同時慶幸自己的做法是多么正確。
不過羅伊斯的問題讓她有些臉紅，低著頭說：“是...是有一點。在我折磨海拉的時候，我總是能獲得一種快感。很奇怪，但它確確實實出現了，而且我非常喜歡。”
羅伊斯將自己代入珀耳塞福涅的身份，幻想自己對安杰莉卡施暴。
只有那么一瞬，他就連忙退出了自己的想象空間。
太惡心了，要是當成小情趣，玩一玩還可以。要是真的虐待，那就太惡心了。
不過他懶得管別人的愛好，捂著額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問：“那冥府這邊是已經統一了？其他神域的死神什么的沒來找你麻煩？”
珀耳塞福涅搖頭說：“沒有，他們知道是奧林匹斯在做這件事之后就放棄了原來的地盤，想來是神王大人的威名震懾了他們。”
“呵，別拍馬屁，你得不到回報的。我來是想問問你，冥府這邊有沒有出現什么...空間通道之類的東西？”
羅伊斯預見過未來，他知道天津翁星對奧林匹斯的入侵就是從冥府開始的。
雖然現在天津翁星還沒有得到他需要的東西，但鬼知道他有沒有籌劃之后的行動，提前發現他的動向還是很有必要的。
珀耳塞福涅回憶一番，搖頭說：“沒有啊，目前通往冥府的只有兩條路，一條在奧林匹斯的雷霆崖，另一條是世界樹，暫時還沒有發現其他能夠通向冥府的道路。不過冥府通往其他地方的路倒是挺多的，神王大人，要我去將它們關閉嗎？”
羅伊斯擺手說：“那倒不用，我只需要你看著通往這里的空間通道就可以了。沒有就好，如果有的話第一時間讓我知道，明白嗎？”
“明白。”
珀耳塞福涅的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不然安杰莉卡也不會留著她。
而且她做事從來不問問題，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優點。
之后珀耳塞福涅又給羅伊斯匯報了一下冥府的近況以及許多死亡生物正在消逝的事情之后，羅伊斯便準備離開了。
“奧丁活不長了，海拉獲得自由的時間也不遠了，希望你能在她離開這里之前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我可不想看到那個瘋子提著劍來奧林匹斯鬧事，你明白嗎？”
走之前，羅伊斯這樣安頓著珀耳塞福涅。
海拉的戰斗力羅伊斯已經可以無視了。
但破壞力和戰斗力的關系可不大。
珀耳塞福涅連考慮都沒做，直接答應道：“不會讓你失望得，神王大人，我會盡快恢復海拉與我之間的關系，不會給奧林匹斯留下問題的。”
“這樣最好。”
羅伊斯離開后，珀耳塞福涅腳步匆匆地趕去地牢。
“海拉，我同意你的條件了。等你從這里出去，我可以資助你士兵幫你奪得阿斯加德的王位。”
被綁在木樁上的海拉緩緩抬頭，被綁成一個大字的她眼中燒起復仇的火焰，她說：“你不會后悔做這個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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