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各方態度 內戰大幕拉開
希爾一開始就在考慮要如何處置冬兵與獵鷹兩人。
這兩人在復仇者中位置不關鍵，但他們與隊長羅杰斯關系很好。
羅杰斯本人在復仇者中的分量很重，起碼有一半人都是支持他的，而且神盾局內部也有許多特工視羅杰斯為偶像。
復仇者的另一個頂梁柱是托尼·斯塔克。
托尼很驕傲，很自大，同時也心地善良，甚至可以說有些圣母。
他和羅杰斯私交并不深厚，但他確實把隊長當朋友，因為在他看來，一起并肩作戰了，那就是好朋友。
可羅杰斯畢竟經歷過太多戰爭了，而且他本身也看不上托尼那種自大的花花公子，最多也就把他當同事。
原作中兩人的碰撞就是因為隊長對對方的不信任，覺得和對方無法溝通。
殊不知他最早的時間就錯失了溝通的機會，導致后來的內戰全面爆發。
一個不團結的復仇者聯盟并不會威脅到希爾乃至神盾局的地位，這是希爾樂見其成的，所以她也從不讓這兩人一起出任務。甚至偶爾還會引發一些不會鬧大的小矛盾，讓雙方有思想偏差。
這些小手段很有用，再加上復聯成員一直沒有政治立場，所以地球一直保持著安定。
但現在，戰火從復仇者聯盟內部燒起來了。
冬兵和獵鷹兩人犯的錯并不大，殺了幾個盜獵者兼人口販子。
這些人被抓起來本身就是四十年監禁，和死罪沒什么區別，甚至更痛苦一些。
但兩人錯就錯在他們不應該在野外這種非戰場上處刑了這些人，并且隱瞞不報。
要是隱瞞的好也就算了，關鍵兩人商量如何處理那些人時的對話還被人賓館用來拍小電影的隱藏攝像頭拍下來了，并且發布到了網上。
這使得復仇者和神盾局的名聲一落千丈，大部分反對神盾局的整治群體一擁而上，希望復仇者們能站出來做保證，并希望神盾局能做到他們該有的監管職責。
而神盾局內部也有人希望能完全掌控復仇者這個超人類組合，畢竟是塊肥肉，而且很容易被人以正義的名義蠱惑。
復仇者內部對于這件事的意見估計也不會統一，但他們應該不會希望獵鷹與冬兵上法庭。
雖然他們還是人類，還生活在這里，但他們確實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在他們看來，罪犯死了是很正常的事，法院的一些判決才是不正常的，不正義的。
他們中很多人肯定覺得冬兵與獵鷹沒錯。
“指揮官，法院來的人被我們勸退了，然后該怎么做？”
科爾森一臉嚴肅，他看著希爾，總覺得有一場大戰要臨近了。
他很害怕，他討厭戰爭，無論是以何種形式。
希爾沒有猶豫，直接說道：“準備一下，我們去一趟瓦坎達。把看守冬兵和獵鷹的人撤了，不，等等，撤掉一半，并且關閉所有監控設備。讓娜塔莎...讓她去墨西哥執行任務吧。”
希爾最終還是心軟了，她也不想波及太大。
只是，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波及到了許多人，而且她也打響了戰爭開始的第一槍，無論做什么，也于事無補了。
“伙計們，干什么呢？對了，隊長，你要的東西我從羅伊斯那里弄來了，你什么時候過來拿？或者我給你送過去？”
托尼在家里和復仇者們展開了會議，他不知道今天這場會議的終點會是哪里，但他做好了迎接一切的準備。
無人回應，旺達、皮特羅、鷹眼、隊長、戰爭機器，以及新加入的一些后備軍：斯凱、死亡戰士、吸收人等都沒有率先發表自己的意見。
他們都在等待著，等待矛盾在沉默中爆發。
托尼見狀心都涼了，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怎么都不說話？是因為少了兩個人嗎？哦，對了，說起他們，神盾局發布的注冊法案你們看了嗎？”
這個問題一出，眾人終于有了動靜。
最沉不住氣的皮特羅幾乎是大罵出聲：“他們憑什么看管我們？我們是罪犯嗎？”
“馬西莫夫先生，注意你的態度。神盾局從未有過要限制你們自由的想法，只是你們看到需要遵從調派以后便開始胡思亂想。說白了，你們以前的行動不也是在神盾局的調派下進行的嗎？意思真的是可以做，不可以說？”
斯凱對神盾局的忠誠非常強大，強大到她敢憑借正常人的身體硬鋼皮特羅這種超人類。
皮特羅見斯凱反駁自己，對著她振振有詞道：“我們遵守是因為我們愿意遵守，而不是神盾局強迫我們遵守。如果說神盾局覺得我們必須依靠你們而存活，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沒有人可以命令我做事。”
旺達也在一旁搭腔。
他們兄妹倆都屬于桀驁不馴的那種人，盡管當了許久的復仇者，心里有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感，但還是擺脫不了那種對逍遙自在的向往。
克林特也發表了自己的想法：“我愿意遵守神盾局的規定，但這份注冊法案明顯是有問題的。什么叫不經當地政府允許不得進入其領地，意思外星人入侵了，我們還得去辦一份入境申請？那我們還去干嘛？等著他們來復仇者總部好了。”
托尼聽完后愣了一下，問：“你擔心的是這個？”
“不然呢？我們是正義之師，這是毋庸置疑的，而這份報告明顯就是在阻止我們行動。而且有人拿著協議上的內容操縱我們的話，我們又該怎么辦？是選擇心里的正義還是選擇協議的限制？托尼，你拎不清嗎？”
托尼被克林特慷慨激昂的態度說的完全懵了，他還以為克林特只是覺得協議限制了他的自由才變得憤怒的，怎么會變成這樣？
事實上他一直看錯了鷹眼。
鷹眼這個人嘴賤，行事也有些我行我素，但他身為神盾局特工，對秩序還是很遵守的。
況且神盾局幫助他掩護他的妻兒，保護他們一輩子生活在安定之下，這也是至關重要的。
鷹眼向往自由，但他更在乎妻兒，他甚至為了妻兒可以選擇退休，在天神組這種重量級存在登場以后又依然回歸，又說明他敢于為了戰友和地球挺身而出。
注冊是絕對不會注冊的，那樣會使他的妻兒暴露。
如果非要逼迫他簽署法案的話，他絕對會選擇退休，并且永遠不會再回來。
“法案現在還只是草案，所有的條件都是可以商議的。我不知道神盾局為什么要讓聯合國來譜寫草案，但我相信希爾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諸位，先別著急，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
托尼的話安撫住了其他幾個人的心情，他們對現在的神盾局也很信任，這次情緒爆發完全是因為法案中的內容有點過分。
羅杰斯卻忽然問道：“山姆和巴基，他們犯了什么錯？”
這下所有人都閉嘴了，托尼好不容易安撫的情緒又開始翻騰了。
如果說獵鷹與冬兵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受到了處罰，那么這些人心里的不安會驅使他們做許多可怕的事，非常可怕。
他們所有人，包括托尼，都在戰場上殺了人，如果真的要追究責任的話，他們是不是一個都逃不掉？
“獵鷹與冬兵的錯在于他們不該殺了人以后隱瞞不報，還被別人抓到了把柄。那隊長你覺得神盾局應該怎么做呢？”
斯凱努力完成著自己的任務，她需要探明所有人的態度，包括托尼和羅杰斯這兩位元老級別的存在。
羅杰斯絲毫沒有畏懼地看著斯凱，說：“我會保護我的隊友，而不是將他們送給敵人。”
斯凱被說得怔住，差點被羅杰斯說服。
驚醒后的她看著羅杰斯時滿眼驚懼：怪不得這人人氣這么高...怪不得希爾這么看重他的意見。
托尼避開這個話題不談，說：“總而言之，我希望你們在做任何決定之前，先考慮一下我們的優勢，以及我們能爭取到什么。不要因為一時的憤怒，就做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決定。沒錯，我說的就是你，皮特羅。你以為羅伊斯當初帶你加入這么隊伍就是因為你的能力？不，他看重的更多，遠比你想象得多，別讓他失望，好嗎？我還有事，大概今天晚上會來復仇者聯盟，到時候我們仔細討論一下，就這樣吧。”
托尼掛斷了通訊，眾人再次開始思考托尼所說的話。
皮特羅甚至都迷茫了，他失魂落魄地問旺達：“他說羅伊斯...是什么意思？”
這時從未出聲的班納博士忽然開口道：“對了，羅伊斯呢？他怎么沒來？”
“班納？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不是一直都在嗎？”
“旺達，你和天后的關系好，能不能幫我問一下，問問羅伊斯先生為什么要看重我？”
皮特羅想了好久還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找到了正在與羅杰斯交流的旺達，請求道。
旺達還是更在意她這個唯一的親人的，便中止了與羅杰斯的談話，禮貌一笑說：“隊長，我先...？”
羅杰斯一臉嚴肅地點頭，一言不發地走出旺達的房間。
“他來干什么的？”
皮特羅眼睛里帶著防備，看的旺達翻白眼。
“想什么呢，隊長和特工卡特好著呢，就是來找我聊聊天。對了，你為什么那么在意羅伊斯對你的看法？”
“我也不知道，他很強大，而且運籌帷幄，好像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總是能找到解決問題的對策。這一次他如果在的話，這個什么狗屁法案肯定不會送到我們的桌子上。”
皮特羅看起來很是憤慨，旺達也認真思考了一番后說：“這倒也是，他肯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不過聯系天后的話...我可能做不到，天后最近很忙，聽說要給阿爾忒彌斯籌備婚禮，整個奧林匹斯都在準備這件事。”
“那我咋辦，我都快煩死了。”
皮特羅往旺達的床上一座，痛苦地撓頭。
旺達想了想，先去門口看了看外面有沒有人，然后把門關上，小聲對皮特羅說：“不過聽說羅伊斯就在地球，你要不去問問他？”
“什么？那他怎么不出來幫幫我們？”
“我為什么要幫你們？這不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嗎？”
羅伊斯給皮特羅和旺達倒上茶，他才從嘉莉的學校回來不久。
嘉莉已經順利入學了，本來他還擔憂嘉莉會不會被人認出來，后來發現學校里連個認識他的人都沒有，然后他就放心了。
“可你不是...”
“我什么也不是，我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奶爸。而且這是你們內部的爭斗，你還沒看出來矛盾的點在哪里嗎？”
羅伊斯笑瞇瞇地說著，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閉上眼睛回味那股苦澀之后的甘甜。
皮特羅愣住了，旺達卻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一樣，問：“你說的是隊長？”
羅伊斯也不睜眼，隨意地說：“每個人都有立場，而他們的立場大多數時間是由內心的正義與善良決定的。可當一個人的立場被他們內心自私的欲望所替代以后，才能說明他們信奉的到底是怎么樣的一條道路。”
“可托尼他也不是完全可信的吧？”
“沒有人是完全可信的。我告訴安杰莉卡說馬桶堵了她都不會完全相信，還要馬我兩句，更別說你們只是簡單的同事關系了。”
羅伊斯的笑話逗笑了旺達，他接著說：“但你們必須要選擇去相信一個人，相信一個做出的決策不會讓你們后悔的人。”
“那為什么不是我們坐決策呢？”
皮特羅有些不服氣了，惹得羅伊斯睜眼看他，笑著問道：“那你做了什么決策？”
“我不知道！”
皮特羅說得理直氣壯。
“當初就覺得你這股子小孩子脾氣可以讓隊伍變得不那么理智，現在看來你一點沒變，真好。”
嗯？羅伊斯就看重我這一點嗎？我想回家了...
皮特羅差點哭出來，旺達卻笑得非常大聲。
“秩序也好，自由也好，都是主觀上的東西，是無法去操控去比較的。希爾的做法沒錯，你們的看法也沒錯，在這種問題上說對錯太膚淺了。問題得關鍵是，你們能不能承受戰敗的風險，又能不能承受戰勝的風險？”
旺達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羅伊斯吸走了，她下意識地問：“為什么勝利還會有風險呢？”
“你們勝利以后會做什么？廢除法案。然后就會導致一部分超人類肆意妄為，引發社會動蕩。而到時候神盾局的威望被你們粉碎，又有什么人能挑起這個安撫群眾的大梁呢？”
“可如果我們沒有那么做呢？”
“那你們就輸了，戰爭早就開始了，只是你們還沒有發現罷了。”
旺達的小腦袋瓜根本承受不了思考這些問題的壓力，她更喜歡去執行任務，而不是思考這些有關人生走向的問題。
而皮特羅卻開始了沉思。
過了不久后他問：“那么這場戰爭的意義在哪里呢？就是為了分裂我們嗎？誰會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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