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生命法庭的計劃
“這一切都是誰根植在我腦子里的？”
羅伊斯反問道，墨菲斯托舉手想要說話，羅伊斯卻伸斷他說：“你還沒那個能力，閉嘴。”
“哦...”墨菲斯托委屈巴巴地抱著胳膊去向一旁。
古一很是迷茫，非常迷茫，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羅伊斯...這...”
羅伊斯的瞳孔依舊是金黃色的，說明他并沒有停止使用心靈寶石。
但現在...他好像沒有之前那么殘暴了，為什么？是墨菲斯托的原因嗎？
古一看了過去，墨菲斯托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立刻做出一副邪惡的模樣，說：“你猜的沒錯，就是我指使的...”
刺啦！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從嘉莉手中射了出來，正中墨菲斯托靈魂體的腦袋，電得他齜牙咧嘴。
羅伊斯沒有理會那邊的動靜，抬起手凝聚出一股無源物質，說：“先前我就一直很奇怪，我明明是按照這個宇宙物質凝聚的規律制造出來的東西，可偏偏就是有些不一樣。
托尼告訴我這是一種放射性元素，應該就是隕石吧？我說的對嗎？OAA大神？”
說著，羅伊斯看向了OAA，OAA喉頭動了動，說：“所以呢？是隕石又如何？”
“并不如何，只是給了我一個提醒。”
“什么提醒？”
“也許并不是我出錯了，不是我的身體，也不是我的靈魂，也不是方法。是這個宇宙有問題，對不對？”
OAA面色大變，他急切地說：“怎么可能！物質是需要宇宙源能才能創造的，你沒有宇宙源能，自然...你？你為什么會擁有宇宙源能？”
羅伊斯搖頭說：“看來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個？狗日的生命法庭，你還不出來嗎？”
說著，羅伊斯身體一震，一股強大的力量自他為圓心朝宇宙四散而去，輻射速度是光速的幾萬倍。
被這股力量輻射到的一切環境都暴露出它們原來的樣子，無論是背后的地球還是身邊的這些人，除了墨菲斯托以外，全部化為了虛無。
而身邊的場景也變成了一片虛空。
面前正有一個金色巨人，在他身邊則是無限與永恒等至高神明。
“為了演我一場，你至于請這么多演員嗎？”
生命法庭那張代表著秩序的臉轉動過來，說：“宇宙的一切都可以被我操控，但我并不需要操控，我們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對付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羅伊斯臉上出現困惑，他以為他洞悉了一切，所以才會對朋友那么暴戾，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樣？
墨菲斯托看著面前的幾位大佬，慌得一批，但這時候還是出聲道：“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沒騙你。”
“怎么可能！”羅伊斯虎目圓睜，他一把抓過墨菲斯托，兇狠地質問道：“你再說一遍？”
墨菲斯托害怕極了，但還是點頭說：“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包括那個天神。”
羅伊斯憤怒的臉色瞬間平息下來，手上的無限寶石正閃著亮光，那顆心靈寶石已經說明所有問題了。
“我確實為你布置了幻境，就在你吸收你散落在宇宙的精神體的時候。但那個幻境只是為了讓你相信你制造出來的東西不屬于這個宇宙罷了，后來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真實的。”
生命法庭說完，他旁邊的無限也出聲道：“羅伊斯，我們之前就說過不讓你去觸碰一些隱秘的知識。那是因為即便你理解了，也會被你所理解的知識蒙蔽，無法寸進，甚至會走進誤區。
我本想利用超旋流內模糊的時間概念讓你思考這個問題，可后來你還是想偏了，甚至想利用心靈寶石放大精神能力來完成這件事，最終走向更大的誤區。這是我的失誤，也是我的失職。”
羅伊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但還是倔強地梗著脖子問：“你什么意思？”
永恒這時候開口了，他越過生命法庭說：“孩子，你還不明白嗎？你所想象的超脫，完全是個假象。無論是人還是神，亦或者是我們，都沒有創造事物權利，而不是能力。即便你集齊了六顆寶石，依然無法超越那種界限，更何況你的靈魂...正如你所想的，你不是這個宇宙的生物，即便你的靈魂不會因為你做錯事情而受到懲罰，但同樣的，你也會因為這個而無法在這個宇宙扎根。”
羅伊斯臉上出現慘然，他松開手，任由無限寶石漂浮起來，問：“不是說它們擁有改變宇宙的能力嗎？”
這時另一個巨人抱著胳膊說：“無限寶石確實擁有改變因果的能力，但它無法改變宇宙的因果線。即便你使用它毀滅了一個宇宙，亦或者重新創造了一個宇宙，也難逃它們重歸正常的命運。”
“可...我創造出來的是什么東西呢？”
羅伊斯迷茫了，他不僅再次動用能量，將其按照原子和分子的序列排序聚合起來，可得到的只有一灘液體，那是高度凝實的能量形成的。
“你的方法是對的，只是你還沒能達到那一步。”無限上前幾步，來到羅伊斯面前，伸手分割出一片空間，然后將宇宙源能填補進去。
“無限！你在做什么？”
永恒大驚失色，無限的所作所為已經違背了事情應該發展的方向，他心底甚至有了想要教訓教訓這個妹妹的想法。
無限卻沒有理會他，只是為羅伊斯展示道：“看，你所欠缺的并不是手法，也不是能量，而是邊界。你無法賦予你創造出來的東西一個邊界，這就讓他們不斷擴張，不斷膨脹，最終形成一灘爛泥。”
“可宇宙不也是...哦原來是這樣嗎？”
羅伊斯這次算是明白了。
他從微觀宇宙里獲取的知識沒有問題，一個細胞就是一個宇宙這種想法也沒有錯。
可他下意識地將細胞膜去掉了，只看到了其中的細胞核還有組織液。
原子與分子的結構并沒有外壁，但是他們形成的物質有外壁，可以保證他們在一個系統內是穩態的，而不是像羅伊斯創造出來的東西那樣，是混亂的，是不斷膨脹的。
那樣的系統是極不穩定的，所以才會在能量斷絕的那一刻起變成隕石的結構。
隕石的結構沒有什么問題，只不過它們沒有繼續演化的前景。
本來按照羅伊斯的手法，創造出來的東西應該是恒星這種能夠自我裂變的東西，可卻出現了隕石。
這東西的出現讓羅伊斯意識到了問題，只不過他的方向有那么一點偏差。
他在接受到了所有念頭之后便察覺到了問題，但當時他的意識有些混亂，思考的東西太多，完全將這個拋到了腦后。
后來托尼告訴他那堆物質有放射性、并且不需催化便可以發生鏈式反應，這才讓他有所領悟。
原來我的方法與方向都是對的？那哪里出錯了呢？
正好這時候OAA來了，并且羅伊斯也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一股排斥的感覺，那是不朽神力在起作用，說明他正身處危險之中。
原本在墨菲斯托出來作怪誘導他攻擊嘉莉的那一瞬間他還以為危險是來自墨菲斯托的，可后來把他拉出來以后還是有那種感覺，這才讓他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可沒想到...原來這圈套的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給自己設計的。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看著無限為他展示的那方小宇宙，眼睛里出現了希冀之色，問道：“我沒有辦法形成這層外壁嗎？”
無限略顯遺憾地搖頭，說：“不行，宇宙胎膜不是外物能夠創造的，而是宇宙經過無數年的演化自然形成的，所以...”
“那你之前所說的不朽是什么意思？”
無限聽到后瘋狂給羅伊斯使眼色，可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那邊的生命法庭忽然將巨大的腦袋探過來，問：“什么不朽？”
羅伊斯后悔了，但已經于事無補了，他連忙將漂浮在自己面前的無限寶石捏在手里，并做好了攻擊準備。
無限又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妄動，然后轉頭對著生命法庭說：“克洛諾斯要恢復過來還不知要多少個紀元，那邊兩個廢物又沒有那份責任感...”
“你說誰呢！”
湮滅不滿地大喝道，死亡也怒目相向。
不過生命法庭只是看了他們一眼，竟然沒有出聲反駁，而是沖無限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無限嘲諷地笑了一聲，說：“行星吞噬者又是個軟蛋，整天被人欺負，就連死亡弄出來的那個雜耍小丑都能和他過過招，實在有損至高神明的威嚴。
而且...聽說湮滅為了奪取克洛諾斯伴生子留下的位置還將他的力量共享出去了，那個人相信你也有所耳聞吧？”
“天津翁星嗎？”生命法庭回頭又看了湮滅一眼，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無限一臉正直地說：“既然那種骯臟的生物都可以競爭這個位置，那為什么不能是羅伊斯呢？”
“說到底你還是想為你的使徒爭取位置罷了，說的這么正義凜然又有什么意義呢？還不如直接一點，也不用暴露你虛偽的面孔了，呵呵。”
湮滅出聲嘲笑道，引來無限一陣怒目而向。
生命法庭考慮一瞬，看向了羅伊斯，問：“你認為我們是為什么而存在的？或者說，你對神明的定義是什么？”
“嗯？”
羅伊斯陷入沉思。
“到底發生了什么？”
安杰莉卡風風火火地落在地球上，看著復聯成員們滿面愁容，再抬頭看看天上已經聚齊了的天神組，卻不見羅伊斯的身影。
嘉莉這時帶著一臉的眼淚跑過來抱住她，說：“安杰兒，羅伊斯他變了，他把光頭姐姐的靈魂抽了出來，還兇我，還要嘗嘗我的味道。”
“什么？”安杰莉卡火冒三丈，咬牙道：“還沒養大呢就想嘗味道了？這還了得！他人呢？”
嘉莉茫然地眨眨眼睛，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時依舊躺在地上的托尼抬頭問道：“你是來教訓他的嗎？他差點把我打死...”
安杰莉卡收起裝出來的怒容，來到托尼身邊蹲下，眼睛半瞇，一副認真的神色。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收到希爾的消息就急忙穿越星門趕了過來，不過希爾說得含糊，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羅伊斯的情緒不對勁，似乎有失控的趨勢。
托尼眼含委屈的熱淚，說：“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弄出了好多針一樣的東西刺進了我的毛孔，然后我就休克過去了，要不是賈維斯喚醒我，我已經死掉了。”
娜塔莎一臉嚴肅地走過來，說：“安杰莉卡，羅伊斯...很有可能已經失控，雖然我們還不清楚他的位置，但我們希望...”
安杰莉卡抬頭看她，眼中帶著怨恨地問：“希望什么？希望我幫你們對付他？”
娜塔莎見安杰莉卡的面色就知道這場談判不會順利，但沒辦法，能夠撫平羅伊斯情緒的可能只有眼前的這個人了，所以她真誠地說：“天后，安杰莉卡，我們要堅定立場，有無數人指望著您保護他們呢。”
安杰莉卡抬頭看了眼高聳的城市，心里的念頭愈發堅定，她說：“我的立場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和我老公一致。即便他錯了，我也會站在他的那一邊。托尼，抱歉了，但我并不相信他會主動傷害你，而且...”
托尼笑著搖頭，說：“其實我也不相信那是他，只是...太真實了啊。安杰莉卡，你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冷酷得就像是寒冰一樣，唉...”
娜塔莎還要再說，旺達見安杰莉卡的臉色不對了，連忙上前說：“安杰兒，還是先對付頭頂上的那群巨人吧，也不知道他們是來做什么的。”
安杰莉卡仰頭望去，暫時放下了羅伊斯，深吸一口氣說：“那些人應該就是所謂的天神組了，也不知他們來這里是什么意思。”
“天神組？那又是個什么組織？很可怕嗎？”
托尼也不想場面變得尷尬，便轉移話題，娜塔莎看過去，發現他正朝自己使眼色，便也沒有多言。
安杰莉卡面色沉重，說：“那是一群愛管閑事的惱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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