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后果
“剛剛那個就是神王？神王和希阿女王是什么關系？”
剛來不久的海格力斯好奇地捅了捅身邊的阿瑞斯，小聲問著。
他的性格和索爾很像，都屬于那種俠客類型的人。
在宙斯的暴政讓他無法服從的時候，他帶著一部分奧林匹斯戰士離開了奧林匹斯，在宇宙各處行俠仗義。
他是那種甘愿為別人赴死的存在。
很多人覺得他愚蠢，但你不得不承認他人格的高尚。
阿瑞斯聽到后看了雅典娜一眼，發現她沒注意自己，便靠在海格力斯耳邊說：“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海格力斯連連點頭，其余眾神臉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還是靠了過來。
不知為何，他們就是要在羅伊斯身上找和宙斯一樣的點，明明沒有意義，但好像找到一個共同點就能讓他們的靈魂得到升華一般刺激。
而現在，他們終于有了眉目。
羅伊斯也是老色批？
“當初神王剛剛登基的時候，赫爾墨斯去邀請希阿女王前來觀禮。但希阿女王沒來，神王就舉兵要攻打希阿。之后大決戰之前，神王去見了女王一面，然后大決戰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希阿人幫助我們前往地球攻打地獄。”
阿瑞斯說到這里就沒再說了，海格力斯撓撓碩大的腦袋，疑惑地問：“然后呢？就這些了嗎？”
阿瑞斯恨鐵不成鋼的白了他一眼，說：“你品，你細品。”
海格力斯努力地品了品，不確定地問：“為什么他們見了一面就...哦，那剛剛...”
海格力斯懂了，秒懂。其余諸神也低頭偷笑，其中維納斯笑得最大聲，引來雅典娜的一陣眼神攻擊。
“不知道就別亂說！阿瑞斯，我會將你剛剛說過的話都報告給神王的。”
雅典娜邁步朝之前羅伊斯出現的地方飛去，阿瑞斯白了他一眼，嘀嘀咕咕道：“這么大的人還告狀，真把自己當小姑娘了。嗷！”
阿瑞斯拔掉插在自己腳上的長槍，朝雅典娜大喊：“祝你這輩子都是處.女神！”
羅伊斯走后，利蘭德拉依舊在考慮之前羅伊斯說過的那些話。
雅典娜來時，她還傻傻地坐在地上，雙眼空洞，就像是失去了靈魂。
“唉...”
雅典娜有些心疼地把利蘭德拉擁在懷里，并用神力在附近制造了光學幻境，讓外人看不到里面發生了什么。
“雅典娜，你能做到和別人共享愛人嗎？”
利蘭德拉幽幽地問著。
雅典娜嘆息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你知道嗎，羅伊斯的心理其實很脆弱，他經常會自怨自艾、自暴自棄，把問題拋在腦后。可他又很堅強，總是在遭受了各種逼迫后承擔下所有的問題與責任。
我曾經利用過這一點，逼迫他承擔了神王的責任，還利用自己的傷勢逼著他和宙斯決斗。
我做了很多事，很多錯事。因為這些也確實將他從我身邊推走。他需要的不是這些，什么權利、名譽，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需要的是體貼，而不是苦苦相逼。”
“所以你覺得我是在逼他？”
雅典娜點頭，說：“是的，你就是在逼他。沒有結果的，不會有結果的，利蘭德拉。”
“可他...他剛剛向我妥協了啊...”
利蘭德拉迷茫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你需要的是讓他向愛情妥協，而不是向你妥協。”
“你想做什么？我們是你的先祖！”
夏拉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了籠子里，無盡的屈辱比空氣還要沉重，將他包圍，狠狠蹂躪。
利蘭德拉坐在高高的王位上面，睥睨著下面的夏拉和信。
夏拉的傷勢很重，他的神力正在潰散。信則是被羅伊斯折磨的完全失去了力量，比夏拉還虛弱。
利蘭德拉起身走到兩人前面，冷漠地說：“先祖？就憑你們？”
說著，利蘭德拉將一本書丟在了兩人面前。
“這本書將會在今天發放給帝國的居民，會有一個歷史學家從王室古墓中發現它，有興趣的話，打開看看？”
夏拉猜到利蘭德拉要做什么了，但他不敢相信，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也能做的嗎？
他翻開書本，里面的內容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樣可怕。
夏拉和信被描述成了一對魔頭，竊取了原本希阿父神母神的能量，然后利用這股能量統治民眾，制造災難讓民眾不得不信仰他們。
這種暴政持續了無數年，但好在他們被第一代希阿皇室用智慧所流放，讓希阿帝國重見光明。
第一代希阿皇室的先知在本書中預言：夏拉和信將會回歸，帶著無盡的怨恨與恐懼，但他們終將消亡，將被曬死在民眾面前。
“這不是古籍！這是你編造出來的！”
夏拉慌了，他在掌控希阿之后確實如這本書上的描述在做事，利用災難與恐懼統治希阿人。
事實證明，這種做法非常有用，除了一部分轉信奧林匹斯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匍匐在了他們的暴政之下。
而這些人就是他的依仗，在他想來。只要他找到機會登高一呼，所有人就會反對利蘭德拉，反對涅拉瑪尼家族，反對希阿政府。
可他沒想到利蘭德拉竟然能這么狠，連祖宗都不要了，隨便找了兩個人名就敢立牌位了。
可他沒招啊，被困在這籠子里跟金絲雀似的，又有什么辦法呢？
“編造也好，真實也罷，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被歷史學家所證明，被皇室所認可，那它就是真的。沒有證據證明謊言不真實的時候，那謊言就是真的。”
“它終究有暴露的一天！到那個時候，欺騙所產生的怨恨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夏拉死到臨頭還在嘴硬，利蘭德拉直接拿出勝利之矛又捅了他一下，將他的腹部貫穿，制造了一個傷口。
“只要你們死了，被洗白了又如何呢？到時候就算你們是創世神又如何呢？你覺得有人敢拿著刀叉來王宮找我麻煩？夏拉，別讓我看不起你，這么多年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利蘭德拉刻薄的語言成為了壓死夏拉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這招殺人誅心太狠了，完全擊潰了夏拉的心理防線。
堂堂天父級別的存在就這樣在籠子里痛哭流涕，他心里最恨的不是利蘭德拉，而是羅伊斯。
要不是那個人的出現，一切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利蘭德拉要走時被夏拉叫住：“幫你的那個人是誰？告訴我！”
夏拉嘶聲厲吼，利蘭德拉回眸瞥了她一眼，說：“奧林匹斯神王羅伊斯。”
中央集權政府的好處很多，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在緊急時刻調動全國的力量來處理問題。
希阿帝國作為其中的佼佼者，幾乎是在一天的時間里，便將夏拉和信作為上古邪神的真面目展現在了所有民眾面前。
利蘭德拉下命令的時候是這樣說的：我不管八十歲的老人還是剛出生的嬰兒，都必須記住這兩個混蛋的長相以及他們做了什么。
高層官員們自然歡迎利蘭德拉的回歸，接到命令后立刻便做成了這件事。
而夏拉和信則作為全民公敵要在各個聚集地展覽，被人唾棄。
奧林匹斯則是作為利蘭德拉的同伴一起接受了這次勝利，雖然沒什么戰利品，但希阿人對奧林匹斯越來越信任了。
“處理完了？之前看你魂不守舍的。”
羅伊斯和安杰莉卡此時在希臘，奧林匹斯的發源地。
正坐在酒店套房陽臺上看著愛琴海的時候，安杰莉卡從身后抱住了他。
“什么？”
羅伊斯依然有些懵，安杰莉卡笑著咬了他一口，說：“處理利蘭德拉的事啊，我知道你會心軟的。”
羅伊斯沉默一會，握住安杰莉卡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問：“你不怪我嗎？”
“為什么要怪你？你做了你該做的事情罷了。”
羅伊斯被暖到了，剛想回應一下，安杰莉卡忽然松開羅伊斯的手，在他肚皮和腰腹上來回摸著。
“你干嘛呢？”
安杰莉卡看著滿面疑惑的羅伊斯，瞇著眼睛問道：“你是不是吃胖了？”
“...沒，我懷孕了。”
羅伊斯確實胖了些，但也沒那么明顯。準確來說他的腰更寬了，和嬌小的安杰莉卡走在一起就跟一個拐賣未成年少女的變態似的。
“屁嘞！我都還沒懷孕你怎么能懷孕？躺下讓我坐上去看看，看看舒不舒服。”
羅伊斯無奈地被安杰莉卡拉到床上，說：“你不是天天都在上面蹦跶嗎？難不成我的肚子是今天變大的？”
安杰莉卡伸手摸了摸，仔細檢查了一番，頭也不抬地說：“昨晚上都沒這么大，你到底吃什么了？而且你的皮膚，沒有以前那樣緊實了。”
安杰莉卡愈發覺得不對了，向上檢查起來，當檢查到羅伊斯的臉上時驚呼道：“你臉上怎么還長皺紋了啊？不對啊，你到底怎么了？”
安杰莉卡嚇壞了，狂躁地將羅伊斯翻過來翻過去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番，要不是羅伊斯拒絕，她都準備把羅伊斯解刨來看看。
羅伊斯也看著安杰莉卡拿來的鏡子里的自己覺得奇怪，自己好像真的老了許多。
“難不成是觸碰到時間流的原因？”
“什么時間流？你沒事干瞎琢磨那些東西干嘛啊你。”安杰莉卡很生氣地埋怨著。
她有些害怕，怕羅伊斯的衰老會持續惡化。
她倒不是怕羅伊斯變老變丑，而是怕他老死了。
羅伊斯不明白安杰莉卡為什么這么恐慌，但還是把她摟在懷里安慰著。
安杰莉卡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懼。她從羅伊斯身上爬起來，先是怨恨地拍了他一巴掌，然后起身穿好衣服，說：“那個光頭女人可能知道你身上發生而來什么，我出去找她來，你就待在這別動。”
“為什...”
羅伊斯話都沒說完就被豹子一般撲過來的安杰莉卡按住了，她超兇地說：“要是我回來發現你出去過，我就給雅典娜下藥讓她上了你。”
羅伊斯被安杰莉卡的威脅搞得人都傻了，沖她的背影吼道：“你有病啊！關雅典娜什么事啊！靠！”
“天后？您可真是稀客啊。”
古一正看著法師們訓練，忽然察覺到了一陣能量風風火火地朝自己飛了過來，回頭一看竟然是安杰莉卡。
這是安杰莉卡第二次來找自己，之前羅伊斯失蹤的時候找過自己一次，但她并沒有收獲到什么，便離開了。
“至尊法師您好，我來是有事相求。”
安杰莉卡朝古一行了一禮。古一見她這么嚴肅，也收起了笑容，帶著安杰莉卡朝圣所走去，說：“出什么事了嗎？”
“我剛剛發現羅伊斯正在衰老，他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不正常，我都能感覺時間在我身體流動，他怎么會感受不到？我懷疑他被人暗算了，可他告訴我沒有和別人打過架，還說什么時間流之類的東西，你能幫幫我嗎？”
古一聽完后不禁回頭看向了圖書館的方向，那里存放著阿戈摩托之眼，和時間寶石——修改時間的武器。
“時間流？羅伊斯觸碰過它嗎？”
古一想了想，還是決定幫幫羅伊斯，兩人的友誼很畸形，但也真實。
“那是什么東西？我不記得他有那種力量啊。”
安杰莉卡顯得很苦惱，她愈發怨恨羅伊斯去搞一些他搞不懂的東西了。
當年就因為他觸碰奧林匹斯的事把自己弄丟了，因為這個她恨了羅伊斯不知道多久。
古一嘆了口氣，還是帶著安杰莉卡去了禁室，將阿戈摩托之眼戴在了胸前，并催動它運作。
“無限原石締造了被所有生物感知的空間和時間流動，而在兩位至高存在的控制下，讓時間與空間緊密地聯系在了一起，形成了我們所生活的世界。每一個維度都有著屬于它的獨特時間流，在各種方面都與其他維度的時間流不同。
羅伊斯掌握穿越空間維度的力量，他被時間流所吸引也是必然的，這點毋庸置疑。需要擔心的，是他究竟是被人推動著去感受了時間流還是主動發現了時間流的不同。”
古一說到這，心里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安杰莉卡見她停下更著急了，跺腳說：“有什么不同嗎？你說話呀。”
古一回過神，看著急的就差抓耳撓腮的安杰莉卡，說：“如果是前者的話，那羅伊斯就沒有危險。如果是后者...那就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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