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利益交換
羅伊斯聽完不怒反笑，而且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是當年采訪過托尼并且和他滾過床單的那個記者。
名字忘記了，不過無所謂。
我有什么資格？我強到可以輕易毀滅地球，夠格了嗎？
誰賦予我的權利？我自己賦予的，而且沒有任何人有能力奪走，足夠了嗎？
羅伊斯剛想懟一下，被弗瑞搶先了。
弗瑞明顯看出來羅伊斯被激怒了，急忙搶答道：“這位記者的問題很有意思，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羅伊斯有能力保護我們，這就是他的資格。
其次，作為神盾局的一員，羅伊斯被美利堅政府以及聯合國賦予了這種權利，就是這樣，還有其他問題嗎？”
“羅伊斯先生，你能給我們展示一下嗎？”
弗瑞搪塞完一個問題之后，另一位男性記者直接站了起來提問了，臉上滿是興奮。
羅伊斯一愣，轉頭看向弗瑞，眼睛里滿是：這是你請來的托？
弗瑞：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羅伊斯撓撓頭，問：“你剛剛不是在視頻里看了么？”
記者臉上的興奮變成了靦腆，他說：“我，我想親眼看看，可以嗎？”
羅伊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伸出手，一顆藍色的電球在手中跳躍著，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被人注視，特別是被人崇拜著的注視，是很能讓人舒適的。
羅伊斯現在就很舒服，但還是有些不滿足，于是加大了神力的輸出，電球的體積瞬間膨脹了幾倍。
強大的電流在電球內部流動，產生的磁場讓禮堂里的擴音設施發出不堪重負的尖嘯。
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場下的那些記者正在瘋狂拍照，就連最開始尖銳質問羅伊斯的克里斯汀·艾弗哈特也不例外。
這時候，有些記者不滿足了，站起來說：“羅伊斯先生，能弄點其他的出來嗎？”
羅伊斯皺了皺眉，將神力收了回來，電球隨之破碎，消散于空氣中。
我雖然很享受被人注視，但我不想當個猴子，嘩眾取寵。
不過這種話是不能說的，太敏感了，而是笑著說：“哈哈哈，就到這里吧，不然我怕把禮堂拆了，咱們就只能到外面去了。”
“現在我們聊聊昨晚上的那起恐怖事件吧。
我查了很久，發現這個恐怖組織名叫九頭蛇，是一個從二戰時期就開始在世界作亂的組織。”
這話一出，弗瑞立刻瞪大了眼睛：羅伊斯你想做啥子？
不過羅伊斯根本沒理他，你逼我上來表態，那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這個組織很大，經過我的探查，它不僅在各國的政治層面有入侵的跡象，甚至連我們神盾局本身也有著潛伏許久的九頭蛇高層。
他們在各處發動戰爭，挑撥國與國之間的關系，在混亂中謀取利益。
據我們了解，索科維亞的內戰就是由這個組織挑起來的。
昨晚因為我探查到了一些信息，九頭蛇派出了一些人偽裝成本土幫派人士前來我家搞暗殺，被我和紐約警方聯合清理之后，竟然遭到了控告？
這就很讓人費解了啊，是不是？羅伯特市長？”
弗瑞現在真的后悔極了，羅伊斯這招不僅把他架在火上烤了，還打草驚了蛇，自己在上次聽到羅伊斯提醒自己九頭蛇的存在之后就一直在查，可沒有任何的進展。
這次無疑是個完美的機會，但羅伊斯這一手，很可能會把這件能輕松解決的事情變成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局面。
但也無可奈何，畢竟自己坑了羅伊斯，人家坑回來也沒什么好說的，就看下次有沒有機會再搞他一波心態了。
人類是很容易被影響的，特別是在被人引導下。
這是因為人類本就是群居動物，是源自人基因深處的一種名叫屈從性的性格所影響的。
在記者們的眼中，羅伊斯很強大，出身好像也是個清白的，那他說的話就有些可信了，再加上這件事有可能扳倒市長。
在這個利益為先的國家里，扳倒市長這種大新聞可太讓這些記者興奮了。
記者們瞬間調轉槍口，以那個最先質問羅伊斯的記者克里斯汀·艾弗哈特為首，唇槍舌劍瞬間抵在了羅伯特的喉嚨上。
而羅伊斯則是安靜地來到了弗瑞身后，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頗有一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境界。
弗瑞回過頭，臉色有些不自然。
羅伊斯則是假笑了一下，小聲說：“還沒完呢，別著急。”
弗瑞頓時氣結，咬著牙說：“這件事對你也有很大好處，你沒必要做得太絕吧？”
羅伊斯佯裝驚訝地瞪大眼睛，然后假裝傷心地說：“弗瑞局長你這話說得太傷我心了，我做的對你就沒有好處嗎？”
弗瑞被惡心的直咬牙，感覺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從牙縫里蹦出來一句：“你把事情鬧大了，你到時候需要負責解決！”
羅伊斯欣然接受，點頭道：“可以，但你要想清楚，我可是先抓人，后取證的。”
弗瑞想了想，糾結了一會，還是同意了，說：“可以，我相信你不會做一些無聊的事，對么？”
“當然，我抓的人絕對不會有錯。”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笑著握手，好像是一笑泯恩仇，但弗瑞清楚，僅憑這些想把羅伊斯拉到自己的陣營里，還是不夠，羅伊斯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呢。
場下的希爾一直注視著兩人的動作，看到他們握手后有些困惑：弗瑞為什么一直這么相信這些具有超人能力的人呢？說起來，他們才有可能是最大的威脅才是。
希爾的困惑沒有人能夠解答，這是源自內心深處的，已經被固化了的認知，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夠改變。
在市長羅伯特的落荒而逃中，新聞發布會結束了。
羅伊斯和希爾打了個招呼，帶著嘉莉飛走了，游樂場那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阿瑞斯那憨憨額不知道和托尼怎么樣了，可別打起來了。
羅伊斯走后，希爾跟著弗瑞也走了，輕聲問：“難道我們就要一直受羅伊斯的掣肘嗎？”
弗瑞停下腳步，回過頭，臉上掛著微妙的笑容，說：“希爾，有時候，換個視角看看問題，你會得到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