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怎么處理,給個話,別給老子說道理。”
一大早,酒館外邊,就響起了一個粗狂的聲音,一個男子的聲音如雷一樣,罵罵咧咧,而且還能聽到棍棒敲打的聲音。
凌坤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打開自己房間的窗子,外邊下了一夜雨,清晨打開窗,撲面而來的是清新的空氣,舒暢。
放眼望去,在酒館一側,有一輛馬車和一輛驢車停在那里,是...撞車了?
撞車這種事在后世常見,但是在這個時代還能看到撞車,實在是難得一見。
顧不得洗漱,凌坤扯上衣服,就出門了。
酒館外,一個明顯魁梧的漢子手上拿著勞作的鋤頭,用木棒一次一次的敲擊著馬車的木頭上。
而另一邊一個老頭,氣的吹鼻子瞪眼,一副要發作的樣子,但是明顯不敢上前,這漢子可不是好惹的,他一把老骨頭了,根本經不起折騰。
事情很簡單。
昨夜下了一夜雨,今個兩個馬車相向而行,魁梧漢子的車上裝著的都是一些糧食,明顯從村子里運輸的東西。
而老人是從城里出來,應該是要趕路去哪里,但是兩輛車子行駛到這里,魁梧漢子的驢車突然腳下打滑。
驢子蹄子上也沒有馬蹄鐵這種東西,也沒有防滑鏈這種高端的玩意,很自然的就失控了。
而另一邊老人的馬匹受到驢子的驚嚇,也失控了。
于是,撞車了!
“你這漢子,恁得不知好歹,老漢我好好駕車走在路上,你這驢車突然沖過來,不怨你怨誰?”
“老子能管得住這路滑,你不要啰嗦,再啰里啰嗦老子棍子就不是敲這里了。”魁梧漢子也是個暴躁脾氣,他似乎一點都沒有尊老愛幼的觀念,一直囂張的叫囂著。
這時候,凌坤正好穿著衣服從酒館內出來,看到了這么囂張的一幕。
這大嗓門吵得凌坤腦袋直懵,搖搖腦袋,凌坤指了指自己的酒館道:“干啥呢,大早上的,不睡覺啊!”
也算不上是多管閑事,本身想起來看熱鬧,但是沒想到碰到個囂張的主兒,看樣子還是個莊稼漢,聯想到前幾日見到的那兩個莊稼漢,一時間凌坤有些煩躁。
“誰啊。”魁梧漢子扭頭怒聲道,隨后打量了一下凌坤,發現只是一個身材單薄的家伙,繼續保持囂張的態度,手上的棍子也揮舞的帶勁。
“怎么了,非得胡咧咧才能解決問題?”凌坤看著另一邊臉色不好看的老頭,又沖著魁梧漢子道。
他是絲毫不虛這家伙,看上去魁梧,但是他凌坤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小菜鳥了,如今一身內力隨著練劍的原因,已經能運轉自如了。
“你小子給我滾一邊去,老頭,我的驢傷了,你看看怎么給賠償吧?”魁梧漢子根本沒有把凌坤放在眼里,直接在此朝著老頭問。
有意思,凌坤笑了,怎么著,來到這個世界,還他娘的能碰到這種人,實在是大開眼界啊。
要凌坤說,這種人,就不能慣著,在后世的時候,每每看到這種人,恨不能將他們按倒地上摩擦。
如今在這個世界看到了,著實讓凌坤先是一驚,隨后又臉帶笑意的一步一步走過去。
魁梧漢子根本沒有想到這小身板的店小二敢過來找事,所以他的注意力都在老頭身上。
老頭怒氣沖沖道:“不可能,我的馬兒也受傷了,我找誰說理去。”
要說,齊國的法令也算嚴格,但是這種事情對于魁梧漢子這種惡霸來說,根本形同虛設,就如同后世的殺人犯一樣,有些犯罪,就是圖一樂。
“嘿。”
魁梧漢子轉身,只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直接印在了他的臉上。
漢子連連后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子,又驚又氣,抹了抹鼻子,出血了,凌坤這一拳可謂是勢大力沉。
“你他娘的到底想怎么樣。”魁梧漢子罵了一句,他根本沒想跟凌坤扯皮,但是這家伙竟然直接給了自己一拳。
不管怎么樣,吃虧了就是不行。
漢子揮舞著手中的鋤頭,在空中響起破風聲音,速度也是不慢的,凌坤不驚不慌,這漢子雖說有把子力氣,但凌坤腳下靈活。
躲避了這一鋤子,凌坤疾步向前,再次雙拳轟擊在漢子的胸膛上,沒有動用內力,而是純粹的力氣。
漢子胸膛處一陣翻涌,痛苦的倒在地上,面色有些發白,陡然間,他扯開嗓子大吼:“來人啊,打人了!”
“去你妹的。”
在面對比自己強的人,凌坤該慫的時候慫的徹底,但是面對這種惡心的人,凌坤也痛快,一腳踢過去,將其再次踹翻。
老頭眼見凌坤要再次下狠手,他連忙跳下馬車,攔住了凌坤,道:“公子慢著,不要動氣,傷人了可是要見官的。”
“像這種人渣,死了也不足為奇。”凌坤這才停下動作,嘴里啐了一口唾沫。
老頭其實也很生氣,甚至想親自打他幾拳才能解恨,但看著他現在的慘狀,也就罷了,沒必要跟這種人置氣。
他出城是接人的,現在被他這么一耽擱,時間又急了。
看著仍然還能爬起來的漢子,老頭也顧不得感謝凌坤,只是道:“公子是店里的人?老夫待會過來感激你,現在要去有要緊事情,見諒。”
“老丈你忙,就是這家伙剛剛將我吵醒了,心里煩悶。”凌坤也是有起床氣的,他娘的,大清早的瞎嚷嚷個屁啊。
魁梧漢子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他有點怕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家伙,一言不合就打。
這種人,就是得你比他更狠才行,才能讓他怕。
至于報復?
凌坤自信可以一個打五個,就這種垃圾水平,打五個不在話下,打十個...這個有難度,但自己還有個打手啊。
凌坤扣了扣鼻子,扭身,從懷里掏出自己的鐵盒,拿出根煙,回到門檻上,坐下抽了一口。
還是坐在門檻上舒服。
“怎么著?行俠仗義了?除惡揚善了?”李老頭不知道啥時候從內屋出來,不過凌坤已經習慣了他神出鬼沒的。
還是老李頭懂自己啊,沒錯,自己現在就是很囂張,跋扈。
他膨脹了!
現在你讓凌坤去和誰打他都敢,上頭。
“你小子,這副樣子,遲早讓你吃個虧才行。”老李頭奪過凌坤的煙,絲毫不嫌棄,抽了一口。
又遞給凌坤,不過凌坤則嫌棄的站起來,道:“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