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生米,配上這個酒。”
韓文書吃了一顆花生米,又喝了一杯酒,自在的搖了搖腦袋,隨后道:“當真絕配。”
嘿,后世喝酒的時候,總歸桌子上的下酒菜里面會有一盤花生米。
凌坤坐在柜臺處聽著他們的話,嘴角笑了笑,這些都是自己的利處,從后世總結出來,下酒菜用花生米,更加絕配。
“掌柜的,你們的酒好喝。”韓秀才扭過頭,朝著凌坤抱拳贊賞道。
“多謝韓公子。”凌坤喜滋滋的看著系統增加的贊賞值,回應了一句。
陸慶峰道:“秀才,怎么樣,這酒沒有讓你失望吧。”
再次倒了一杯酒,隨后一飲而盡,韓文書點頭,隨后繼續倒一杯,再次喝下,猶覺得不爽,再次倒了一杯。
一連喝了五六杯,韓文書才停下,吃了兩顆花生。
兩顆在這邊看的暗暗驚心,這酒雖然不是很烈,但總歸是度數不低的,這樣喝,還能挺得住,酒量真好。
“你慢著點喝,這一壇都是你的。”李清雪有些無奈的將酒壇全都推給他,她自己也慢慢喝了一口酒。
“最近你備考準備的如何了?”陸慶峰則問起了他的學業問題。
說道這個,韓文書直接搖手,毫不客氣的說:“這鄉試自是沒有難度的,拿個解元不是問題。”
“同批次考試的那些個,嘖嘖。”
齊國第一屆科舉考試,雖說前一年就已經頒布了這個公告,但是對于齊國來說,讀書人還是比較少的,尤其是本土的考生。
就拿這一屆來說,齊國全國參考的人數,大概是一千人不到,沒錯,偌大一個齊國,舉國人口將近千萬。
但是參加科舉考試的,僅僅一千人不到。
要知道乾國的科舉,參加考試的人都是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所以這一對比就能知道,齊國的文化沒落,被叫蠻子的原因是什么了。
聽著韓文書的話,凌坤則有些咋舌,這家伙看不出來,還是個解元的材料嗎?看上去并沒有讀書人的迂腐味。
倒是有一股子江湖人的氣味,凌坤搖搖頭,這些東西他又不知道,于他來說,科舉考試和他無關。
他的心態很簡單,簡簡單單經營者這個酒館,隨遇而安,沒事弄點東西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再跟著李老頭學上一兩招自保的功夫,足矣。
對了,再娶一個絕美的美人,想到這里,凌坤不自覺的朝著姜悅望去,這個女子在酒館住了有十來天了,傷勢已經穩定了下來。
但她絲毫沒有離去的樣子,但這么一個美人住在自己的酒館,還是很養眼的。
感覺到了凌坤的目光,姜悅張開眼睛,四目對視,姜悅眼眸很美,盯著凌坤有些不解的望過來。
凌坤也不虛,很自然的移過目光,裝作很自然的在掃視酒館內部。
“秀才,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吹牛。”李清雪這個姑娘很傲嬌的,聽到好友韓文書說話,她不由得就想出口頂上一兩句。
“這你就不懂了,我這可不是吹牛。”
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喝下去,韓文書侃侃而談道:“一個是因為咱們齊國第一年舉辦科舉,各方面的準備都不足,所以參考的人數很少,這其中競爭就少了許多,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我實力擺在這,不然也與解元無緣啊。”
一開始還認真聽著的李清雪,聽著聽著眉頭就緊緊蹙了起來,最后白了一眼韓文書,自顧自的喝酒了。
陸慶峰指了指韓文書的腰間道:“正巧了,你來吹個曲子聽聽。”
喝著酒,聽著曲子,不得不說是個好提議,韓文書喝了一杯之后,將自己的笛子取下來。
他喜歡音律,音樂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就是另一個精神食糧,所以他的笛子吹得不錯。
略微準備了一下,韓文書就開始了吹奏。
笛子聲音很優美,曲子是凌坤不知道的,反正在后世沒有聽到過,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曲子,韓文書吹得很好。
曲子是輕快的,曲風很舒服,讓人心曠神怡。
姜悅慢慢睜開眼睛,美眸眨著,再次看到了凌坤正在看自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過也沒有發作。
隨后耳畔傳來笛子聲音,她舒展眉頭,將桌子上的葫蘆拿下來,打開,喝了一口宋十二。
嘴巴里囁嚅了兩下,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偷偷觀察的凌坤,面上波瀾不驚,從懷里拿出自己的鐵盒,從里面拿出一根卷煙,不過看了看李清雪和姜悅,他起身,做到門檻上去了。
李老頭看到了,伸手拿過鐵盒,熟練的點上一根,兩個人聽著笛子,抽著煙。
音浪持續了一會,一首曲子完畢,韓文書并沒有停止,隨后又接著另一首曲子。
這首曲子則是憂傷的路線了,眾人情緒似乎被音樂帶動,并沒有說話,而是靜靜聽著,各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坤聽到這個曲子的時候明顯一愣,倒不是他熟悉這個曲子,而是他陡然想到了后世的一些人。
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們,還有他的對象,一切一切,都從腦海深處浮現出來,凌坤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有些陶醉了。
李功德則抖了抖手腕,一縷煙灰緩緩落在地上,他抽了一口眼,咽下去,這一次沒有嗆到,隨后從鼻子里慢慢出來。
他皺著眉頭,情緒也被代入了進去。
“呼...”韓文書一曲完畢,吐出一口氣,他也有些感傷,想起了一些往事,明顯覺得有些心痛。
“秀才,你這曲子..很奇怪的感覺。”陸慶峰從惶神之中反應過來,皺眉說道。
韓文書有些苦澀的點頭,道:“這是我作的曲子。”
“大才。”凌坤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踩了一腳,隨后起身夸贊道。
這個曲子實在是太妙了,淡淡的悲傷,而不是一上來就大悲大喜的起伏,而是由淺入深,讓人慢慢沉浸在其中。
“我看韓公子腰間還有一根蕭,不知可否吹奏一曲?”凌坤很喜歡他吹的笛子,來到他身邊,自然看到了他腰間的玉蕭,于是開口問。
“這個玉蕭我是不會的。”韓文書搖頭。
陸慶峰也是大感好奇,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友竟然不會吹,那么他一直帶著干嘛。
“秀才,你這家伙,不會吹帶著干嘛。”李清雪直接出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