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酒館都沒有再看到一個人,官道上倒是有人在走,但是進酒館的人卻沒有。
凌坤三天前已經把酒釀起來了,現在只剩下等。
好酒是等出來的,后世有些百年的陳酒,就是這般等出來的佳釀,但系統出品自然不用等太久。
不然這酒館就開不下去了,根據系統的提示,差不多三四天,酒就釀成了。
釀酒的流程倒是不難,最關鍵的一步,也就是加入系統的酒曲了。
只有這樣,釀出來的東西,才叫宋十二,不然就不是那個味了。
凌坤這次釀了十壇酒,沒辦法,酒窖里只有那么多酒壇,而且酒曲也差不多正好用完,想再得到,那就得買了。
就得在系統商城里面購買了,不過目前僅僅有兩個贊賞的凌坤發現,自己連最便宜的酒曲,十個贊賞,都不夠。
自己是真的窮了,不僅僅是系統里面窮,手頭上也窮,現在自己身上只有三十個銅板。
吃的有,兩個人吃,也用不了太奢侈,最近凌坤在酒館后面看到了一塊空地,可以考慮去種點菜什么的,不然就酒館這生意,雖然自己的酒賣的貴,但也架不住沒有人啊。
凌坤自然閑不住了,他除了釀酒,也把酒館再次打掃了一遍,更加細致,所以現在酒館看上去,不像之前那樣破敗了。
總歸有一個酒館的樣了,酒杯他也都統一規制,不像之前那樣隨意拿個杯子就來喝了,總之能做的他都做完了,但是依舊沒有等來客人。
凌坤坐在柜臺處,拿著自己買來的一個小葫蘆,里面裝著的是宋十二,剩下的兩壇,一壇給李功德了。
凌坤實在是架不住這老頭天天在自己耳朵邊咕噥。所以就忍痛給他喝一壇。
剩下一壇自然自己享用,還真別說,這酒真的香。
凌坤手邊還放著一盤花生米,這也是凌坤自己閑來無事做出來的東西,酒鬼花生米。
后世凌坤從小被父母要求做家務,做飯,所以對于這些東西,稍微研究一下就能學會。
而喝酒配上花生米,尤其是這個用宋十二做出來的酒鬼花生米,味道更是一絕。
后邊強上已經把花生米這個菜也一同標價出來了。
酒鬼花生米:一盤一兩銀子。
宋十二:二兩銀子一壇。
暫時上邊就這么多東西,真不是凌坤不想多做,實在是人手不夠,李功德這老頭就是吃閑飯的。
再多就是有人來找茬,可以放他出來鎮場子。
這家伙還是有些能耐的,不然張譚山也不會這般敬重他了,想到張譚山,凌坤就有些為這個漢子嘆息了。
他對張譚山感官挺好的,妥妥的一個俠客,只是這頭鐵的可以。
明明知道自己面對的是龐然大物,但他毅然決然前去,絕對不后退,這是他走的路,退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凌坤不懂,所以他會認為張譚山頭鐵,但李功德懂啊,江湖人,如果自己的路不能堅持,那以后就指定是沒有未來了。
那么也就可以退出江湖了,何談俠客之說?
而張譚山這家伙,一心就想做一個救濟天下的俠客,所以這本來就是矛盾的。
就在凌坤胡亂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時候,外面有了動靜。
云錦城地處齊國南方,人口不是太多,這個城鎮也算得上是軍事重鎮,但是齊國經濟本身就差些,這里人又不多,也不算是很繁華。
所以盡管是官道,行走的人也不是太多,有時候一天不見得有多少人走過,更別說在這郊外去酒館喝酒了。
老百姓都怕碰到土匪,而商隊什么的也不會刻意留在這里,怕碰到黑店,丟了錢財又丟了命。
今個天氣還算涼爽,沒有了夏天的沉悶,因為昨天晚上的大雨洗刷了前幾日的悶熱。
所以在官道上偶爾還能見到些許人。
而此刻官道之上,出現了一馬車,馬車看上去并無花俏,只是一般尋常人家也沒有人會乘車的。
馬車徐徐走著,車上有個中年馬夫,衣著灰色長袍,長發束起,看樣子就不是真正的馬夫。
“吁..”中年馬夫驅車停到了逍遙酒館跟前,扭頭問道:“小姐,我們要不要在此處休息一番。”
中年馬夫臉上風塵仆仆,帶著些許疲倦,再看馬車的輪子能大概猜出來他們應該是連夜趕路的。
很快里面傳來了輕靈的回應:“好的。”
凌坤站在門口看著馬車緩緩停下,瞇起眼睛看著。
從馬車上走出來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女子長著一雙鳳眼,柳黛眉,膚色白褶,舉止都很優雅,低頭從馬車上走出來,還略帶微笑。
看著這個一瞥一笑都很美麗動人的女子,凌坤笑了笑,終于來客人了。
中年人將馬車固定好,扶著小姐下馬車,看了看里面的酒館,瞧見了逍遙酒館的牌匾,也笑著說:“小姐,這酒館名字好生氣派呢。”
“逍遙酒館。”小姐抬頭看了看,喃喃自語了幾句,道:“倒是好名字。”
“客官里面請。”凌坤抬腳走了出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客人,可不能給放走了。
雖說不至于殷勤的,但凌坤也表現的足夠熱情,姜叔,也就是中年人看到年輕的凌坤走出來,不由得有些疑惑。
這年輕人應該是小二吧,這也是寧夕瑤的想法,因為沒人會認為這么年輕的他會是掌柜的。
寧夕瑤笑著點點頭,隨著姜叔一起走了進去。
“客官且看看要點些什么。”凌坤坐回自己的柜臺處,指了指背后的牌子。
姜叔瞇眼看了看凌坤,愣了一下,還真沒想到,這個年輕的男人就是這家酒館的掌柜。
寧夕瑤則直接問道:“你是這家酒館的掌柜?”
“沒錯。”凌坤模樣自是不錯的,白齒紅唇,仔細清理了一番,穿著一身灰白色的長袍,倒是有一番讀書人的意味。
“哼,你這店莫不是來玩弄的?”姜叔看了看強上的牌子,冷哼一聲,語氣有些慍怒。
凌坤自然知道應該是價格的原因,不過他也不打算勉強,畢竟自己也不能強買強賣不是。
不過該有的解釋還是要的:
“咱這家店,別的不說,一分錢一分貨,這酒包準值這個價。”
“再說這個下酒菜,我自認為是這方圓百里找不到的,獨一份。”
說著這些,凌坤還自顧自的捏了一顆花生米,塞進嘴里,隨后拔開葫蘆,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