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象,幾人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屠神衛從成立至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么大的傷亡。”
葉康心情沉重,死去的都是手足同袍,生死兄弟,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家死在自己面前,無力援救,對葉康而言,這是何等的殘忍。
“異種族太過強大,傷亡巨大在所難免。”
王昊安慰道,傳國玉璽關系國運,重要性可想而知,無論出現怎樣的傷亡天武大帝都不會在意。
“此次行動小侯爺居功至偉,我會如實上報人皇。”
葉康對著王昊躬身一拜,此行若是沒有后者相助,他們根本不可能成功修復禁器。
王昊并沒有在意,隨后葉康邀請他一同趕回上京城。
“我是鎮神司萬夫長,離開這么久已是迫不得已,不能再繼續耽擱了。”
王昊拒絕了,他離開安瀾城已近半年,雖不算擅離職守,但時間拖得這么久并非一件好事。
葉康聞言也只能作罷,寒暄幾句后便告辭離去。
而王昊則是獨自一人返回安瀾城。
“傳國玉璽已被修復,大漢國運暫時無恙,但我也要提前做好準備。”
王昊思索,他沒有匡扶皇室的打算,盡管定遠侯府慘遭滅門只是推演出的未來而已,并未真實發生。
“天下大勢順之則昌逆之則亡,禁武令如此,大漢亡國亦是如此,可是王家早已深深刻上了朝廷烙印,想要抽身而出談何容易。”
一時間王昊也有些迷茫了,按照帝堯雖說,未來將是一個群雄逐鹿人人如龍的時代,想在這樣的時代中自保很難。
而且王昊心中還有疑惑的地方,那就是為什么天武大帝跟夫子都要推算他的未來呢?
“父親應該知道一些東西,若時機成熟,我定當前往北原一趟。”
王昊不再多想,片刻后安瀾城出現在他眼前。
因為宗門之禍已被平定,如今的安瀾城欣欣向榮,販夫走卒絡繹不絕,儼然已經成了法制之地。
“奇怪,城中竟然有六合境坐鎮?”
還未入城王昊便通過望氣術發現了六合境強者的精芒,而且還位于鎮神司軍營之中。
“我離開的這半年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
王昊不解,進城后直接來到軍營外。
這時他才發現軍營已經進行了擴建,還有大量將士正在巡邏,為首的都是五行境將軍,儼然成了一個軍事要地。
“站住,此乃鎮神司重地,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
突然一道聲音從軍營內傳來,一個身穿鎧甲的五行境將軍大刀金馬站在王昊面前,神色冰冷。
“我是王昊,曾為安瀾城鎮神司萬夫長。”
王昊平靜回應,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在王侯面前也能顯得淡定從容。
“是你!”
五行境將軍神色一動,隨后大喝道:“王昊和亂黨鎮海王獨女來往密切,現懷疑其跟鎮海王叛逆之事有所關聯,還不束手就擒?!”
他的聲音響徹安瀾城,緊接著軍營內人頭攢動,短短片刻就有數千將士沖了出來。
“鎮海王怎么成亂黨了?”
王昊眉頭微皺,雖說鎮海王擁兵自重,但其對朝廷忠心耿耿,多年來死守東海抵御海島諸國,戰功赫赫,這樣一個人物怎會做出背叛朝廷之事。
“我和清依郡主不過見過幾面而已,談何關系莫逆,我究竟和鎮海王有沒有關聯自有人皇決斷,豈是爾等能妄加揣測的。”
王昊冷聲道,他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在他看來此事極有可能是朝中某個人想對付王家,所以先從自己身上撕開一道口子。
若是他不反抗,到時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朝廷有的是辦法讓他身陷囹圄,甚至連定遠侯府都要進入漩渦之中。
“太子早已下令,所有跟鎮海王一脈有過來往的人都要被壓往天牢,嚴加看管,太子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亂黨,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那將軍冷冷開口,與此同時軍營內有三人聯袂而至,都是六合境強者。
“我是朝廷命官,更是定遠侯獨子,豈是你們能夠隨意擒拿的,若無人皇圣旨,即便太子也休想讓我坐以待斃。”
王昊冷笑道,他已經猜出了一些真相,這些人還想用太子壓住自己,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太子權勢再大也并非人皇,哪能獨斷專行。
“大膽!太子早已監國,就算你父親也不敢這樣說話!”
一個六合境強者怒斥道,他不曾穿著官服,顯然并非朝廷中人。
“不知死活的東西,就算你投靠了太子也無法改變自己的身份,什么時候朝廷的事情要讓一個宗門弟子來處理了?”
王昊一眼便看出此人的真實身份,言辭犀利。
這段時間已有不少宗門弟子投靠了朝廷,太子作為大漢未來儲君,麾下早已匯聚了大量宗門強者。
“朝廷和宗門不久之后極有可能握手言和,人皇對此也頗為贊成,你這么說莫非是對朝廷不滿?對人皇不滿?”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遠處響起,隨后便看到一個身穿軍武鎧甲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來,他的身材很是魁梧,雙目開闔間威嚴無比。
“華峰?!”
王昊瞳孔收縮,他已經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華峰是撫軍大將軍,位高權重,在朝中的地位甚至比葉康還高,而且此人距離七星境只差最后半步,隨時有望突破從而封侯。
而且他還跟太子母族關系密切,很早前甚至有人提議將其封為大將軍,統領一朝軍隊,不過最終被太保否決了。
“我已經說過了,想要讓我前往天牢就拿人皇圣旨前來。”
王昊很強硬,華峰又能如何,若是他敢出手,自己便直接將其鎮壓,不管他背后有誰在支持。
“人皇早已將朝中大權交給太子,此事人盡皆知,我手中握有太子手諭,你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華峰神色冰冷,他在逼迫王昊,如果后者拒絕無疑承認了自己就是亂黨,到了那時即便定遠侯親自出面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