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粥棚秩序井然,仆從賣力,百姓欣喜,秦逸終于是放下了心。
隨后,秦逸就在王虎的陪同下回到了秦府。
秦逸前腳剛回府,后腳仆從就來匯報,說是有人在門口拜見秦逸,并且還送上了拜帖。
秦逸將拜帖打開,當看到上面的兩個名字時,秦逸激動了。
只見小小的拜帖上,張內字謙正、張遼,這兩個名字異常顯眼。
居然是張遼!
會是那個威震逍遙津的張文遠嗎?
張遼還沒有字,顯然是未滿弱冠之齡。
壓下心頭的激動,秦逸沉聲說道:“將二人請至大殿,另著人準備宴席,我要款待此二人!”
“諾!”
很快,兩人便在仆從的帶領下來到了大殿。
望著坐在上首的秦逸,兩人躬身一拜:“雁門張內(張遼)拜見秦家主。”
雁門!
秦逸眼睛一亮,目光落在那名少年身上。
剛才,就是這個少年自稱張遼的!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雁門張遼張文遠了!
“不知,你二人來我府上所為何事?”秦逸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
不能讓張遼看出自己的激動之情,成大事者,須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回秦家主,我們父子二人原是雁門鄉紳,因外族侵擾,家產被劫,不得已逃難至此,來到九原縣后,聽聞秦老爺樂善好施,宅心仁厚,便想在秦府謀個差事,以圖安身之所。”張內說道。
秦逸眼睛一亮,這個張內說話間有理有據,文通意達,顯然也是個讀過書的人,而此刻,自己最缺的,就是這樣的人才!
“哈哈哈!謙正來得正好,我秦府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這樣吧,你就暫且幫我打理秦府一切對外的事宜,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講。”秦逸大笑著說道。
“多謝家主!”張內拜謝。
“家主,我呢?我能做什么?”一旁的張遼此時還是個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正是表現欲最強的時候,自然不肯待在府里吃閑飯。
“張遼莫急,你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學好文武藝,到時候,我自然有大事情交給你!”秦逸意味深長地說道。
張遼現在的年齡,還沒有到他的巔峰,正好讓王虎好好磨練磨練,以后必然是軍中的一員大將!
聽到秦逸的話,張遼雖然有些失落,不過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明白,秦逸這是為他好!
見到兩人都答應了,秦逸大喜。
“來人,擺酒設宴,我要與謙正、張遼一醉方休!”秦逸笑著說道。
“好!一醉方休!”張遼作為地道的北方漢子,自然對酒水有著異樣的喜愛。
這一次,一旁的張內也沒有說什么,而是笑著點點頭。
很快,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搬了上來。
看著眼前豐盛的菜品,張遼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要不是內心的禮儀約束,此刻他已經開動了。
看到張遼的樣子,秦逸當即表示可以吃起來了。
張內和張遼聞言,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看著狼吞虎咽的兩人,秦逸又叫人將自己釀的酒拿了上來。
相比于外面流行的酒水,秦逸自己釀造的酒顯然度數更高。
剛打開酒壇子,張內和張遼都怔住了。
“什么東西這么香醇?”張遼疑惑地問道。
一旁的張內也是一臉疑惑。
“哈哈哈!這是我自釀的酒水,你二人先一人來一碗嘗嘗。”說著,示意仆從給兩人倒酒。
隨著酒液的流出,一股更加濃郁的酒香傳來。
“這,這酒香為何如此醇厚,僅僅是聞了一口,就讓我有種心神具醉的感覺!”張遼喃喃地說道。
說著,張遼拿起酒碗,直接將碗中的酒水一口喝下。
秦逸目瞪口呆地看著張遼豪爽地作死,心中為他默哀了一秒鐘。
自己的酒水度數少說也有四十多,這樣一大碗一大碗地干,就算是秦逸,也吃不消,更不要說第一次接觸這種高濃度酒的張遼了。
果然,張遼兩大碗下肚,當即臉色有些陀紅。
“嗝,家,家主,你這酒,好!真好!”張遼打了個酒嗝,朝秦逸肯定地說道。
“哈哈,那是自然,這可是我親自釀造的酒,怎是外界那些寡淡之水可以比擬的?”秦逸得意地說道。
“對對!寡淡之水!之前我張遼,都在喝寡淡之水!”張遼連連附和。
旁邊,張內的酒量比張遼差些,此刻半碗下肚,也是有些恍惚。
“家主,我父子今日來投靠與你,今后還請您多多提攜!來,我敬您!”張內舉著酒碗說道。
“好!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二人,來,干!”秦逸仰頭一口喝下碗中的酒水。
一股灼熱的觸感順著喉嚨直下,讓秦逸大聲叫好。
很快,酒過三巡。
秦逸和張內父子都有些醉了。
尤其是張遼,由于一開始喝得太猛,此刻已經有些懵逼的趨勢。
在秦逸夸了他幾句后,硬要拉著秦逸結拜。
秦逸借著酒勁,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見兩人都已答應,張內也就沒有了任何的阻攔之心。
仆從們很快就準備好了祭拜的儀式。
臺前,張遼和秦逸跪倒在地。
“我秦逸(我張遼),雖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兩人誓詞完畢,又因秦逸年長幾歲,故秦逸為兄,張遼為弟。
禮畢。
“大哥!”張遼俯身長拜。
“二弟!”秦逸長拜回禮。
至此,秦逸與張遼正式結為異姓兄弟。
東漢末年的傳奇詩篇,就此緩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