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中安全區內。
越來越多的百姓,拖家帶口,往東門而去。
只是城門口,兩只黑甲隊在兩邊警戒著,遇到拿著武器的,先是喊話,后是射殺。
他們手上都拿著大功率擴音喇叭,在墻頭喊話道:“所有的平民百姓,進入這里的,都要放下手中的武器,有序撤離,要不然被當成叛軍射殺,后果自負!”
所有平民百姓都驚訝于那人的聲音,竟然如此嘹亮。
來到這片地區,發現毀壞的城門,城墻上滿是尸體,開始猶猶豫豫是否前進。
可這時,城外出現了一只女子的隊伍,她們全都是樸素的白色裝,身后背著大袋東西,或是掛著布袋,幫幾位奄奄一息的百姓包扎傷口。
一名中年婦人,看著一位平民,手中抱著女兒不斷流血,大聲喊叫:“你一個莽夫,女兒都快死了,還不過來包扎!”
那名男子,一臉茫然。
又看看懷中的孩子,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多,顧不得一切,便跑了過去。
那位白衣婦人,直接把孩子抱在一旁,旁邊幾位年輕的女子,慌亂地在背包亂搜。
婦人大聲罵道:“你個笨女娃,府主教的都忘了嗎?先止血,再拿出酒涂抹,再來包扎!”
那年輕的女子慌慌張張。
她第一次面對如此環境,免不了一陣緊張,最終掏出了棉花繃帶,就掏出碘酒。
婦人很快搶了過去,先把傷口的血止住,再用碘酒涂抹傷口進行消毒,小女孩疼得哭了起來,婦人并沒有理會,打開繃帶,開始將傷口包扎,圍了一圈又一圈,接著便還回給那名男子,又開始下一個。
許多百姓見到了,最終邁上了一步,基本都過來包扎傷口。
甚至有人扛著傷員,狂奔而來,許多女子,拿著繃帶棉花止血,可是古代沒有輸血工具,依舊有許多人失血過多而死,她們救不了,只能選擇放棄,省點藥品。
東城門。
堆滿了尸體,也有許多傷員,倒在地上,半靠在墻上,死的死,傷的傷,有人哭泣,有人哀傷,也有人大難之后的幸存,感到高興,嘴里不斷感謝救人的白衣女子。
不久之后。
城外一只騎兵隊奔跑過來。
百姓們也紛紛讓道,好奇的打量著這只黑色騎兵,內心還在有一絲恐懼與害怕,古代軍人都是作惡多端,這深深的根植在每個百姓的心中。
李衛帶領著黑甲騎兵隊伍。
在東城門口,補給了新的一批標槍,接著朝指定的方向前進,快速地往城內移動。
他們離開時。
又留下了五個騎兵傷員。
還有兩名被敵軍活活給壓死,那些人打不過,只能用身體將人活埋。
白馬瑜坐在府門內。
外面喊殺聲四起,他手下也不足兩百多人,白樂也在門外,拼盡全力的擋下起義軍。
這一路上,他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過來的街道,滿滿的都是起義軍的尸體,血流成河,不足為過。
白樂雙手也開始麻痹,酸疼,似乎支撐不了多久,周圍的護衛,也都體力不支被起義軍殺死,人數也越來越少。
旁邊的知縣府,早已經被攻破了,現在,起義軍正在里面大殺四方,劫掠珍貴財寶。
凄厲的慘叫聲,不斷從里面傳出。
白馬瑜微微閉上眼睛,深深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等死。
漸漸的。
遠處傳出馬蹄聲。
此時街道外,一隊騎兵快速飛奔而來。
路過的起義軍士兵都被順手殺掉,留下一具具尸體。
甚至有幾十名義軍擋在道路前,想要將他們攔下,可是,一輪標槍過后,就倒下一大片,剩下的人不足為道,直接被馬匹踏平。
很快,就殺到知州府。
幾百名義軍看到騎兵,想把他們攔下,可看到頭頂飛來的長槍,個個都慌亂逃跑,片刻射殺一大片,剩下的則如對待他們首領一樣,用騎兵鑿穿隊伍。
李衛全身黑甲極為明亮,一把鋼槍虎虎生威,一人可破全軍萬馬之勢。
猶如砍瓜切菜,長槍所到地方,頓時,人頭落地,鮮血飛濺,義軍的也不斷往后退。
“他娘的,到底是什么回事!”
“這是官府軍隊…快逃!!!”
“守城的弟兄呢?他們都吃屎去了?”
“撤退!!!”
面對殺人如麻的變態,誰也沒有戰斗下去的意思。
人都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沒錢沒物之時,悍不畏死,如悍匪一般。
可當手里有錢有物,卻對死亡怕得要命。
義軍的軍心基本都被財富女人給抹平了,見到強大的騎兵,各個慌不擇路,潰逃之勢很快在隊伍流行。
白樂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
這不是鬼府那般護衛嗎?如此強悍,也不知哪里招攬來的強將。
他皺起了眉頭,眼前之人很熟悉,似乎…哪里見過…
李衛并沒有在乎他的目光。
不斷把人往外趕去。
義軍慌忙逃竄,幾百人朝著東城門跑去,跑在最大的街道上。
這時。
踏踏踏踏…
一百二十名黑甲護衛將街道堵住,嚴陣以待。
踏踏踏…
其他街道也有許多義軍被趕了過來,街坊的十字路口停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聚集不下千人。
所有的路口都被堵住。
一排排的黑甲護衛,枕戈待旦,一人多高的盾牌擋在面前。
義軍身后則是屠夫將軍,眼睛滿是寒光,手下的騎兵各個都拿著鋼制標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時。
不知誰喊了一句,“咱們人多,不怕他們沖呀!”
接著便一窩蜂的往前面沖。
但他們并不知道,復合弓的直線殺傷距離是70米,第一輪齊射,接著便是四秒一發,他們到達跟前還要經歷兩輪箭雨。
箭矢傾斜而來,前排的義軍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左右的兩邊的黑甲隊伍,一起射擊。
他們根本不需要瞄準,只需要往前射擊就可以了。
義軍頓時遭受四面八方的襲擊,就連身后的騎兵,也不忘的將鋼制標槍拋出。
義軍死傷過半,他們并沒有很好的盔甲用于防護,就連盾牌也都是藤制,被穿甲箭一射就穿,毫無防護可言。
許多義軍撞到盾牌上,但大量的人,被他們長槍捅死。
黑甲盾兵身后的弓箭手,立刻把復合弓收了起來,抽出刀劍,在盾牌縫隙中揮砍。
甚至有些暴躁的黑甲護衛。
直接從里面跳了出來。
依仗著防暴甲,防刺服,與他們廝殺起來。
義軍們驚訝的發現,那些黑甲護衛,一手抓住敵人的刀劍,一手拿著長刀削掉對方的腦袋,松開敵人長劍時,手上一點事都沒有。
甚至,幾個義軍拿刀捅一名黑甲士兵。
卻發現,刀像是撞到厚厚的麻布里不得寸進,傷不到黑甲士兵的皮肉,他們只是退后一下,那透明的面罩露出詭異笑容,接著便是反擊。
許多義軍砍到崩潰。
偶爾僥幸擊中關節,便能使黑甲護衛受傷,其余的都砍不進,仿佛是一堵鋼墻般。
這一輩沒有遇到如此詭異的事情,心想這些人都鐵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