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大名府,盧俊義的心情是復雜的。這里是他家祖地,又是他落難處,不過要不是被陷害了,他也看不到另一種景象,也沒有馳騁沙場的機會。
而花榮進入大名府后,也是感慨萬千,這座大宋北京陪都再次落入了自己手中。看著巍峨高大的城墻,花榮實在想不明白,原本軌跡中,金人南下時,是怎么毫不費力的拿下這座城池的。
就連太原那遠不如這座城池的規模,也沒有這么多兵力駐守的地方,都能抵抗大半年的時間。這座大城有兵有糧有裝備,沒理由很快就能被攻下啊!可是事實就是金人南下之時,北方諸城除了太原以外,幾乎都在書上看不到什么抵抗的痕跡!
不過不管原本軌跡怎么樣,現在這座堅城既然到了自己手中,就一定要讓他發揮出作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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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敢有人突入城下,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而大名府知府的人選,花榮早就定下了。梁山的定海神針聞煥章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護送的人是呼延灼的玄武營,同行的還有仇悆。
要是早知道對方敢出城來戰,還列了陣法,就應該將玄武營拉來的,有他們代替盧俊義的威武營沖陣,能發揮更大的威力,也能減少不少的傷亡。
現在仗都打完了,這時把他們拉來,就是防備后面再有這種情況,以防萬一的。
如今是城池易手的第一個白天,最重要的就是穩住城內情況。本來梁山兵馬臨城,城中的地痞流氓們也都收斂了,不敢在這節骨眼上生事。他們也怕梁山再次攻破城池,到時百姓們告到其處,順手把自己給處理了。
只是聽說前幾天梁山雖說在城外逞了一下威,可是又退走了。之后兩天都不曾再來,以為是看到城高兵多,沒有勝算退回京東了。之后昨日城外又發生了一次戰斗,不過還是被城上的兵馬用弓弩勸退了回去。由于這段時間全城戒嚴,他們沒有看到昨日官軍狼狽逃回城中的模樣,潑皮們只以為城池固若金湯。就放下了心,又故態萌發,在城中作威作福起來,頻頻騷擾商戶百姓,已補前幾天沒有收入的情況。而且昨夜梁山騙開城門,迅速的占領了全城,基本沒鬧出什么大的動靜,是以城中的人員也都不知道城池的管理者已經換人了。
三哥,去年老一輩被梁山抓走之后,新冒出頭來的混子頭,今日也同往常一樣,大清早的領著幾個手下,大賴賴的往賣早點的攤子上一坐,也不管吃不吃的了,要了一桌子的早餐,就聊了起來。
一個手下往嘴里塞了一個包子,含糊不清的問道:“三哥,你說這次梁山兵馬能否攻破城池?”
“攻破個屁啊,你沒聽說這幾天梁山兩次來攻城,都被城中兵馬打了回去么?”三哥也是邊吃邊說道。
“可是去年大名府就被他們打破過一次了,那時的兵馬比現在還多呢!以前在城內囂張無比的二爺就是那時沒了蹤影的。咱們是不是這幾天收收手啊?等確定梁山退兵之后咱們再出來吧!”手下道。
“看你那個小膽,以前雖然大名府內雖然兵多,可是沒有良將,只有李成和聞達兩位都監,都沒什么本事。打仗什么的都是原先的索牌軍擔任先鋒,基本都不用他們出馬就解決了。現在可不同了,那新來的防御使云大人,可是個狠角色,知兵法懂進退。而且我在軍中有關系,聽說城中官軍這一年的時間中都在操練一種陣法,厲害無比,就是兩位都監帶著所有騎兵進去試陣,都沒一個人能出來的。不說防守城池,就是出城野戰,那些梁山人馬也斷不會是對手的。放心吃你的吧。”三哥說著又對著忙活的掌柜的道:“再來幾個包子,幾個蒸蛋。”
掌柜的聽到叫聲過來,看著桌子上還有不少的早餐沒有吃,就勸道:“三哥,你這還有呢,要不吃完再要吧!我這也是小本買賣!”
三哥聽了,不耐煩的拽過掌柜的喝道:“哪來這么多廢話,讓你上你就上,怎么你這攤子,我們哥幾個幾天不來,幾個蛋都沒有了么?那還開什么攤子,早點關門吧!快點上,別讓我的弟兄們自己動手。”
“可不敢關門,小人一家還要靠這攤子過活呢,蛋有,這就上,這就上。”掌柜的連聲道。他可不敢給這些人發作的借口,那損失的就大了。
“早痛快點不就完了么,就是欠收拾!”三哥道。
一會就端上一大腕的蒸蛋。
三哥幾人吃完了也不付錢,擦了擦嘴就起身要離開,順便還將坐著的椅子全都踹倒在地,來表達對剛才掌柜的墨跡的不滿。
只是這一幕正好被一隊巡視過來的人馬看個正著,前面的將軍看到情況立刻帶人過來,攔住了他們。向著正在扶凳子的掌柜的問道:“這里有什么事么?”說著又一指被攔下的三哥一行人道:“他們是做什么的?”
掌柜的見到軍馬過來,根本沒聽清說的什么,只是苦笑了一聲,想到今天怕是要破財了,這些賊配軍哪次過來吃飯給過錢了,和剛才三哥那一伙人行為差不多,讓他們吃一次兩天就白干了,就是去告官府也沒用。唉!官官相護,世道艱難啊。當下彎腰道:“沒什么事,各位軍爺是要吃飯么,只是小店沒準備這么多的食材啊!就這些東西了,軍爺要吃,小人這就端上來。”
那將軍溫言道:“掌柜的不用害怕,我們已經吃過了,只是這些人是做什么的,某怎么看他們像是找事的?你且說來,某給你做主!”
掌柜的聽了這才抬起頭來,仔細的觀察著這隊馬軍,這一看就發現了不同,五十個人,隊列整齊,鴉雀無聲,和以往過來就吆喝把火的賊配軍完全不同,看著就讓人很是安心。
這才試探的開口道:“這位將軍容稟,他們是這城中的潑皮,這次是因為要小人上蒸蛋給他們晚了,這才發脾氣的。”
這帶隊過來的將軍正是霹靂營的副將鎮三山黃信,這時聽了掌柜的話后,就知道情況了。看了看桌上剩余的食物,又問道:“他們付錢了沒有!”
“不來找麻煩就不錯了,這一年來,三哥什么時候吃飯付過錢啊。”掌柜的鼓足勇氣說了一句。
這就沒什么好說的了,這就是和梁山要建設的理念背道而馳的毒瘤,不應該存在,需要好好的教育。黃信揮手道:“拿下!”
“你們做什么?我和你們李指揮使可是哥們!你可不要自誤,小心到時給你小鞋穿。”三哥見到這伙士兵要來拿他們趕忙威脅著說道。
黃信沒上梁山之前,就是青州兵馬都監,什么時候有一個做指揮使的哥們,就敢威脅他了?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你那個哥們指揮使是誰?可敢報個名號,看能不能嚇住某!”
“那你可要聽好了,我那哥們可是防御使云大人麾下的直屬指揮使李等,知道了吧!”三哥道。
“不知所謂!”黃信撇了撇嘴道。還指揮使呢,就是那大名府防御使云天彪都到閻王那里報道去了,這指揮使不是掛了,就是被俘了,誰有心情理會他。
看那被稱作三哥的潑皮還要再說話,跟在黃信身后的一個士兵報告之后,走了過來,對著其說道:“皮三,可還認得我?”
那三哥仔細看了一下說話的人,大驚道:“二爺?你怎么去當兵了?不是說你被梁山的人馬抓去了么?難道你們是梁山人馬?”
“知道就好!看在以前認識的份上,提醒你一句,老實點吧!”這二爺以前也是大名府的潑皮,扮演的就是這三哥的角色,一年前被抓上梁山,經過勞改,訴苦,學習,選拔,才成為霹靂營的一員。
掌柜的聽到這些軍馬是梁山的人,頓時放下了心,隨后就是大喜,有梁山做主,那還有什么好怕的。頓時一改剛才唯唯諾諾的狀態,一股腦兒將平時所受的委屈說了出來,還提供了不少的行跡惡劣的潑皮流氓的事跡,住址什么的。這下黃信這隊人馬可是有事做了,頓時行動了起來。現在大名府梁山是要長期占據的,這些人都在清除的行列內,花榮可是下過命令的,對于這些地下勢力全部清剿一遍,情節輕的說服教育,情節重的全都抓了丟到礦上勞改。
也不能說百姓們還不知道城池易主,要怪就怪這次取城太過迅速了。
梁山兵馬入城,除了一開始喧鬧了一陣之后,一切都是很平穩的。大名府百姓一年前已經經歷過一次了,這次破城又是在夜間速戰速決的,比上次要安穩的多。百姓清晨起床,就感到城內有了不同的變化,各營各道都有兵馬來回巡視,還有人在各個顯眼之處張貼告示。
還有專門的士兵在那宣讀:“大名府此后歸屬梁山泊管轄,目前一切按部就班,等新任知府到任之后,按照梁山政令生活,屆時會有專門的傳達人員,城中百姓各安其位,不得生事!”
城中的變化不止如此,本來梁山兵馬到來的消息就在城中傳開了,前幾天梁山在城外挑戰,斬了一將,百姓也是聽過的。不過城中本分的百姓卻是沒什么害怕的。這要是別處的賊寇臨城,而且還在城外逞威了,百姓們早就慌慌不可終日了。只是換了梁山就不同了。經過幾個月的時間,大名府距離京東又不遠,總有消息傳來梁山之下的京東政策,對于這些和他們息息相關的東西,百姓們總是關心的,消息傳遞的也快。一番對比下來,在梁山的治下,一年要交的稅收要少上許多,而且治安也要好上很多,有什么冤情也都能及時的斷出處理。這種勢力百姓哪里會不歡迎。
此時清剿城中不安穩勢力,就是提前給聞煥章打基礎的,讓其不用將精力浪費在這些破事上,這種事也沒什么好說的,軍隊出馬就是簡單粗暴,有過劣跡的都先抓起來再說,再慢慢的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