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宋江等人受了招安,收拾裝備物資,大小頭領并兩萬嘍啰,拔山啟程,向著不遠處的隆德府而去。只是他們要去隆德府,就要經過刑州,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在刑州招降納叛的田虎人馬遇上。遇上后又會發生什么事情。
就說梁山聚義廳中花榮聽了時遷匯報了河北的情況后,也是感慨。這宋江看來是要抱著趙宋朝廷不撒手了。不過沒被安排來煩自己就算他走運了。要是敢過來找自己的麻煩,花榮不介意將他們這些人品不行的人全部擒滅了。說實話宋江那里的人,就沒幾個他能看的上眼的人。
匯報完了河北的事情后,同為探視營頭領的神駒子馬靈起身道:“小弟負責的京西那里,也是大戲紛爭,頗為精彩。”
“王慶那里起事之后也是迅速占領了房州,均州,襄州,金州,光華軍五州之地。其中王慶任命大將杜壆為西路軍元帥,帶著十幾個頭領并十萬兵馬在大巴山一帶,阻擋川軍,目前借助著復雜的地形打的有攻有守,雙方各有損失,雖說損失不小,可是還算能穩得住。另外東面抵擋種師道所領的五千種家軍和京西地方廂禁軍的是王慶的軍師金劍先生李助和他的侄子李懹,不過北面這里有點抵擋不住了,種家軍拿出了對付西夏的老辦法,選取合適的村坊,依寨而守,趁機進攻,逐步蠶食著王慶軍所占的地盤,雖然進展不快,可是北方的均州也是已經有半州之地被朝廷收回了。目前正在漢水一代大戰。短時間內沒有問題。”
花榮聽了后,笑道:“沒想到王慶當初這個松散的聯盟,竟然比之田虎還要有戰力,倒是某先前小看了他們。”
一直在山寨的朱武笑道:“本來是個松散聯盟,現在可不是了。有了朝廷的壓力,經過幾個月的作戰合并,現在已經是一個整體了。而且王慶派的兩路元帥也都是有威望的人,能夠鎮住手下的那些賊頭,有了統一的指揮。戰力比之原先大幅度的提升了不少。”
蕭嘉穗也是道:“是啊,這王慶一方到是有些道行啊,恐怕當初弄出來這么一個聯盟時,就打定主意要靠趙宋朝廷的力量整合隊伍了。所以才會同意倉促起義。”
“是啊,那里也有高人啊,要是一山一山的收服整合,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呢,而且也不會有這么好的效果,都不是省油的燈啊。”聞煥章也是出聲感慨的道。
吳用也是道:“能敢起義的,哪有簡單的!就是田虎也是有幾把刷子的。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投靠到他那里了!”
馬靈大體說完王慶方的態勢后,時遷這時又接著道:“江南方臘那里更是不得了,有著摩尼教做基礎,開局就迅速占據了睦州,衢州,歙州,婺州四州,之后又在朝廷西軍到達之前,集中兵力攻下了富庶的杭州,殺了制置使陳建、廉訪使趙約,又放火燒了六天,死者不計其數。他們凡是抓住趙宋的官吏,定要割其肉,斷其體,取其肺腸,或者熬成膏油,亂箭穿身,用各種辦法折磨他們,討還血債,以解心頭恨,可謂是猛如餓虎。之后雖然在西軍的猛烈攻打下丟失了歙州,可是又拿下了南面的處州。”
“現如今方七佛統領的七萬軍隊正在歙州睦州邊界的幫源洞那里抵抗趙宋西軍的十萬大軍,情勢不容樂觀。不過他們卻沒有一直在那里糾纏,由尚書王寅帶領六萬人正在繼續往東攻打越州,和越州安撫使范成龍借助兩萬西軍的兵力攻守已經有一月了,還沒有拿下。方貌率領七萬人馬與三萬西軍大戰于秀州,秀州這里的西軍主將是,大將王稟,勇猛異常。方貌要是想要拿下秀州怕是不容易。”
“唉!方臘那伙神神叨叨的人也太狠了吧!抓到了貪官一刀殺了就是了,折磨人做甚么!”聞煥章嘆道。
“那里的官員都是盤剝百姓的好手,和當地的百姓仇怨甚大,方臘他們由此作為,我倒是不奇怪。只是他們西邊都快要頂不住了,為何還要四處出擊?像我們一樣集中兵力畢其功于一役不好么?”吳用出聲道。
朱武笑道:“呵呵,他們這是對于大規模會戰沒有信心,方臘那里可沒有咱們的實力。他們的將軍都是教內的高層,兵馬也都是走投無路投靠他們的普通百姓,戰力可想而知。又沒有像咱們這樣從小股兵馬圍剿之時就開始練兵,山上又有諸位專業的將軍訓練,等到高俅率領大軍過來時,咱們已經練好了兵馬。這才能正面對陣勝之。”
蕭嘉穗也是道:“方臘的南國要是敢大規模會戰,怕是會被一擊而潰,之后就會兵敗如山倒,徹底喪失大好的局面。一個弄不好就是兵敗而亡的下場,倒不如四面出擊,積累實力,要是攻下了別的州府,也能補充人員和武器裝備,提升戰力。”
“是啊,那里多有山地,占據有利地形抵擋要容易的多,要是官軍不來,還可以就勢攻打州縣,分散西軍的兵力,就是敗一次也無傷大雅。還能達到練兵的目地。而且在睦州大本營那里,他們肯定還有許多人手,西邊抵擋不住之時也能隨時支援。策略也不能說不對。”許貫中道。
花榮聽了也是感嘆道:“每個能起事的人,都不是好相與的。咱們也不能安坐在此,京東兩路不是我們最終的目標。諸位兄弟先休整一些時間,然后趁著他們三方還能抵抗一些時間的空隙,逐步蠶食河北。”
“是!”諸位將軍頭領都是起身稱是。
河北是一個重要的地方,占領此處是必須要做的,而現在正是趙宋朝廷兵力空虛之時,此處的各個山頭也被田虎招收差不多了,能省下很多麻煩。梁山正好可以打下一個州穩定一個州。慢慢做,不用多長時間就能拿下此地。花榮的目標可不僅僅是河北,要是條件允許的話,花榮是想推進到長城地區的。畢竟長城對于外部草原民族的阻礙作用是巨大的。
其實田虎在河北的行動,就是在間接的清空那里的山頭勢力,沒有幾個人是傻子的。就是有那不愿意投靠他的,也是在自己尋找出路。
還一心向留在那里的不是自大就是腦子不好使。道理很簡單,就像一間屋子里有密密麻麻的蟑螂,主人家就是知道了,在沒有大殺傷力的群體攻擊武器的時候,是不會輕易進去消滅的,以防消滅不成,反被反噬。可要是屋子里只有幾個蟑螂的時候,還不是隨手就捏死了?
本來河北那里到處都是山頭勢力,朝廷就怕打了幾個后,其它人聯合起來反抗,那就不妙了。要是鬧大了,在那做官的人還不是倒霉了,肯定要吃掛落的。所以只要不過分的攻打州縣,大部分官員都會當作沒看見,不會自找麻煩的。以現在趙宋朝廷的腐敗,就是剿賊成功了,也不會有什么嘉獎的,不來問罪就不錯了。
那些掌權的權臣,想著粉飾太平還來不及呢。你要是報功,沒準還會讓人過來問你,怎么別處都沒有賊人,偏偏你這里就出了賊寇了?你這個知州是貪贓了還是枉法了?讓百姓不滿,寧愿做有風險的賊,也不愿意安穩的做人?
如此打了沒好處,沒打過更沒好處的事,當然不會有人做了。
只是現在天下四處都是群賊四起,朝廷焦頭爛額,這時要是能剿滅一處山賊,也是間接的幫了朝廷的大忙,肯定就會有獎賞的。所以這次還留在河北的山賊,不出意外的就會被想搶功的知州攻打了。
梁山作為現在大宋境內最大的獨立勢力,當然也是有河北的人過來投靠的。不過現在不是以前了,投靠過來的頭目都是要經過審查和思想教育的,再打散編入預備軍中。再想想以前那樣以整山人做底子成立一營是不可能的。梁山現在已經成建制了,就是有名有名有姓的過來,也要從下慢慢做起,只是起點能高一點罷了!
就像原本虎翼山的二當家攪海大將趙貴,也是帶著一千人到了京東地界。被酒店的耳目探到后,上報上去,隨后就被巡視的梁山兵馬攔了下來詢問。得知是一山人馬后,就帶著回了山,經過多番審核后,打散進入了預備軍里。趙貴也是被林沖測試了一下武藝,還不錯,能在林沖沒出全力的情況下,堅持二十多招。好好練練做個副將還是能夠勝任的。不過趙貴這位攪海大將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確定武藝尚可,只有二十七歲,年紀又不大,還是有發展潛力的他,就被扔到了后山學堂之中跟著一群小屁孩學字,學算,還要不時的接受幾個教頭的輪番挑戰,將時間安排的滿滿的。
不過他也是有上進心,這份安排他是很滿意的,以前想要讀書練武都沒有機會,現在有了這么好的條件還不趕緊接著?
花榮回山后也是見過這個人,還親自和他過了幾招,總體來說很不錯,積極向上,思想正確,三觀挺好的,將來做個鎮守地方的武將綽綽有余!當然那是在他認全了字以后了。
本來跟著他一起過來的人,有的野慣了,還有點受不了梁山的規矩,不時的來趙貴訴苦。
趙貴對他們說道:“梁山這里才是要干大事的地方,沒有規矩是不可能成事的。你們看我,一天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的,不僅要去和孩童為伍,學了認字寫字,還經常被山上的幾位教頭武力打擊到。可是我知道這都是山寨把我當做自己人在培養呢,這以后學成了后,還不是要抬舉我做武官的,不然只做大頭兵,為何還要識字?”
“所以兄弟們要是想上進,就報名去學習,反正每個人都是可以去學的。要是不想去學的,也最好不要惹事,我從軍法司路過時,可是看見過,就是原本山上的頭領犯事了,他們也是照打不誤,聽那響聲可不是做樣子的!”
他的那些弟兄聽了,也就沒話說了。老大都徹底認可了梁山,他們還能怎么辦。
心腹頭目問道:“頭領,以后咱們還能跟著你么?”
趙貴道:“這個不好說,沒準你們習慣了后。就看不上我了呢。不過你們要是真的想到我這,等我有任務了,找個機會將你們要回來。”
“好了!現在我要去挨揍了!”
頭目揶揄道:“哥哥怎么挨揍還這么迫不及待了!”
趙貴不屑的撇撇嘴道:“你懂個屁,和我過招的都是原本禁軍教頭里都是佼佼者的人物,挨了半個月的揍,我這武藝提升的可是不少,感覺打以前兩個我不成問題!”
“有沒有這么夸張啊!”頭目張著嘴道。在他看來本來趙貴的武藝就是不錯了。現在能打原先的兩個,那不是無敵了。
“唉!以前都是咱們坐井觀天了,到了梁山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你們沒事也跟著好好學學吧!多學點本事總是好的,沒準什么時候就能保住一條命!”趙貴道。
趙貴來了半個月就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想學什么就有專門的人教你,只要肯下功夫,肯定能學會的。也想過當時要是沒有主見,跟著去投了田虎,現在恐怕還是渾渾噩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