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據京東后,梁山勢力大振,名聲也是大盛。
這天北岸酒店處相繼來了三個有點名聲的漢子。他們到不是一起的,而是巧了,正好碰到了一起來投。都是原本梁山上的小人物。被引上山來相見花榮。
這三人都是相貌奇異,其中一人長得碧眼黃須,和中原人有些區別,年紀大概四十多歲。一直在東昌府居住。在東昌府城內是著名的獸醫,善能相馬,通曉各種牲口寒暑病癥,下藥用針,無不痊愈,頗受人稱頌,人稱紫髯伯。
這時見了花榮后,立刻拜道:“小人皇甫端,見過大元帥。”
“傳家藝術無人敵,安驥年來有神力。回生起死妙難言,拯憊扶危更多益。多聽皇甫先生大名,只是昔日無名,不敢攪擾。這次能得先生來見,甚幸啊。”花榮上前扶起他道。
這皇甫端確實是山寨急需的人才,山寨牲畜甚多,尤其是馬匹的疫病問題,一直不斷發生,只是規模不大,山寨的幾名獸醫就能醫治好了,也就沒有引起重視。直到前幾天預備軍的馬匹大量的感染了疫病,山寨的幾個獸醫都是束手無策,這才慌忙上報。花榮當時就急了,馬匹一直都是緊缺物資,可不敢隨意損失。
情急之下,花榮就想起了原本軌跡里上山最晚,卻排名不低的紫髯伯皇甫端。知道其就在東昌府內,趕緊派了人去請來了。
現在的梁山,不同以往,基本去請的人都不會推脫的。皇甫端也是欣然的跟著來了。
“元帥謬贊了!小人也只是會些家傳醫治牲畜的微末技藝,不足掛齒,登不得大雅之堂!”皇甫端謙遜的說道。
“先生說笑了,所謂行行出狀元,不管什么行業,做的好了,就是人才。這次請先生上山也是我們這里有大批的馬匹得了病癥,不得不讓先生來了。”花榮道。
“那事不宜遲,小人現在就去看看吧!”皇甫端也是熱愛這一行,聽到原因后就坐不住了。
“不急這一時,這次先生到了,就在我們這里做事吧!”花榮又道。
“小人求之不得啊,先前就想來投,只是怕手里這點骯臟手藝元帥看不上,也就沒有來自薦。這次也算是得償所愿了。”皇甫端道。
卻是他在城里醫治牲畜也賺不了幾個錢,生活過得也是很不理想。只是勉強養活一家老小罷了。這次聽到梁山來找,也是想著就此投在山上了。
“先生能來,也是咱們的緣分,我們這里也是有先生的相熟的。”花榮笑著道。
“可是那沒羽箭張清?”皇甫端道。
“正是!張清兄弟也是多次提起先生的好處,只是現在他另有任務,不在此處,短時間先生怕是見不到這位故人了。”花榮解釋道。
“哈哈,多年的朋友了,也不急于這一時,元帥還是讓人領我去看看那些病馬吧!”皇甫端笑著道。
“好!呂方領皇甫先生去病馬營看看去,有什么需要,你領著去辦!”花榮吩咐道。
“諾!”呂方出來領命道。
看著皇甫端跟著呂方出去了,花榮又看向了其他兩人。不同于皇甫端是花榮派人去請的,這兩人是主動來投的。
左邊那人生得赤發黃須、骨瘦形粗。看花榮看過來,也是立刻拜倒道:“小人涿州人氏,常年在北地以盜馬為生。因生的奇異,被人稱作金毛犬段景住。這次因慕水泊梁山的大名,遂潛入槍竿嶺,盜取了金國王子騎坐的照夜玉獅子馬,特來作為覲見之禮。此馬渾身雪白,能日行千里,端的是不凡。”
段景住啊,花榮也是知道的。原本的一百零八將的最后一名。原本他在路經曾頭市時遇到曾家五虎,被他們劫走寶馬,只得逃奔梁山,將此事告知梁山。戴宗又打探到曾家五虎曾揚言要掃平梁山。晁蓋聞報大怒,不顧宋江等人的勸阻,親自率軍攻打曾頭市,結果中箭身亡。
段景住在原著中出場不多,形象較為模糊,因此很少被歷代名家及后面的讀者所點評。后世觀點多認為,段景住所謂的“梁山獻馬“,只是因為被曾頭市“黑吃黑“劫去寶馬,心懷不忿下想挑唆梁山為其報仇而已。他的這一禍水東引之舉,引發了晁蓋戰死、梁山易主、盧俊義上山、曾頭市覆滅等一系列重大事件,可稱是“小人物引發大事件“的典型代表。
此人就是一個盜馬賊,或許有些本事,不過也從沒表現出來。只是他也只是盜取遼人和金人的馬匹,在梁山這里也沒什么。而且這人熟知北地地形地勢,以后也有能用的著的地方。花榮只是將其扔到了千里探視營里。讓時遷和馬靈領著就好。不過還是要讓他練練水性的,別像原本那樣,因為不通水性,落水而亡了。那就太窩囊了。
最后一人不用通報姓名,花榮差不多就能知道是誰了。只因這人長得太有特點了。
身長一丈的人物,花榮能想到的,除了不久前在奉符縣見到過的擎天柱任原,也就是一直流竄為盜的險道神郁保四了。
“險道神郁保四?”花榮問道。
“元帥知道小人?”郁保四道。
“切!這天下哪里會有我哥哥不知道的人!大驚小怪!”一直站在旁邊的焦挺嗤笑道。
這話說的大,不過郁保四也沒有反駁。
這時花榮接口問道:“你不是一直在京東河北一代流竄做著劫道的買賣么?怎么現在不做了?你手下那些兄弟呢?”
郁保四見花榮果然對他了解頗深,頓時流著冷汗拜地道:“小人知道以前冒犯了貴寨的虎威,特來請元帥饒恕。”
“哦?怎么冒犯了?你說說看。”花榮笑著道。
“元帥曾經下令過,不允許通道在京東行劫道傷人之事。小人還一直以為能瞞過,干了許久,只是沒有再傷人命,只取錢財。小人知道定有百姓前來舉報過小人,所以特來請罪。”郁保四道。
“為何先前有膽子做這事,現在就來請罪了?”花榮又問道。
“不敢相瞞元帥,以前因為京東這里雖然元帥下過命令,不過到底還是大宋的地盤,小人還敢挺而走險。現在整個京東都在元帥的治下了。小人不敢和貴軍作對,又沒了活命的行當,是以前來請罪,要是罪不至死,也想著在貴處尋個行當做做。”郁保四實話是說道。他心知梁山都對他們這么了解了,定當是調查過他們,只是一時沒有騰出手來滅了他們罷了!
“哼!”焦挺哼了一聲道:“也是你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來幾天,或者再在京東作案,怕是就不能這么完好的在這里了。”
“是是!”
花榮思考了一下道:“鑒于你們只是劫財,沒有殺傷人命,死罪不至于,不過帶著你的兄弟都去司法堂,每人領取二十軍棍,當作懲罰。”頓了一下又道:“另外你不是要找個差事么?我這正好缺一個掌旗使,你愿不愿意做?”
“小人愿意!小人愿意!多謝元帥!”郁保四趕緊道。這可是緊跟花榮的機會,他自是不會不愿意。
說起郁保四來,也只是個小人物。綽號險道神,原是青州強盜,原本聚集了二百多人,曾劫奪了梁山馬匹,去投奔了相熟的曾頭市。后又遭曾頭市背叛,頂不住梁山的壓力,將其送給了梁山出氣,之后被宋江說服了暗投梁山,又回到曾頭市臥底,為掃平曾頭市立下功勞。
之后梁山攻打東平府時,郁保四因認識東平府守將雙槍將董平,自發請命與王定六一同前去勸降,卻被董平各打二十訊棍,趕出城外。可謂也是一個到處不受舊人待見的一個人物。見了兩個故人,都沒討到好處。
之后一直擔任掌管監造諸事頭領,負責把捧帥字旗幟。
不過此人到是不怕生死,原本征討田虎時,宋江被喬道清以陣法困于昭德城外,麾下僅剩林沖、徐寧、索超、張清、湯隆、李云、郁保四七位頭領,始終沖殺不出。在如此窘迫慌亂的情況下,郁保四雖身中兩箭,仍牢牢捧著帥字旗,緊隨宋江左右。北軍見帥旗未倒,也不敢胡亂上前。最終,宋江等人才能脫困而出。
所以作為一個掌旗使是合格的。
險道神,意為霸據險道的惡神,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意。而事實上郁保四除了個子長得魁梧,外形比較霸氣之外,實際本領相當一般。有很多都說他這個外號其實是一種反諷。不過花榮覺得,就憑他身中箭矢也不丟旗的舉動就能配的上這個稱號。一個掌旗的要什么武藝,只要拿的穩旗就好了。
不過從這三人也能看出來梁山和以前不同了,正在從一個綠林勢力轉換為擁有地盤的諸侯。不同于以往看不見摸不著,不為人熟知的海外之地。京東之地就放在這,誰都能看得見。花榮相信主動來投的好漢會越來越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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