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等人議定了事情,第二天就叫來了其他三方的人員,商議約定起事的大體時間。
“各位,我們昨天探討了一下,要是要起事,起碼也要準備一年的時間。諸位都需要多長的時間,都說說,也好心里都有個數。需要時間短的等等時間長的。”朱武代表花榮開口說道。
“我們隨時可以起兵。”房學度首先表態說道。他們著急也是有原因的。怕宋江搶人只是一方面,畢竟趙州屬于河北,雖然距離河東不遠,但是影響不是太大。最主要的原因是河東連續幾年都有災害,百姓相投的太多,田虎那里根本沒有這么多的糧食養活那些普通的百姓,只能看著那些上好的兵員忍痛放棄。就想著攻占幾個州府的糧倉,來招兵買馬。說起來也是那些河東的官員太不是東西了,百姓都沒飯吃了,只是偶爾放出少量的糧食讓人不至于餓死罷了!只想著挺過這一年就好了。早點通報朝廷也至于讓田虎做大。
房學度說完,王寅也是代表方臘方說道:“我們摩尼教也是可以一年之內準備妥當。”
方杰接著道:“江南軍備廢弛日久,起事后定能席卷江南。”
“不錯,就江南那些孬兵能頂什么事!三下五除二就能解決了。要我說就是現在立刻起事也沒什么問題。”鄧元覺也是道。
花榮直接略過了方杰和鄧元覺,對著王寅道:“也就是說摩尼教也要準備一年的時間,是吧?”
“沒錯!最少也要這個時間。”王寅肯定的說道。方杰和鄧元覺雖然也是摩尼教高層,不過兩人都是愛武之人,對于教內的事務管的不多。所以不清楚準備事情的麻煩。王寅確實經常處理教內的事情。
花榮點點頭,又對著李助道:“那么貴方需要準備多長時間呢?金劍先生等確定么?”
“具體時間貧道不能確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你們起事時,我們絕對不會拖了后腿就是了!”金劍先生李助道。
“那行,那咱們就將起義時間定在一年后,具體時間再議!”最后花榮拍板道。
田虎方的房學度和耿恭就是著急也是沒法。
這邊綠林四大勢力議定了起事時間不提。那邊盧俊義經過兩個月的時間也是回到了大名府外。
尚離城池兩里處,只見一人突然從路邊草叢中躥了出來,見了盧俊義納頭便拜,正是浪子燕青。
盧俊義見到是燕青,笑著問道:“小乙怎么在此?難道是來迎接我的?”
燕青看了看來往的行人道:“這里不是說話處。”說話間就拉著盧俊義要了土墻后。
盧俊義見說道:“怎么還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讓人知道?”
到了墻后燕青哭道:“自從主人去后,不過三天,那李固就上州衙告了主人。說是主人在家提了反詩,并且去了水泊梁山落草了!”
“現今他已和夫人做了一路夫妻,又嗔怪燕青違拗,將我趕逐出門。將一應衣服盡行奪了,趕出城外。更兼分付一應親戚相識:但有人安著燕青在家歇的,他便舍去半個家私,和他打官司,因此無人敢著小乙。在城中安不得身,只得來城外度日,權在庵內安身。幸虧有城中在那臨仙樓做掌柜的李澤仗義,給了小人錢財衣物,才不至于落魄乞討。想要出發去尋主人報信,又怕與主人走了岔道,是以不敢離開。”
“又托那李澤幫著與小人好友許貫中聯系上了,之后小人就與許兄輪流在此等候之人,也好事先報信與主人。”
盧俊義聽了怒喝道:“我的娘子不是這般人,你這廝休來放屁!”
燕青又道:“主人腦后無眼,怎知事情表里?主人平日里只顧打熬氣力,不親女色,娘子舊日和李固原有私情,今日推門相就,順勢做了夫妻。主人此時若去,必定遭其毒手!”
盧俊義大怒,喝罵燕青道:“我家五代在北京住,哪個不識得?量李固有幾顆狗頭,敢做這般勾當?莫不是你做出歹事來,今日反到過來倒打一耙!等我到家中問出虛實,必不和你干休!”
燕青痛哭,拜倒地下,拖住盧俊義的衣服。盧俊義一腳踢倒燕青,大踏步便進城去了。
奔到城內,徑入家中,只見大小主管都吃一驚。李固慌忙前來迎接,請到堂上,納頭便拜。
盧俊義看著他問道:“燕青在哪?讓他過來見我!”
李固低頭答道:“主人且休問,端的是一言難盡!只怕主人發怒,待歇息好了再說。”
“只管說來!”盧俊義道。
這時賈氏從屏風后哭將出來,盧俊義見了說道:“娘子休要哭,且說燕小乙怎么了。”
賈氏道:“夫君且休要問,等休息好了再慢慢地說。”
只是盧俊義心中有疑慮,定死口要問燕青來去。
李固解圍道:“主人且請換了衣服,吃了午膳,那時訴說不遲。”說著一邊安排飯食與盧俊義吃。盧俊義方才舉筷,只聽得前門后門喊聲齊起,二三百個做公的搶將入來。盧俊義驚得呆了,不待反應就被做公的綁了,一步一棍,直打到留守司來。
其時梁中書梁世杰正坐公廳,左右兩行,排列狼虎一般公人七八十個,把盧俊義拿到當面,賈氏和李固也一起跪在側邊。
廳上梁中書指著盧俊義大喝道:“你這廝是北京本處百姓良民,如何卻去投降梁山泊落草?如今莫不是來里勾外連,要打這大名府!現今被擒來,還有何理說?”
盧俊義道:“小人一時愚蠢,被一個賣卦的先生來家口出訛言,煽惑良心,掇賺到水泊梁山,還和那些賊人頭領大戰了幾場,幸得脫身歸家,并無歹意,望恩相明察。”
梁中書喝道:“如何說得過!既是大戰過,你一人怎么又能低的過那強寇幾千兵馬?又怎會安然回來?”
盧俊義道:“小人一人自是抵不過那般多的人,只是那水泊梁山的強人愛某武藝,不忍加害,這才放小人歸來!”
梁中書喝道:“荒謬!你在梁山泊處,若不是有事情,強人如何會放你回來!現放著你的妻子并李固告狀出首,怎么會是假的?”
李固這時出聲道:“主人既到這里,便招伏了罷。家中壁上主人早已寫下了藏頭反詩,便是老大的證見,不必再多說了。”
賈氏也道:“不是我們要害你,只怕你連累我。常言道:‘一人造反,九族全誅。’”
盧俊義跪在廳下,叫起屈來。
李固又道:“主人不必叫屈,是真難滅,是假易除。早早招了吧,免的還要吃苦。”
賈氏道:“夫君,虛事難入公門,實事難以抵對。你做出事來,卻送了我的性命。奈何有情夫妻,卻抵不過無情的杖子。你便招了,也可以抵罪,只吃得輕點的官司。”
李固經常管事,很會做人,早已上下都使了銀錢,張孔目廳上前稟報說道:“似這個頑皮賴骨,不打如何肯招?”
梁中書道:“說的是!”喝叫一聲:“打!”
左右公人把盧俊義捆翻在地,不由分說,打的皮開肉綻,鮮血迸流,昏暈去了三四次。盧俊義打熬不過,仰天嘆曰:“看來那道士說的不錯,是我命中合當橫死,我今屈招了罷。”
張孔目聽了當下取了招狀,討一面一百斤死囚枷釘了,押去大牢里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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