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現有的俘虜加上這次的還有四千多人,這些人平時都是交給吳用去說服勸說的。
因為花榮發現這家伙對人的表情研究的很深,你無意間露出的表情就能成為他分析你心里的依據,這能力在花榮看來,用處挺大的。
比如去談判,能看懂對方的表情,就容易探清其的底線,就可以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再比如說勸說俘虜這塊工作,花榮也是借鑒了許多的方法,比如訴苦大會,勞動改造,讓別人去做也可以,但絕對沒有吳用來做效果好。
因為這個能力,花榮特意兌換出了《微表情心里學》《微表情與身體語言》等一系列的書籍丟給了他,這讓吳用欣喜若狂,整天的手不離卷,一有時間就細細的研讀。
這也好,在花榮看來,吳用就不是用來行軍打仗式的軍師,更準確的說是謀士還能確切些。
顧大嫂幾人自從上了島后,這幾天就一直在山上各個地方轉悠,畢竟她過幾天又要去東京了,要盡快熟悉一下山寨。
這天正走到了俘虜營這里,就看到了以下的光景。
就見吳用叫過一個正在搬運木頭的俘虜問道:“你是從哪里來的?”
“東昌府。”那人立刻回道,他來了這么許久,也是知道規矩的。
“這都幾個月了,為什么還待在俘虜營里?”吳用又問道。
“這,小人覺得這里的生活不錯,當個俘虜也挺好的。”那人也許是早就想好了怎么說,吳用剛問完,就立刻回答道。
“不對,你在說謊,剛才你說這話時,眼神飄忽,表情有一點不自然,說明你內心是很緊張的。說實話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要是讓山寨查出了原因,就要罪加一等了。”吳用直接道破了他的謊話。
那人聽到后,立馬慌了神了,立即跪倒在地,顫抖道:“吳先生,小人也是無奈,要從俘虜營出去,就要登記,有的還要核實,小人曾經在家鄉殺過人,本應該是在坐牢的,只是州里兵馬奇缺,上任的兵馬都監在調防時將小人充入了軍營,以應付交接。小人又聽說梁山對我這樣的殺人犯,一直都是從重處置的,所以才一直不敢出去。”
“嘿!你這都聽誰說的,完全是在胡扯吧,這山上的頭領有幾個沒殺過人的,只要你殺的是該死的就沒事。”吳用道。
“是該死的,那人是鄉里的富戶子弟,平時和俺們家來往的也不多。突然有一天就請了俺爹去喝酒,俺爹也沒多想就去了。只是第二天他就拿著俺爹畫押的轉讓文書過來索要田產,這俺爹哪里能給,當場就拒絕了。”
“可是被他拿著文書告到了縣衙,原來是俺爹那天醉酒之時,被他花言巧語的哄騙著在一份土地轉讓協議上按了手印,那知縣也是收了他的銀子,自然是向著他,直判了俺爹的罪,打了二十大板不說,還勒令俺們將田產歸還那人。”
“俺爹回到家后一口氣順不過來就去了,俺心中有氣,當天就拿著砍柴刀趁夜去了那人家中,將他砍死在床上。然后就是被拿入大牢,后又充軍了,直到被梁山俘虜。”
吳用聽了是這回事,就道:“就這啊,沒事,你這樣的要是愿意加入梁山,沒準還能被重用,畢竟你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啊?是這樣么?先生可不要騙俺,要真是這般,俺愿意加入梁山。”
“呵呵,我還會騙你不成,去吧。找那邊的人員登記一下就成。到時分配到哪個預備軍就要看運氣了。”吳用笑著提點他道。
“多謝先生告知。”
解決了這個人,吳用也是看到了不遠處正看著他的顧大嫂孫新兩人,連忙迎了過去問道:“孫兄弟和嫂嫂找小生有事?”
“哪有什么事情,我們夫婦就是閑逛著走到了這里,就看到了先生洞若觀火的一幕。”孫新笑著道。
“就是吳軍師是怎么知道他說謊了的,就憑他眼神飄忽?”顧大嫂也是好奇的問道。
“呵呵,不光是眼神,總之是挺復雜的,我也是初學,說不太清楚。這都是哥哥找來的書籍上有的東西,兩位要是感興趣也可以去看看,就放在聚義廳旁邊的圖書館內,只要是山寨頭領或者家屬都可以去看。”吳用解釋道。
雷英自從第一天到了梁山就知道這個書生就是管著他們的人,頓時就是一陣的不忿。做官軍時就被文官管著,怎么到了山賊這里做了俘虜了,還是被書生看著!這些山賊也是不長進的人。
他雖是兗州都監,不過到了梁山卻是一點也沒有優待。記得當時剛到時,來了一個領頭的將軍,就問了一句:“愿不愿降!”自己當然是很有骨氣的說不愿意了。然后就被送到這快兩個月了,再無人問津。每天就是干活吃飯睡覺。
雖說當時自己說不愿意投降,可是按照套路,不都是應該領頭的親自給松綁,然后下拜,再言辭懇切的道歉邀請么!怎么到了這梁山就不一樣了?就問一句話就完事了?你這是有多忙啊!
花榮要是知道雷英心里想的,一定會大笑這告訴他,自己可不是宋江那樣的人,見到官軍將領就笑容滿面卑躬屈膝。
你愿意上山有本領就做個頭領,沒本領就做個小卒。不愿上山,就在俘虜營里待著吧。
不過這兗州都監雷英和齊州都監朱漢威也是有本事的,花榮本來也是想再找機會招降的。可是不巧的是最近去了一趟濟州島,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是以就給耽擱了。
而吳用想著先找些小卒練練技能再說。也就沒有先找上他們。
不過現在花榮回來了,吳用也是對這工作有些心得了,這才過來找上了雷英:“雷都監干活呢啊,最近怎么樣!”吳用笑著問道。
“哼!你看不到么!死不了罷了。”雷英將扛著的木頭往地上一放哼了一聲道。
“呵呵,不知現在雷都監可愿意為我山寨效力?”吳用不以為意繼續問道。同時也在仔細觀察著他的身體動作和表情。
“哼!雷某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只是這話說得就沒有那么堅定了,不免少了幾分氣勢。
吳用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今天近距離的接觸來看,發現這雷都監就是要面子,當初要是花榮能親自好言相邀,現在沒準已經是山寨的一員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只是需要給他遞個臺階罷了。
只聽吳用笑道:“雷都監此言差異,朝廷有什么好的,身為武人,卻要對文人俯首,同級矮半級。小生雖然也是讀書人,卻不是很認同如此做法。”
“這種目的明確的打壓武人,是很難獲得武人的忠誠的。雷都監你說是不是!”
“我家哥哥也是想要親自過來的,只是這一個多月一直沒在山寨,跑去海外基地了,回來時又在登州打了幾仗,小生看他神情著實疲憊,就自告奮勇的過來邀請都監了。”吳用也知道自己的分量和花榮的分量是不一樣的,所以特意解釋了一句。
不過雷英此時都把心思放在了那句“海外基地”上了。原本以為這伙人在這梁山上弄的陣勢就夠大的了,不成想在外面還有據點。他此時也是有心投靠了。
吳用這時適時的又送出了一個臺階來:“將軍來我山寨共同聚義替天行道,可么?”
再次接到吳用拋來的橄欖枝,雷英這次痛快的道:“罷罷罷,就隨了你吧!”
隨后吳用又帶著雷英去找了齊州都監朱漢威。有雷英的例子在眼前,又加上吳用言辭懇切的邀請,也是順水推舟的加入了。
吳用大喜的領著他們去找花榮了,只覺的自己還是做這種事情得心應手,比隨軍參謀專業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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