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東門外十里牌處,有一座酒店,此時外面正有兩個大漢守著,里面正在上演一出好戲。
花榮在登州城內聽說了毛太公獻虎之事后,就付了錢領著焦挺來到了此處。看到有兩個頗為奇特的人在看著門,就打馬上前問道:“此處可是母大蟲顧大嫂和小尉遲孫新的酒店?”
那兩個大漢相視一眼,那腦后長有一個肉瘤的漢子出聲道:“正是,兩位有什么事情么?要是賭性來時,還請日后再來,今日店里有事,不招待客人。”
原來這顧大嫂和孫新夫婦雖然不是開的黑店,但也在后面開設了私人賭坊,經常有人來耍錢。這漢子就是以為花榮兩人是來賭的。
“我們二人卻不是耍錢的,來此是有事相問的,要是她們夫婦二人在酒店里還請通報一聲。”花榮抱拳道。
聽到這話,這漢子有點不知道怎么辦了,要知道這店里的夫婦二人平日里就喜歡結交江湖人士,但有豪杰過來,必定會出來相見的,只是現在里面的事情也是不能打擾的。
回頭看了一眼那沒有說話的漢子。那漢子考慮了一下道:“你在這守著,我進去看看。”
進得門去,只聽一個婦人正在勸說一個中年男子:“伯伯,難道你就忍心看解珍解寶兩人枉死獄中?他們不光是我的姑表兄弟,同時也是你的姑表兄弟啊!”
“只是這是知州大人定的案子,我也是沒辦法啊!”那中年男子無奈道。
中年婦人也就是顧大嫂聽了頓時臉色不好看的提高聲音說道:“你沒辦法?那毛家有個女婿是做孔目的,你不也是兵馬提轄么!怎么別人就有辦法將黑的說成白的,你就不能?還是說你本來就沒想過出力”
“大嫂!”孫新這時聽渾家說話已經帶上火氣了,連忙叫了她一聲道:“你就不能好聲說話么!”
“怎么好聲說話,這都火燒眉毛了,等那貪官污吏將我兄弟害死了,那時再大聲說話又有什么用!”顧大嫂喝道。
孫新聽了也是沒話了,他也是覺得自己哥哥在這事上太沒作為了,頗有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意思。轉頭對著兄長孫立道:“大哥可知道解珍解寶的事情?”
“這......”面對親兄弟的詢問,孫立頓時有些語塞了,他是登州的兵馬提轄,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沒有聽說。只是他和知州的關系并不怎么好,在他面前也說不上話,是以只能聽之任之了,他也是沒想到那毛家父子那么歹毒,搶了老虎還要置人于死地。以為最多關押幾天罷了。
見自家伯伯沒話說了,顧大嫂更是來氣,自顧抽出刀來道:“你不去救,我自找人去劫牢,你要是一點親情也不顧,只管來抓我好了。也好洗清關系,省的到時連累了你。”
孫新見了趕緊拉住他道:“大嫂你這是做什么,兄長也沒說不管啊。”說著朝他使了個眼色。
顧大嫂撇開他的手道:“我做什么?當然是去救我那兩個苦命的兄弟,要是讓他們兩個就這么枉死了,我還有什么臉去見我那過世的舅舅!”
這話說的,孫立和孫新也是要叫解珍解寶的母親姑姑的,這不是當著自己的面罵自己不講情誼么。
再說孫新本來也是同意去救的,只是怕連累自己當官的哥哥,這才要找他來商量的。這時聽了這話也是忍不住道:“大嫂我和你一起去,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得我那兩個兄弟出來。”
進來看了半天的鄒淵也是道:“我和鄒潤和賢夫婦一直頗為投契,也愿意帶著山上兒郎相助。”
顧大嫂聽了連忙相謝,這叔侄兩人和自己夫妻無親無故的,現在舍棄性命愿意相助,就是因為義氣,這就是情誼,以后當要報答。
謝完也不再看孫立夫婦,而是看著鄒淵道:“這樣明天我先去大牢探探情況,打探清楚了,咱們就混進去,將那些獄卒殺了,搶出城來就遠走高飛,量他們也奈何不了咱們。”
“只是要請伯伯再此住兩天了,等俺們成功了再回去吧。”
“唉!”孫立聽了頓時嘆了一口氣道:“你們這般劫了牢,定會敗露身份,到時我能怎處?罷了,就和你們一起吧。”
孫立這也是無奈,想他兵馬提轄做的好好的,朝廷又不曾虧待他,先前當然不愿棄了官職,帶著家小亡命江湖。只是現在自己這弟媳先是言語逼迫,后又有外人不顧生死的相幫。自己還真能將自己親兄弟拿下,大義滅親么?孫立覺得自己在怎么對朝廷忠心,也做不出來這種事的。而且這要是再不發話,自己豈不真的成為無親無故無情無義之人了么。再說到時查出自己是劫牢之人的嫡親大哥,自己這官職怕也是保不住了。如此還不如保住親人,到時就算是亡命江湖,也有人幫襯。
“對了,外面有兩個人求見。”鄒淵這才想起花榮和焦挺還在外面等著呢,連忙說道。
“是什么人?來耍錢的么?那就打發了吧。”顧大嫂道現在哪有心思管這些事情。
“不是,說是有事前來相尋的。看著不像是尋常人,還是見見的好。”鄒淵答道。
外面的花榮到也是不急,反正山寨收到消息派人過來也要好幾天的時間,他現在到是對于這站在門外的漢子起了興趣。
“兄弟可是登云山的獨角龍鄒潤?”花榮肯定的問道。實在是他腦后肉瘤太顯眼了,讓人一看就能有深刻的印象。
鄒潤聽了也是驚奇,道:“官人認識某?”
“呵呵,不曾相識,只是聽人說起過兄弟相貌奇特,就記在心里了,說起來某這次來就是為了尋你和令叔出林龍鄒淵的。”花榮笑著拍了拍后腦說道。
鄒潤也是秒懂,自己這個肉瘤也是太好認了。
“閣下尋我們叔侄可是有什么事?”鄒潤好奇的問道。
還沒等花榮回話,酒店的門就打開了,出來了兩男一女,正是母大蟲顧大嫂小尉遲孫新和剛才進去的出林龍鄒淵。
還是顧大嫂打頭問道:“兩位找我等有什么事?”
見這婦人眉粗眼大,胖面肥腰。花榮知道這就是顧大嫂了,笑著抱拳道:“某是梁山花榮,這位是沒面目焦挺,聽聞賢夫婦之名,特意前來拜訪,順便打聽一下鄒家叔侄的下落。現在都在此處卻是正好。”
“呀!沒想到是花榮兄弟前來,還讓兄弟等了這般久,贖罪贖罪。”顧大嫂聽了連忙施禮道。后面的孫新和鄒淵也是抱拳行禮。梁山的大名他們不可能沒聽過。
“到里面坐吧。兄弟來的也是趕巧,我們這里明天還不知道在不在了呢。”顧大嫂邀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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